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挽月对他似是而非的话一知半解。
嘟哝道,“刚才和她说了几句话,感觉也不是那么难相处。”
……
“三少爷,三少奶奶,老爷子喊你们过去。”佣人再次来叫二人。
两人对视一眼,便相当默契地同时站了起来。
走到二楼,盛挽月对霍栩说要去卫生间,让他自己先过去,她稍后就到。
霍栩调笑道:“你不会是找个借口打算临阵逃脱吧?”
盛挽月白他一眼,“不就是见你爸么,我有什么怕的?”
她是真的想去洗手间。
佣人也跟在身后说,“三少爷,老爷子催得紧,您先过去也好。”
“快去快去。”盛挽月冲他摆手。
霍栩欲言又止,最后被她推着往楼下走去。
然后她迅速往二楼的洗手间走。
她一边感慨不愧是首屈一指的富豪,这洗手间的装潢都是最顶级的装修材料。
二楼是专门接待宾客的地方,除了有休息室,便是这宾客专用的洗手间了。
她解决完生理问题,刚要推门出去,两个女声响了起来。
看样子是刚从外面进来的。
本来她不关心对方是谁,说的内容是什么。
可是下一秒,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思思,你刚刚干嘛还给那个姓盛的捧场啊?谁不知道她只是个挂名少奶奶,出身又低,家里还破了产,哪能跟你相提并论。”一道刻薄的声音响起。
“说好听话谁不会说?况且当时那情形,我要是不表个态,那霍三指不定要做出什么让我尴尬百倍的事情呢。”盛挽月马上听出来这是那温思的声音。
只不过口吻远没有刚才的温和热络。
她耐着性子听下去。
“哼,别管霍栩咋样抬举她,那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刚才我从大厅经过的时候,听到霍老爷子语气不怎么好地吩咐佣人把那盛挽月喊过去,八成呀,是要教训她咯。”
另一个不知名的女声语气满是幸灾乐祸。
“给她一个教训也好,以后会时刻记得提醒自己,不要瞎出头。”是温思的声音。
她一边对着镜子整理妆容,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刚才盛挽月的表现确实要比她更胜一筹。
这让一直优越感满满的她心里很是不爽。
毕竟如果盛挽月没有出风头的话,那么她将是今天最耀眼的主角。
硬生生被别人抢了风头,她怎么可能不对盛挽月心怀不满。
听到她这刻薄的话语,盛挽月的心“咯噔”一声。
脑海里又回想起不久霍栩对她说的那番话,“你觉得她人挺好?真是天真。”
“许多事情并不能只看表面,你得看到潜在的东西。”
……
这温思人前人后简直两个样。
她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那两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她的坏话。
只是很意外的是,盛挽月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
她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很好,江明远的干女儿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她。
“嘟嘟……”
她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在空旷的洗手间里各外突兀,甚至还带着回音。
顿时,两个聊的热火朝天的人戛然而止。
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
似乎是在问,为什么这里面还有一个人?
盛挽月扶额,看着上面跳跃的来电显示,“霍栩”就疼无比。
大哥,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打过来。
我在这里听墙角呢,一下子把我给暴露了……
叹了口气,她倒是没怎么局促,慢悠悠接了电话,“喂?”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她故意说的很大声。
震得另一边的霍栩把手机拿的离耳朵一米远,“霍太太,你是在洗手间,不是在歌厅,没必要说的那么大声,我听的清。”
“啊?什么?你听不见?哦好的好的,我是盛挽月,我马上就过去!”她又提高了分贝。
确保外面的两个人清清楚楚听到了她的话。
外面的温思和女伴面色僵硬。
所以,刚才他们两个人说盛挽月的坏话,全被正主听了个明明白白?
盛挽月推开门,看到两人呆若木鸡尴尬站在原地,她装作很惊喜的模样,“咦,温小姐?这么巧,你也来上洗手间?”
温思尴尬得要死,盛挽月越热情,她越焦灼。
再也没有当着别人的面说他坏话这么尴尬的事情了。
“哈哈,是啊。”温思讪讪地笑。
另外一个女的更是心虚无比。
她不过是温思的一个小跟班,平常总是拿打击别人来讨好温思,拍她的马屁。
没想到今天马失前蹄了。
即便她心里有多么瞧不上盛挽月,可她自己的出身更不比盛挽月。
现在说她坏话被听到了,她更是吓得六神无主,脸色苍白。
“诶?这位小姐是……”盛挽月故意拿腔拿调,搭量的目光在那人身上来回审视。
“米乐,我的朋友。”温思眼神躲闪。
“哦,原来是米小姐啊,你好你好。”盛挽月脸上绽放了一个相当明艳的笑容,紧接着便伸手过去,“很高兴认识你,米小姐。”
那米乐犹豫着伸手过去,却在即将握住盛挽月的时候,对方迅速抽了回去。
剩下她一只手尴尬停在空中。
米乐一脸惨白。
盛挽月愧疚地笑,“不好意思啊,我还有急事,得先走了,两位,回见!”
不等两个人说话,她便整理好衣服,挎着包包,风风火火离开了。
温思,“她刚才到底有没有听到我们两个人的谈话?”
米乐,“不知道。”
温思,“……”
出了洗手间,盛挽月得意回望一眼,“哼,小样,跟姐飚演技,你还嫩了点儿。”
她故意出了声,还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们两个面前,目的就是为了让她们惊慌失措。
自己又没有撕破脸皮,肯定会引得她们坐立不安。
想想就舒适。
她心情颇好地哼着曲儿下了楼。
另一边,霍鹤山沉着脸,霍栩坐在沙发上,无所谓地翘着二郎腿。
“阿栩,你平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想不明白,眼下我们要和江明远搞好关系。”霍鹤山气得厉害。
这次宴会,他特意请了江明远,让温思当众表演,也是故意卖给江明远一个人情。
只有和他搞好了关系,那么后期和英国那边有关的乐器生意就会好办的很多。
可他一向最信任的霍栩,竟然当众拂了江明远的面子。
虽说江明远离开的时候,面上还是笑呵呵的,可也保不准私下里会对他们霍家产生什么微词。
“您就那么怕江明远?”霍栩挑眉。
“混账!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霍鹤山怒拍了一下桌子。
他霍鹤山会怕江明远?
不过是上了年纪,厌烦了年轻时候的雷霆手段了,一切能和平解决的问题,他尽量不会动用太强势的手段。
毕竟他现在权力和财富都不愁了,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晚年可以得个好名声。
不过要是有人故意挑衅,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霍栩颔首,“您想要拿下英国那边的生意,我跑一趟就是。”
又不是只有他江明远可以做得到。
“你以为拿下英国的代理权是那么容易的事?我看是这些年顺风顺水的日子,让你这混小子飘了!”霍鹤山骂道。
“你老实和我说清楚,怎么短短几天你就对江明远的态度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老爷子不是傻子,前段时间江明远刚回国,他叮嘱霍栩抽空去拜访一下,霍栩都是没什么意见的。
怎么今天在宴会上,这小子却当众给温思难堪?
显然是在故意挑衅江明远。
霍栩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里的杯子,“我能有什么意见?不过是不愿意看到您为了个代理权,对姓江的低声下气罢了。”
“你!”
霍鹤山气得脸上皱纹都在发抖。
“你究竟想做什么?自从你在A国出了意外,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你把自己大哥送进了监狱,现在难不成还想搞垮整个霍氏?”
霍鹤山声若洪钟,质问着霍栩。
霍栩噗嗤笑了,“您果然还是放不下您的好儿子。”
“什么我的儿子,他不光是我的儿子,更是你的大哥,身上留着的是我们霍家的血!”霍鹤山吼道。
他一直知道霍毅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但他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谁知霍栩竟然大义灭亲,亲自带着警察搜寻自己大哥的罪证,最后甚至将他送进了监狱。
这对他们霍家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这些天来,老爷子心里一直对霍栩有怨气。
只是隐忍不发,今天霍栩又搞了这么一出,彻底让老爷子坐不住了。
霍栩同样神情冷淡,“我大哥?那您知不知道正是我的好大哥,和外人联合设计,打算在国外要了我的命,甚至还默许他的儿子对我的妻子下毒手。”
“怎么可能!”霍鹤山瞳孔地震。
他只知道霍毅在国外做着违法的事情,根本没有想到还和前段时间霍栩在国外出事的事情有关。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对我而言,霍毅罪有应得才是最佳结果。”霍栩语气轻松,像是在讲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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