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黑帮的家法 > 第九章

??他走了后,葛老挥端过一杯茶来,笑笑道,“进哥你也别生气,耀清那表弟是毛躁些,好在没出大乱子,就是万幸了。大不了你分派到老七那责打一顿,长长教训,何必动气。”

  

  周进望了他一眼,也没答话。过了半晌,才回头看了一眼霍一飞,道,“这没外人,不用客气了,找个地方坐罢。”

  

  霍一飞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刺,近前两步,挨到沙发边,并不敢真的坐下。葛老挥望他笑道,“过来坐了,看你进哥多疼你,你多站一会儿,他都要心疼。”

  

  霍一飞悄眼偷望周进,低道,“葛堂主和进哥都很疼惜我。我一个小孩儿,在进哥和两位堂主跟前,不敢没有规矩。”

  

  周进问他,“找我有事么?”

  

  赌船原本是周进的私事,照理说,他不会当着葛老挥和武楠的面上问。尤其是不会当着葛老挥问。他既然这么问起,那就是话里有话,霍一飞硬头皮道,“没有别的事,船回来了,那边的事跟进哥交代一下。我不知道进哥在跟葛堂主,武堂主谈事情。”

  

  武楠笑道,“原来我们叨扰进哥了。跟进哥还有耀清我们喝完酒,正好顺路过来。”。周进呷了口茶,道,“就交代这件事?那不用了,已经听过了。”

  

  葛老挥捏着茶杯,脸色一变,缓缓的放下。周进这句话,俨然是说他已经恶人先告过状,点的甚为明显,他的脸上登时挂不住。周进却笑了笑,脸色有些缓和,指了身旁一张沙发道,“坐~坐。”

  

  霍一飞这点眼色哪会没有,没有坐,捱在沙发跟前跪下。武楠和葛老挥两人不由显得吃了一惊,望着霍一飞低眉顺目挺直跪地。

  

  霍一飞认错的说,“船上出了点状况,进哥也知道了。一飞办事不力,出了岔子,请进哥责罚。”

  

  周进冷冷道,“你还知道自己办事不力。怎么出的岔子?”。

  

  当着葛老挥和武楠面上,周进分明是指桑骂槐,在问霍一飞姚顺如何算计他。霍一飞不用提点,也明白他的意思,当下一五一十,详细的把当时经过说了一遍。只不过船上的客人不能如实交代,至于几个生事的过程,则更加说的严重几分。但是霍一飞叙述中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质疑姚顺堂主的口气,这是他一个小辈不能多嘴的。

  

  这一番话葛老挥当面听着,甚是尴尬。他一时间,也摸不准周进让霍一飞说这些话给他听,是什么意思。霍一飞说完半晌,几人都安静无声,这赌船原本是周进私人的事,其他人也不便插口来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武楠才道,“想跟进哥为难的人恐怕不少。不过这几个人能摸到船上,怕是有点门道。留着人查一查,查不出什么消息?”

  

  葛老挥笑道,“一飞应该查过了吧?”

  

  霍一飞望着他,说道,“这人能想到把消息卖给记者,老谋深算,恐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查到。不过进哥船上的事,外人肯定不知道,熟悉的也就是帮会里这些人。”

  

  这句话顶的十分的厉害。也就是霍一飞,仗着周进这个大后山独宠,在帮会中敢跟堂主这般说话,换了第二人,是绝对不敢的。葛老挥脸色顿时一沉,饶是他有够大的涵养和容忍度量,

  仍然僵了半晌,方才微微蹙起眉头,“一飞,要不说你是进哥跟前最红的,少年得志,就是太轻狂。这种话换别人嘴里,还能出这屋么?”,帮会规矩,背后无据编排,是大忌。

  

  周进一笑,望了望葛老挥,竟然道,“葛堂主,在你面前他哪敢没规矩。你不要尽欺负我孩子,还当我面呢。”

  

  葛老挥扬起眼来斜斜看着周进,一时间,怒火中烧,几乎忍不住要当场发作起来。过了半晌,想到周进是故意激他,才慢慢忍下。他这个人城府甚深,也并不是容易应付的角色,缓了一缓,竟然也笑道,“进哥,看你这话说的,我怎敢欺负你的孩子?你这是冤枉我。”

  

  周进道,“我是说笑话。论辈分,你是他叔伯。教他做人是应该的。他说话不对,你教训就是。”,转头呵斥霍一飞,“怎么说话的。还不跟葛堂主赔罪。”

  

  霍一飞便低头道,“一飞冒失,葛堂主教训。”

  

  周进知道,霍一飞扣了船上生事的几个人,要从他们那里查出背后主使,虽然麻烦一些,也不是不可能。但周进心里也明白,姚顺敢做这种事,绝不是他自己的主意,在他背后唆使的就是葛老挥。眼下葛老挥和缅甸的FSK合作,实力非凡,在没有充足的准备前,周进不愿轻易打草惊蛇。姚顺这一回找死,就算他命大,再让他在人世上多得瑟几天。

  

  但这样一来,赌船的事情,便要找个处置。周进低头望了望霍一飞,道,“葛堂主教训的没错。得几天志气,尾巴上天了。自己的是事做的一塌糊涂。去刑堂找你七哥领五十藤杖,回去反省反省。”

  

  一句话,罚了他五十藤杖。这算是轻了,在应七那里,反正打轻打重,也没有人知道。不过是做个官面文章。霍一飞也明白,低头领责,从周进这里出来,也不敢耽搁,便直去刑堂。

  

  应七平时多数不在刑堂。霍一飞在路上就给他打去电话。应七接起电话,开口便笑道,“怎么?这回又领了多少棍子?”。

  

  霍一飞一想到刑堂那藤杖,也不由的心头发紧。常常他在进哥周进领了责罚,到刑堂去受罚,趴那刑架上去挨藤杖。虽然应七待他甚好,棍棒之下,往往比进哥留情的多。但毕竟是在他杖下做待宰的鱼肉,心里难不紧张。讨饶道,“总之又要给应七添烦。千里迢迢,还得把七哥找回来。”

  

  应七笑道,“那不妨事。谁让我吃这口饭的。”。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霍一飞在门口等了片刻,应七带了手下江辉几个回来。霍一飞连忙起身,叫道,“七哥。”。应七摆摆手,打发几个手下出去了。望着霍一飞,上下打量他一番,道,“好几天不见你,忙什么呢?”。

  

  霍一飞道,“刚刚带了船出去。这不就犯错,到七哥这里来挨打。”

  

  应七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翘着二郎腿,坐到沙发上,对了对面镜子整理衬衫衣领。看他的外貌样子,半点也不似执掌刑堂的堂主,风流潇洒,年轻十年,十足是个公子阔少。只有在偶然冷脸峻目的时候,眉角间不着痕迹的冷漠和凌厉,忽地如厉刺扎人一下,让人着实心惊。

  

  应七是这样的人,性格孤傲,表面上似乎和气,实际对待多数人都是不冷不热。只有周进跟前的霍一飞,乖巧懂事,甚是合他脾气。应七跟周进多年兄弟,对他性子脾气再熟悉也没有,霍一飞虽然受他宠爱,但相比之下,苛责绝对比宠爱更多。刑堂这歹毒的藤杖,他就不知道捱过多少。

  

  应七蹙眉。“你这次又怎么惹他了?一口气打五十藤杖,想要打残了你啊?”

  

  霍一飞不敢疏忽,虽然没有外人,还是起身答话,“总是带船没有带好,赌船出了点漏子,好在没有大事,否则五十藤杖哪挡得住。”

  

  应七道,“怕是上次姚顺的事情没有打到,这回新账旧账一起算了吧。也省得葛老挥那些人抓住不放,说三道四。”

  

  霍一飞听他话里对着进哥带刺,更不敢触这个霉头,连忙讨饶道,“七哥别再吓唬我了……。”,应七笑道,“得了,少装蒜了。你还怕刑堂藤杖?挨了多少回,不是也挺过来了。我若是你进哥,把你吊到房顶上去抽,抽掉你一身皮,好脱胎换骨。”,嘴上厉害,其实心里是对周进责罚霍一飞不满,说不得,也觉得有些心疼。

  

  他一向嘴巴尖刻,冷嘲热讽,霍一飞早已经听惯。当下跟他进了刑堂。那间不大的屋子,仿佛永远飘着股散不掉的戾气,大概是沾染了太多血腥的缘故,帮会里家法沉重,不知道有多少人犯了错的,在这里受罚甚至受死,每次进这间屋子,不论是不是自己挨打,霍一飞都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屋子靠里的一边摆放若干大小架具,多半是打人用的刑具。最角落里有一个粗大的水缸。应七走到跟前拨捞一阵,拎出一根黝黑的藤杖,有小孩手臂那么粗细。这缸里装的是陈年的盐水,盐分的充分吸收可以使得刑具又坚又韧,打人分外疼痛。

  

  霍一飞一眼看着,心里也是一紧,不由得刻意避开眼光,自顾自低头解开腰带,褪了牛仔裤,咬了咬牙挪几步,伏趴在半米来高的木质刑架上。虽然如应七所说,已经挨得惯了,到了临头心中还是忍不住的紧张和畏惧。又反手将衬衫撩起到腰际,麦色紧致的肌肤毫无遮拦暴露在空气中,依稀还看得见两周前周进责罚他抽打的伤痕。

  

  应七提着藤杖到他跟前,看霍一飞趴的乖顺,一副认打的乖巧模样,说实话心中着实有三分不忍。但是周进吩咐下来,他作为刑堂堂主,总得执行。应七也知道,周进罚霍一飞挨打,也是要把这事掀过去。他若打的太松,恐怕不好交代。暗里咬一咬牙,藤杖扬起来,劈风落下。

  

  坚韧的藤杖着落在臀肉上立即是一条青黑,像滚油烫了过去,痛的霍一飞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手握拳塞到嘴里,堵住冲口的j□j,忍着没有出声。这一下剧痛刚有少许换转,下一杖紧接着打下来,紧挨这上一杖打下的位置,淤血随着杖落充鼓在一起,皮肉禁不起这残酷的击打,夸张的高肿着,待到三杖打下,充血的皮肤一下子绽开,鲜血迸流而下。

  

  疼痛刻骨钻心,霍一飞直觉自己臀上肌肉像烧着似的剧烈的抽搐,几乎忍不住要弹躲起来,生怕控制不住自己,一手紧紧抠着木架尽力的忍耐。

  

  熬了一阵,只觉得藤杖着落之间很有节奏,每次扬起落下的间隙,隔着一两秒的时间。应七手上还是颇有分寸,控制速度不打的过快,以避免打伤了骨头。但这样一来,间隔中有了让人回味痛楚的时间,疼痛自然更加剧烈难熬。霍一飞痛到脖颈上筋都暴涨起来,冷汗一滴滴涌成串,顺着肌肤小蛇般弯曲的流淌。

  

  饶是应七再手下留情,藤杖毕竟是太过厉害,打到三十来下,表皮肌肤纷纷绽裂开来,落出里面鲜红的嫩肉和着鲜血模糊在一起,肌肉在这难捱的捅痛楚下一跳一跳的抽搐,应七从上往下看,霍一飞趴伏的双肩上衣衫都被冷汗浸透,整个人随着藤杖抽打一下下颤抖。

  

  尽管整个人疼成这样,他始终紧咬着手压抑着没有吭出一声。周进的规矩,再疼再痛,挨打时一声不准吭出来。霍一飞久被他j□j,早已经惯了。应七瞧着他这样子,倒不由得一阵心软起来,尽管尚未足数,但是伤已至此,血肉模糊,要交代也完全可以交代了。

  

  应七撂了沾血的藤杖,伸一只手,揽霍一飞起身。

  

  霍一飞不由得略感吃惊。他熬刑痛苦,几乎已经有些迷迷糊糊,没有一下一下数着藤杖的数目。但是以往挨打的经验,轻重多少,多少心里还是有数。感觉并没有打到足数,不由得犹豫,不敢起身。颤道,“七哥……。”

  

  应七沉了脸,低低喝斥一声,“七哥什么,叫你起来!”。霍一飞心里明白,应七这是存心给他放水,是真的心疼他,不由得感激不已。身上的伤痛,痛的他一阵阵发昏,也顾不得太多,

  勉强牵起嘴角,扯出艰难的笑容,道,“一飞感激七哥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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