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不良人:诸位,一起复兴大唐吧! > 第362章

第362章

定霸都西进,拥数万马匹,军需又有洛阳河南府尹张全义筹措,故速度极快,是为萧砚震慑关中与蜀军作战的真正主力所在,一路西进,先以锋锐之姿抵驻郑州,而后奉天策府令,一路控遏洛阳诸关,以迎萧砚携二帝驾临西都洛阳。

如此配置,又是萧砚亲军,故定霸都的速度不可能不快,昨日行军,夜不收今日便传来军报,言前锋兵马使田道成已领兵入驻虎牢,同时神威、拱宸、捉生三军则奉命前驻巩县、偃师两座县城。

在军报回递的时间段内,田道成则继续遣兵马进入北邙山,用以第一时间控遏孟津沿线渡口,进而不忘南下遣人接收轘辕关的指挥权。

不过短短三日,洛阳以东的全部防线便已完全掌控在了萧砚手中。

而禁军兵锋抵驻偃师,便几乎等于兵临洛阳城下,河南府尹张全义果然很配合,不仅半点稍带抗拒的动作都没有,甚而不忘遣使携带粮秣犒劳一路疾驰已入偃师的神威军。

此番关中东面门户大开,且有张全义毫无条件的尊奉朝廷行事,禁军兵贵神速,可谓神不知鬼不觉的便抵驻了洛阳城下。

毕竟整个黄河以南,可能任谁都不会料到萧砚手中竟会有数万匹战马,机动性之强,远远超出所有人的预料,且有张全义有意的对长安方向封锁消息,待正在长安坐镇的杨师厚收到消息时,已然是在神威军抵驻偃师的两日后,如此一来,不管他到底存着什么心思,也唯只有沉默。

不过杨师厚到底会如何做想,萧砚这个时候也不会去计较了,他的主要目标又并非杨师厚。

这日清晨,汴京南郊的圜丘完工,而自禁中向外,道路桥梁驿站尽数焕然一新,据说是从唐长安城中带出来的天子辂车也加固粉刷,天街御道亦是仔细洒扫,全城百姓则香案顶礼,至于新帝朱友贞,更是天未亮便早早更衣准备,兴奋且忧惧。

无他,正因今天是出征之日,在萧砚的首肯下,临行前朱友贞可以行一遍郊祭之事,以稳固中枢朝局的权威,而郊祭事后,萧砚便要携朱友贞、朱温这新老二帝西进洛阳,征发岐蜀。

朱友贞知晓自己只能在这些事上过过皇帝的干瘾,自是兴奋异常,但想到郊祭事毕后就要亲征上阵,复又忧虑,奈何身边一个体己人都没有,以前尚有一个钟小葵,而今左右却只有昔日均王府的旧人,甚至朱友贞不知道这些王府旧人中,到底有没有被萧砚收买去的。

他这个新帝的想法,同样没有人在乎,虽然政变至今天不过五六日的时间,但在天策府的主持下,仍然一丝不苟,一应仪制尽数齐备,盖因郊祭一事不仅是确立朱友贞新帝的地位,更是确立由萧砚主导下的朝廷统治威严。

吉时一至,上千留守京中的归德军甲士便拥着皇帝仪仗向南,同行百官俱是衣冠俨然,次第跟从,鼓号宣鸣,仪仗如云,虎贲护行,斯时斯境,朝廷威仪,真乃盛况。

朱友贞坐在辂车中,兴奋的直想左顾右盼,更想看看那些在大道左右伏拜下去的百姓是什么样子,但稍稍瞥头,一望见随驾队列中,好像比起天子仪仗来还要煊赫异常的宋王仪仗,心下又是一沉,连带着心情都不好了。

萧砚随驾在后,身上并非寻常普通的紫袍,而是雕刻有龙凤、云纹图案的明光铠,外表很华丽,上面除了金银修饰外,甚而还镶嵌有宝石,兜鍪上有白羽盔缨,在队列中很瞩目,单手执缰,表情很平静,然肃杀之气却不怒自放。

萧砚的宋王仪仗其实很寻常,远远比不得天子仪仗,他甚至没有乘车。

但他左右俱是河北出身的悍将甲士,上百由夜不收组成的宋王直皆着墨黑辟邪宝相花甲裙,俱手按腰间唐刀默然随驾拱卫,精锐之气肉眼可观。

更别说萧砚周遭随行的一应天策府幕僚成员了,各个气概不凡,虽然并非全部都是着紫、绯官袍的大员,但俱是紧紧簇拥着萧砚,尽显一个新兴军功贵族集团的气度。

这种勃发之气自萧砚向下,似乎每个天策府成员都具备,如何不让人侧目?又如何不让人明白谁才是这个朝廷的核心?
所以朱友贞的挫败和怨恨之气不是平白而生的,不过就算嫉恨,他也只能兀自憋在肚子里,转头就自我安慰了一遍。

这天下,终究还是我朱家的,当下不过是和萧砚这厮虚与委蛇罢了,待朕依靠这厮坐稳江山,自有大把时间慢慢积蓄力量夺回大权,且看将来、且看将来……

如此一想,朱友贞便又兀自兴奋了起来,异常亢奋的依着流程走完这郊祭事。

自中唐以来,大多礼仪都已不再讲究,萧砚也不会留时间给朱友贞斋戒一日,直接让礼部给他更衣通晓上天,同时自己领文武百官按班列在圜丘下相迎,闭目等着朱友贞独自走上圜丘,礼部官员焚烧香料,再由朱友贞诵读文章向上天报备,昭示朱友贞为大梁新帝,以承天命,以命四方。

改元乾化。

历史的长河终究因萧砚的存在而完全偏移轨迹,这个一年后朱温的第二个年号提前出世,落在了朱友贞的头上,至于中书省和枢密院议定这一年号进呈给萧砚后,萧砚也并没有什么意见,这种小事他终究是愿意让给朱友贞过过干瘾的。

至于朱温,现在哪里有人会去和这位太上皇有什么牵扯,甚至在今日郊祭上,朱温也只是提前露了一面昭示无恙而已,但只不过寥寥数日,朱温便已头发黑白交加,看起来平白老了十岁,其人由夜不收专门保护,群臣也只能知道这个老皇帝还活着而已。

不是没有人想去朱温跟前哭诉一番萧砚的独裁手腕,但这种人一般也都是被抄家落职了,剩下的就不知有没有这个胆量来做这等掉脑袋的事。

一番流程走完,已至正午,由神武、龙虎、龙武、落雁四军组成的中军及后军亦已整备出城,朱友贞在焚烧掉那份向上天诵读的文章后,才终于心满意足的转过身来。

新君即位,大赦天下是必要的,公羊左已荡清大半数的玄冥教分舵,震慑的目的已经达到,萧砚在放走石瑶后,便想着防备这个昔日的孟婆会借助玄冥教残部来对抗夜不收,遂一并在今日尽数赦免,别无他求,分化玄冥教残部的人心而已。

另外,进封娆疆蛊王蚩离为云南王,进封南平王刘隐为南海王,加封河南府尹张全义为魏王,兼河阳节度使。

在文臣之首的敬翔听闻显然是由萧砚授意的一应诏命后,唯一一个想法,便是蜀帝王建和楚王马殷在听见这一消息后,会不会后背发凉。

群臣自不会有什么意见,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那位据说是李唐后裔的李星云,便是被晋王李克用进封为魏王,而今萧砚进封在大梁位高权重且对朝廷任劳任怨的张全义为魏王,不知是不是为了削减那李星云的风头。

不过也不重要了,郊祭事了,朱友贞眼巴巴的转过身来等待群臣拜贺,群臣却都只是把目光投向位列班次之首的萧砚,都只是捧着笏板一言不发。

萧砚默然少顷,抬步上前,兜鍪上的白羽盔缨在风中微微摇晃,只是叉手行礼,并不跪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一有动作,敬翔、韩延徽等群臣才随之整齐而动,却没有资格不跪,起码萧砚着甲在身,还有不便跪下的说辞,他们便都尽数舞拜在地,山呼万岁。而周遭无数侍立的归德军甲士亦不跪地,只是拄着仪仗枪矛默然垂首。

朱友贞看着群臣前独立的萧砚,眼皮子一跳,却不敢发作什么,急忙让萧砚免礼。

而等萧砚重新直起身的时候,斯时斯刻,大梁已从开平四年改为了乾化元年,朱友贞为新帝,萧砚为人臣之首,天策上将。

此时,萧砚大权在握,然在这权柄之下,大梁仍是暗流涌动,大梁之外,天下亦仍是群雄并立,烽烟四起。

李克用陈兵在北,坐拥山河之险,并有袁天罡、李存勖、李嗣源等人相助,宛如黑云滚滚压顶。

南面诸侯,王建、马殷、杨渥、钱镠、高季兴……或臣或反,俱皆野心之辈,掩在那黑暗中对中原淌着涎水。

此列之外,尚有李茂贞不知所踪。而河北并有赵王兼成德节度使王榕、北平郡王兼义武节度使王处直在梁晋间左右逢源,模糊不清。

萧砚虽已拥骁锐十万,却要孤身去抗这天下诸敌,去荡这汹汹乱世。

萧砚平静的立于圜丘阶前,虚眸望着天空,看着天际边的云层纷涌,看着日光正盛,映照万物。

他并无什么动作,甚至半点言语都没有,气度便已远非圜丘上的皇帝可比,无数虎贲悍将、谋臣政客,亦只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看着这位一路扶摇直上,踏着无数累累白骨至此的天策上将。

没有人知道这位还只是青年的天策上将在想什么,同样没人知道,在天下这道棋盘前,他的终局会如何,更没人知道,自己在这位天策上将的谋划中,属不属于那局中之人。

还是说,这天下,都早已入这棋局。

萧砚看着那有万丈光芒的灼日,突然挑起了笑意。

在这样的棋局前,他已经尽他所能,在那位大帅的手中争来了这属于自己的大势,虽势如累卵,虽仍然如斯险恶。

但他终于可以将目光迈过那位大帅,着眼于这煌煌天下。

“奉二帝起驾。”

萧砚折身望着群臣,单手按剑,英姿勃发,只是戟指向西。

“兵发凤翔!”

——————

郑州以西,荥阳。

大军骑步并进,大道上烟尘弥漫,直如遮天蔽日之景。

此番虽携二帝西进,但因萧砚提前下令,所以一应仪仗都从简,虽朱友贞和朱温都还是乘坐马车,并布置了减震措施,但行军速度一快,坐车真不比骑马舒服到哪里去。

朱友贞尚好,起码胜在年轻,但朱温可就不一样了,这厮年过六旬,一年来又不断嗑服那所谓仙丹,毫不节制,身体早已被掏空,加上又被萧砚断了那令他上瘾的仙丹,在行军途中可谓痛苦的死去活来,不过朱温马车左右除了必要的几个宫人外,只有夜不收随行,对他的折腾乃至哀嚎都充耳不闻。

“真要颠死了。”

一辆比起皇帝车马还要宽敞一些的马车中,降臣揉着肩,一脸娇柔之色,但等了半晌,也没得到某人的搭理,便瞪了眼坐在案后皱眉阅览着奏报文书的萧砚,嘴撅的老高,不过魅人的眼珠子一转,却并未去打扰萧砚,而是横了下跪坐在萧砚案边的巴戈。

“那个谁,过来给我捏肩。”

本同样被车马颠得不舒服的巴戈心下不禁大恼,但在看了下仍然不为所动的萧砚后,只好忍着恼意凑过去,跪坐在降臣身后。

降臣心满意足,虽然马车仍然颠簸,但这两日行军,她本就是以欺负巴戈来没事找事,倒添了些乐趣。

萧砚身边的女人中,她只准许姬如雪那个小妮子有资格把他的心绑住。

“喏,给你准备的东西。”

在捧着脸欣赏了会萧砚处理公务的认真模样后,降臣才终于身姿绰约的伸了个小懒腰,挥退巴戈,让后者去准备马匹说她要骑马,然后才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放在萧砚身前的案上。

萧砚搁下一封从河北发来的奏报,拈起那小瓶,若有所思:“这是何物?”

降臣微微抬起下巴,观察着萧砚的神色,眼中有几分得意,嘴中却只是漫不经心道:“你虽停了朱温那老家伙的丹,却只能让那老家伙不至于突然暴死,但如此突然停丹,那老东西的时日只怕会更少,据姑奶奶我推测,停丹前朱温当能再活半个年头,停丹后,只怕三月都坚持不到。”

说着,她支着胳膊,撑着半边侧脸,哼哼道:“且说你这带着人整日赶路,任凭朱温在那鬼哭狼嚎,不说对于下面的人有什么影响,单只是这一番折腾,最轻也得减朱温一个月的寿命。”

萧砚轻笑了下,晃了晃那个小瓶,道:“难不成这东西有奇效?”

“安神、固精、补气,作用不大,但吊他半载的命足够了。”降臣狡黠一笑,对着萧砚眨了眨桃花眼:“还外带一点壮阳的作用哦~”

萧砚恍然大悟,然后一脸感激之色,同时对降臣招了招手。

降臣用手指递着嘴角,故作懵懂:“你要干什么?”

“自是试一试这壮阳的奇效。”萧砚一脸坦然。

降臣一怔,而后噗嗤一笑,横了他一眼,当然不信萧砚敢在这做坏事,只是在听见外面巴戈的声音后,犹如一只骄傲的天鹅般起身,昂着下巴:“哼,从今以后,姑奶奶就是你永远都得不到的女人,姓萧的,你就做梦吧你!”

萧砚笑笑,特意在车帘子被巴戈从外掀开的刹那,径直一巴掌拍在要向外出去的降臣臀上,甚而还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捏,指尖捻着下裙,颇有要倾入的姿态。

车帘掀开,降臣与巴戈正好对视,但由于角度问题,巴戈并不能看见降臣腰后的手,遂只是奇怪的看着降臣瞬间绯红的脸,同时瞥了下一脸淡笑的萧砚,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干咳了一声:“女郎,马匹备好了。”

“你先出去。”降臣红着脸咬牙出声。

巴戈应了一声,但还未离去,便听萧砚淡淡的声音:“等一等,要吩咐你一件事。”

“喏。”巴戈自是首先尊萧砚的命令,跪坐在车帘口,她素来不太讲究礼仪,虽对于马车内的二人都甚是畏惧,却也只是抬头看着不知为何突然跪坐在萧砚身旁的降臣。

她看见降臣咬着唇,脸颊羞红的要命,双手捧着一本奏章在看着,但肩膀微颤,仿佛在忍受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巴戈正有些疑惑的蹙眉,便闻萧砚突然出声:“让人去问问,相州刺史李思安可至军前?”

巴戈应了一声,马上出帘去召夜不收问话。

降臣紧绷的肩头陡然一松,立即回头瞪着萧砚,咬了咬牙,真是恨不得一口把萧砚的脖子咬一嘴牙印来。

“姓萧的!”

“嗯?”萧砚微笑收手,一脸坦然。

“你、你……”降臣把褶皱的裙子抚平,气的胸脯不断起伏,就要伸手去捉案下萧砚的精气神。

但她还没有什么动作,却见萧砚突然凑上来,察觉到唇间一湿,降臣便陡然一愣,待她回过神来,萧砚已然起身走到了车帘,只是在离去前,回头一笑:“降娘子真的很润。”

“润你……”降臣大恼,抓起一本奏折便丢,却晚了一步,没砸中萧砚不说,却正好一把砸到正从外面进来的巴戈。

“你!”巴戈的额头被砸的生疼,忍了许久的怒气竟是没按住,冷然的脸一寒,更是攥紧了拳:“都是给他睡的女人,你莫要欺人太甚!”

“这个小贼。”降臣却理也不理她,只是兀自气恼,但听见这句话后,倒是眼前一亮,霎时笑吟吟起来,进而双手环胸看着巴戈。

“喂,你学过双修没有?”

巴戈陡然一怔,怒气值直接被浇灭,只是愣愣道:“何、何意?”

“难道只能被他睡么?”降臣攥起拳,恼道:“再有下回,你就去榨干他!”

(本章完)

(https://www.mangg.com/id119595/56792783.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mangg.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an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