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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凌致已经结了帐等她。
回酒店一路无话，凌致开车，车厢里安静得很。展颜此刻也管不了气氛如何，十一月的新加坡还很热，但是她觉得冷，从刚才一直觉得冷。
这个许家俊她认得，是天上人间夜总会里出手阔绰的客人，有钱有势，自命风流。如果现在的她是那时的Angle，她对付他，游刃有余。今天，她惴惴不安，一时气短。因为她有见不得人的历史，她做过小姐，在一个她想维持风度的男人面前差点被剥开了伪装。
放在双腿上冰凉的手被凌致伸过来的大手握住。展颜想抽出来，凌致握得更紧了。凌致的手大而温暖。握住她两只手，在他掌心里。
展颜的挣扎，让凌致叹了口气。
“明天我要去荷兰，大概一个月就会回来。”
“哎……”展颜点点头。
“不会舍不得我吗？”
展颜看他，刚毅的侧面，在心里叹气。
这个女人，吝啬。“乖乖的，等我回来。”凌致伸了手，摸了展颜的头，宠溺的。
“那你还给我带郁金香。”
凌致笑笑，点头，“好。”
四季酒店的套房里。凌致在书房里工作，展颜开了电视，在放老电影，茱莉亚罗伯茨和风度翩翩的李察吉尔演的《风月俏佳人》。演到Vivian跟Edward的约定期满准备离开。Vivian刚被Edward的手下侵犯，Edward及时赶到，阻止了手下的行为，还揍了他的心腹手下。
电视里。
Edward：为什么你选择现在离开？
Vivian：Edward，总会有人，甚至是你的朋友当中，会像刚才那样对待我，而且认为这是被允许的。你能毒打每一个人吗？
Edward：这不是你要离开的原因。
Edward请求Vivian继续留在他身边，至少不用流落街头，
Vivian：你开了很好的条件，如果是数月前，我一定会答应，但是你改变了一些事情，现在不能变回来，现在我要的更多。
Edward：你想要的是多少。
Vivian：我要童话故事。
Edward迟疑，然后摇头：Impossible。
这一夜，展颜做了很多梦，醒来又记不起来。以至于起来的时候，精神很差。凌致谴了司机送她到机场。离开的时候，凌致亲了她的额头，他说：“我给你打电话。”温润的唇，还留着余温。
回国的班机，满座。迎接乘客的时候，不幸地又见到了乘坐这个航班的许家俊，他知道了展颜的身份。所以，后来他找到了她，也不出奇。
许家俊发了青光的眼睛看着穿了空姐制服的展颜，“妹妹啊，你不能说这不是天意啊，天都要安排我们的缘分。”边说边摘了太阳眼睛，凑前去看展颜的胸牌：“展颜。真好听的名字，我记住了。”
展颜觉得，有些人不是讨厌，是龌鹾。
维持了职业的笑容，“先生，您的位置在这边。”
许家俊接过登机牌的时候，还盯着展颜的脸。
“先生，请您尽快入座，飞机很快要起飞了。”脸上还是风云不动。
“妹妹，来日方长。”许家俊接了登机牌，笑的自以为莫测高深，碍于后头跟着有乘客，终于进了机舱。
展颜跟同事换了岗，不在商务舱，回去一路，没有再见许家俊。飞机起飞前，凌致发来信息：“到机场司机会接你，好好照顾自己。”
展颜拿着手机看了很久，直到同事小冰推她，“哎，发/情呢？”
抬头看同事，头贴着她，短信肯定被她看完了。展颜作势骂她，“死丫头，怎么跟师姐讲话的？”
然后关了机，飞机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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