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谣冷着脸说：“是我不喜欢出镜。”
她看了一眼姜念那边，眸光晦暗。
转身就走。
身后的蒋美云哼哼唧唧的想。
装什么装，不就是嫉妒姜念了呗。
虽然姜念得了好处，蒋美云也不舒服，但只要能膈应到林歌谣就行。
谁让林歌谣成天给她找事情做。
如果不是林歌谣让她待在姜念跟前探听消息，她早就厚着脸皮去和馆长调回原职了。
林歌谣本来是想着去找馆长。
她走到馆长办公室门口。
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到里面传出来馆长讲电话的声音。
林歌谣要敲门的动作硬生生一顿。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磨磨歌谣的性子，直播那种事儿没让她来，对她来说太浮躁了。”
林歌谣咬着下唇。
她真的不知道她哪儿需要磨的。
她的才情和能力，哪点不如姜念了。
凭什么好处都让她占了。
林歌谣扭头就往回走，去找蒋美云。
她难掩不耐烦的问蒋美云：“你这么久了，有没有打听出来什么。”
蒋美云：“是有些，不过不知道真假，歌谣你要吗？”
“都发给我。”
……
姜念下班。
一出门就看到了顾凛的车，大大咧咧的停在路边。
姜念的眉梢不受控制的一跳。
顾凛能出现在这里，虽说为了她的可能性不大。
但也不是没有。
要是以往她早就蹭过去了，但今天不行。
彼时出口还有许多相识的同事。
姜念低着头，准备开溜。
下一秒。
叮叮叮——
短信提示音响起来了。
姜念掏出来一看。
【非得让我下车抓你？】
姜念：“……”
她嘴角抽搐，立马认怂，趁着像是没人注意这个方向，果断走过去。
开车门溜上后座。
司机直接把车开走了。
姜念假笑：“顾先生怎么来这里找我了？”
顾凛勾唇，笑的比她还假。
“没事就不能来接你下班了？”
“……”
那声音柔和得简直春风拂面，不知道顾凛是哪儿吃错药了。
姜念能信顾凛这屁话才怪了。
但她也只能把吐槽咽回肚子里：“……能，顾先生能来接我，我高兴都来不及。”
顾凛：“那刚刚看到我还躲，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没认出来是顾先生的车子。”
顾凛修长白皙的指节将后座的挡板往上升。
“看来我得让你对我的车印象深刻点。”
顾凛的嗓音低沉磁性，像是在舌尖细致的缠绕了一番。
姜念心中警觉顿起。
只是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顾凛就掐着她的脸吻了上来。
姜念：“！！”
这个疯子！
“你……唔！……”
她的挣扎在顾凛这根本就不起作用，反而脸上的慌乱和承受不起更加令人着迷。
被放大的快意流淌在四肢百骸，搔得人浑身都痒。
但就是没弄到最后。
犹如隔靴搔痒。
不知道过了多久。
姜念被气到发抖，恼羞成怒的用纸巾擦拭干净痕迹。
但车上的味道哪儿是这么容易散去的。
以后她的确是会对这辆车印象深刻。
可她估计这辈子都再也不会坐这辆车了。
姜念又去把车窗大敞开，转头咬牙切齿对顾凛说：“你干什么！”
今天他发什么疯！
顾凛好整以暇的从容说：“这就生气了？”
他衣衫都没乱一下，规整的西装能立刻去出席任何盛大的会议。
看不出任何荒唐来。
姜念白了他一眼，重重的去扯自己被弄乱了的裙摆。
姜念扭头去看窗外，才注意到外头的风景格外陌生。
也不是她家，也不是顾家。
姜念：“你带我去哪儿？”
“盛泰项目竞标现场，你不是费心让季阳去给他家里人帮我套近乎么。”
顾凛轻微的一扬眉，语调拉的悠长。
“我带你去看看你努力的成果。”
姜念的背脊忍不住僵直了一下。
顾凛的语气没什么不对，但她就是感觉有些别扭。
难不成是没成事儿？
姜念眨眨眼睛：“……我就是凑巧和季阳认识，然后想着顾先生对这个项目有想法，就想试试能不能帮上忙。”
顾凛伸手将窗户关上，闲适道：“姑且算是帮上忙了吧。”
姜念扯了一下嘴角，小声嘟嚷：“那你还折腾我做什么？”
“这叫折腾？你不舒服吗？”
“……”
顾凛又把车窗关上了，姜念尴尬的视线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姜念恼羞成怒：“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在除了床之外的地方办这种事。”
“看你方才这么激动，我还以为你很喜欢。”
不是，姜念都快被顾凛给气笑了。
“我喜欢个头！”
“不装孙子了？”
姜念阴阳怪气：“你不是喜欢我露狐狸尾巴么，我这不是在露给你看。”
顾凛哼笑了一下。
顾凛这是什么品种的贱人。
哄着他说好话不喜欢，非得和他犟嘴就开心了。
她这辈子没听说过这么奇怪的xp。
到了场地现场。
姜念跟在顾凛后头。
顾凛：“秘书会装吧。”
姜念想到上次的经历。
不太确定。
“应该会？”
“行。”顾凛把姜念一屁股摁到某个椅子上，说：“等会儿代替我去和那些老总寒暄就行。”
“……”
姜念刚反应过来，就见顾凛被工作人员给请走了。
她一个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她连这个盛泰项目是什么都不知道，她能寒暄个屁。
姜念坐在顾凛的坐席上。
这个位置是没人敢坐的。
有注意到这边的人，果然有些蠢蠢欲动想过来。
“安琪？”
就在这个时候，姜念突然听到了顾辞晚的声音。
这个声音简直宛如天籁。
姜念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顾辞晚穿着一身职业套裙，朝姜念走过来。
倒是拯救了姜念等会儿可能会面临的尴尬。
她往姜念边上一坐，亲昵的和姜念搭话。
“阿凛今天居然带你来，我还以为是柯铭。”
姜念干笑：“柯助理有事，我就来打个杂。”
顾辞晚抬起眼眸环顾了一下四周，又笑着问姜念：“怎么没见阿凛，他跑哪儿去了。”
姜念面不改色的造谣。
“窜稀。”
就连顾辞晚都愣了一下。
显然是不知道这种词居然能和顾凛搭上边。
她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我就说怎么没见他，不过他肯带你来，看来是很器重你。”
姜念咳了一声。
“四小姐怎么老觉得我能在顾总跟前说上话，我也不过是顾总发现的一个解闷玩具罢了。”
姜念故作忧愁：“顾总要真能看上我，我早就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了，还用这么战战兢兢赚钱做什么。”
姜念这话倒是推心置腹。
顾辞晚顿了片刻，笑说：“除了柯铭，我可没见过阿凛会把谁带在身边。”
顾辞晚扫了一眼坐席上顾凛的铭牌，挑眉，意有所指开口
“你对阿凛倒是真心，明明知道他对盛泰项目有意思，倒是不肯和我说真话。”
顾辞晚的声音娇嗲，就像是简单的打趣。
但姜念是见识过顾辞晚这个笑面虎的。
她这话怎么可能就是明面上的意思。
分明点的就是当时姜念糊弄她的事儿。
姜念的神色无辜，被顾辞晚说的还有些慌乱。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也是被突然拉过来的，四小姐你看，顾总可什么东西都没给我。”
别家竞标人的助理，都是两手资料齐全，随时准备帮老板出力。
倒是姜念，两手空空。
身上穿的也是一件素色的旗袍，哪有来这种场合穿成这样的。
真不像是有备而来的样子。
顾辞晚的眉心微微一动。
随即她莞尔一笑，打趣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姜念心底暗松了一口气，也对顾辞晚腼腆的笑了一下。
这个时候竞标已经开始了。
边上有人瞧见了顾辞晚，过来热情搭话。
“顾四小姐。”
“王总怎么也在。”
“嗐，我就是来凑个热闹，有顾四小姐在，看来别人是没什么戏了。”
顾辞晚一勾唇，谦虚说：“这不是还有我们家阿凛，哪儿能轮到我。”
“之前您筹备的慈善晚宴捐款上亿，上头都看着的，对您印象深刻着呢。”王总凑近顾辞晚，压低声音说：“盛泰项目你还不了解么，这个项目又不是专门看背后资本的。”
姜念在一边，眼睛看着别处，耳朵却听着。
慈善晚宴这么大的动静，所以说这项目，顾辞晚还真势在必得？
那姜念之前做的事儿都没派上用场？
她皱着眉正在想这件事情。
然后就听见台上发言的人高声说。
“接下来有请盛泰项目的总负责人——”
“顾凛先生。”
掌声哗啦啦。
刚刚还在和王总窃窃私语的顾辞晚，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突然失语。
她视线僵硬的看向台上。
就连姜念都险些被口水给呛到。
——敢情顾凛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竞标者？！而是选拔竞标者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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