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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樱木樱顶着两只黑眼圈进了教室。
“早。”她轻声说道。
“小樱,你今天脸色好难看!”女同学这样说。
“是么。”樱漫不经心地回应。
“要不要紧啊?看着你都要撑不下去的样子。”坐在前面的女生关切地问。
“没事。”樱摇了摇头。
不过,或许是真的撑不下去了。
她撑过了上午,然而,在下午第一节课的时候。。。。。。。
“老,老师,”坐在樱身旁的大岛由美举起手来:“樱木同学,她好像不太舒服!”
小池老师还没发话,哪知一秒钟前还呼呼大睡的流川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他顶着他那一头睡得有点乱蓬蓬的头发,把差一点就不省人事的樱木樱从座位上拦腰抱起,径自大踏步走
出了教室。
1年10班的全体学生,包括小池老师,瞠目惊舌地看着这一幕。
“他是又睡迷糊了吗?”小池老师脸上的肌肉在抽搐。
“老,老师,看在这次流川枫没有因为睡迷糊而打人的份上。。。。”班长结结巴巴地说着好话。
,在小林老师的呵护下,樱木樱看似勉强恢复了神智,她坐在保健室休息的床上,脸上仍旧是呆滞的表情。
“那个,樱木同学。”小林老师开了口,“你这次不舒服,是吃药吃多了的原因,虽然这个药会很有必要来吃,但也不能多吃啊!”
“我觉得今天不舒服,所以午饭之后多吃了一次。”樱用呆滞的音调回答道。
“真是白痴。”站在一旁的流川枫禁不住脱口而出:她脑子有病么,药也是可以随便多吃的??
“哎,那也不能随便加大药量啊。”小林老师摸摸她的肩膀。
“我10岁的时候被查出心脏有杂音,属于先天性心血管发育不良,所以一直都在吃药。”樱低着头道,“医生说,我这种情况即使手术也不见得会有多大的效果,弄不好会适得其反,所以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小樱,你听我说。”小林老师和蔼地拍拍她的手背:“人体是一个精密的仪器,如果能够放松心情,休息得当,以你现在长身体的年龄,这种疾病是有很大希望好转的!而且,现在医学水
平这么发达,总会有办法的,你不要有这么重的心理负担哦!”
樱缓缓转过头来,尊敬,却又凄凉地看着小林老师。
“我的父亲,就是死于心脏疾病。”她飞快地瞟了一眼流川枫:“他和我,是一样的病症。”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的。好了,小樱,你好好休息吧。睡一觉,身体会好很多。”小林老师一边说,一边安排樱躺了下来:“不要胡思乱想,流川同学你回去上课吧。”
回到教室,流川枫在小池老师凶狠的目光和班里同学半是疑惑半是惧怕的目光里继续补了个觉,一觉醒来,正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课。
看看黑板上面的钟表,还有十五分钟放学,流川枫眨了眨惺忪的睡眼,站起身来,走出了教室。
“!!!”原本都很投入上课的老师与同学,都是一惊,但也只能战战兢兢地看着流川枫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他这是怎么了??吃坏肚子了吗?”有人小声议论。
“今天是真的睡迷糊了吧。”
。。。。。。。
当他出现在保健室门口的时候,樱木樱正一个人静静地在屋里睡着。
流川枫推开拉门,走了进去。
她的呼吸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的样子。
他稍稍向前靠了靠。
樱微微一动,张开了眼睛,她望着他,一咕噜坐起身来。
流川一愣,向后退了半步。
“流川君,怎么是你。”樱一面问,一面看看挂钟:“这个时间还没下课吧?”
“哼。”流川冷哼一声,没答话。
樱看了一眼他仍然有些微肿的脸,低下了头。
“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她轻声说,一面将手伸进西装制服的兜里。
樱木樱摸索了一阵子,双手捏住一个东西,递到流川枫的面前。
“是你那天弄坏的磁带,是我不对,赔给你。”她低声说。
流川枫鼓着腮帮子,接过了那盘英语磁带。
“我不应该打你的,流川君。”樱艰难地吐出这么一句。
突然,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递过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那东西,她算是认得,是他的护肘,似乎只要是打篮球便会不离身。
樱转过身,诧异地望着他。
“给我戴上。”流川枫一脸心高气傲的表情。
“干,干什么。”樱手足无措地往一边挪了挪身子,“你现在又没换上球服,戴它做什么!?”
“左手。”语气中,多了几分权威。
樱刚想反驳,谁知,抬起头碰上他的目光,她却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全无抗议之力了。
她将那个黑色的护肘握在手心里,几秒种后,小心翼翼地将它套上了流川枫的左手腕,随后,又尽可能轻柔地慢慢向上推去。
对方似乎也很有耐心地等待着,一时间,偌大的教室,只剩下两个人平缓的呼吸。
忽然,琥珀色的眸子一下子张得老大,她的表情虽然依旧淡定,眼睛里却满是疑问与惶恐。
他结实健美的手肘内侧,是一条疤痕,虽然并不很长,却足够触目惊心。
流川枫好看的手臂上,好似爬着一只小号的蜈蚣,抑或蚂蝗,与他白皙的肤色形成对比,那条疤痕,便愈发明显。
樱呆呆看着它,竟然暂时忘了护肘的事情。
“难看么。”流川枫的声音清清淡淡,没有丝毫起伏,你却不能由此断定他的语气也是冰冷的。
樱想了想,摇了摇头。
不知怎的,她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去摸摸那道伤痕。随后,她也就这样做了。
那微微凸起的触感,也传递着不一般的温度,他的皮肤,像是有种特殊的吸力一般,将她的指头肚牢牢地吸附住,无法脱解。
“很疼吧?曾经。”樱轻声问。
“已经忘了。”流川枫轻描淡写地回答,同时,俯视着她栗色的头顶。
“流川君,仍旧是个幸福的人,”樱喃喃道,“虽然会有伤痕,但人,还是会很幸福吧。”
“唔。”流川短促地应了一声。
樱猛醒似的晃了晃脑袋,动作麻利地用护肘覆盖住流川的胳臂。
她毅然决然地抬起头来,对方,正巧也在盯着她。
“这是我的秘密。”流川不动声色地说,“现在除了我,只有你知道。”
他瞟了她一眼。
“我不会说出去。”樱手忙脚乱地摆摆手。
“白痴。”流川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过,流川君,也不是因为怕丑,才总是遮盖住它的吧。”樱轻声说,“不说,不等于不坦率,只是自己的感觉而已。流川君,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夕阳的余热,照进空旷的保健室来,顿时被隔成一个个小方块印到地板上,栗色的头发被这光线一照,波光粼粼,闪烁着她所没有的活泼光彩。
“喂。”流川的眼角往下撇了撇。
樱受到召唤般抬起头来。
“戴反了。”这是对方的解释。
诚然,那枚黑色的护肘,此时正大头朝下地倒挂在流川枫的胳臂上,那模样活像一支喇叭。
樱缩起肩膀,瞅了自己的杰作一眼之后,面庞从上到下,顿时罩上一层红晕。
流川枫在一边鼓起腮帮子,现在,那张瓜子脸看上去,简直就和刚出炉的面包一样圆。
“对,对不起。”樱微微颔首,走上前去,尽可能轻手轻脚地重新完成这一任务,以补救自己的过失。
竟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这在自己,也实在是太少见了。
“我向来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流川枫嘟嘟囔囔:“不过,”
樱微微一愣。
“不过,你的话,我不会介意。”流川枫继续嘟囔,语调含混不清,语气倒和蔼得几乎走了形。
樱默默地点了点头,突然,猛地抓住了流川枫制服的衣角。
流川枫微微一愣,向下俯视。
她低垂着脑袋,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
他试探地碰了碰她的左肩,这次,她并没有反抗。
流川枫壮着胆子,用手心捂住了她的肩头。
樱木樱只是颤抖着,拉住他的衣角。她细长的手指上,泛着微微用力的苍白。
流川咬了咬嘴唇,加大力度,将她容于臂中。
过了几十秒钟。
“你走吧。”樱颓然松开了手,轻轻推开流川。
“不是到了训练的时间吗?”她抱住膝盖,“对于你来说,不训练,来学校就没有意义了。”
此时此刻,篮球部里,樱木花道正在一边做着基础训练一边咬牙切齿。
“流川那混蛋也学会偷懒啦?小宫,等他回来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你啊,就别管这些闲事了!怎么样?这几天背没有痛吧?”彩子笑眯眯地用纸扇在樱木的肩膀上轻轻敲了敲。
“樱木,你要好好加油哦!那天见到了小胡子店长,他说这周末,他的分店就要开业了!请我们去玩哦!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好不好?”晴子悄悄对樱木说。
“啊?是真的??”樱木原本英武的脸庞,顿时被一群粉红的泡泡湮没。
晴子,晴子这是在邀请自己~约会么??这太开心啦!!!!
说句实话,樱木花道的幸福生活,还真要好好感谢小胡子店长才是~~~~~~~~~~~~~~~~
“哇哈哈哈哈哈哈!!!”当流川枫踏进篮球馆时,迎接他的,正是樱木花道这一阵子莫名其妙的狂笑。
“我看他肯定是狂躁症。”三井叹了口气。
“白痴狂躁症。”流川在一边补充。
“哎??流川!你什么时候跑我后面来了??你这家伙也太可怕了吧?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他这一声,把三井吓了一跳。
“死狐狸,你还知道来啊?”
“白痴。”
“都给我住嘴!流川,20圈冲刺跑!”
“唔。”
湘北篮球部,和平日一样,紧张有序地训练着,只是,似乎又隐隐约约被一层温情笼罩。
还真是一个舒服的傍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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