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衙役押着两个姑娘走上大堂,李金枝抬头看去,不是别人,正是紫安和语蝶。随后那个面带凶悍之色的老妇九娘和小厮左安被带了上来。
四人齐刷刷的跪倒在地,高呼“大人明鉴,大人明鉴。”
紫安和语蝶低着头,不断的揉搓着衣襟。
“啪”的一声,紫安和语蝶惊吓的抬起头来。
贺旭尧指着李金枝,问道“你二人可认得她?”
紫安看了一眼李金枝,连忙低下头,道“认得。”
语蝶一个劲的点头,道“认得,认得。”
“你二人把结识李金枝的过程悉数讲来。”
看紫安和语蝶不作声,贺旭尧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道“证人紫安,语蝶讲讲这犯妇李金枝是如何杀人如何绑架,如何拐带的。”
李金枝大吼一声,道“喂,什么叫如何如何,别称呼我犯妇。你那叫先行定罪,未审先判。在案件没有查明之前,只能称呼嫌疑人。”
“大胆,污言秽语。小心再受责罚。”
紫安连嗑响头,道“紫安和语蝶那日午后路过后院厢房,听得厢房里有吵声,就近一看,原是李金枝在那厢房中用一块大石将一名叫胜男的女子砸死了。而地上躺着九娘和小厮左安,两人悉数被绑了身子。云惠被李金枝绑着离开了厢房。李金枝还将小厮左安的衣服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
“语蝶,你看到的和紫安可一样?”
语蝶的头像捣蒜一样,道“一样,一样。”
贺旭尧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李金枝,你还有何可说?”
李金枝看向紫安和语蝶,道“做人要厚道,我和姑娘们无怨无仇,姑娘们为何陷害我?那日明明是在水牢之中,九娘和胜男强迫你二人服下丹砂。
我当日只是用石头砸晕那胜男,何来杀人?我那叫奋勇自救,懂不?至于云惠,我若不带走她,现在她定是已死,八个月的身孕再用鱼肠草来堕胎,就是在找死。我那叫见义勇为,懂不?
你二人也是良家的女子,为何去帮仇人丘月希做假证来诬陷我?是她和山匪勾结掳了你们,你们竟然帮仇人?为虎作伥?”
紫安和语蝶不敢看向李金枝,贺旭尧大声道“很好,犯妇已承认用石头砸死那叫胜男的女子。”
“什么叫我承认了?我是用石头砸了那个胜男,但绝非砸死。只是砸晕。”李金枝争辩道。
贺旭尧并不理会李金枝将头扭向跪倒在地的九娘和小厮左安,道“堂下跪着的可是九娘和左安?”
老妇嚎叫道“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都是我命大啊,要不然那日就被这丫头杀死了。”
贺旭尧闭上双眼,道“慢慢讲,慢慢讲。”
陈九娘用手指着李金枝,恶狠狠道“那日,我和胜男在厢房里陪有孕在身的云惠聊聊家常。没想到这丫头绑了左安走了进来,她让胜男将我捆绑起来,否则就当场用刀捅死左安。
左安年纪轻轻,我怎么忍心他被歹人杀害,于是就同意胜男将我捆绑起来。胜男心疼那左安,也就只好听从。
谁知道就在胜男将我捆绑住的刹那,这李金枝竟然举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在胜男的后脑,这胜男也是个苦命的人,当场毙命。李金枝用布条塞进我和左安的嘴里。并扒了左安的衣服。带走了云惠。”
“左安,九娘所说可是事实?”
小厮左安猛磕响头,道“句句属实,句句属实。”
李金枝愤怒的指着陈九娘,道“喂,老太婆,你白活那么大岁数了?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算明白了,你们这是合起伙来就是要陷害我。什么话都是你们说的。串供串得天衣无缝啊!”
李金枝看着左安,道“小弟弟,我那日绑你可是在厢房?明明是在柴房,当时并无其他人,我只是想向你借件衣裳。你为何要陷害我?”
“还有你,你这个狗官,看你岁数很大了,一把年纪了,土埋到脖子了,你怎么不给你的后代积德,要和那丘月希一起构陷我?你就不怕到了阴曹地府,阎王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大唐竟然有你这样的昏官,百姓可真够倒霉的。”李金枝骂道。
“大胆,公然咆哮公堂,藐视本官。本官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来人,带证人云惠。”贺旭尧喊道。
两个衙役架着一瘸一拐的云惠走上大堂,只见云惠的十根手指血肉模糊,两只脚的脚底板也是鲜血淋漓。显然是受过刑。
李金枝艰难的站了起来,想靠近云惠,谁料到云惠突然跪倒在地,朝李金枝磕头道“金枝姑娘,您放过我吧。”
云惠转过身去,面朝贺旭尧,道“大人,那日拐带云惠的正是此人,平康坊的大掌柜李金枝。”
“云惠,你在说什么啊?”李金枝难以置信的看着云惠,说道。
贺旭尧满意的靠在太师椅上,道“云惠,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云惠低头道“云惠,云惠……”
“讲,有本官为你做主,大胆讲。”贺旭尧高声道。
“云惠因为有孕在身,不便接客,丘老板体恤我,便让我住在后院厢房中。九娘和胜男时常来陪我聊天。不曾想那日,李金枝绑了小厮左安,强闯进来,并命胜男将九娘捆绑上,在胜男转身间,李金枝举起一块大石将胜男砸死。并掳了云惠。”云惠一口气的讲完,然后瘫软在地上。
贺旭尧捻着山羊胡须,看着李金枝,道“你还有何可讲?”
李金枝哈哈大笑起来,满堂衙役皆骇。
“大胆。”贺旭尧猛一拍惊堂木,道“再若咆哮公堂,立即大刑伺候。”
“我为什么要拐个孕妇?我带个孕妇怎么走出来莺楼?”李金枝问道。
“问得好。”一个女人嬉笑着从大堂后走了出来。来者正是丘月希。
丘月希围着李金枝转了一圈,道“你这丫头真是牙尖嘴利得很。那就让我来好好修理修理你。”
“啪”的一声,丘月希甩手给了李金枝一巴掌,道“这一巴掌是为了胜男。”
当丘月希再次甩手过来,李金枝狠狠抓住丘月希的手腕,道“你是害人害得月经不调了吧?你就不怕把手腕弄折了?”
丘月希“哎呀呀”叫了起来。李金枝猛一松手,丘月希跌坐到地上。
丘月希愣了愣,突然嚎哭起来,道“我的天啊,我的地啊。太上老君啊,还有那阎王爷啊。贺大人啊,我的青天大老爷啊。我丘月希好命苦啊。十岁入了妓院,如今是摸爬滚打,置下了这般家业,那是年年给河南府上了白花花的税银啊。这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啊。我的青天大老爷啊,贺大人啊。我丘月希好命苦啊。”
贺旭尧闭上眼睛,片刻后,道“好啦,好啦,说正题吧。”
丘月希“腾”的一下从地上站起身来,指着李金枝的鼻子,道“谁都知道平康坊生意不好,在我们妓院这一行,是有行规的,妓女若是生意不好,就必须找个十岁以下的男孩踩床,这岁数越小越好。这踩了床的妓女,生意定会好转。这平康坊是出了名的没生意,所以李金枝才挺而走险跑到我来莺楼拐走了云惠。她是为了要那云惠肚子里的孩子。”
李金枝欲伸手抓住丘月希,没想到丘月希灵巧的闪开了。李金枝怒目圆睁看着丘月希,道“毒舌妇。颠倒黑白,欲盖弥彰。”
丘月希笑着说道“哎呦,死到临头,金枝姑娘就莫要嘴硬了,免得再多受了皮肉之苦。”
李金枝仰天长啸,道“我李金枝,来自未来的大龄剩女,竟然被你们构陷。他日,若再穿越,我定不饶你们。”
“胡言乱语,疯妇。来人,叫仵作,将那胜男的尸骸抬上大堂。”贺旭尧揉了揉眼睛,道。
一听要抬胜男的尸骸,丘月希惊叫道“大人?”
贺旭尧摆了摆手,道“本官就是要这犯妇输得心服口服。让这大堂之外的百姓看得明白。”
李金枝回头望去,只见大堂之外围了众多的百姓。其中不乏烟柳巷的妓女和掌柜的。只见众人齐齐跪倒在地,大喊“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李金枝闭上眼睛,脱口而出道“My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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