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桂芳醒来看见身侧的严烈,却没有感觉欣慰,而是有些难堪。
“你怎么在这里?”
“母亲。”
“罗婶。”严桂芳呼声叫罗婶。
罗婶从外面进来,“夫人。”
“扶我去如厕。”
严烈要伸手,严桂芳没理会。
“罗婶。”
罗婶赶紧上前搭手,“夫人。”
严桂芳让她扶着去了厕所,严烈留下,这种情形也不是第一次,严桂芳进了医院对严烈的态度就会不同。
要是旁人看了也许会觉得她为人冷漠,可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这一生是母又如父,严烈是她带出来的。
她可以在外人面前脆弱,可在严烈面前不可以。
进了厕所,也是罗婶扶着才行。
“罗婶,辛苦你了。”
“夫人客气了,这都是你应该做的。”
“小笙知道吗?”
“知道的,在外面守了一夜,司机送他回去了。”
“也是辛苦了。”
罗婶扶着严桂芳回来,严烈伸手去接,严桂芳不搭手,严烈就自己去抓。
“母亲。”
严桂芳避开手,“出去。”
“不要。”严烈让罗婶帮着扶好。
郭章从外面进来。
“桂芳,是去别院那边还是回去。”
“回去。”
“那我让华医生跟着你一起回去。”
“嗯。”
他们做的决定,严烈不同意。
“母亲你才醒,还是留在这里继续观察一段时间更好。”
“你知道我待在这里,外面会传些什么吗?”
严烈知道,盯着他们严家多少人,但是比起那些人,严烈更在乎的是母亲的命。
“公司的事情,我会接手,但是你要安心养病。”
严桂芳没有因为严烈这样说觉得高兴,“难道你忘记我说过让你离开严家的事情了吗?”
“母亲,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我,但是这个时候我必须陪在你身边。”
严烈的态度比起以前还要强烈。
严桂芳没赶走他,不过也没留在医院。
郭章去办出院,严烈跟着出去.
司机等在门外,对郭章就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可是一看见跟在后面的严烈,又欲言又止站在了一旁。
不是严烈多心,而是那司机表现的太明显。
严烈说:“郭叔,那我去见见华医生。”
“好。”
郭章和严烈分路,等人看不见背影,对司机说:“急急忙忙来找我做什么?”
司机也就是说辛子洲的事情。
“我送他回去,看着他提了一个袋子走。”
“你有看清里面的东西吗?”
这就是司机觉得应该报告的:“他说是书,可我瞧着有些白色的东西,不像是书。”
“是什么?”
司机也不敢确定。
“我也没确定。”
“那就当做你不知道这件事。”都没抓住尾巴,那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郭章从衣裳里拿了一张钱票递给他:“这个拿着,给府上的人添点零用钱。”
司机接了钱,连声说道:“谢谢郭先生。”
郭章整了整衣裳,去找护士。
严烈就站旁边,听完了他们说的话。
就算以前严桂芳和郭叔结婚的时候是住在一起的,可是严家府上的人都是跟着母亲到了如今,司机对着郭章毕恭毕敬,可在背地里收人钱财的事,严烈不想把事情往暗处去想,可是这些事情好像就是让自己去往那些方向想。
严烈见了华医生。
华医生也没说太多,病情的事情说:“严老板的病情,这需要当着本人的面说。”
这就是不告诉严烈了。
严烈也明白,这是不能知道了。
不过,“我想知道严不严重。”
“可大可小。”像突然的晕倒这种突发状况,有人就算摔在地上也未必会出事,但是有些人就倒霉,这一下下去有可能瘫痪或者死亡。
严烈一双眼睛盯着华医生。
华医生有些尴尬。
是吧,说的都是一些废话。
“严少爷,你也安心一些,我会好好照顾你母亲的。”
严烈回了病房。
严桂芳试着动了动手脚,罗婶还有些担心:“夫人,小心伸着了。”
“我想动动。”
严桂芳问起罗婶。
“我说过我的病不要告诉严烈的。”
罗婶赶紧解释。
“夫人,我们没人敢说。”从夫人犯病的这两年,她们都没机会见打少爷,这回来,也是一直守口如瓶。
严桂芳没有追问下去,可罗婶觉得继续问下去都比只说一半好。
办好了出院。
华医生坐严家的汽车一起回严家,严烈随身跟在旁边。
严桂芳身体经过这一遭折腾,也算是失了精神头,坐车回严家就浑身发软,华医生说要好好休息。
严桂芳放心不下公司。
“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严烈你留下。”
罗婶出去给华医生收拾屋子,两人一同出去。
严桂芳问严烈。
“你是觉得我可怜,所以才说又回来?”
“不是。”
“严烈,你是我生的,你想的什么,我能猜个七八分,你想要做什么,我都管不了,不过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同情我,就算是我儿子也不行。”
“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
“等我的病好,你又丢下公司?”如果是那样,严桂芳宁愿严烈不要进公司了。
“母亲,之前是我错了。”
就算严烈以前做了什么,他都没有认错过,可这次先低了头。
辛子洲从学堂回严家。
司机准时在外面等着,辛子洲上车见司机往严家的方向开,“我们不去医院吗?”
“夫人已经回去了。”
“哦。”
辛子洲没有再和司机说上话。
回了严家,罗婶将佣人都聚在一起,辛子洲远远的听见罗婶训斥他们多嘴,她在夫人那里受得气,也要找地方撒出去才行,辛子洲进门,罗婶让人散开。
“夫人她?”
“在楼上,少爷也回来了。”
严烈回来,辛子洲也没觉得诧异,毕竟他母亲身体不好。
“那我上去看看。”
辛子洲上楼敲了敲门。
“是我。”
严桂芳听见辛子洲的声音倒是比严烈还上心一些。
“进来吧。”
辛子洲推门进去,严桂芳摸了摸脸,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血色。
严烈看见她的动作,心沉了下去。
“夫人你好些了吗?”
辛子洲没靠太近,能这么快出院,想来就没什么大碍了。
“让你担心了,不过是老毛病罢了。”严桂芳不想说自己病情太多事情,问起辛子洲:“你去学堂如何,要是有自己不能解决的事情,你就去找那傅先生。”
辛子洲也耐心一一回答:“先生都挺和蔼的,也有比较年轻的先生。”
“省城的学堂是不错的。”
若是没了严桂芳的这层关系,也未必就能进去。
“母亲,休息吧。”
辛子洲也没再继续开口。
严烈转过头看着他说:“你先出去吧。”
严桂芳本来想留下人,不过严烈赶人了。
辛子洲对严桂芳说:“那我等会来看你。”
“好。”
严桂芳注视着辛子洲离开。
严烈说话断开了她的思绪:“母亲,希望你保重身体。”他站起身,追着辛子洲出去,他关上门,将往前走的辛子洲一把给拉了回来。
“你离我母亲远一点。”
辛子洲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抱歉,他做不到。
辛子洲微微皱眉,被严烈抓过的手臂有些疼,“我不过就是关心一下你母亲,难道这也做错了吗?”
“你关心我母亲没错,不过我告诉过你,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和我母亲的关系走的太近了。”严烈不想对生病的母亲说这些话,但是他可以告诉辛子洲。
他那双写满不满的眼睛,让严烈更觉得生气。
他拉住辛子洲,将人给摁在墙上,辛子洲要反抗,严烈咬住他的脖子。
“严烈!!!”
辛子洲咬牙切齿的叫了他的名字。
严烈是发了恨的,一口咬在辛子洲的脖子上,比疼来的更快的是腿麻,辛子洲腿都软了,严烈用手撑着他,那一口是用了狠劲的。
辛子洲也气急。
这人是什么毛病,竟然还动上嘴了。
“你放开我。”话音还没落,严烈用力咬住他脖子。
辛子洲倒抽气:“嘶!你停下。”
严烈用力咬了一口就松开了嘴。
他还没忘记提醒他:“我母亲房里的那些花,我会让其他人送的,以后你就不要去送了。”
“你!”
“叫我严烈。”
辛子洲气的握拳,他伸手捂住被咬的地方,一定会留痕迹的。
严烈无视了他的怒气,想到百合清。
“你们学堂是不是有个叫百合清的女学生?”
在这种时候还问自己其他人的名字,辛子洲带着怒气的说:“不知道。”
“帮我照顾一下她。”
辛子洲真是气笑了:“你想照顾人就自己去,咬我一口还让我去帮你照顾你未婚妻的妹妹?美事都应该是你的。”
严烈可听清未婚妻那三个字,他挑眉看了看辛子洲。
辛子洲已经转过身。
“辛子洲,你还记得我吧。”
辛子洲没停下脚步,他说漏嘴了。
严烈在背后说:“只要你记得,就好好想想我今天说的话。”
“不想。”
“不想也得想。”
严烈回了严家,回公司的事情这次由郭章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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