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时候在北京拜访蒋奕礼的时候,他提到过双鱼玉佩上面的文字是象雄文,还说古象雄王国就在阿里地区。不就是我们目前所在的位置吗?
我急忙问道:“古格王朝……难道就是古象雄王国?”
吴显彰大感意外:“你知道这个?”但很快,他又了然了:“哦,对,你认识蒋奕礼。我猜,一定是他说过吧。”
眼前的扎达土林,宛如天神用巨斧砍斫出来的,山势不似之前见过的雪山那样高大,却一望无际,一座座的山壑布满了褶皱。唯有在天气好的情况下,才能看到远处的雪峰。
望着这气势恢宏的场景,吴显彰对我说道:“古格王朝的前身就是古象雄,两者是传承的关系。”
我低着头,眉头紧皱。
“苏烈,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双鱼玉佩上面写的是古象雄文字,是不是和这里有什么关系?”
“或许,我们到那里就知道了。”聂思萌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回头望去,她伸手指了一下远处的一座雪山。从这里望过去,天际边的雪山连亘不断。
我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聂思萌说了五个字:“巴克拉马山!”
当我们来到这里,已经是两天之后了。即便是在车里,也能感受到一股侵入骨缝儿的严寒。
于是我们几人在车上就将装备穿戴好了,每人背着一只登山包,里面放有高山帐、防潮垫、羽绒睡袋、炉头、套锅、水壶、攀岩装备、冰爪雪套、日常用品等。
另外,聂思萌还给我们每人配了一台对讲机。我们穿着厚重的羽绒登山服,戴着帽子,外面又套着头盔护目镜,手上挂着登山手杖,肩膀上缠着冰镐外挂,裹得跟一只熊似的。
然后,小杜将武器分发给了大家。拿过一只燧发枪,我怀疑它能不能适应极寒的天气。
好在我的身上还有一把军刀,是在那间工厂的时候二号给我的。总而言之,走一步看一步吧,都到这里了,总不能因为没有趁手的武器,就不上山了。
相比于我们这些人,堪布的穿着就很随意了,只是在僧袍外面罩上了一层棉服。
大家都准备停当了,他抬头看了看天气,对我们说,三天之内必定会有一场大风雪,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一行十几人,浩浩荡荡地上了巴克拉马山。
本以为只是一座普通的雪山,但真到爬起来的时候,才知道其中之艰辛。
当地人将巴克拉马山视为了神山,常年没有人活动的痕迹,所以也并没有上山的道路。我们全靠着堪布在前面摸索。
脚下的积雪常年不化,冻得冰凉梆硬。来年一场大雪,又会在上面加厚一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幸亏我们穿着专业的雪地靴,鞋底有着抓地力很强的雪抓。在这里,不得不感谢聂思萌,她的准备工作做得十分充足。这些装备足可以让我们在这种恶劣的环境里生存下来。
在这种雪山行走,体力流失得很快。这里除了我、聂思萌、二号、小杜之外,其余的年轻人身上全都带着伤,走起路来很是吃力。而堪布和吴显彰年纪又大了,我们上山还不到二十分钟,每个人就累得气喘吁吁了。
本来护目镜之下,我们用保暖的抓绒围巾套住了口鼻,为的是防止冻伤。但是人一感觉累了,就会喘气。呵出的气体在这种极寒的天气下,很快就会结成冰霜,附着在抓绒围巾上。这是我们进入巴克拉马山之后,所感受到了第一股严寒。
寒风凛冽地吹着,山谷低声呜咽,我们之前连说话的声音都很快会被风力卷走。
无奈,我只好比着手势,让聂思萌问问堪布,还有多久能到。
相较于我们这些装备齐全的门外汉,堪布的装备少得可怜。但他却是受影响最小的一个,他说,按照我们这种速度,天黑前是无法到达那个山洞的。
我们心里一凛,虽然登山包里有高山帐,但谁也不能保证在山上扎营,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赶紧给大家鼓劲,让他们加快脚步。
吴显彰的高反又来了,他靠着山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二号走上去,将氧气罩盖在了他的嘴上,然后架着他往前走。
我们又走了大约五分钟,堪布指着前面,大声喊了一句。我们谁都没有听见,听见也没用。除了聂思萌,没人能听懂这位高僧说什么。
聂思萌给我们打了一个手势,护目镜之下,我的瞳孔放大。
我看出了她的意思,前面是一座狭窄的冰桥,通知我们千万要注意安全。
我冲身后的队伍挥了挥手,让大家跟上,注意脚下。
举目望去,前面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到什么冰桥。
正当我诧异之际,只见堪布带着我们来到了一块巨大的山石后面。这块山石外包裹了一层晶莹的冰层。几乎可以照射出人影来,转过身去,我惊得叫出了声。
只见我们脚下,横亘着一条深不见底的悬崖,我举目望去,目测这条悬崖至少有十几丈宽。一个穿着橙色羽绒服的同伴没有注意,身子晃了两晃,发出了惊恐的叫声。幸亏身边的同伴及时拉住了他,才没有掉下去。
从服装的颜色来看,是邵麻子。
堪布面容淡然,仿佛见到了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他带着我们大家伙沿着这条狭窄的峭壁往前走着。
脚下的这条路不过二尺多宽,面前是悬崖,我们只能背靠着峭壁缓缓蠕动着。
总算这条路并不长,只有十来米的距离。这点儿长度在平原上,哪怕在普通的山上,也只是短时间就能通过。但是在巴克拉马山上,我们差不多走了足足半个多小时。
好不容易走出来的时候,我的腿还是发软的。
但我还没有来得及庆幸队伍的完整性,就再次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原来这条悬崖并非是一条笔直的线,而是发生了一个拐角。在我们面前,悬崖之上架设着一座冰桥!宽有四尺左右,没有扶手。
这是天然形成的,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我走到近前,悬崖根本望不到底,下面黑洞洞的。而仔细端详冰桥,会发现冰层内部有石头。我拿出了手电筒,打亮后确认了一番。确定里面是有方形的石头,这座桥应该是人为修建的。只是经历了不知多少年的岁月,被冰雪所覆盖。
我将线索串联了起来:这座冰桥,堪布是知道的。而他在巴克拉马山苦修的时候,九号科研项目组还不曾来到西藏。可见,这不是苏灵杰等人所为。
想起了这或许是古格王朝的杰作,不知道这个王朝距今多少年了。万一我们这些人刚走上去,桥断了怎么办?
聂思萌让我们拿出了安全带,相互绑在一起过桥。
我们全都做完后,试了试这种安全带的牢固度,很结实。便由堪布带路,长长的队伍依次过桥。
堪布走在了冰桥上,速度很慢,却很平稳。聂思萌走在了第二个,然后是我。身后跟着小杜和邵麻子一行人。二号和吸着氧的吴显彰紧随其后,最后是梁子和蛤蟆。
我举起手掌,冲大家比了一个向下平压的手势,接连做了三遍,示意大家一定要慢,注意安全。
这座冰桥差不多有三五十米的长度,我慢慢爬到了中间的位置。幸亏脚下的登山靴抓地力牢靠,否则我可没有堪布的本事。在这地方脚下打滑,只怕尸体都找不到。
我正暗叫侥幸,不料背后突然传来了惊恐的惨叫声,紧接着我腰间的安全带一紧,脚下打滑,一只脚掌被拽出了冰桥!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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