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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下午，白雪约了展颜看电影，中国大陆刚上画的《S－e－x－and－city》。
路上。
展颜：“我当是什么，我已经看过了。”
白雪：“怎么可能，才上映的。”
“我买的翻版。”
“鄙视你。”
“现在谁不看翻版啊？”
“不管，你得陪我看。”
“你付钱。”
“你去买爆米花。”
这个电影展颜其实已经看过了，具体的剧情不是很记得，典型的娱乐大片，四个骚包的不行的女人，各自有了自己的结局，结婚的结婚，生孩子的生孩子，单身主义的的继续游戏人间。
电影里，名牌衣服，鞋子，包包轮番上阵。Sara－Jessica－Parker真的是老了，镜头下身姿多曼妙，都掩不住脸上手上吓人的皱纹。有一幕Cary对着镜子洗脸，一双干柴一样的手，有人夸张的惊呼：哇塞！鬼啊！
展颜想想，自己少女的时候，多么迷恋这个女人。岁月果然是不饶人。
一场电影下来，不费劲，不用动脑，画面漂亮。比起电视系列剧来讲，缺乏了那么点味道，有狗尾续貂的嫌疑。
而耐人寻味的是，电影院里，居然还有不少男士观看。多数是陪着女朋友，老婆来看的。
傍晚。
飞行部附近的心怡酒吧。这里是空乘人员喜欢聚集的的地方，抬头看去，都是公司的人，穿了制服拖了行李箱的，便衣的。这里环境不怎么样，胜在方便，成为了大家的集散地。有时飞行前，在这里喝上一小杯，下了飞机，不想回家，也在这里耗上一阵子。
展颜把手机放回去包里，刚刚是凌致的短消息。荷兰现在是早上的9点。
他已经去了荷兰大半个月了，打过几个电话，发过数条信息。
凌致说，工作顺利，可能可以提早回国。
他通常会在早上九点，就是荷兰凌晨三点的时候给展颜打电话。有时她还没起床，有时在赶往机场的路上。
说的话或长或短。
有时声音疲惫，有时情绪很高。有时会说说工作的进展。他问展颜，维斯顿集团和凌氏合并好不好？
展颜对这些事情不了解，但是有一点她是知道的。荷兰国籍的凌致，费尽周折让威斯顿的药品进ru中国市场，为的不是维斯顿最大的利润。
“那，这一定会给中国很多患者带来福音。”展颜轻轻地说。
“怎么说？”
“很多药因为专利限制了在中国的生产，所以要由维斯顿进口。你现在的工作吃力不讨好。”
电话那头，凌致低声的笑，“你怎么知道？”
展颜当然不能说她小“不小心”看过他的的文件。“其实，维斯顿的介入，带领中国的药物市场进ru一个规范和健康的发展道路是指日可待的。”有点答非所问。
电话那头，凌致的笑意更深了，手指抚上电话光滑的边缘。有点想吻她。
展颜是很聪明的，她在凌致的房间看见过，关于某种抗肾移植后排斥的药品进ru中国市场的计划书。
大家曾经怀疑，他处心积虑，是为了得到维斯顿，然后像孩子磊好了的积木一样，一举推倒他。而他现在却又为了压低某种药物进ru中国市场的关税而和一些他不必伺候的人周璇，宁愿让出维斯顿可得到的利润来满足国内某些政府官员欲壑难填的贪婪。
这不是应了那句小人之心小人度君子之腹？
其实维斯顿不在乎这么一个药品在中国的利润，但是在中国，这种药物却是医生日夜守望的救命稻草。
不能说，这完全是威斯顿的高风亮节。只是凌致可以只管获得最大利润，不必曲线救国。
但是，转念一想，他的目光是远大的。这一块砖敲开了中国的门，好戏在后头。像他说的，钱是赚不完的。凌致的这一点目光和心胸，展颜是很欣赏的。
展颜赞赏房地产大亨黄石的一句话：企业家，应该要有社会责任感。
展颜想起这些的时候，脑海里是凌致有力的手握着她的双手的情形。在欧洲，维斯顿拥有上万员工，在全球，有数万人为维斯顿供职，在中国，有一半的高端药品由维斯顿生产。每天有多少人在这个男人的双手中生存活命？”
想得入神，坐在对面的白雪手指弹了弹展颜的额头，“回魂！”
展颜皱眉，“干嘛呢？”
“凌致的消息？”
展颜不否认。
“你也太明显了。”
“啥？”
展颜还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踏入陷阱。
“色－欲－熏－心！”白雪拉长了声音说。
“嗤！可以啊你，为师准你毕业了。”白雪跟何一明，学的嘴巴也恶毒了。
“跟凌致发展的不错啊？”
展颜托着下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白雪这个问题。
“卡地亚？爱的手镯？凌致送的？”白雪指着展颜手上的镯子问。
展颜点点头。
“颜颜，我感觉你……有点不一样。”白雪盯着展颜，说得像巫女占卜一样，只差没掐指一算。
白雪的手机这时候忽然响起来。她接了。
喂！你好！
哦，伯母你好。
我？有啊。您说。
我现在在公司附近。
好。那您在哪？
哦，好，我马上过来。您在哪别动，我马上过去。
不知电话里的是谁，白雪匆匆跟展颜说了声有事，就拿了包走了。到门口还不忘有道德的回头叮嘱展颜：记得结账。
展颜自己一个人坐了一会儿，想白雪的话。白雪是她的一面镜子，让她诚实的承认，对凌致，她是有了那么一点不一样，而这个量可能还不止一点。没有他的时候心里会惦记，跟他在一起会快乐。人是有感觉的，她也清楚感觉到凌致对她的喜爱，不止一点。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每个人都是个特殊的个体，可以爱和能被爱。再者，男欢女爱，本就是很正常的事。
展颜觉得想得太多了，于是收拾了东西，结了帐，离开了心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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