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
两人大眼瞪小眼,静默片刻,随后,极为默契地“噗嗤”一声。
男人身姿挺拔,立在半开着的衣柜,故作惋惜,“看来我来晚了,人跑了。”
盛挽月随手抓起靠枕朝着他丢了过去,“滚蛋!”
软软的枕头砸在他身上,又掉到地上。
他勾了勾唇,笑意更甚。
紧接着俯身捡起靠枕,慢慢向床上的人儿走去。
他把靠枕搁在一边,手很自然地抓起盛挽月的手,将它放在她自己脑门上,嘴里有些埋怨,“瞧瞧,烫得都能煎鸡蛋了,还死撑着不去医院?”
盛挽月反手轻轻推开他,“霍少爷!就是个普通感冒而已,我身体才没有那么娇贵!你要实在想做好人好事,就帮我做顿饭。”
话音刚落,她的肚子颇有眼色地“咕咕”响了几声。
霍栩还想说教几句,可他又不是那种爱唠叨的人,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语气也是弱弱的,心里不免软了几分。
于是他退了一步,“成,先吃饭,吃了饭过半个小时,要是还没退烧的话,你必须跟我去医院。”
盛挽月无奈答应,“行,那先劳驾霍大少爷帮我做顿饭。”
等等,他现在才注意到,是他帮她做顿饭,而不是帮她买饭。
他眉毛一挑,“你信得过我的厨艺?”
她老老实实回答,“信得过。”
然后又很快的补充了句,“这几天一直都在外面吃饭,吃腻了。”
听到她这么信任自己的厨艺,说不开心是假的。
心里已然答应下来,面上却还故作傲娇,“还没几个人吃过我做的饭,盛小姐,你口福不浅。”
准确的来说,只有他妈妈吃过。
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时候,妈妈除了要照顾他,照顾家,还要费心费力去工作,经营手下的农场,他心疼得厉害,虽然不过六岁,他就学着母亲平时做饭的样子,勉勉强强炒了一盘惨不忍睹的黑乎乎的蛋炒饭。
可是他妈妈还是特别兴奋,工作回来看见闷闷不乐的他,还有餐桌上那盘黑的可怕的蛋炒饭,亲热地搂着他,笑着笑着就哭了。
最后,还是一颗米都不剩地吃完了。
“那听霍大厨这意思,是要在我面前露一手了?”盛挽月笑吟吟的,眉目间都是柔情。
“想吃什么?”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火锅。”
“……”
说什么相信他的厨艺,到头来竟然还是选了个即便是小娃娃做都搞不砸的火锅。
这不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脸吗?
“感冒不能吃火锅,如果你还想明天起得来床的话。”他咬牙警告。
盛挽月,“……”
这话说的,似乎有点歧义。
“生病还吃那么刺激的食物,我看你的嗓子是不想要了。”他虽然说的不好听,可的确是实情。
“我本来就计划着吃一顿火锅的,食材我都准备好了。”她有些委屈地说。
“昨天中午特意去买的神户牛肉,好贵的呢,今儿个不吃,该坏掉了。”她可怜巴巴地瞧着他。
谁知,男人语气比入党宣誓还要坚定,“不行,牛肉是发物,想啥呢?”
她有些垂头丧气,不想再搭理他。
安静了好一阵子。
霍栩兀自盯着她低垂的脑袋,还有红红的面颊,没想到自己的拒绝让她这么失落。
心里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松了口,“要吃也不是不可以。”
一瞬间,垂下的脑袋瞬间抬了起来,眼里亮晶晶的,“真的……”
“不过,”他话锋一转,“牛肉不能吃,最好是菌汤番茄锅底。”
“我不……”
“嗯?”他神色一凛。
盛挽月咬咬唇,“那还有什么意思?”
她吃饭口味比较重,尤其爱吃辣,之前感冒的时候,她总是跟着夏果去吃一顿热乎乎的火锅,回来睡一觉,第二天就好了。百试不爽。
根本不会去特意忌口什么的。
谁知道,这一下子谈了个男朋友,不对,结了个婚,反倒开始娇气起来了……
她不开心。
霍栩冷哼一声,“我亲手给你做的饭没意思?”
盛挽月,“我……”
她是这个意思吗?
无辣不欢的她接受不了那么寡淡的食物。
“我吃辣,然后很快就会出汗的,感冒一出汗,我马上就好,真的!从小到大我都是这么过来的,简直比吃药打针还见效!”她决定再讨价还价一番。
万一成功了呢?
谁知,男人抓到了一个字眼——“出汗”。
“出汗还不容易?”他笑的有些邪气。
她一门心思想着该怎样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吃辣,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对啊,我感冒了只要出点汗就好了。”她神情无比认真。
像是在和他解释自己必须吃辣火锅的原因。
这个原因够充分了吧。
“这样啊……”霍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忽地,一张俊脸放大,他倾身直勾勾地看了过来。
盛挽月回过神,吓了一跳,双手撑在被子上,屁股往后挪了好远,“你,你干嘛?”
她哪里想到他会突然靠近,都快亲到她了!
脸蛋愈发滚烫,脸上酡红更甚,不知是生病导致还是她臊得厉害导致的。
霍栩把脑袋又靠近一些,最后,下巴几乎要搁到她薄薄的肩膀上,贴着她的耳朵,喷出热乎乎的气息,“盛挽月,其实做做运动,也是可以出汗的。”
暧昧的语气,旖旎的氛围,饶是盛挽月再是个木头,也听懂了这句话里暗示的暧昧意味。
她又气又羞,作势在他胸口狠推一把,“滚蛋!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从我家踹出去!”
“呵。”他憋笑失败,一声轻笑从他嘴里溢出。
然后,他蜻蜓点水般地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然后迅速起身,“那就这么说定了,吃火锅,番茄锅,不要牛肉。”
盛挽月,“……”
她已经黔驴技穷了,这家伙太狡猾太厚脸皮,只能无奈接受。
“乖,再睡一会儿,我准备好了喊你。”
他又笑吟吟道,仿佛刚才霸道蛮横的人不是他一样。
盛挽月还能说什么?只能默默翻了个白眼,颓败地躺下,将被子赌气似的盖过脑袋,用沉默代表着她的抗议。
男人笑的没心没肺,转身出了门。
一分钟后。
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你是故意的。”
一分钟后。
两人大眼瞪小眼,静默片刻,随后,极为默契地“噗嗤”一声。
男人身姿挺拔,立在半开着的衣柜,故作惋惜,“看来我来晚了,人跑了。”
盛挽月随手抓起靠枕朝着他丢了过去,“滚蛋!”
软软的枕头砸在他身上,又掉到地上。
他勾了勾唇,笑意更甚。
紧接着俯身捡起靠枕,慢慢向床上的人儿走去。
他把靠枕搁在一边,手很自然地抓起盛挽月的手,将它放在她自己脑门上,嘴里有些埋怨,“瞧瞧,烫得都能煎鸡蛋了,还死撑着不去医院?”
盛挽月反手轻轻推开他,“霍少爷!就是个普通感冒而已,我身体才没有那么娇贵!你要实在想做好人好事,就帮我做顿饭。”
话音刚落,她的肚子颇有眼色地“咕咕”响了几声。
霍栩还想说教几句,可他又不是那种爱唠叨的人,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语气也是弱弱的,心里不免软了几分。
于是他退了一步,“成,先吃饭,吃了饭过半个小时,要是还没退烧的话,你必须跟我去医院。”
盛挽月无奈答应,“行,那先劳驾霍大少爷帮我做顿饭。”
等等,他现在才注意到,是他帮她做顿饭,而不是帮她买饭。
他眉毛一挑,“你信得过我的厨艺?”
她老老实实回答,“信得过。”
然后又很快的补充了句,“这几天一直都在外面吃饭,吃腻了。”
听到她这么信任自己的厨艺,说不开心是假的。
心里已然答应下来,面上却还故作傲娇,“还没几个人吃过我做的饭,盛小姐,你口福不浅。”
准确的来说,只有他妈妈吃过。
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时候,妈妈除了要照顾他,照顾家,还要费心费力去工作,经营手下的农场,他心疼得厉害,虽然不过六岁,他就学着母亲平时做饭的样子,勉勉强强炒了一盘惨不忍睹的黑乎乎的蛋炒饭。
可是他妈妈还是特别兴奋,工作回来看见闷闷不乐的他,还有餐桌上那盘黑的可怕的蛋炒饭,亲热地搂着他,笑着笑着就哭了。
最后,还是一颗米都不剩地吃完了。
“那听霍大厨这意思,是要在我面前露一手了?”盛挽月笑吟吟的,眉目间都是柔情。
“想吃什么?”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火锅。”
“……”
说什么相信他的厨艺,到头来竟然还是选了个即便是小娃娃做都搞不砸的火锅。
这不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脸吗?
“感冒不能吃火锅,如果你还想明天起得来床的话。”他咬牙警告。
盛挽月,“……”
这话说的,似乎有点歧义。
“生病还吃那么刺激的食物,我看你的嗓子是不想要了。”他虽然说的不好听,可的确是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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