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前提是,自己能活下去。
至于谁把自己害成现在这样,她反而没有时间去想了,毕竟两次答应参与进去的都是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别人。
“看到那个石桌没?去找找机关,拿这个打开。”那人说罢将手中的铁质匕首递给剑舒桫,站在那冷冷的看着她。
剑舒桫用左手接过匕首,因为被那人一直握在手里,匕首的温度竟然让她觉得有很暖。少女突然心中一动,看来他之所以没给自己下那摄心针,原来是要自己去给他‘探路’,恐怕那三至宝不是那么好拿的。最后看了一眼那人阴冷的表情和狠戾的眼神,剑舒桫定了定神,一步步向他所说的石桌走去。
这是被一大片冬寒竹包围的一块小空地,中心有一个石桌,旁边放着两个石凳。都积满了厚厚的雪,这一带都没有脚印,似乎是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那人似乎是放松了紧扯的丝线,右手的痛楚缓和了不少,但还是一动就疼。此时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若是没有这点痛楚,早就该昏过去了。
剑舒桫步履蹒跚的移到石桌前,用铁匕首将桌子上的雪扫开。随着露出的部分越来越多,剑舒桫惊奇的发现这桌上竟然是一副石刻的棋盘。
而且上面还置有能拿起的棋子,月光下看不太清具体的材质,但的确是灰黑和灰白两色的。用衣袖仔细小心的将整个桌面的雪都清理干净,果然浮现出了一副棋盘和两盒半满的棋子。
棋盘上正有一盘残局,剑舒桫看了半晌,到是一盘妙局。黑子势如破竹,虽然只攻不守,却恰到好处的封锁了对方进攻的机会,而白子只守不攻,稳如泰山,却隐有潜在暗中布局伺机而动的架势。
剑舒桫虽然也算跟牧瞻杞学了不少棋艺,偶有赢数,也觉得这棋局上对弈的二人绝对比自己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突然腕上一痛,身后虽然没有传来声音,剑舒桫也知道是那人在催促自己。连忙将目光从棋局上收回来,开始仔细观察触摸每一个地方。
棋盘、棋盒、石桌、甚至是桌子的下方和底面。
直到僵直的手指彻底没了知觉,仍旧是没有一个地方像是机关。身后的男人催了好几次,剑舒桫一直垂着的右手滴下的血都染红了脚下一大片雪地。
剑舒桫紧咬着牙,忍着痛不理那人的催促。将左手缩回袖子试图摄取一丝温,暖唤回一些手指的知觉,又把目光落回棋局上。难道解开机关的关键在这里?如果说这是一盘死局,棋子并不能移动,那么就极有可能是开启机关的谜题,可这些棋子全部是可以拿起来的,现在只要她愿意,完全可以将棋局毁了。也就是说这很有可能只是夏秋时节什么人在这里下的,而三至宝埋藏了那么久,这棋局一定不可能是那时候留下的。
一狠心,剑舒桫用僵硬的手指把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捡回到各自颜色的棋盒里,再一寸寸的用手摸棋盘的表面。
仍旧是毫无收获。
“还没找到?”身后的人终于按捺不住,发出不耐烦的声音来。
伴随着话音,一阵比之前都要剧烈的疼痛从手腕上传来。剑舒桫倒吸一口凉气,头一晕身上一软,她连忙用左手支撑住自己。恐怕是失血过多了吧,再这样下去,右手绝对会被废了。
没想到的是,正是因为身上一软,全身的重量都压到支撑在石桌上的左手上,而此时剑舒桫的左手又正扣在棋盘的边缘,当少女这样猛地一推,那棋盘竟然移动了些许位置。
剑舒桫心中一动,莫不是机关在棋盘之下?于是她连忙开始用尽全力退那个棋盘。果不其然,随着她一寸寸的推动,那石质的棋盘下面的石头桌面上竟出现了一个深深地凹槽。
那凹槽乍一看就像是曾经插过匕首或剑类的东西留下的痕迹,不过是侧向的,也就是说是造成这个痕迹的利器当初就是斜着插进去的,而方向正好是直冲着剑舒桫。
看到这凹槽,剑舒桫不禁心中大喜,那钥匙不正是一把匕首?!
于是剑舒桫连忙拿起时才放在桌上的那把铁质匕首,一下便插进了那个凹槽。只听极小的‘咔哒’一声。
脚下的什么东西,动了。
由于她正背对那个男人,所以她把匕首插进去的动作,那人并没有及时发现。等他发现剑舒桫脚下竟然翻起一块石板,而少女正开始向下坠的时候,他急忙抢步上前,也不再管她的手腕能否承受得住,狠狠地拉住缚住少女手腕的丝线。
剑舒桫只觉得脚下一空,人就开始往下坠,她只有左手敢使力,自然是紧紧抓住那匕首。然而她忘了那凹槽根本就是侧向她的,她向下一坠,匕首跟着自然就从那凹槽里拔出来了。
紧接着就是右手腕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少女自然一下就猜到是那人拉出了丝线,她确实不想掉下去,但更不想被这么细的丝线拉住,恐怕以自己的重量,只能是手腕和手臂分家。于是她当机立断毅然而然的一挥匕首,忍着剧痛一下斩断了那根细丝,整个人就掉了下去。
头顶的光片刻就消失不见,剑舒桫也不知到底坠落了多久,只能用最后的意识凝住微薄的内力拼命护住心脉,而后狠狠地摔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她脑海中最后的念头就是,还好拿匕首够锋利割断了那丝线,不然手就废定了。
(https://www.mangg.com/id10476/6041581.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mangg.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an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