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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季远的男人,在此后来过夜总会多次,都是自己一个人,都是点的我。
“季先生,我给你唱首歌吧?”
“不用,我不想听歌。”
“那叫点东西喝?”
“我不擅喝酒。你知道的。”他剖有些尴尬的说。
我算是服了他,来夜总会不喝酒作乐,来这里跟我大眼瞪小眼吗?他有这样的闲情,但我没有这样的时间。没有消费,没有酒水提成,我吃什么?不是我实际,我也不是知心姐姐啊。
“那个,要不点一瓶酒,我随意。”他大概明白了我是不能这样陪他闲坐的。
我起身,按了服务铃。
我让酒保送了茶具进来。他很诧异。
我说,我想喝点茶,解酒。
他听我这么说,眼睛里都是笑。那么温和,像春天里的阳光,温暖而不灼人。
我开始煮水,泡茶。关公巡城,韩信点兵,一道道做下来,姿势优美,颇有架势。
“你还会茶道?”
“有潮汕的的客人,喜欢这种繁琐的功夫茶。”
话匣子打开。其实我跟他也算是蛮熟悉的了。不是第一次这样“促膝谈心”。我潜意识还是觉得他把我当作他女朋友的影子来寻求慰藉。虽是我觉得他这样没必要,但也不多说,客人来这里,寻得都是开心。该不该,那是他们的事。寂寞的,可以是身体,也可以是心灵。
况且我跟他还是瞒聊得来的。我是个话痨,什么都可以聊个尽兴。
“我可能不会来了。”他取了一杯茶喝下,朝我赞赏的笑笑。
“哦,你去外地?”
“不是,我想通了。”他又喝了一杯,他这样喝的急,茶也能醉人的。
“我很高兴你这么说。”
他不解。
“当然,我希望你来,不是为了这样来。”我忙笑说。
“Angel,我们做个朋友吧?”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呀。”
“不是。展颜,我想和你做朋友,真正的朋友。”
我继续泡茶,一道春花秋月。“喝吧。”
然后我自己取了杯茶,喝下。
“功夫茶每一杯都要热热的喝下去,连杯子都要是热水烫过的。滚烫的喝下去,才是要的味道,茶凉了,喝起来就变了味。”
季远取了茶喝完。
说,“好吧,我了解。我不勉强你。这是我的名片,不要像以前那样,我转头你就丢掉,也许将来,对你会有帮助。不管怎样,我是把你当朋友的。”
然后他起身,整理了西装的皱褶,伸手跟我握了握,“展颜,我会记住你的。”他还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就开了门离开。
季远,季氏企业总经理。他不是第一次这样说过想帮助我脱离这里,我想起风月俏佳人里Vivian拒绝Edward的话:只是地方不一样而已。不过Vivian是因为爱上了Edward所以拒绝他,我是因为我要自由。
后来,好心的季远仅仅是单纯的想帮助我,想帮我找份稳定的工作,我还是拒绝了。他愿意相信我是扶不正的的阿斗也罢,我在这里是Angel,不是展颜。在这里,迎来送往,有最甜美的诺言,也有最完美的伪装。我早已决定,Angel的事,不带给展颜。
我拉了门出去,扶着二楼的栏杆往下看,强烈的舞台灯光,音乐吵的像要把屋顶掀掉。楼下的舞池人群涌动,各种各样的匪夷所思的动作。低头看看手上的表,才十点半,我开始觉得有些乏。是结束的时候了。
我做了金盆洗手的决定,不久的以后,发生了一件事,促使了我离开夜总会。
春节前几天,在放寒假的我一直在夜总会跳舞坐台。我在这里已经小有名气,捧场的人很多。我仍旧是不出台过夜,这样反而很多人想打这场攻坚战。有不露声色的,有中途放弃的,有找到了其他目标的,有软磨硬泡的,有恼羞成怒的,也有无所不用其极的。
许家俊是其中一个。碍于他的身份,我一直绞尽脑汁应对他。他虽然不爽,但对我依旧一副一往情深的样子。别人都在议论我,是放了多长的线,什么时候开始收。
我推门进去包厢,还穿着刚才跳舞的裙子,短的刚能遮住臀bu,长腿露在外面。
“Angel……”看见我的许家俊眼都发了直。
我轻笑,坐下。拿起冰水大口大口的灌。我渴死了。
“哎,你慢点,不要呛着。”许家俊说。
我喝完擦了把嘴,极不淑女的。“刚跳完舞。”
许家俊接了我的杯子,放在桌子上。那个样子,像我是他的什么人。他看我,若有所思,说,“你今天有点不太一样。”
同他一起的人开始起哄,“Angel,这么迟才来,罚酒罚酒……”
我说:“还说呢,催的我衣服都没时间换,你才该罚!”我对着许家俊嗔道。
“好好,我该罚,我和你一起罚。”许家俊眉开眼笑。
说罢,拿了他属下手里的杯子,一口饮尽。然后用他喝过的杯到了一杯黑方威士忌给我。我一口喝光。
我酒量惊人,从没有醉过。裔天说,有些人身体里某种酶特别多,所以分解酒精特别快。
今天有点奇怪,几杯威士忌下去,我居然开始有些头晕。我在洗手间里洗脸,镜子里我的脸没有血色,嘴唇被烈酒泡得红肿,眼睛没有聚焦。我隐隐觉得,这酒有问题。
Lily推门进来,“干嘛?睡着了?”
我说,“有点累。”
“怎么回事?”她在我身后,跟着我的眼光看着镜子里的我。“房事过度!”
“切!恶俗!”我没好气,极力压抑胃里的翻江倒海。
“你看你虚的。”Lily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跟我说。
“昨天晚上打机(玩游戏),玩得晚了,没睡好。”
“这么没专业态度!今天要坐台还不好好休息。赶紧的回去,许公子那边催了。”
“你先出去。”我摆摆手。
我把一片叫什么牛的鲜奶片放进嘴巴里,咬碎,很快,一股牛奶的味道充斥我的口腔,然后食道,胃。这种味道引起我胃部一阵强烈的收缩,我推开厕间的门,跪在地上,呕吐起来,直到吐出来的淡黄的水。这是我特殊的方法,防止喝醉,我第二次这样做。
我推开洗手间的门扶着墙壁出去,在过道转弯的地方撞在一个人身上。灯光不是很亮,我这时也眼花,只知道这个人很高,身上有好闻的古龙水气味,是杏子的味道。他的手很有力,拉开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扶我站好。我抬头,看见好几个脑袋在眼前晃。
“你没事吧?”声音像电视里的经过特殊处理的感觉,听得耳朵不舒服。
“对不起,我没事……”我跟他道歉,然后拿开他的手。我记得许家俊还在等我。
他非但没有松手,还抓紧了我的手臂。
我拧眉说,“你弄疼我了!”
这时,许家俊的属下,那个今晚一直灌我酒的人过来了,“Angel,你干嘛?都在等你呢!”他拉我另外一只手,看我被那个高个儿的男人拉着,他说,“怎么回事?”
我觉得头越发的重,他们后来讲的话我都听不见了。
我开始恢复一点意识的时候是发现自己正被别人往一辆车上塞。我回头,是许家俊的部下。
我说,“去哪?”手警惕的抵着车门。
他拉我的手,甚至有点粗鲁的,“别磨磨蹭蹭的,我们许总看上你是你的幸运,不要不识好歹!”
我再醉,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于是拼命挣扎,挣开了他的手。我使劲看清楚前方的路,这里好像是地下的停车场。后来就是他追我跑的戏码,我这样肯定是跑不过他的。我慌不择路,又喝得头晕脑胀,我迎上了一辆正开出来的车,我倒下,有人扶我起来,熟悉的感觉,手的力度,杏子的味道。我晕倒前看见一张冷冷的脸,还有眼前明亮晃眼的灯光。
那一刹那,我想:原来爸爸撞车时也不是很疼。
后面,我醒来,在一张宽阔的大床上,我的脑袋还是昏沉的,只是意识已经清楚了。我整个人弹起来,检查自己,没有被侵犯的痕迹,我松了一口气。
我想他们下的药大部分应该被我吐出来了,吸收掉的,药效也过了。
我打量四周,桌上的摆设上写着,Grand-Hyatt。这里是酒店的房间。我看见床上有男人的衣服,Armani的西装,浴室里传来水声。我脑海里飞快的转过整个事情经过,我想不起来,浴室里的是谁。但是我想,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我有时尽管不服输,但是懂得审时度势的,这样的时候,肯定是赶紧逃跑。
我抓起落在床单上的包包,瞥见旁边的的西装裤。再瞄了眼浴室。我从包包的暗格里掏出一把小刀,这是裔天给我的,刀片跟他们平时用的手术刀一样锋利。我把那裤子摊平,从大腿到小腿,用小刀将裤管切成一片一片的布条。刀很锋利,切下去毫无阻力。这样放着,看不出有切痕,但是穿起来就成了夏威夷“草裙”了。
浴室里水声停了,我赶紧爬起来,逃之夭夭。
我在豪华的酒店大堂飞快的穿行而过,穿着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出了酒店,我拦了出租车,告诉司机地址时,嘴唇还是发抖的。待我镇定下来,我掏出手机,那群下三烂的,把我的手机也关了。
我开了手机,不停的有信息提示,都是来自白雪的。问我去哪了?发生什么事了?足足有十五条。我一下眼眶都热了,鼻子酸酸的,我自缢聪明,还是玩不起这样的游戏。
半小时后,我回到白雪的住处,她搂着我哭了一大场。哭完以后,痛骂了半小时王八蛋。
“他们这是犯法,强抢妇女!非法禁闭,故意伤害,流氓罪……”
我渐渐平静了,看气得跳脚的白雪,觉得她书真没白念,除了强抢妇女以外,其他的都说的不错。
“我们告他!”白雪义愤填膺的说。
“证据不足。”
“明天我们要告诉Lily。你再不能见那个王八蛋了。”
是,再不能了。但不是告诉Lily。这样的事发生在天上人间,没有她的默许,他们能这么顺利吗?我忽然觉得很冷,冷得发抖。
白雪煮了鸡蛋面条出来,我一边大口的吃,一边告诉自己,笑,笑,我要笑出来。
白雪推我的额头,说:“你吓傻了?干嘛一边吃饭一边笑?”
我说,“没有,我很好。”
“你不该意气用事,当时应该赶紧走的。”白雪挑着面条跟我说。
“嗯,我知道错了,白老师。”
白雪笑笑,不过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我也笑。之后,我睡了一个好觉。一觉到天亮。
小白文,小白文,最近有点白,我都觉得有点没水平。《风月俏佳人》先写这几章,应该没什么埋下的胡萝卜了,所以大家不用当兔子。基本上我写的不是很曲折,所以大家应该看得懂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到后面还会再写一点风月俏佳人的,关于展颜和白雪离开夜总会以后,然后当空姐,看看大家还想看她们和谁的对手戏。
另外,我看见了很多支持我的留言,很感动,谢谢,谢谢……如果是喜欢的话,请收藏和推荐一下吧,这样,我也可以知道,大概多少人喜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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