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神秘香气
这个手握商业帝国的人此时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我知道你是个努力的孩子，在老徐的公司做的也蛮不错的。杜家的产业是要交给旷亦打理的，如果你是真心爱我儿子，我希望你能做好他的贤内助。”
“杜总，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是一个自食其力的人，如果您调查过，您应该知道旷亦给我的钱都已经在得到旷亦的许可下，捐给了慈善机构。至于我的能力是不是帮到杜家，我没办法保证。我只能说，在我的能力范围里，我会努力做好手里的业务。”
“很好！虽然你跟旷亦已经在国外注册了，但是毕竟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总归是要举行个仪式的。不过这个到也不着急。我觉得你们年纪也还不算大，还有很多生意经要学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安排你去国外读个商学院，等你学业有成，自然更有底气陪在旷亦身边，你说是不是？”
麦子自然知道他不过是想把麦子打发地远远的，麦子微笑着应答，“您说的有道理，我会认真考虑的。”从心内来讲，麦子也确实会认真考虑，如果她可以远离秦骁，远离杜旷亦，远离杜家，或许是对她最好最好的选择，她离开，一切尘归尘，土归土，这里的事情再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也不会再有人处心积虑地对付她。
“我等你的答复。你想好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杜总在办公桌上留下一张字条，他又补充了一句，“旷亦不知道骁儿的事情，我想你应该了解他，我不想他失去一个好朋友。骁儿也明确表示过，他要过自己的生活，不想被杜氏的产业牵绊。兄弟两个总得有一个走进杜氏的围城，于情于理，这个人都是旷亦！这个围城里，一个人太孤单，他需要一个朋友，如兄如父！”
“好的。我答应您。”
送走杜总，麦子还震惊于秦骁和杜旷亦的关系，看着字条上的笔迹，跟秦骁的笔锋如此相似，难怪是父子。她似乎理解了杜旷亦跟他父亲之间的疏离，可能小孩子才是最敏感的，你对他是不是全心全意的爱，他是感觉到的。做为杜氏的继承人，杜旷亦应该从小被严格要求，而长在外面世界的秦骁，虽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拥有父亲，但他获得的父爱却从不曾缺失。只是，两个人的童年都是不完整的。
“小林，不要告诉旷亦，董事长来的事情。”麦子嘱咐。
小林面露难色，“我已经跟他说了……”
“就这样吧。那你帮我约一下王海吧！我想跟他聊聊。”如果换成平时，小林会说他要跟杜总请示一下，但眼下他自觉的有些对不住麦子，便应承下来，“我得跟着您。”“嗯。”
王海这个人的轮廓在麦子的记忆里似乎只有最后灰头土脸离开的那一幕，发福的体态，日渐稀少的头发，还有一副看起来就精明的眉眼，虽然自从他离开瑞芯之后再也没见过，但是当他走进咖啡厅的那一刻，麦子还是立刻就认出了他。麦子向他招了招手，“好久不见！王总！”
“好久不见！麦子！哦，不不，杜夫人！”王总的语气丝毫看不出是对麦子有一丝敌意。
麦子见他西装打扮，“不知道您最近在哪里发财呢？”
“见笑见笑！我离开瑞芯之后，也算离开了那个行业，现在在做投资！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儿？”
“您换了行业，难怪行里的事情你都不关心了呢！”
“哈哈！我要感谢骁总和Lisa，要不是他们逼了我一把，我也不可能有现在的生活。”说着，他双手交叉，支在了桌子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了泛着银光的手表。
麦子向来觉得喜欢炫耀的人很可悲，那人一定是有过一段特别痛苦的经历，但是她不是来看他炫富的，麦子打开了手机，“您看过网上这条新闻吧！这个人我想您应该认识。”
王海的表情凝固了一秒钟，马上就恢复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既然您还叫我一句杜夫人，想必是多多少少听说了。明人不说暗话，这个人是不是你找的？”麦子依旧笑靥如花，“您放心，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我们之前也算是共事过，您也应该知道我是好奇心很重的，我想知道的事情，总会想办法知道的。”
王海想了想，“我不过就是想出口恶气。没别的意思。没想到误伤了你。”
“那你原本以为参加颁奖典礼的是秦骁？”麦子问。
“我问了主办方，他们说是秦骁出席。我也就是泄泄愤，其实要不是我这一闹，你跟杜旷亦的事情也还得不到杜家认可不是！”
“那我还真得谢谢您！”麦子接着问，“你是怎么找到Lisa前夫的？”
“这就是苍天有眼！我现在公司的同事是Lisa的前同事，我这才知道Lisa还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婚姻，找人那是咱们做销售的看家本领啊！”
“是你让他拿着刀子上台的？”
“不不不，不知道这哥们是不是对Lisa怨恨极深，搞的跟同归于尽似的！”王海连忙否认，看他的表情也确实不像撒谎，但是麦子还是留个心，“神经毒素是哪里来的？”
“什么毒？”王海一脸疑惑，“他吸毒的吗？”麦子微微叹气，有笑着看了看王海，“您说，您看秦骁和Lisa不痛快也就算了，拉上我干什么！唉！”
“这还真不是有意的！谁知道是你上台啊！那哥们也是犯浑，看到人不对就不要硬上了！”
“看来，这人是一女二嫁啊！您这钱是花冤枉了！”麦子见王海确实只想发泄一下，看来投毒的事情他一无所知。
“什么？你是说还有别人指使他？”
“是啊！你这也没打击到秦骁和Lisa，反而是让杜家着了道，您想，杜家名门望族，本来我跟旷亦的事情是想等些时日再公布的，他这么一闹，对杜家的影响不是更大！您看铺天盖地的新闻，说杜家不顾门第之差的有，可说杜家给我下马威的也有，甚至杜董事长因为这个事情还雷霆暴怒的臭骂了公关部，所以，这个事情实际上根本不是冲着秦骁他们去的，现在您说要是杜家知道了是您，那后果可想而知！”“我这是无心之失啊！”王海吓得连忙解释。
“既然杜家让我来找您，自然是觉得您也是遭人蒙蔽了。如果您能想到些有价值的信息，帮杜家找到这个事情的始作俑者，那是最好不过的了！”麦子恳切地看着王海。
他思忖片刻，掏出手机，翻了翻记录，“有件事情我也奇怪，我去找过他一次，他约我在出租屋里，我一进去就问道一股气味，像是香水，又不太像那种女人的味道，有点凉凉的，你知道吧！”
麦子想了想，“你是说有个女人在他那？”
王海摇了摇头，“他那屋子一眼望到底，没人。但是肯定是有人去过，而且应该刚走。不然味道不会那么强烈。”
那女人是谁？小林翻遍了监控也没看到除了王海之外有人进出。麦子回忆着当时Lisa前夫接近她时，确实也有一股味道，淡淡的，有些清凉。
“那味道是不是有些像薄荷和雨后的泥土混合的味道？”麦子问。
“有点那意思！”
“那可能只是他自己喜欢的味道吧！”
“不像。”王海看看麦子，“其他的我真是想不出了。”
麦子看看小林，“那咱们也回吧！”又冲王海微笑，“多谢王总！我也相信整个事情您也是无心伤害我的，都是误会！”
“对对，都是误会！”王海应和着。
小林跟在麦子身后，走到底下停车场，麦子突然问，“你在出租屋里见过王海说的香水吗？”
“刚才他说的时候我就想了很久，我没见过。您觉得有问题？我再派人去搜一下。”“嗯。我想王海没必要扯一个谎来搪塞我。他说的那个味道，我在颁奖礼上闻到过，是那个味道。”
“是在Lisa前夫身上？”
麦子点点头。
“我再亲自回去看看。不会这么巧就用完了。如果没有，那就说明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参与了。”小林推断着应该还有帮凶。
她的眼神看向窗外，王海解答了第一个问题，那么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在哪里？她为什么会中毒？她隐约觉得跟王海背后的人有关，她觉得小林应该找不到所谓的香水。背后的人到底是谁？麦子是该留下来找到真相，还是认真考虑一下杜董事长的建议？
“麦子！”杜旷亦已经在停车场等着她。
“你怎么回来了？”麦子刚打开车门，就被杜旷亦拉了出来。“担心你。”他前后左右地看了一遍，“老爷子没打你吧？”
麦子笑道，“你经常被打吗？看起来他还挺慈祥的。”
“你没事就好。”
“你回来就是怕我被你父亲打？”
“我是怕他把气撒到你身上。他跟你说什么了？”杜旷亦问。
“嘱咐我好好帮你。”
杜旷亦一脸不可思议，“就这？”
麦子点点头。
“那你怎么说？”
“我答应他了。”当她看到杜旷亦急急忙忙赶回来的那一刻，她便觉得，她应该接受杜董事长的提议，这是对大家最好的选择。她不能成为杜旷亦事业上的牵绊，也不能成为他们兄弟之间的隔阂。只是，她想全身而退，就一定要知道中毒的真相，不然，就算她远离这些是非，可是非未必会让她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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