姜念陪完孟未淑，把她送走之后，才发现手机有两个未接电话。
是柯铭打来的。
姜念重新打了回去。
“柯助理？”
“安琪小姐，顾先生找您，您在哪儿，我来接您。”
姜念狐疑的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晚上九点了。
这个点顾凛找她，准没什么好事。
姜念索性在原地没动，给柯铭说了个地址。
没过多久，柯铭开着车来了。
姜念上车，稍稍侧头对柯铭说：“不好意思柯助理，下班时间还要麻烦你。”
“拿钱办事而已。”
姜念其实和柯铭的关系还算不错。
而且柯铭跟了顾凛这么多年，知道的肯定不少，
姜念和他搞好关系还是十分重要的。
姜念琢磨着一些事情，在柯铭开车间隙，试探性的问。
“柯助理，顾先生是不是在夜宴养了个女人？”
夜宴，就是上次顾凛带姜念去的那个地下俱乐部。
尽是一些有钱人取乐的地方。
大部分能想到的地下娱乐产业，里面都一应俱全。
柯铭倒是挺淡定的，还反问姜念：“安琪小姐怎么这么以为？”
姜念：“我只是在顾先生身边待久了，总是无意间听到和她有关的事情。”
柯铭从后视镜里看了姜念一眼。
像是在琢磨她这句话有几分真假。
毕竟顾凛的有些事情，姜念如果能知道，想必顾凛也没多想瞒着姜念。
柯铭：“安琪小姐怎么知道他们是那种关系的？您去问了顾总吗？”
姜念仿佛没有听出柯铭话中试探的意味一样。
她笑了笑，说：“我哪能亲自问，你也知道顾先生最不喜欢在别处讨巧的人，我也不想天天琢磨这些，也不过是为了能多跟顾先生一段时间罢了。”
这话说的倒是人之常情，十分现实。
柯铭都没忍住笑了一下。
他说：“我也只是个打工的，很多事情也不清楚，顾总要是想让您知道，肯定会和您说的。”
姜念只觉得柯铭和顾凛待久了，说话都染上了顾凛那样故弄玄虚的怪癖。
所以顾凛真不是个好东西，谁染上谁倒霉。
柯铭为了让姜念不要多想，意味深长的又说了句。
“安琪小姐放心，夜宴是顾总的产业，里面那些都是……”他笑了一下，有种大家懂的都懂的意思：“总之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顾总要是养女人，也不会挑哪儿。”
柯铭实在是搞不清姜念在顾凛那的地位。
他只能敷衍了事。
但肯定是不能得罪的。
姜念感觉的确从柯铭那套不出个什么来，只能说：“那我就放心了。”
她收回视线，端坐着。
顾凛也好，身边人也好，嘴都难撬的很。
柯铭把姜念送到顾家之后就离开了。
姜念对顾凛这熟门熟路的。
在书房找到了顾凛。
顾凛正好看完桌上的文件。
“干什么去了，嘴这么红。”
姜念下意识的想摸摸嘴唇，收住了，板正说：“和朋友吃了顿火锅。”
顾凛把文件往桌上一丢。
一撩眼皮，看她。
姜念顿了一下，朝顾凛走过去。
她讨好的给顾凛捏肩。
顾凛还真闻到了她身上一股子火锅味。
“和哪个朋友。”顾凛似笑非笑：“顾临风？”
姜念给顾凛摁肩膀的力道险些没收住。
她惊悸不安，忙解释说：“女性朋友而已，顾先生怎么猜是他。”
顾凛：“我倒是看你们在医院楼下，聊得挺开心的。”
顾凛居然在楼上看到了。
姜念的脸色没绷住，幸好是在顾凛身后。
她收了手上的力道，咳了一声。
她游刃有余的往顾凛的怀里一坐。
反正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
她软着声音说：“就只是随便聊聊，我和他不熟，他是顾家三爷，主动找我说话，我肯定要给她面子的。”
“最好是这样。”
顾凛的表情倒是平淡。
就是说出来的话，每句都得让姜念琢磨好几秒才敢开口。
姜念这个时候才是真心敬佩柯铭。
居然能伺候顾凛这个龟毛伺候这么久。
他要是出去单干，肯定也是雄霸一方的人物。
索性顾凛没有再为难姜念。
他只是顺势捏了捏姜念肚子上的软肉。
姜念吃多了，收不住。
顾凛：“吃得倒是开心，一股味。”
姜念揽着顾凛的手臂都僵了。
她思忖着顾凛想做什么：“那我先去洗澡？”
“这么猴急做什么。”
姜念的脑子一时间都转不过弯来了。
顾凛：“脑子里少点荤念头，让你来干正事。”
姜念：“……”
她险些吐血。
大晚上不正经的叫她来的是他。
又乱摸一通的也是他。
他现在把锅一甩，语气正经起来了。
搞得姜念跟个急色鬼一样。
她只干笑一声，问顾凛：“什么正事儿。”
顾凛一拍。
“起来。”
姜念敢怒不敢言，憋屈的跟着顾凛走。
顾凛把她带到了那个跟博物馆似的收藏室里。
柯铭也在。
“顾总。”
中央摆着几样没有摆设起来的藏品。
顾凛的下巴一点它们，对姜念说：“看看，是不是赝品。”
姜念过去辨认。
一连看了好几件，终于发现这些东西十分的眼熟。
不就是当时被顾开宇掉包的藏品。
上次顾开宇都说已经卖出去了。
这是逼人家找回来了？
姜念都辨认完了之后，才和顾凛说：“都是真品。”
顾凛：“那老东西，居然没糊弄我。”
他口中的老东西，仿佛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语气听着还挺失望的。
像是找不到由头再去找顾开宇的麻烦了似的。
姜念左耳进右耳出，权当没听见。
顾凛问柯铭：“顾开宇呢？”
“按您的吩咐，还关着呢。”
顾凛抬脚往外走。
柯铭知道顾凛要去见顾开宇，在前面引路。
姜念不敢知道太多。
她连忙跟上去，试图先溜为敬：“顾先生，那我先去别处。”
顾凛像是猜到了姜念脑子里想的东西一样。
说：“怕什么。”
姜念暗暗腹诽。
自然是怕听多了不该听的，到时候不会放过她。
她的确是想从顾凛那知道些事情。
但也只想知道和母亲有关的。
她对顾开宇这个游手好闲的顾家大爷，着实是没有什么兴趣。
姜念斟酌着说：“毕竟是顾先生家里的事情……”
顾凛的语气十分的无所谓：“顾开宇恨不得穿回去在我刚出生的时候掐死我，顾家人尽皆知，也不缺你一个知情人士。”
“……”
姜念讪笑：“我一个外人……”
姜念那表情，简直就差那纸条写着“听得多死得快我不感兴趣别和我说”，再贴额头上了。
逗弄姜念可是顾凛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了。
姜念不想做什么，顾凛就非和她反着来。
顾凛挑眉：“让你跟着就跟着。”
“……”
姜念一脸憋屈，心里骂骂咧咧的跟在顾凛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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