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诚目光阴狠地看着我：“姜妙，你真的想起赵漾了？”
我歪着头，故作可爱地看着他：“对啊！哥哥难道不希望我想起来吗？不是你用漾漾尸体的照片刺激我的吗？”
付诚突然慌了：“妙妙，哥哥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反问付诚。
他怕我想起一切会报复他对吧！否则也不会催眠我，让我彻底忘记漾漾。
付诚一时语塞：“我……”
“你是不是想说，我如果不听话，下场就跟照片里的漾漾一样？甚至会比赵漾更惨？你是不是还想说？你不能容忍我身边出现其他人？否则，他们的下场就跟赵漾一样？”
我柔声问他，步步紧逼。
他步步后退。
他看着我，突然冷静了：“妙妙，是赵漾把你带坏了。”
他停下后退的脚步：“哥哥劝过你很多次，离赵漾远一点，可你不愿意听哥哥的话。不然，哥哥怎么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呢？”
我不想跟他触碰，停在他面前，没有再往前走。
他压低了声音，声音上染上一丝特定的魅惑：“妙妙，你这么没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喜欢你呢？”
我好像又回到了在付家的时候。
付诚把我关在小黑屋里虐待的时候，也是用这样的声音跟我讲话。
我每次听见都会吓得浑身发抖，然后就会很听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过后，我又会忘记一些事情。漾漾，我好像就是这么忘记她的。
现在，这种感觉又来了。
但为什么？他平时正常说话，我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付诚的心情愈加愉悦：“只有哥哥才是真的喜欢妙妙，真心无条件对妙妙好。他们接近妙妙都是想要利用妙妙。”
我的头好痛。
但这次，我好像听见了不一样的声音。
好像有人在我耳边说：“姜妙，我在你身边，别怕。”
还有许多声音在我脑海中萦绕。
“妙妙乖，爸爸的妙妙最棒了，我们最喜欢妙妙了。”
“妙妙，你要勇敢，我永远都在你身边，别害怕。回去吧！”
“姜妙，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
“姜妙，别怕。”
一个个鼓励我的声音好似凝结成了一股可怕的力量，化作一个拳头，击碎了一直捆着我的枷锁。
我好像看见了赵漾他们，但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
我清楚地知道，我又回到了现实，看着付诚自信地笑了。
他看着我，朝我伸出手：“妙妙乖，只要妙妙承认错误，回到哥哥身边，哥哥就不计较好不好？”
他想摸我的脸，但只是伸出手，没有进一步动作。
这是他求和解的信号。
那个时候，我在付家被他虐待完后，只能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着等待他求和解。因为他“求”了和解之后，会放过我。
他每次伸出手时会说：“妙妙乖，只要妙妙承认错误，哥哥就不计较好不好？”
然后，他会等着我爬过去，把脸放在他的手上。
我会颤抖着回一句：“妙妙最爱哥哥，妙妙不怪哥哥，哥哥不要不要妙妙。”
他会捧着我的脸，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虔诚”的吻。
这代表着一场虐待彻底结束。
我，暂时解脱了。
我能有短暂的平静而自由的日子，前提是我不会因为一句话，一个字，一个动作让付诚不高兴。
此刻，他警告地看着我。
我平静地看着他。
我下意识地摸口袋。
糟了，最近过得太安逸，上次把沾了付诚脏血匕首给他，都忘记补货了。那今天，就先用简单的巴掌代替好了。
我刚扬起手，手上就有冰凉的触感。
我抬头一看，是一把匕首，沈彻递给我的。
我诧异地看着沈彻。
“先用，回头再跟你解释。”
“好！”
付诚见我拿刀，也没有收回手，警告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在赌，赌我不敢。
我笑着看着他，动作干净利落地将匕首刺进付诚的掌心：“付诚，你掌控我的日子，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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