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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怀孕
伍桂圆经过了三个月的汽车驾驶员培训,拿到了一个实习执照,她想马上买车去跑运输,可是感觉到自己又好像怀孕了,于是在家里呆了一段时间后,又来到城里想做一下孕检,证实一下怀孕的胎儿健康状况。
伍桂圆来到计生医院,她问这个说李院长在这,问那个说李院长在那,她转了好几圈后,才找到李欢欣,在他耳边悄悄说:“老公,我有了。”
李欢欣一听说她有了,仿佛如晴天霹雳,吓得马上变了脸色,严肃地对她说:“这事你不要赖我啊,我是一片好心收留你,你千万不要说是我的,你知道,现在计划生育政策抓得有多严,一旦出事,不但要双开,说不定还要坐牢的。”
伍桂圆的热脸碰到了他的冷屁股,她想不到他是这样的无情无义,于是气愤地说:“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一说是你的,就不想负责任了,真是的,我除了你,没有与任何男人有过这种事,难道我是喝了女人河的水,自己怀上的?”
“你小声点,大大咧咧是要出事的。”李欢欣拉住她的手说。
“我不要你负责,你放心好了,我只是想做个孕检,看胎位正不正常?”伍桂圆说完,看到办公室没有其它人,还笑嘻嘻拉住他的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了摸。
“你不要去做孕检了,一切听天由命,那些机器的辐射很大的,对胎儿发育反而没有好处。”李欢欣对伍桂圆说。
“对小孩的发育不好的话,那怎么还有那么多的人来做检查?”伍桂圆不相信地问他。
“你信我的没错,我不会害你的。”
“我当然相信你的话,因为这孩子也是你的生命在延续嘛!”伍桂圆的话再次提醒了李欢欣,他要负他应该负的责任。
“我的天呐,你不要口口声声说是我的小孩,我身为计划生育医院的院长,不能执法犯法,与你在一起只不过是鸳鸯戏水,同床做戏而已,你如果要这个小孩,你就生下来,因为你有权利生第一胎,但不要把我扯进去,那样大家都不会愉快的。”李欢欣反复地叮嘱伍桂圆,千万讲不得的。
“我没有你说的那样胆小怕事,哪个女人不是很自豪地腆着肚子怀孕,我干嘛要像做贼一样怕这怕那?我是有权利生崽的,所以你不要怕,我也不会害你,只是到小孩长大后,你要告诉他,他的爸爸是谁?是从哪里来的,因为每个人都想知道自己生命的源头在哪里?”伍桂圆对李欢欣说。
李欢欣开着车,送她到妇幼保健医院检查,在车上,伍桂圆像坐上自己的车上一样,翻这翻那,李欢欣问她:“找什么?”
“我看看有口糖吃没有?”伍桂圆问他说。
“这点小事你早说嘛?”李欢欣将车停在路边,到一个商店里买了两包口香糖给她。
伍桂圆剥开口香糖的纸,将一截咬在口里,再用口递到李欢欣口里,李欢欣满意地说:“你就是让我爱不释手,既有中国女人的贤惠善良,又有外国女人的风情万种,比我家里那老太婆强多了,今晚不准回去,明天我送你走,可以吗?”
伍桂圆故意娇滴滴地对他说:“孩子他爸,不要了嘛,怀孕就停一段时间再说,好不好?”
“我是医生,当然知道夫妻能不能同房,没关系的,一点都不会影响,你就大胆地示爱吧,我会让你满意而归的。”
“我哪一次不是装得满满的而归,你也太厉害了,我要收你的排污费的。”伍桂圆爵着口香糖,yin笑着对他说。
“好啦,孩子他妈,我承认欠你的排污费,不过我让你实现了当母亲的愿望,你怎么感谢我呢?”
“你要我怎样感谢呢?”伍桂圆问他。
“我只要你开心就好,当一个漂亮妈妈,将来陪着你的儿子快快乐乐地长大,我会在暗中尽自己的能力资助你们,可以么?”
“可以,一言为定,互不干涉。”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五千块钱,你愿意买点什么就买什么,不买东西就存好。”李欢欣将车停好后,在妇幼保健医院的门口将一沓现钱递给伍桂圆。
伍桂圆虽然不是见钱眼开的女人,但有钱总比没有钱好,她深深感觉到李欢欣真是个讲义气的人,自己生活交不宽裕,总是想到她的困难。其实伍桂圆并没有什么困难,她的处境比李欢欣好得多,那次流产补偿的那笔钱,她至今都没有用过,还有彭新松的工资节省下来的钱,都是她一个人掌控着,在农村来说,她的确是一个富婆了,可她从不对外露富,别人还以为她只是一个靠丈夫吃饭的女人啦。
李欢欣在卫生系统都是熟人,他在妇幼保健医院找了一个朋友,号都不用挂,直接将伍桂圆送进了孕检室。
在外面排队的孕妇们提意见了,一个妇女对伍桂圆说:“你们官太太就不要排队,是吧?我们都排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有没有规矩?”
伍桂圆在一个女医生的陪护下,微笑地走了进去,到了里面,那个医生才问她:“你是李院长的什么人?他亲自来陪你,可是不容易啦。”
“我是他表妹,我来一趟城里才真的不容易,坐了大巴坐中巴,坐了中巴坐农用车,坐了农用车还要走很远的路,如果不是表哥帮我,等排队检查完,回去就赶不上车了!”伍桂圆见的世面广了,也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反正没有一句是真的。当然,与不认识或者不关紧要的人说话,怎么说是你的水平问题,如果你不说,可就是态度问题了,人家会认为你自视清高,瞧不起人,说不定人家还会朝你吐一把口水,惹得你浑身的不自在。人在社会群体中就是这样,千万不要自命清高,也不要妄自菲薄。众生是平等的,当你的心打开了,你就会发自内心地接纳和尊重每一个众生。你不会轻视或厌恶任何一个人,不管他看起来多么卑微或恶劣,你看到每一个人都会很欢喜。平等心犹如虚空,它包容一切。
经过了上次流产的经验教训,这次伍桂圆一躺到检查台上,就对医生说:“医生,我是来做孕检的,看一下胎儿的发育情况是否正常?”
女医生说:“不用你说,到我们这里来的孕妇,都是来做孕检的,没有谁吃饱了没事干,躺到这台子上来玩?”
“我是怕你们将孕妇当做流产对象来处理?”伍桂圆心有余悸地说。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所以躺上来第一件事就是想告诉医生,她是来干什么的?
“怎么可能啦,流产对象哪个还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来做检查,她们跑都跑不赢,躲猫猫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女医生对伍桂圆说。
“那我就放心了。”伍桂圆说完,她满有经验地将自己的裤子脱完,躺到检查床上,将自己大字一摆,膝盖自然弯曲地向两边张开,她以为医生又要用头灯照一照里面的情况,等她摆好姿式时,女医生回头一看,那绯红的洞口正张开血盆大口似的等她来检查,女医生捂着眼睛将头偏向一边,虽是同类,她都觉得脸红心跳,严肃地对她说:“谁叫你脱光的,真不怕丑,赶快将裤子穿上,露出肚子就可以了。”
“哦,我还以为要脱裤子哩。”伍桂圆应答着说。
“你是脱裤子脱多了,习惯成自然了吧?”
“你不脱,不脱裤子你那些小孩是怎么出来的?”伍桂圆没好气地骂医生了。
“你这个人也真是的,我是一片好心告诉你不要脱裤子,孕妇最重要的是保暖,你却像个骂架的人来了,如果你觉得脱了裤子舒服一点,那你就脱光好了,我爱管不管你。”女医生将那种油乎乎的粘液涂抹在伍桂圆的肚子上,并拿着探头不断在她肚皮上来回转动,见到这种粘液她就想起男人那种粘液,太像了,躺在床上她还在不断咽口水,真是一个女色鬼。
伍桂圆只感觉到全身肌肉在电流声中一阵阵发麻,医生检查完后,给了她一张显示检查结果的纸,上面写的都是些英语字母,她初中毕业,英语是读过,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学到的那几个英语字母又全部退给了老师。自己认不得检查报告,她只好小声地问医生:“医生,怎么样?我怀上的是男是女?”
“我们只负责孕妇和胎儿的健康检查,不能进行胎儿性别鉴定,所以只能告诉你,你的预产期在八月二十日左右。”医生对伍桂圆说。
“那谢谢你了。”伍桂圆穿好裤子,拿着检查结果出了检查室的门。
李欢欣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伍桂圆东找西找没有找到他,她只好走到操场上看一下李欢欣的车还在不在?车子还停在医院住院部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却没有看到他的人,无意中,伍桂圆感觉到他的车子在动,她走过去,车子的发动机果然还在响,难道他是为了开空调,故意将车子的发动机不熄火,等待她坐车的时候凉快舒服一点?
伍桂圆看了看排气管的冒烟情况,确实是最低的匀速,伍桂圆走到汽车的前挡风玻璃往驾驶室里看,李欢欣正抱着一个女孩子在玩车震,女孩子披头散发地坐在李欢欣的膝盖上,双手吊着他的脖子快乐一摇动着,伍桂圆用手轻轻地敲打了一下车门,里面的人马上将车门拉开,李欢欣yin笑着对伍桂圆说:“老婆,快进来,要这个小妹妹教你一招?”
伍桂圆腆着肚子确实在楼上楼下走累了,她顾不得那个女孩子还坐在李欢欣的膝盖上,小姑娘长得很漂亮,看样子个子不大儒房大,上衣穿着的背吊装,往上一努,两颗硕大的儒房比伍桂圆这个孕妇的还要大,下面的超短裙往上一努,李欢欣的铁杆子竟然倒挂金钟地还插在里面,看到伍桂圆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那个小姑娘竟然没有拔出来的意思,伍桂圆叹了了口气,对李欢欣说:“嗨,你是饱暖思yin欲,走到哪里玩到哪里?一刻都不能闲着。”
“你现在怀孕了,暂时不能用,我得找一个替代品,不然我的日子怎么过?”李欢欣对她说。
“你就不替嫂子想一想?”
“你要替她想,就不可能当我的情妇了!”
“你不要搞错了,我不是你的情妇,而你是我孩子的爸爸,我是真心爱你,才让你为我播下了这爱情的种子,现在你不爱我了,我就自动退场,撤出你这种危险的游戏之中。”伍桂圆说完,真的走下车去,站到公路旁边向出租车挥手。
看到伍桂圆生气了,李欢欣将小女孩推到一边,对她说:“小妹,你回去吧,下次我再来找你。”
“下次你一定要来找我哟。”小女孩说完,向他挥了挥手,向着对面的美容美发屋奔去。原来这个小女孩就是美容院的失足女,李欢欣他们这些老玩家,只要县城哪个店里来了一位清纯一点的小女孩,大家就会趋之若鹜,想方设法要将她们带出来玩,因为在店里既不安全,也不卫生,在外面就可以发骚地玩。这些小女孩都是些生活困难、涉世不深、只认钱,不认人的人,用她们的行话就是每天赚足三百元钱,一年就是十万的年薪,只要三至五年时间,她们就可以过人上人的生活。一辈子七、八十年,用三到五年的时间去以命相搏,如果不被抓到,又没有感染到爱滋病、性病、肝炎、肺结核等恶性传染病的话,再回到正常人的生活当中,改良归正,从良嫁人,是不是一条发家致富的捷径?
小女孩走后,李欢欣将车开到伍桂圆身边,他摇下玻璃,笑着对她说:“老婆呃,快上来,想死我了。”
伍桂圆没有理他,李欢欣看到她不理自己,熄掉火,拔出钥匙,走到伍桂圆身边,一只手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拥抱着她,亲热地说:“我都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陪你做检查,你可不要不心好?”
“是我不心好,还是你的心不好?你与店子里那些女的玩,万一传染了病给我,怎么办?”伍桂圆气呼呼地说。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人家可是正宗的黄花菜。”
“有那么多黄花菜给你吃?你等着吧!”
“真的,那妹子刚出道不久,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鬼才信呢?”
“信不信,没关你的事,你只管把小孩生下来,完成你和你老公的一个愿望就行了,我会为你祝福的。”李欢欣给她拉开车门,将她安稳地摆放在副驾驶位置上,才走回驾驶室。
李欢欣开着车回到计生医院,将伍桂圆重新安排在她原来住的那间房子,一切家俱和物品都是那样的熟悉,看着屋里的一点一滴和窗外的一草一木,伍桂圆坐到床边,伤心地哭了,她想:这一切可能将永远都不属于她的了,因为李欢欣又重新有了新的目标,她就要像一件衣服一样,被人穿过就遗弃了。
李欢欣从食堂给她打来饭菜,安排她洗脸、洗澡,计生医院的医生护士议论说:“李院长对伍桂圆,比对他老婆还好。”
另一个护士说:“那当然啦,家花没有野花香嘛。”
“不要在背后议论别人,小心下辈子成哑巴。”贺医生走过来,对她们说。
“就你好,我们几个人吃了那么大的亏,就这么便宜她了。”一个小护士对贺医生说。
她们看到李院长陪伍桂圆走过来了,就沉默不语,纷纷投去鄙视的目光。伍桂圆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故意腆着自己的大肚皮,在她们面前骄傲地走过去,气得计生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一个个咬牙切齿,贺医生说:“人无廉耻,百事可为,让她自生自灭去吧,阿门!”说完,贺医生在自己的胸前额头处划了个十字,以示上帝保佑我们,在场的医生和护士偷偷地笑了。
晚上,空气闷热得使人窒息,让人心烦意乱,好在计生医院很多房间都安装了空调,医生护士都躲到空调房间乘凉去了。
伍桂圆借着李欢欣的光,享受到了农村女人不曾享受过的空调滋味,真是太幸福了。胜利村的男女老少,谁也没有想到,她在这里享福,而他们却在火辣辣的烈日下,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在田间地头劳动,真是人同命不同。乡亲们在高温下劳动,中暑的现象非常普遍,没有谁因为自己中暑了而去偷懒,一年之季在于春,一生之计在于勤,不去劳动就没法生存,这是农村里最朴实无华的道理。在农村里长大的人,每个人从小就懂得,要播种才有收获,要施肥才有丰收,他们就这样祖祖辈辈,一代又一代在这片希望的土地上劳动,为她播种,为她收获。
天空乌云密布,一阵炸雷响过,接着下起了狂风暴雨,雷鸣夹着电闪,电闪带着雷鸣。那雨点,一会儿象是用瓢往外泼洒大雨,一会儿又象用筛子往下筛,一会儿又象喷雾器在那儿不慌不忙地喷洒——大一阵,小一阵,小一阵又大一阵,耀眼的电光每时每刻照亮着吓人的天空,威胁着大地。
人人都有敬畏天地的心,伍桂圆和李欢欣也不例外,他们知道这偷来的爱情经不起天地良心的责问,他们依偎在床上,听到头上的雷声,心里不免一阵阵发颤,伍桂圆摸着自己的肚子,对李欢欣说:“孩子他爹,做人要有良心,不然要遭雷打的。”
李欢欣将手中的书放到一边,伸手抚摸着她的肚子,对她说:“我对你也算是天地良心了,如果你还不满意,我也没有办法了,我都好久没有回家了,天天伺候着你,你说,是不是要感谢我对你的爱?”
“我是要感谢你,是天意,是缘分,让我遇到了一个你这样的好人,等小孩长大了,我一定会告诉他,他有一个才貌双全的父亲。”
“那现在就只有委屈你们母子了,有什么困难就对我说。”李欢欣对伍桂圆温情脉脉地说。
“你这里有空调,我想多住几天才回去,可以么?”伍桂圆问他。
“这……这几天上面要来人检查工作,万一有人告密就麻烦了,我的意思是你们母子迟早在县城要有一个窝,现在县城的房子很便宜,两、三万块钱就可以买一套好房子,你不如自己买一套房子,以后开车累了后,可以随时在自己家里休息、放松,如果你钱不够,我再帮你一点,你看如何?”李欢欣发自内心地替伍桂圆和小孩的将来着想,伍桂圆也早有此意,不过在县城买了房子,装修完后,将来就没有钱买车了。
伍桂圆笑着对他说:“那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明天你陪我去选房子,如何?”
“要的,要选一个环境优美的地方,不一定在闹市区,但生活条件和小孩的上学条件相对也要方便一点的地方,房子不一定要很大,但一定要阳光充足,功能齐全,你说呢?”李欢欣对她说。
李欢欣说完,他像老夫老妻一样,不用说话,顺其自然地扑到了伍桂圆的身上,伍桂圆对他说:“你轻一点,不然被你砸出来就麻烦了。”
“那你在上位吧!”
“嗯。”
他们两个人换了位置,李欢欣端着她的儒房说:“我是专职的催乳师,你要想小孩一出来就有奶吃,就要让我先给他将你的乳腺充溢起来,等小孩生下来后,奶水就吃不完,保证你们母子都沉浸于快乐之中。”
“你爱喝就喝吧,别那么虚伪,一个成年人想吃奶,却还要说一套催乳的理论出来。”伍桂圆在他身上快乐地摇动着自己的身体,同时也让他吸吮着自己的奶水。
“将来不准与你儿子争奶吃哦!”伍桂圆开心地摸着自己的乃子,挤压着乳汁喂他。
“甜么?”
“有一点淡,无色无味,这是世界上最好的营养品,可以增强成年人的体质,增强身体抵抗能力,还可以延年长寿。”李欢欣边吸边说。
“如果你将来变成了一个老妖怪,活到一百多岁了,别忘了是我的功劳。”
“当然,我也希望你也活到一百多岁,那时候我们像现在这样在一起做着这事,那多好。”
“那时候早就身体奈不何了,还能做得了这事?”
“做不动就用口咬吧?咬得你喊爹叫妈的。”
“我现在就吃死你。”伍桂圆开笑话地在他的胳臂上咬了一口,几个大大的牙齿印,印在了他的胳臂上。
风停了,雨骤了,他们的床事也做完了,伍桂圆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李欢欣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一股自然凉爽的风从窗口吹了进来,李欢欣对她说:“小伍妹,将衣服穿好,小心着凉哦!”
伍桂圆依然赤身果体地想凉爽一下,李欢欣将毛巾轻轻地给她盖着身体,让她在甜蜜中进入了梦乡。
彭新松在家里眼巴巴地望着伍桂圆早点回家,每天在家门口抬头张望,一次次地失望而归。他拿着手里自制成的一个小乐器,削一下又改进一下,然后吹起了《难诉相思》,声音有些低沉,悲凉,他知道伍桂圆呆在城里不思归,肯定躺在别有男人的怀里撒娇,这是她的一惯作风,只要哪个男人惹上她,反正也沾不到她什么好处,她一定会利用自己的身体条件,千方百计地挖空那些个男人的腰包,就像她在家里管着自己的钱一样,吃不得半点亏。
第二天,伍桂圆坐着李欢欣的汽车,来到县城一个房地产项目的售楼部,两个人看了项目的示意图后,还算十分满意,那时候房地产生意才刚刚起步,房地产价格也相对很低,县城只要二百多元一个平方的售价,三万多一点就可以买一套房屋,凭伍桂圆的存款,她有能力买三套房都不成问题,可她在李欢欣面前装穷,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亲爱的,你这是给你儿子买房子,要买一个吉利一点的号码哦!”
“不是用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吗?”李欢欣明知这是女人在变相敲榨他,他也得打肿脸来充胖子,硬着头皮来帮她买房。
“是啊,是以我的名义,不过将来还不是你这儿子的?”
“万一是个女儿呢?”
“那就是女儿的嘛。”
“我昨天是怎么说的来着。”李欢欣也并不糊涂,他昨天承诺两人各出一半的钱,不能让这个女人敲光了。
“昨天说过一人一半,你说话可要算数。”
“我说话肯定算数,现在就给你一万五,剩下的钱你就自己想办法,可以么?”
“还有装修呢?”伍桂圆并不满足,还向他要装修费。
“我实在招架不住了,都被你敲光了,再也没有钱,不信你看我钱包和银行卡,只剩下这个月的伙食费了。”李欢欣也开始叫苦不迭了,女人都是要用钱来养的,在这些世俗的女人眼里,没有钱就没有感情。
好在伍桂圆与其它那些嗜钱如命的女人倒是不同,她看到李欢欣的经济状况不是太好,就主动将钱退给他,说:“我是喜欢你的,这就够了,这钱你自己用吧,我有钱。”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说好的事我会负责,没说的事你自己想办法。”李欢欣送给她的钱,哪里还好意思拿回来,别说大大小小是个院长,就是一般的市井平民,说出去的话也不好意思收回来的。
伍桂圆对售楼部的小姐说:“小姐,一次性付款有没有优惠?”
售楼的小姐给他们一份宣传资料,告诉他们说:“一楼和六楼优惠百分之一,一次性付款优惠百分之五。”
“我要选一套三楼的,不高不低,你算一下,我该出多少钱?是一次性付款的。”伍桂圆对售楼小姐说。
“好的,三楼是三万二千元,加上办理房产证和物业管理的钱,一共交三万五千元。”
伍桂圆在售楼合同上签了字,然后将自己的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等证件和银行卡一起递给了售楼小姐,售楼小姐将开具的发票交给了她,告诉她说:“房子现在已经封顶,一个月后交房、交钥匙,到时候我们会电话通知你们住户的。”
“没关系,我就住在不远的地方,过一个月我来这里拿钥匙。”伍桂圆将购房合同和购房发票收好,对售楼小姐说。
她心想事成地买到了房子,然后与李欢欣告别后,坐中巴车回到自己家里去,她没有将买房的事告诉彭新松,彭新松只是关心她这几天没回家,到哪去了?问她说:“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我正想报案找你,没想到你却回来了。”
“你是发神经,我怎么会失踪呢?真是管得宽!”伍桂圆没好气地对他说。
“呃!三天不见,脾气渐长,是不是讨打了?”彭新松以一副老公的做派对她说。
“看是你讨打,还是我讨打。”伍桂圆真的在他的肩膀上一拳,打得彭新松嘿嘿地笑。
“来,我摸一下,看看我儿子长大了一点没有?”彭新松嘻皮笑脸地说。
“大白天你也不正经一点,让人听到会笑话你的。”伍桂圆提醒他说。
“我怕什么?你是我老婆,怀着我的孩子。”
“你小声一点,好不好?”
“下次不准在外面过夜了,听到没有?”彭新松以命令的口吻对她说。
“我是乡村的一只小鸟,没有远走高飞的翅膀,就只知道安下心来,驻扎在乡村卑微的安详里,每天在你身边陪着你。”伍桂圆抚摸了一下彭新松的肩膀,对他说。
“这话我爱听,下次我的发明专利可以卖钱后,你就不用做事,也有饭吃了。”彭新松对伍桂圆说。
“等你的发明专利可以卖钱的话,那些专门从事科研的人员就要下岗了,发明个东西拿来自己玩玩可以,如果想要卖钱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伍桂圆知道彭新松那点本事是几斤几两,一个吃了饭没事干的人,一天到晚净想些不着边际的事,看到有些地方遭受洪灾、旱灾,他就想发明“调风顺雨工程”,让雨水得到最好的利用;他看到飞机、火车出事,就想发明一个“生命保护装置”,哪怕飞机、火车撞得稀烂了,人在里面安然无恙;看到美国的武器装备如此先进,他就想发明一些比美国更先进的武器,让全世界为之目瞪口呆。
“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你不要小看我的智慧。”彭新松不服气地说。
“这句话看是对谁说的,你的智慧倒是不低,自己这个不能用了,竟然想到去借别人的种子,来收获自己的庄稼。”伍桂圆一语双关地嘲笑他说。
“这有什么不好?还不是你占了便宜,如果不是我这机器坏了,你敢去跟别人私通吗?”彭新松苦笑一声,对她说。
“我才不想哩,你以为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彭新松故意噘着嘴,像鹦鹉学舌地学伍桂圆的话,说:“我才不想哩,你以为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伍桂圆被他说得不好意思,红着脸说:“哎呀,你羞我,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真是无巧不成书,彭新松和伍桂圆两口子说话的时候,彭新松一个堂弟彭方松来串门,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内容,就大大咧咧地对他们说:“嘿嘿,我说,嫂子这么漂亮,要借种也要借我们彭家的种哟,不要借个杂种回来,我们彭家不答应的。”
彭新松和伍桂圆大吃一惊,还是彭新松反应快一点,他大骂他的堂弟,说:“你这个王八蛋,你是怎么说话的?我打死你。”他顺手从自己的轮椅旁边一个特制的口袋里拿起一把飞刀,对着彭方松“嗖”地甩手过去,正好甩在彭方松的腿肚子上,鲜血立即染红了他的裤子。
彭方松大叫一声,说:“快来人啦,出人命了,彭新松这个瘸腿的人行凶啊!”
“如果不是看在一个姓的兄弟份上,我一刀要了你的命,你信么?”彭新松将手中的飞刀在手上扬了扬,气愤地对他的堂弟说。
彭方松将腿上的飞刀拔出来,一股鲜血从他的腿上直流下来,伍桂圆看到后,立即从家里拿着一块布条,替彭方松捆扎好,并对他说:“方松,对不起,你哥脾气不好,嫂子替他向你陪罪了。”
彭方松气喘吁吁地说:“这事没完,我只开了个玩笑,他就下这样的毒手,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方松,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两口子说悄悄话,被你听到就算了嘛,你还好意思说出来。”伍桂圆笑着对彭方松说。
“呸,不要脸的女人,我们彭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彭方松大声骂伍桂圆。
伍桂圆丈二和尚摸不着后脑,怎么转移视线骂她了呢?但她心里不急不躁,一个女人只要自己的丈夫不说你,别人说你什么都不重要,她生气地说:“你怎么像条疯狗了,逮住谁咬谁?我又没有惹你。”
来看热闹的彭家人和村里其它的人都来了,大家在劝架,彭小松的老婆邓文花说:“哎呀,你们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如果有力气没地方使,就去给我挖一块地,保证给你们谁打发一瓶酒。”
另一个乡亲则说彭方松:“太不像话了,好歹你也是四肢健全的人,怎么跟一个残疾的兄弟发生争吵呢?别人听到会笑话你的。”
彭方松一瘸一瘸地走了,他边走边指着彭新松说:“你不给我一点面子,我天天要来吵架的。”
“一个男人的面子是自己给的,你要面子就要对你哥哥尊重一点。”伍桂圆在帮着自己的丈夫说话,在众人面前维护着彭新松的脸面。
邓文花则走到伍桂圆面前,劝她说:“好啦,以恕己之心恕人,以责人之心责己,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别和他这种没文化的人一般见识了。”
“你才没文化哩!”彭方松走了很远,听到有人议论他,他又回敬了邓文花一句,让在场的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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