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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真的可能有预知的能力?
这一点似乎从来没见过有真实的案例。只是,既然世界上真有狐狸和铘还有杰杰的存,那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看着电视里的镜头,就好象看着昨晚很清楚的那个梦。只不过梦里的夜晚变成了现的白天,所以可以更清楚地看着那条熟悉的巷子,巷子里每一扇门,每一道墙,每一处曾经和刘嘉嘉一起走过的地方……直到镜头里那个女尸的照片给贴出来,想那已经没什么好怀疑的了。这就是昨晚梦里所见到的,女尸照片上那颗很显眼长她嘴唇边的痣,很明确告诉了这一点。
“死亡,谋杀,无名尸体,巴拉巴拉……”耳朵边忽然响起狐狸的话音,他也看着电视,原本以为他对此并不感兴趣的。只是目光里有些不屑,就像他天天对着时的那副模样:“这就是。”
“似乎妖怪很高尚?”压低声音问了他一句。
他倒一下颇为自得了起来:“那当然,妖怪不谋生以外杀戮。”
“不就是因为怕惹上麻烦么。”
“哦呀,”他眼里瞬息闪过丝狡黠:“那叫素质。”
“素质?狐狸,看是有严重的种族歧视。”
“啧,这叫什么话。”
“别当傻瓜,们妖怪做的那些事,历来还不够彪悍么。”
“嘿嘿,时代不同了。”
“彼此彼此。”
“行了,有怨念还是怎的,没完了这是。有招呼呢,小白。”说着话朝头上拍了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见一个客摆着手正招呼过去买单。于是到口的话被吞了下去,也好,有些话当着那么些的面,一时是没办法好好说的。
夜里关门比往常提早了些,因为这实不是什么让有闲情出外喝茶谈心的好天气,傍晚开始雨下得小了点,一入夜又开始打雷刮风,雨泼瓢似的往下倒。
杰杰客厅里张罗着晚饭,依旧是煎黄鱼,鱼头汤,清蒸带鱼块。自从把买菜的任务交给它以后,家里的鱼似乎就没有间断过,而每次摆桌子它也总不忘记给自己加个凳子,好满足自己没被猫粮给填满的肚子。
“铘呢。”四个的位子只坐了两个,看杰杰上桌开始夹鱼块,问这只猫。
它头也不抬哼了一声:“他不吃。”
又不吃么?有些奇怪,好像有一阵没见铘吃过什么东西了,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也确实不见他饿,他最近很少动弹,也几乎看不到他吃什么东西,就好像一条冬眠的蛇,只是不那么僵死地一直睡着而已。
“那狐狸呢。”再问。
杰杰皱了皱眉。猫确实是种很不喜欢吃饭时被打扰到的动物,哪怕打扰它的是它的房东。因此过了好一会儿,等把鱼块反复嚼得差不多了,它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刚才好像看他去房间了。”
去房间做什么?刚想问,抬头却看到狐狸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气定神闲的样子。
“干嘛?”问他。
他笑笑,挤开杰杰它边上坐下,也不管杰杰怒气冲冲地拍着筷子:“有样东西好像落房间了,刚去找了找。”
“找到没?”
“没有。”
“是什么东西。”
“是个……老猫,这鱼做的?”
“除了杰杰还有谁?们这些连猫的劳动力都不放过的吸血鬼!”
“不是跟说过要放点黄酒。”
“放了啊。”
“是柜子三层那瓶?”
“什么柜子,知道杰杰身材娇小,能找到黄酒就不错了!”
“娇小。这么说,娇小的杰杰拿的那瓶黄酒一定是灶台上的。”
“有意见?”
“那是用来祭阴炊的。”
“有什么区别吗??”
“大着呢。”
“比如?”
“比如一个是给吃的,三层那个。这会儿放的,是给死喝的。”
“喵!”
杰杰的毛倒竖了起来,想的也是,是给这两的废话给气的。这死狐狸,说着说着话题就给拐到西伯利亚去了,显然他眼里,杰杰和它的黄酒要比对他提的问题重要得多。
所以干脆用力拍了下桌子,这声音总算有效地引来了那两只妖怪难得的注意力。
“白天那个新闻们俩都看到了是吧。”然后问他们。
但没回答。
这无所谓。“知道么,昨天晚上梦见过那个地方,那个死,也见过。”
“喵……”叼了块鱼杰杰迅速跳开了,一副与己无关的表情。看了看狐狸:“确认梦里见到的尸体就是她,很肯定。”
“想说什么。”狐狸朝嘴里拨了口饭,问。
“想说,连着两次梦见凶案现场了,说奇怪不奇怪。”
“奇怪。”狐狸点点头,夹了块鱼放进碗里:“吃饭。”
“也很奇怪,狐狸。”不得不道。再不说,只怕要被憋死。
可是狐狸却并没有因为这话而有任何异样的表情。他拨着饭,一边回头看着电视:“很奇怪么?”
不得不把电视迅速关掉。“还梦见了刘嘉嘉,那个红衣服的女孩子。还有,白天下雷雨前猜碰到了什么事。”
“什么事?”没了电视看,脸上却依旧一副不温不火的神情。不得不压着心里腾然而起的一股无名烦躁,把白天那段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他听。
然后继续问他:“说呢,狐狸,那会儿到底是不是做梦,”
狐狸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还有那个街上看到的和尚,他又是怎么回事,看到他把黄泉公子弄碎,就像弄碎块布似的,而且……”
“而且什么。”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狐狸把碗筷整整齐齐摆到桌子上。
“而且觉得他好像想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狐狸扑的下笑了,直到被的目光哽了哽,他这才看上去稍微认真了一点。
皱皱眉:“不知道,因为店里那个和尚后来把撞醒了。”
“呵,那个和尚,这个和尚……听起来好像挺乱的。”
“总觉得……很有问题,但就是不知道问题到底什么地方。杀案,梦,和尚,黄泉公子……觉得它们当中好像总有什么联系着,虽然看起来很乱,而且没有什么关系……”
“所以想这里得到答案?”狐狸问。
点头:“对。”
“确定想听的答案?”
“是的。”
他沉默了一阵。片刻头朝凑了凑近,望着道:“的答案就是,认为,根本就不应该去黄记,那样的话什么问题也就没了。”
“的意思是一切都是因为去过黄记?”这答案叫失望。它不是想要的。
“对。”
“但那些凶杀案去黄记前就已经发生了。”
“呵呵,小白,那件事本来就和没有任何关系,不是么。去黄记前有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没有……”
“所以了。”
“那现该怎么办……”
“现?洗个澡,睡觉,什么也不要去想,什么也不要去管。”
“就这样?”
“对。”
“总觉得再差那么一点,就可以看到谁是凶手了……”
“再说一次,那件事和没有任何关系,”
“啪!”他话还没说完,把筷子丢到了桌子上。
这饭是不想再吃了,这话似乎也没什么必要再谈了。
“对发火也没有用,说的是实话。”而偏偏狐狸还继续这么不温不火地说着,并不像往常那样一见较真就闭嘴。
他敢说他很正常么?
觉得一点也不。
可是不想再说了,如果狐狸不想和认真谈一件事,那么就算气破了头,他还是不会认真和谈,继续说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不痛快而已。因此一转身快步回了自己房间,并且把门重重的关上。
希望他能从这样的声音里听出的不满,并且这件事没有彻底搞明白前,打算再也不跟他说话了。
然后打开灯,心里那波怒气慢慢平静下来后,朝房间里扫了一眼。
想起来应该看看刚才那只狐狸到底房间里做了些什么了。
但房间里没什么两样。
早上出来时什么样,现也是什么样,甚至狐狸都没有把掉地上的被子拖回床上。除了一房间他身上的香水味,几乎就没有他来过的痕迹。
那么他到房间里究竟做了什么?还是真的只是找他的东西?
把被子拖回了床上,顺便朝床底下看了一眼。床底下空荡荡的,除了一层灰尘外什么也没有。再打开衣橱一个个抽屉翻过来,也不见有被翻过的痕迹。
这么说他真的什么也没动过。
既然这样,他来房间到底做什么?站房间中央四下里看着,房间不大,就那么几样家具,随便多了或者少了什么都一目了然,因为总喜欢把房间里的东西收拾得井然有序。
确实没有动过的东西。
琢磨着,忽然目光扫到窗台,发觉终于找到了一些和平时不一样的感觉。
窗台上好像多了些什么。
细看是只纸折的小玩意,看上去像只塔,说不清具体到底是个什么。走过去把那东西拿了起来,纸头是用宣纸做的,很软。那东西看起来也确实是座塔,一只三层的小小的塔。有塔顶,有塔尖,上面还用朱砂描了些细细的图。
拿着它躺到床上。
小小的纸塔,手里刚好可以站稳,不光外面,里面也是用朱砂画过东西的,那些东西看起来像是某种动物,还有文字,但看不清楚是什么,因为实太潦草了。
看着看着忽然觉得眼皮有点发酸,揉了揉。
就这时头顶的灯突然啪的下灭了,整个房间登时馅入一团漆黑里面。
“姐姐……”黑暗里听到有叫,声音细细的,带着种胆怯的颤抖:“姐姐……”
“谁??”坐起身,伸手去摸床边的台灯。
却忘了手里那座小小的宝塔,它啪的声跌到地上,然后找不到了,房间太黑,低着头怎么也看不见它。
“姐姐……”那声音又叫了一声,似乎是靠窗的墙角边。
抬头朝那地方看去,随即看到一抹暗红色的身影窗帘边上轻轻晃动。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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