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诚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冲他笑了笑，动作干脆利落地拔出匕首。
付诚没站稳，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为了面子，他愣是一声都没吭。他不甘示弱地看了眼站在我身后的沈彻，再次朝我伸出鲜血淋漓的手，警告地看着我：“妙妙，过来。”
我看着他，嘲讽一笑，在他眼前晃了晃匕首，再次刺进去。
他疼得五官都皱在一起了，但还是不肯认输。
他这样的表情，好玩极了。
我想多看一次。
我狠狠地拔出匕首，愉悦地又一次看见他痛苦的模样，心情愈加舒畅。
他捂着鲜血淋漓的手掌心，恶狠狠地瞪着我，依旧固执：“姜妙！过来！”
沈彻走到我身边，与我十指紧扣：“付诚，你是狗，妙妙不是。狗应该主动走到主人的身边，而不是龇牙咧嘴的召唤主人。”
付诚没有看沈彻，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好像要急切地证明什么：“姜妙，过来。”
我松开沈彻的手，走向付诚。
付诚又像是一个胜利者，看了沈彻一眼。
我走到付诚的面前，拨弄了一下我的头发：“少爷带我去做的头发，哥哥，怎么样？我好看吗？”
付诚看着我的头发，目光猩红，恨不得用目光将我撕碎：“姜妙，谁允许你剪掉头发？”
他低吼着问我：“谁允许你的？”
某些事情上，付诚和付建国算是一脉相承。
他们找的女人，不管什么类型，头发都是清一色的黑直长。
他们对女人的头发有种近乎病态的偏执。
“我啊！我说了，你掌控我人生的时代，结束了。”我肆意地笑着看着付诚，“现在能对我人生做主的人，只有我自己啊！”
付诚看着我，目光阴狠：“姜妙，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后悔？那是弱者才会有的词，我不会。因为我没有机会后悔，你说对吧！杀人凶手。”
我看着付诚，笑容消失，愤恨地看着付诚。
付诚看着我，强调：“妙妙，我是哥哥。”
“不，你是杀人凶手，付诚，你是杀人凶手。上次在电话里，你可能没听出，今天我在说一遍，我要替漾漾报仇。这辈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付诚看着我，突然满意地笑了：“妙妙，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不像一个正常人。你就是个疯子。”
他跟我提大家闺秀？
我看着他，笑得肚子痛。
漾漾，你看，杀你的凶手，是个疯子，他居然骂别人是个疯子，哈哈哈哈……
他说我的样子，不像大家闺秀，不像一个正常人。
漾漾，你看啊！
我这样，不都是他们逼的吗？
是他们逼我的，是他们。
我看着付诚那可恶的嘴脸。他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好想杀了他，掐死他。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朝他走过去。
他没动，张开双臂，笑着看着我，像是在等着我动手。
我脑海里出现不断涌现一个想法。
掐死他，掐死他。
我走了一半，看见漾漾了。我伸手去拉她，但是半路上有人拉住我，我愤怒地看那个阻止我去找漾漾的人。
刺眼的光芒逐渐散去，我看清楚了。
是沈彻。
看见他，我总会不自觉地变得乖巧。
他揉了揉我的脑袋：“赵漾想你好好活着，不想让你犯错。妙妙乖。”
对，妙妙乖，漾漾不喜欢，沈彻也不喜欢。
我乖巧地朝沈彻伸手：“抱抱。”
沈彻将我搂在怀里，一如既往地温柔：“抱抱！”
“这不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安抚得住提到赵漾的姜妙。”是付诚的声音。
我看过去，他捂着鲜血淋漓的手站在那里。
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好像，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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