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君王不早朝
暮色犹如潮涌,天边适才还有些许傍晚的残云,似乎只过了一瞬,又仿佛已然许久,室内室外都被无穷的黑暗笼罩。
厢房外,所有或在明处或在暗处的人手都悄然撤去,唯余必要的点点灯光,静谧无声。
在这样的环境下,室内稍有一丁点声音都显得极为清晰,何况是萧砚那道甚为简洁明了的命令声,简直不要太让人心神震动。
莫说是一直不安的缩在床角,犹豫着要不要爬出去的巴戈了,就算是脸颊绯红,桃花眸里散着迷离瞳光的降臣,在听见萧砚的声音后,好似都瞬间清醒了三分。
“姓萧的!”降臣的声音仿佛是从鼻腔里挤出来似的,软腻的语气中夹着几分能媚死人的怒意:“你敢!!”
萧砚理都不理她,降臣忍不住又从鼻腔中挤出一抹哭腔似的轻吟,而后却又马上死死咬着银牙,想用手捂着脸不想让萧砚欣赏。
但在做这个动作之前,她又感觉脑袋一片空白,手更软的仿佛脱力,只想能够抓住什么,哪里还有力气去捂脸,又羞又恼下,却只能不由自主的攥紧身下的絮毯。
在恼怒之下,她便要去瞪着萧砚,但抬眸过去,却只看见他明亮的眸子以及在黑暗中清晰的脸庞轮廓,降臣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邪魅气息,这股气息分明就足以引得她为此沉迷。
降臣心下涌上羞意,浑身上下烫的要命,整个人仿佛像只八爪鱼样忍不住迎上萧砚,同时紧咬银牙不想让自己在巴戈面前出丑,鼻腔却完全不由自主的发出道道让人酥软的声音,遂只好羞恼的去瞪缩在萧砚身后的巴戈,意思很明白,让她不准过来。
此时此刻,巴戈同样是脸颊发烫,目眩神迷。
她在不久前被降臣随手施了毒,过程很难说不难受,这会药效恰才过去没多久,全身还是香汗淋漓。
不过就算是这样其实也没什么,除了降臣便没有第二个人知晓她的情况,恢复正常后趁没人注意躲回去便是,但恰恰让人失措的就是,刚好在她缓过神来准备离去的前一刻,却正正撞见了寒面的萧砚进入此间,在大惊之后,当然是无穷的恐慌。
好在萧砚的目标并不是她,或者说注意力压根就没放在她身上。
但正是基于此,巴戈才有幸目睹了一切,起初还能放狠话拒不配合的降臣、不久后便开始断断续续求饶,防线可谓一触即溃的降臣……都被她尽数收入眼底。
而纵算周围只有黑暗,但亦能看清萧砚健硕的身姿,厚重的男儿气息扑面而来就罢,偏偏还有声声入耳,就算没有参与其中,巴戈也难免涌上难言的羞意,死死咬唇,微微夹着腿,在角落里白着脸不敢出声更不敢随意动弹。
她虽然隐约知晓萧砚的行事风格,却从未想过能看见他如此霸道的样子。
降臣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巴戈并不清楚,她甚至不知道降臣的具体身份,不过她显然能明白自己和降臣之间的差距,但就是这么一个武功高强,性子高傲古怪的女人,却亦由萧砚随意欺负,虽然似乎在后面,她好像也乐在其中……
难道做这种事真有如此……
巴戈忍着情意,虽听见了萧砚的命令,但白着脸没有应声,她很惧随手便能让她吃尽苦头的降臣,哪里敢凑过去,何况她亦不想这般就献身给萧砚。
她一直信奉一条准则,吃进嘴里的,永远不如在锅里的,何况自己的任务已然失败,更没有委身萧砚的道理。
“过来。”
萧砚看了巴戈一眼,很低沉的声音。
但只是这一声,只是这一道在黑暗中显得凌厉的眼神,便让巴戈全身一僵,更忍着没敢去看降臣凶巴巴的目光。
她发现自己好像更不敢拒绝萧砚。
何况,甚至是降臣,好像也拿萧砚没办法。
巴戈低着头,稍稍挪动了下,萧砚便径直探手过去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动作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而巴戈虽有一分下意识抗拒的心理,但随着那一股厚重的男儿气息笼罩而来,她竟错愕的发现自己几乎没有拒绝的动作,唇便已主动生涩的吻上了萧砚。
降臣能明显感觉到萧砚的生命力在此时轰然高涨了几分,心下当然大恼,但牙缝里却忍不住挤出一道呢喃,脑子里复又一片空白,只觉自己的脚都瞬间绷直。
萧砚察觉到了降臣那娇躯似水一样的变化,但只是面不改色,一只手从巴戈很光滑的肩上顺下去,抚住了她腰下浑圆的弧度。
巴戈背脊绷直,全身更是一僵,但遵循着本能的想法,只是用唇渐为火辣的抵着萧砚,同时在犹豫一瞬后,贝齿微启,任由侵入。
“混蛋!”
降臣恨恨的咬着牙,推了下萧砚,但软绵绵的无力,便用桃花眸死死的瞪着他,示意他赶快滚出去,不过凶巴巴的眸子却又马上变得迷离,双肩忍不住轻颤。
萧砚欣赏着御姐的神色,只想探出她藏在最深处的秘密。
同时,巴戈双肩轻颤。
萧砚察觉到了那一道情意,便不由沉吟了下。
巴戈便咬着下唇,稍稍撇过头,冷然的脸庞上挂着不知是难堪还是其他原因,而生出的几滴晶莹剔透的泪水,僵着不再动弹。
萧砚抬头时,正好借着月色看见了这一幕,这沙陀女人确实不及降臣好看,甚至脸上的野性冲淡了许多美感,不过到底是有几分冷艳的,此时斜长的美目盯着他,有几分凶狠的样子,但只是默默流着泪。
他愣了愣,但也没有出声,更没有停止惩戒降臣的动作,虽然那位御姐早已经丢盔卸甲。
他只是下意识的,轻柔的用拇指擦拭掉巴戈眼角的泪,同时吻了吻她的眼角,道:“有些咸。”
眼泪当然是咸的。
巴戈想,应该是咸的吧?
不过正因萧砚这个随意的动作,她反而莫名的没流泪了,与萧砚对视了下,竟感觉自己已无法自主的思考,唯一的念头,便是要占据这个男人的一切,于是不过片刻,她身上就只余下了墨色的胸衣和亵衣。
做完这一切后,她用手臂遮挡着胸前,跪坐在里边,虽还是不敢看软如水的降臣,但却已敢凑近萧砚,垂着眼帘,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着实很有心机。
这个心机婊!
“你、你……我、我……”
降臣有些语序混乱,她心下甚为羞恼,瞪着萧砚,但他的动作很熟练,甚至显得老辣,不过这一瞬,她只觉萧砚捏住了她丰腴的大腿使她下意识屈膝。
紧接着,她的思绪仿佛被抽离,脑海中一片空白,白嫩晶莹的脚趾更是不自觉地绷紧,紧咬的唇也微微松开,发出一声难以压抑的喘息。
“姓萧的,我…姐姐我错了……”降臣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嗯?”萧砚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降臣的脚趾再次绷紧,心理防线终于崩溃,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好哥哥……”
萧砚满意地笑了笑,俯身靠近她,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耳畔:“修炼还未结束吧,好娘子?”
降臣的手指深深嵌入萧砚的发间,已是彻底一败涂地,无力再抵抗,只能连绵发出娇喘:“让她……让她来……”
萧砚并未立即回应,而是回头看向略有些拘谨的巴戈。
她跪坐在黑暗中,神情拘束,一动也不敢动,肌肤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小麦色的光泽,修长丰腴的长腿又白又滑,透出一种野性的美感,看不到一点瑕疵。
萧砚轻轻拍了拍她的腿,示意她转身。
巴戈一时有些茫然。
她虽因任务了解过相关知识,但此刻却完全不知所措。
降臣横了她一眼,脸颊绯红,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恼和急切:“……。”
巴戈心神一颤,虽有些慌乱,但仍勉强保持清醒,依言照做。她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仿佛被拉长,又仿佛只是短短一瞬。
随后,她听到降臣轻轻叹了一口气,紧接着,便有一双手轻轻按在了她的腰上,巴戈瞬时腰身一僵,却不敢动弹,只能任由事态发展。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紧咬下唇,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但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了降臣脑子空白的感觉。
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滞了。
降臣用藕臂似遮似掩的搭在额前,终于稍稍清醒过来。
她听着那边巴戈只一瞬便溃不成军,反而瞬间轻松了起来,无止境的倦意袭上心头,遂只想拥着被子相棉,再也不想理外间事。
甚至在察觉到不守规矩的萧砚后,她也只是不满的哼哼了一声以表示抗议。
但不知过了多久,降臣却又发出了能媚死人的喘气声。
“姓萧的…我真的要杀了你…”
天际渐白,鸡鸣破晓。
降臣和巴戈从没觉得会有如此漫漫的长夜。
——————
降臣只记得萧砚是明显要更喜欢她一些,使得她终于没心思再嫌弃巴戈,而是在后半夜以姐妹称呼,只为减轻一些重负。
至于在天亮前的一刻,她只迷迷糊糊记得是巴戈盘着发低头。
…………
……
——————
一切都如汹涌的潮水,似无停息,萧砚只知道自己多日来的紧绷神经在今夜后彻底轻松下来,但仔细想来,亦只记得降臣和巴戈皆好似散了架,更不知听了多少声降臣软腻的“好哥哥。”
至于何时睡下的,还真没印象,萧砚醒来的时候,只觉左右温嫩如玉,却是一左一右搂着降臣和巴戈,自己身上又香又软,连脑子都混沌了。
睡的时候天色还只是浅亮,这时候云开洒下日光来,萧砚偏头看着右手边的降臣,娇躯完美如雕塑,睡得正香,眉头还蹙着,清纯又妩媚的脸庞上留着魅惑的残韵。
就是这道媚死人不偿命的杀伤力,真真让萧砚无法自拔。
他起初真只是想惩戒一番降臣,其后才发现自己脱不了身,看来后世有一句话没有错,寻对象着实不可寻太漂亮的。
伤身。
至于拉着巴戈大被同眠,倒没有特别的想法,只是当时正好意起且有降臣又承受不住的原因所在,虽然后面仍然是把降臣折腾的快散架。
萧砚嘴角勾着笑,他很满足,仿佛多日来一切压抑的念头都发泄了出去,此时脑中极为清明,甚为通透。
他回过身,却发现巴戈睁着淡棕的眸子,竟是不知何时醒了,正看着自己。
萧砚倒没有太尴尬,他也没什么好尴尬的,只是坦然的弯着胳膊,用手指摩挲着巴戈的脸,看着她的睫毛微颤,便挑逗了下她红润的唇。
巴戈犹豫了下,如蛇一般的舌尖一卷。
萧砚惊了一下,同时心下忍不住一动。
巴戈很快便发现了他的变化,神色当即一慌,狭长的美目中更无冷艳,略有些慌乱,显然没料到萧砚竟然还有精力。
萧砚笑笑,手探下去,拍了拍她的臀。
很有弹性,圆润挺翘。
巴戈脸色一白,但迟疑了下,看着萧砚的脸,只犹豫了一瞬,便盘发钻进了被窝中。
“……”
萧砚神清气爽的起身,看了眼因发酸正不断揉捏脸颊的巴戈,若有所思。后者则是耳尖一烫,撇过脸去,略有些不自在,仿佛想当作无事发生。
萧砚不会轻易许诺什么,他只是看了眼仍然熟睡的降臣,而后对巴戈点了点头:“待会别忘了给她准备新衣。”
他系了腰带,对地上一片狼藉的胸衣以及破烂的衣裙只当没看见,抬步便走了出去。
巴戈心情复杂,头脑更是一片空白,自始至终她甚至没和萧砚有什么交流,但脑海里的记忆以及床上床下的狼藉却又都在告诉她,昨夜的疯狂不是梦。
她靠在枕边思忖了片刻,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完成任务,不过看着旁边熟睡的降臣,心下又忍不住泛起惧怕来,而后想到萧砚方才所言,甚至还有几分嫉妒。
不过她终究是记得昨夜之事,在难堪的同时倒有几分同仇敌忾的荒唐感……
但她确实不敢想象降臣在醒后发现还和自己在一张床上会是什么反应,只好又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起身,穿好衣衫离去,更不忘要给降臣准备新衣服。
…………
萧砚离开房间后,不过片刻,鱼幼姝才一如以往的现身寻来,只是询问需不需要用膳和洗浴等事情。
萧砚这才发现早已过了正午,由于他没有起床,原定的让朱友贞郊祭一事便被天策府作废,倒是大军开拔仍是如期举行,只是少了萧砚露面鼓舞人心这个环节而已。
这些事倒不算太重要,没有萧砚,天策府也能正常运转,今日缺席一次,反而是好事。
大军先行出发,明日萧砚才会携朱温、朱友贞父子带着中军、后军一并出征,并不急,只是朱友贞郊祭的事给他废了,只怕这位新帝会在宫里闹脾气。
萧砚自不会理什么朱友贞的感受,他一脸如常的让鱼幼姝去备沐浴的用物,在其人离去后,才扶着墙揉了揉腰,思忖了下,郑重其事的念着戒色、禁欲四字。
一上午没起床,萧砚这个时候自不会去天策府过问什么,此时能进天策府的都属于能人,并不会万事都来扰萧砚。
索性无事,正好在沐浴时召巴戈捏一捏。
当然,只是捏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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