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沛的质疑,众人下意识点头。
对啊,就算姜缈从娘胎里开始修炼术法,加起来也不过堪堪四年。
一个四岁小儿竟然能逆天改命,谁敢信?
他们信!
这阵法都搁眼前摆着了,信一信也无妨,又不是没钱上当。
永宁侯当即上前,朝着姜缈郑重抱拳道:
“姜小姐,此间事了,可否请您去鄙人府上看看?”
众人惊呆了,心中大骂好你个永宁侯,太狡诈了。
下一瞬,所有人都争先恐后道:“姜小姐……”
姜缈顿时笑弯了眉眼,背着手摇头晃脑道:
“别急别急,都回家准备好银子,全体都有。”
看到这一幕,宣远侯还不及思考更多,便出声呵斥。
“姜缈,你简直胡闹,你骗骗我们也就罢了,竟敢欺骗朝廷命官,你不要命不要拖累我们!”
虽说那阵法还摆在眼前,可他绝对不愿承认侯府的重振是姜缈的功劳,这样会显得他特别无能。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可笑,为了利益可以置道德礼仪廉耻于不顾,但为了面子却又可能做出非理性的决定,甚至不惜损害自身利益。
比如现在。
姜缈笑了。
她相信如果此时没有这么多同僚在此,她这个假爹定会刨根问底以确定她是否有这个本事,当确定她有后,便会将她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当然,也是因为并没有过多的时间给假爹认真思考权衡,以他的智商说出这样的话才是正常的。
否则也就不需要她出手替宣远侯府改运了。
姜缈收起面上笑容,斜睨着宣远侯道:“如你所愿!”
宣远侯微微一愣,“你什么意思?”
“即刻起,我与你宣远侯府一刀两断,我走我的阳关道,你们挤你们的独木桥,掉下河都别来挨我边。”
姜缈语气平静道:“若再纠缠,我便去御前告状,你那宝贝闺女刚才做了什么,你不会忘记了吧?”
闻言,宣远侯脸色变了数变,怒道:“我姜家养你十三年,你说断就断么?”
姜缈转身,抬手指向那光芒越发黯淡,眼看就要消散的阵法。
“我们,两清了。”
宣远侯气得唇角哆嗦,指着她道:“你……”
“宣远侯,本侯劝你见好就收,本侯不介意在圣上面前指证你女儿。”
永宁侯上前两步,站到姜缈身前,明目张胆地维护她。
目击证人们也纷纷发言。
“是啊,人姜小姐不欠你们的,再纠缠就不礼貌了。”
“若姜小姐执意报官,本官也只能秉公执法,宣远侯你还是想清楚的好。”
“……”
宣远侯紧紧盯着这些人,拳头紧紧攥起,咬牙道:
“好、好、好,既然你们愿意被她骗,那本侯也不多说了,回头被她骗了,可别来找我要说法!”
姜缈从怀中摸出早已写好的断绝关系书,“那就签字画押吧。”
说完,还贴心地递上笔与印泥。
众目睽睽之下,宣远侯骑虎难下,只得不甘地签字画押。
……
光幕中,画面就此定格。
观众们等了两息没等到后续,意犹未尽道:“这就完啦?还没看到这家人倒霉呢。”
旁人戳了戳说话的人,指着宛如雕塑般的宣远侯府之人,“这已经够倒霉了吧,都活不下去了。”
“烂船还有三千钉呢。”
突然,观众中走出一人,说道:“这三千钉也不是他家的了。”
来人双手握着一张纸,递到姜缈手中。
“姜缈小姐,这是宣远侯跟我东家借钱的借据,还请您过目。”
姜缈猛地往后一跳,惊慌道:“你不要过来呀,我只有一点点钱,我要留着自己用。”
这人急忙笑着解释,“姜缈小姐,您误会了,鄙人是想让您看看这借据,我们来收这座府邸,并非跟您要钱。”
闻言,姜缈出了口大气。
拍着胸脯道:“吓死宝宝了。”
与此同时,胖橘打了个哈欠,宣远侯府的人顿时从呆滞中清醒过来。
眼里有一瞬的迷茫,转瞬即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幕幕。
观众们在光幕中看到的,是他们真真切切经历的,真实得就像是时光倒流,重新过了一段日子。
姜沣猛地看向姜缈,脸色煞白,几番翕动嘴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妹妹……姜缈真的给了他们重来的机会。
这次没有姜锦婳以邪术影响他们,而他们依旧选择了偏心姜锦婳,亲手将姜缈推出了家门……
宣远侯颓然跌坐于地,脑海中不断盘旋着三个字: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
突然他发了疯般爬起来,冲到姜锦婳面前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目露凶光,癫狂地喊道: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是你这个丧门星害了我们,你怎么不死在外面,啊?”
姜锦婳呼吸受阻,一张脸憋得通红,伸手想要掰开宣远侯的手,却敌不过他的力量。
眼神慌忙扫向周围,想要寻找自己的丈夫,让他来救自己。
眼角余光瞥到那个猥琐的身影,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正从人后蹑手蹑脚,踮着脚尖往外走……
姜锦婳眼眶越发猩红,转移视线,怨毒地盯向姜缈。
长公主抬了抬手,“将他拉开。”
身后侍卫得令上前,拖开了宣远侯,总算让姜锦婳捡了条命。
姜锦婳跪行向长公主,磕头道:“感谢长公主殿下救民女一命,民女自请为奴,一辈子侍奉殿下,报殿下救命之恩。”
长公主惊呆了,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咋还赖上本宫了呢?”
众人鄙夷地看向姜锦婳,纷纷痛骂她不要脸。
都是看过电影的,谁不知道她那点小九九?
无非是宣远侯府倒台,迫不及待地想要傍上长公主殿下,即便是在长公主府做奴婢,也不是一般人能奢望的。
更别说她一肚子坏水了,还不知打什么算盘呢,怕是把主意打到了世子爷头上。
唔,就算是驸马爷她也是敢想的。
当真是裁缝不带尺——存心不量(良)啊。
姜沣失魂落魄地走近姜缈,艰难道:“看在母亲的面上,你能不能……”
“不能。”
姜缈笑眯眯地拒绝,“生活不顺心的时候,不要慌,看看你家的存款,哭出来就好了。”
一旁,宣远侯夫人仰着头,眼泪不住滑落,嗬嗬笑出声来,“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姜缈摇了摇头,朝着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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