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啊本身就是火体,易燥啊,脾气大啊……这些都与修养无关,修养再好,条件反射一来,就跟打喷嚏一样,不打不行。”
余总愁眉一展:“大师这么一说,我倒是宽心了许多。其次,上次我跟您打电话说的情况,现在越来越严重了。每到傍晚,视线模糊,总是把甲东西看成是乙东西……”
师父成竹在胸:“这个更不用担心,我的方子,保你一周之内治好。但这药,配伍十分讲究,还有一两味是我自己山上寻的。所以方子给你无用,药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大火煎水,一日两次。”
说罢,叫我从书柜下面的箱子取药。
这不是上次去苏西坡那儿开的处方吗?药还是我抓回来的。
我心中一喜,看来师父什么事都不瞒我了,他在教我借力打力。又佩服他的说辞,竟然合情合理,我想,他断然是不敢再加其他什么药。所谓上山采药不过是让人感激零涕而已。
余总一脸感激,情不自禁:“有大师在,我感觉活得有底气,不管是身体有病,还是心里不舒服,能听到您的声音,就马上好了一大半。”
师父叫余总把手伸出来,给余总切了切脉,淡然一笑:“至于老睡不觉,这叫虚烦,我也一个方子。”
说罢掏出笔,在纸上写下两味药:炒栀子花10克,豆豉5克。然后叮嘱:“每天用这个泡茶喝,保证你不失眠。只是豆豉得用纯豆豉,不掺盐。”
余总双手作揖,喜形于色:“您真是有求必应。什么事到了您这儿,都不是事了。认识您,是我天大的福分。”
师父摸着他的那绺胡须,眉毛一扬:“于千万人之间能相识相知,这叫有缘。我们乃有缘之人,不必客气。”
余总拨了一下手机,秘书进来,她轻声道:“把药放到车上。把东西搬下来,又对我嘴角浮笑:小万帮个忙。”
秘书带到我到车尾,打开尾盖,里面的东西码得密不透风。水果、香烟、腊肉、鲜鱼、泰国米……
搬完,秘书把车盖一按,又到车子后座提一个纸袋,到了书房交给余总。余总顺手放在桌子上。
余总爽快地说:“大师,快过年了,我就过前给您拜个早年。”
说罢,将放在桌上的纸袋往师父那边推了推。
师父脸色微沉:“你总是这么客气。能不能空着手来一趟?你空手来,我心里安稳些。”
余总挑眉道:“不瞒大师,公司赚的钱,这一辈子我能花完吗?生我者父母,教我者老师……我都要报答,何况大师是我老师中的老师?”
这话听上去一点也不生硬,倒有些感人。
师父才转脸一笑:“您真是女中豪杰,生意会越做越大。”
余总起身,双手合十:“别人说的,我半信半疑,大师说的,我连标点符号都相信。”然后退步告辞。
送罢余总,回到书房,师父凝眉望着我:“她还送了些什么?”
我扳着手指数了一遍。
师父低声道:“你拿些腊味回去。水果也拿一半回去。”
他又呶呶嘴,我把书房门关上。他从纸袋里抽出一匝票子:“快过年了,拿去用。”
我双手摆个不停:“师父,这个不收。东西我拿些回去。”
师父脸色一沉:“我的钱不烫手,拿着。如果是天上掉下来的,千万别弯腰。”
感谢师父之后,我收了钱。便将刚才替人测字,以后准备帮老萧亲戚调解矛盾的想法,说了一遍。
师父望着我,嘴角漾开微笑:“你越来越像是我的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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