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清努力的逼自己镇定下来,挺直了腰板转过身来看向牧尘。
“牧特助,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放这些人进来!这里是律宅,不是谁都能说进来就进来的!而且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许如清见躲不过了,便质问起来。
“……”牧尘没有说话,但也没因为她这么质问而撤掉黑衣人。
许如清一个深呼吸,梗着脖子:“牧尘,我是律家的二夫人!你这样做,是打算公然跟律家作对吗?律北琰呢?是他让你这么围着我的?”
牧尘沉声:“二夫人,您别紧张。”
许如清被他踩中痛脚,尖着嗓子:“什么叫我紧张!牧尘,你这样公然带着一群人跑进来围堵我,你把律家放在什么地方,把律北琰放在什么位置,你又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这样困着我!”
“我的确没有这个资格。”牧尘垂眸,依旧保持着恭敬的态度,但语气明显冷了不少。
“但,我想二夫人见了一个人之后就会知道,我将律总放在何处,将律家又放在何处。”牧尘浅浅一笑,示意门口的黑衣人。
许如清动了动唇刚想说话,只听身后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
“……二夫人。”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是个女人。
但也仅仅只是耳熟罢了,许如清沉了沉眸,转身看向来人。
她的瞳仁紧缩到极致,看着眼前的人退后了几步,脸色刷的一下苍白。
“你……你怎么在这里!”
站在门口的女人,正是之前被许如清扇了一巴掌开除的佣人。
佣人抬眸看了一眼许如清后又看向牧尘,并没有说话。
许如清攥了攥身侧的手,从方才牧尘张口就要药碗到让黑衣人将她堵在大厅,还有这个女佣的出现……
难道他们知道了她下毒的事情?
可……不可能的。
她一直以来都小心谨慎的,他们就算怀疑是下的毒也没有证据才对!
许如清脑海白光一闪,看向女佣
难道是女佣偷偷拿走了药碗的碎片吗?
不,不会的。
许如清在心里又一次否定这种可能。
那天女佣根本就没有碰到药碗,根本不可能拿到碎片。
她的脑海里闪过数个念头,不停地暗示自己镇定,不可以自乱阵脚,牧尘一定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套她的话!
“牧特助,你让一个已经被我开除的女佣过来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为她打抱不平?”许如清清了清嗓子,质问道:“什么时候我要处理一个笨手笨脚的佣人,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了?”
她语气重了几分,好似将一个字一个字掷在了地上。
“二夫人就算是要将律家的所有佣人都换掉都是没有问题的。”牧尘道。
“那你是……”
“不过,我还想请二夫人认真看看,她手上的东西。”
许如清的声音一滞,看向了女佣,女佣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东西,不大,很小的一块碎片,而碎片上的花纹和色泽……
她的瞳仁又一次紧缩,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又一次慌乱了。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二夫人不知道不要紧,我可以跟二夫人讲明这个碎片的由来。”牧尘淡声。
许如清面目发狠,“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听你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滚开,我还要去伺候老爷子,要是耽搁了,老爷子生气,你担待的起吗!”
说着,许如清便一把推开女佣,女佣猝不及防,手上的碎片应声落地。
可没有牧尘的同意,守在门口的黑衣人根本就不会放她离开。
她咬牙切齿:“给我让开!”
“吵什么吵!”忽地,门口不远处传来浑厚的声音。
许如清听了这个声音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只见出去散心的律兴业坐在轮椅上被管家推着靠近,他的脸色不虞,腿上盖着毯子,明明病入膏肓,却还是遮不住一身逼人的气势。
律兴业看了看屋内的黑衣人和牧尘,又看向许如清的脸色,眉心紧蹙,叱问:“这是怎么回事!”
牧尘恭敬地低下头,“律董。”
许如清抿了抿唇紧绷下巴,“……爸。”
律兴业虽然病入膏肓,却没有老眼昏花,一扫黑衣人胸前佩戴的兄长便清楚了这些是谁的人,他凝眸呵斥:“律北琰到底要做什么!”
“律董……”
“把这些人都给我撤了!把他给我叫过来,我倒要看看,他是想着逼宫了是吧!”
牧尘顿了顿,却没有听律兴业的命令,并没有动。
律兴业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扶手就要站起来,“牧尘!”
“律董,抱歉,恕我不能从命。”
“好好好!好啊你们!”律兴业站不起来,整个人又跌坐了回去,气的连连指着牧尘。
许如清薄唇抿出了一抹白,“爸……”
引擎声接连的传来,熄灭,停在了花园草坪上。
“这是怎么了?”律国实从车里下来走到门口便看到这幅场景,不由得蹙眉,又见许如清在里面,问:“如清,这怎么回事?”
许如清故作无辜的摇了摇头。
只要现在还没证据,那就有一线希望。
她抬眸看向律国实身后,应寒舜双手插兜,勾着邪魅的笑站在那里。
他察觉到了许如清的视线,却没有任何反应。
许如清咬了咬后槽牙,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着。
律兴业怒吼:“把律北琰那个臭小子给我叫出来!”
律国实眯了眯眼,“这是北琰叫来的人?这是要做什么!”
应寒舜则是饶有兴味的看着,走到一边,靠着罗马柱,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律兴业气的连连咳嗽几声,终于,阿斯顿·马丁姗姗来迟。
律北琰在开进来时便看到了他们一群人堵在门口的场景,却仍旧慢条斯理的,完全没有将律兴业的怒火放在眼里。
乔安安坐在副驾上听着律兴业的怒吼声连车窗都挡不住,嘴角抽搐。
如果不是检测报告确定了律兴业是中毒而且无可救药,听着这声音,她都怀疑律兴业是装病。
这哪里像是一个快要死的人?
不过,这么生气,会不会一下子给气死过去?
乔安安撇了撇嘴,跟着律北琰从车里下来,却不想刚下车朝着他们走过去,迎面便是一根棍子朝他们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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