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蔓别过脸,路正南寻着不肯离一分,炙热的吻与呼吸交融,如烙印贴进她肌肤。看到她固执地绷紧唇线,他含笑望着她。
短暂的沉默让江蔓困惑,偏过视线看了眼他,只是一眼,一眼就被他抓住。他拉住她的手,沿着她的手指,沿着她肌肤的纹理一点一点分离她严谨的包装。他问她:“想不想我?”
她拉住他领带,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盯着他的脸,挑起他下巴,说:“你一来就是要跟我做这种事情?”
路正南一低头,迅速吻住她的手。他对她,任何东西都不想掩饰。思念变成欲.望,在这低调的光线下愈来愈浓烈,比醇酒醉人。
“阿蔓,两年,两年七个月零十二天,这么长的时间,我没想过你,没想过你。”
明明每天每夜都在想,偏偏不告诉她,好像告诉她了就给她更多刺他心的机会了。
他看着她的脸,笑了一声,拍了下她的后腰,“现在,现在你明明就在我面前了,我却想得要死。”他的手扣住她胳膊,拉着她倾身,侧过脸贴着她的胸膛,想要听听她的心跳。
想要听听她的心是不是只有在他面前是死的?
江蔓抓住他乌黑的短发,迫使他抬起头。她低眸看着他,手指用力点着他的鼻尖,呼吸也跟着轻轻挠着他:“你爱上我了。”她目光静静无波,却仿佛带着笑意,讥讽此刻已经掉进她陷阱里的那个猎人。
路正南呼吸一滞,看着她,不说话。她腔调平缓,他听不出是陈述句还是问句。
江蔓慢慢笑起来,抿了抿红唇,嘴唇微动。她倾身,慢慢靠近他,额头抵上他的额头,“看吧,这就是你骗人的报应。”
报应吗?
路正南突然起身,她不得不抱住他,挂在他身上。路正南轻轻揪住她的小耳朵,用暧昧的嗓音说道:“这报应,我认了。”他抱着她,往卧室的方向走。
这地方太小,小到床都是小的。
路正南喜欢这样的小,小到她无处可逃,小到她只能在他的范围内张牙舞爪。
他放下她,还没松开一会儿,她就要跑。他只能解下领带将她的手跟自己的手绑在一起,绑成死结。江蔓睁大眼睛,看着他:“你一来就是要跟我做这种事情吗?”
路正南不掩饰,但也不承认。他将她逼至门后。
江蔓咬了咬牙,抓住他的手,拧着眉,一字一句地说:“你别忘了!我shi不了!”
路正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弯下膝盖,用温柔去攻击她所有。她一开始还很抗拒,可末了,她目光冷了下去,去回应他,一边回应一边攻击他——他的温柔全是幌子。
她脱掉外套。
路正南看着她,解开自己的腕表,避免到时候蹭着她。
她抬眸睨着他,笑得魅惑人心。“最后一层了。”
她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她笑起来,笑声闯进他耳里,撕扯他的思念。他扣住她后脑勺,抵死得吻,将她压至门面,手绕到她身后。
从头到尾,她就没闭上过眼睛,毫无享受之意。
路正南哼了一声,用力摩挲着她的嘴唇,“小倔强。”说完,他的吻落至她的锁骨。
他看着她,抬动自己的手,领带一绷,她的手也不得不跟着他的手走。
“阿蔓,你变乖了,乖得我好喜欢。”他暧昧地咬了咬她丰满的下唇。江蔓刚要抬腿蹬他时,他忽然起身看着她。
江蔓动了动腿。
才这么简单而已。
他有那个耐心等她。
他以跪姿俯身,虔诚地吻她。
她皱眉。
他用上自己所有知道的技巧去讨好她。她叫着他的名字,推搡着他。
路正南笑起来,拉着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
她望着他,“我不要了,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工作没做完——”话音被他强势吞没。
她骂他都不管用。
他只想守住这个时候。
他满心都在发烫。
“阿蔓,阿蔓。”
江蔓缠住他脖子,咬住他耳垂,“路正南,你别做梦了,你弄不了。”
“今天不弄出一点东西,我不姓路。”
江蔓怔了怔,听着他的话觉得好笑,“那你姓什么?”
他贴近她,呼吸洒在她肩头,他吻了吻,才说:“跟你姓。”
两人一起出来,路正南确定她还是没感觉,更是来了兴致。江蔓扫了他一眼,眼神怪异。
“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你没感觉吗?”
他拉过她的手,她吓了一跳,“你变态!”
江蔓恨恨地想,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呢,只是……不对劲。她居然想不起以前了,想不起那样的噩梦了。
他温柔地吻着她的手心,“阿蔓,你想挑衅我,就得做好认输的准备。”
江蔓抬脚,抵着他胸膛,他低眸看了她一眼,顺势握住她脚踝。江蔓动了动腿,“我真的还有事情。”
路正南眯了眯眼睛,看了眼床头柜的闹钟,说:“半小时,半小时内不行的话,我认输。”他轻轻敲着她的膝盖,看着她的眼神温柔似水,“我认输的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除了离开这种事情。”
江蔓坐起身,看着低着头的男人,“路正南,你已经输过一次了。”
“我输得心甘情愿。”他抬起头,“阿蔓,我只愿意输给你。”
江蔓缩起肩膀,懒懒地看着他,“你还输给过梁仲杰一次。”她记得在西苑那一次他狼狈的样子,他说不习惯别人的背叛……
他眯起眼睛,盯着她那张讨人厌的嘴唇,“阿蔓,你这张嘴,只有接吻的时候才会乖一点。”他宽阔的手掌扣住她头顶,温柔热切地吻住她,又舔又咬又吞,无所不用其极,恨不得她这张嘴只吐甜。
江蔓抬腿将他踹下床,她忘了手上绑着的领带,踹他下去的同时,她被扯至床沿,手腕红了一片。她指着自己的手腕,“你给我解开!”
路正南爬起来,笑笑地将她抱住,贴着她泛烫的脸颊,“阿蔓,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啊。”她淡淡道。原谅又不掉肉,又不花钱,干嘛不原谅。“原谅不需要成本,犯错也不需要成本,你说对不对?”她笑盈盈地看着他。
路正南看着她,好一会儿后,他放开她。“你去忙吧。”他转身去拿衣服。
江蔓感觉了一下,潮湿的很,很难受。她刚刚是真要疯了,那一瞬间的害怕不是来自噩梦,而是来自路正南。她拍了拍脸,决定先洗澡。
江蔓再出来的时候,看到路正南,愣了愣,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她将小矮桌上的餐巾纸扔到他身上,恶狠狠地吐出两字:“变态!”
路正南面无表情地擦掉痕迹。
江蔓还有工作没完成,设计策划稿还没修改。她穿了件长衫,外面套了件毛线外套就坐在客厅工作。
路正南从房间出来,倚着门沿,看着她工作。
她低头间,随手将头发捋至耳后,露出清晰的侧脸。他望着她的侧脸,偷偷掐了下自己的手心,确定这不是梦。
她又回到他面前了。
以新的模样。
她的娇、坏、美都是新的。
他想要占为己有,至少是属于他的,至少属于他的同时她也会是自由的。
——“你爱上我了。”
——“你爱上我了?”
无论是陈述句还是问句,毫无疑问,他对这个女人有感情。
无论是心,还是灵魂,还是身体,他都对这个女人有感情。
她忽然毫无征兆地转过脸看向他。
他也看着她。
她皱眉,歪了歪脑袋,打了个手势。
他装糊涂,耸了下肩膀,满脸疑问。
“路正南,你少来,你可以离开我家了。”她用力指了指门,“马上!离开!”
他看着她,好一会儿,他在她忍无可忍的目光下终于离开。
江蔓起身反锁好门。她单手撑着门板,舔了下泛烫还有些微麻意的嘴唇。方才发生的一幕幕都再一次在她脑海里重现。她闭了闭眼睛,恼羞成怒。
她回到电脑前,在凌晨两点之前将修好的设计策划稿发到陆川的邮箱。她回到房间,看着乱糟糟的床,敲了下自己的脑门,去翻衣柜,拿出新的床单换上。
她躺回床上,怎么折腾都睡不着。来到这里的两年时间,她至少持续失眠半年,吃药作用也不大,后来是陆川天天拉着她去健身房,跑步、撸铁,不弄累自己不回家,时间长了,健身运动成为习惯,睡眠质量也得到提高。好不容易脱离过去的生活,偏偏路正南这时候出现……
——“你爱上我了。”
她认识的路正南没心的。
掉进陷阱的不光是猎人,还有猎物。
现在,谁是猎人,谁又是猎物呢?
路正南站在楼梯上,抽完了一支烟才下楼离开。杨咏希来了几通电话他都没接到,这会儿刚联系上,杨咏希暴跳如雷,就差当着面指着她老板鼻子破口大骂了:“你知不知道!明天就是大会的开幕式!你突然闹失踪?!”
路正南这会儿心情好,笑着回答:“我现在就过去。”
杨咏希在那边愣了愣,没忍住,直接问出了口:“老板,你心情变好了?”
路正南手指敲着方向盘,懒懒地“嗯”了一声,“好了,就这样,我来不及的话,你拖一会时间,我尽量赶上。”说完,他挂了电话。
明天亚洲人工智能科技大会开幕式,大会活动恐怕要持续几天,也就意味着他才找到江蔓,中间又要失去几天——他突然刹车,车子停在半路,打电话给港生。
“安排几个人来青岛,盯好人,别让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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