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的心狠狠一沉，同时将自己的车汇入众多车流之中。
她脑子里掠过许多人，正打算报警。
结果那辆黑车早就从岔路走开了。
姜念的拨号键都还没来得及摁下去，便被这黑车的操作给整迷茫了。
是她多想了？
……
隔天。
姜念约了顾辞晚。
她对顾辞晚说：“我也不清楚顾先生对这个项目有没有兴趣，但之前他在酒桌上和人说起来过，四小姐可别和人说是我说的。”
姜念还把吊坠给往顾辞晚跟前推。
“四小姐，我也没派上用处，这东西真不能收。”
顾辞晚本来对姜念也没抱什么希望。
但毕竟是顾凛身边难得的女人，指不定以后真能派上什么用处。
顾辞晚笑说：“多大点事，你自己拿着就行，我也不是逼着你非得打听到，我只要就是怕阿凛也参加，他要是有想法，那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姜念真觉得这个吊坠跟个烫手山芋似的。
她讪笑着问：“四小姐和顾先生是一家人，怎么不亲自去问他？”
整个顾家给姜念带来的感觉就是，明面上看着关系好。
但实际上，私底下都恨不得把对方的肉撕下来一块。
顾辞晚的眸光流转，笑呵呵的说：“亲兄弟还明算账呢，问了他又能怎么样，还指望他能让我不成？还平白让他多心。”
姜念：“我听说这个项目也就是十几个亿罢了，顾总怎么舍得为了这点钱心生隔阂。”
“盛泰重工。”顾辞晚优雅的搅弄着面前的咖啡：“自古以来，重工、电信、道路，你知道都是什么人在管着的吗？”
顾辞晚还用沾了咖啡渍的吸管，在桌上写了个字。
官。
姜念一下子就懂了。
顾辞晚见姜念恍然大悟的样子，勾唇笑了一下。
“若是平时，要和他们搭上线，可不止十几亿呢。”
顾辞晚又和姜念唠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把姜念给打发走了。
见完顾辞晚，姜念还要去顾家干活，又去问顾凛要了点修复材料。
本来这事儿跟管家和柯铭说就行。
姜念就是找借口蹭到顾凛身边。
顾凛倒是问的轻描淡写。
“除了这个，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我有什么——”
她像是一下子就福至心灵想到了什么一样。
那辆车！
姜念对着顾凛的视线，没挪开，嘴里拉长的字硬是在舌尖上转了个弯。
“……能对顾先生说的，我肯定知无不言。”姜念的眸光流转：“四小姐来找过我了。”
顾凛的眼睛眯了一下。
那视线像是刀一样，看得姜念心虚。
“来找你做什么？”
也没问顾辞晚到底是什么时候来找的姜念，为什么姜念当天不说。
姜念也不会上赶着去解释。
姜念提着的心一下子就落回了远处。
她咳了一声：“四小姐让我来打听你对盛泰项目感不感兴趣。”
幸好她反应过来了，联想到之前那辆不对劲的车。
不然就又掉坑里了。
她现在在顾凛这边的信誉度可没有多少了。
姜念老实巴交的，什么都交代了。
末了还又补充了一句：“她还硬塞给了我一个玉坠子贿赂我，我本来是不想答应的，四小姐强买强卖，我一个小喽啰也不敢得罪她。”
姜念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个玉坠子，递到顾凛跟前。
顾凛捏在手上把玩。
感觉心情不错的样子。
“你倒是自觉。”
姜念讨巧卖乖：“我知道顾现实不喜欢我有事情瞒着你，肯定知无不尽。”
顾凛好整以暇：“是么？所以你决定把你那些破事都交代了？”
姜念：“……”
姜念日常装傻：“我还能有什么破事儿，这不都和顾先生交代清楚了嘛。”
顾凛稍微歪着头看姜念。
饶有兴致的把姜念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把姜念整个人心里都看得毛毛的。
姜念脑子里想着顾凛可能会问出来的大部分问题，正在头脑风暴呢。
谁知道顾凛自己转移了话题。
“顾辞晚向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顾凛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让她都没忍住一哽。
“我……四小姐和我说的是她也有意参与，如果你有兴趣的话，那她就不凑热闹了。”
顾凛：“那你怎么和她说的。”
姜念连忙摆明立场：“我就是糊弄她而已，真的什么都没说。”
“上次在包厢里，你没听到风声？”
“顾先生想让我听到吗？”姜念说：“如果不想的话，那我就没听见。”
顾凛没忍住发笑。
“你说话怎么越来越和柯铭一个味了。”
姜念板正的说：“柯铭留在你身边这么久，这种说话方式肯定是值得学习的。”
“那我告诉你，他能留在我身边不是因为他太极打得好。”
顾凛磕了磕手上的玉坠子，跟玩不值钱的小物件一样。
“完全是因为他干的比牛多，使唤的比马快。”
姜念：“……”
不如直说柯铭像个无怨无悔的牛马得了。
柯铭对顾凛龟毛的评价，简直再精准不过了。
顾凛：“几千万的吊坠，你和她说点有用的东西，指不定还能得到更多好处。”
姜念：“那哪行，我是顾先生的人。”
顾凛发笑。
“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有趣吗？”
姜念顺着顾凛的话问：“什么时候？”
“狐狸尾巴藏不住的时候。”
“……”
狗男人。
……
第二天，姜念去上班。
她见到馆长，没来得及转身溜溜。
结果被逮了个现行。
果不其然，又是让她帮忙出镜的事情。
姜念都无语了，但耐不住馆长脸皮厚。
“你看设备都准备好了，所有的人员也都在，就等你一个人了。”
姜念气恼：“上次是人家主播肚子疼，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馆长：“三姑家的岳丈的弟弟的闺女结婚。”
姜念：“……”
胡说八道简直眼睛都不眨一下。
姜念总觉得自己在这里打工，肯定是逃不脱被馆长奴役的命。
还不如自己给自己多争取点好处。
“这样吧馆长。”姜念推心置腹的说：“你也不能老让我打白工，你不如让宣发那边多给我开一份工资，以后你让我怎么出镜我就怎么出镜。”
姜念这小算盘打的。
馆长白眼一翻。
但是又想不出比姜念更好的人选了，他只能咬牙答应。
“开工资没问题。”馆长伸出了四根手指头：“你好好干，保底这个数，这可是亲情价。”
虽然姜念不喜欢出镜。
但人不能和钱过不去。
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姜念一口答应下来。
“没问题。”
今天的直播和上次没什么差别。
大多都是骚话弹幕满屏飞。
只是中间夹杂了点不知道哪儿来的流言蜚语。
【听说她被老男人包养了，网上还有照片呢，是真的吗？】
【不止一个，还有别的男人和她进出的照片。】
没两句，就直接被团队的人禁言了。
后头。
被禁言的蒋美云气得牙根痒痒。
她把手机收起来，往回走。
正遇上林歌谣。
林歌谣扫了一眼姜念的方向。
“她这是在直播？”
蒋美云酸溜溜的说：“是啊，不就图她长得漂亮。”
说完，蒋美云见林歌谣没说话。
她的眼珠子一转，又说：“歌谣，馆长这也太偏心了吧，你哪点不如姜念了，每次有好事都轮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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