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和慕北辰联络上之前,暗卫就把附近这一带都查探了一番,发现通往火鸾林外围的有几条路,但是要不经过苗疆人的领地有些困难,只有其中一条只需要路过几个外围村庄,算是最安全的路线。
到时候只要他们一行人小心一些,伪装成南疆经商买卖的路人,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南疆人说起来有苗疆和塔仂两大分系,实际上在边缘的地方还住着一些小部落,不过与世无争,也基本不大于外来往就是。
所以,白羽不担心会不会露破绽,不过还是让暗卫再去探一探,到底对这里不熟,以免走入了南疆人的圈套。
可是这一去,居然带回来两个人。
老头儿赶他们太黑前离开,容若用两顿美食堵住老头儿的嘴,勉强默认他们待到明天天亮,所以带回来人时,正好容若在厨房做饭,凤梧靠着灶台眼巴巴望着锅里的老母鸡不肯离开,彩蝶在旁边时不时给容若递根柴火,顺便笑话凤梧。
也是听到外头动静闹的大了点,容若张望了一下:“什么情况?”
彩蝶站在窗口,早就看到了外面的情形,这会儿道:“白羽抓了两个人回来……咦?这人瞧着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正好调料都下了,只要小火慢炖着,煮到入味就可以,索性容若让凤梧盯着火候,她擦了擦手随着彩蝶出去看看。
外头,白羽手中的人还在反抗,白羽反手一拧,‘咔嚓’一声,手臂硬生生被拧断,顺带着他往人膝盖窝一踢,对方被他弄的整个人扑倒在地上,还不放弃挣扎。
慕北辰坐在小院子里,看都没看那处,好像发生的这点事根本没有入他眼里。
容若把衣袖放下来,先是习惯性的看了慕北辰一眼,随后瞄到白羽制服的人,那人的脸被白羽用脚踩着压着地面上,只看得出是个身材魁梧的壮汉。
容若眯了眯眼睛,有点熟!
扭头再看另一个暗卫控制的人,直接脱口而出道:“欧阳骞!”
白羽被容若一嗓子给吼的一愣,脚下不由得松了些,让地上的人挣扎出来,看到容若也是一怔,没想到这个情况下见到啊。
容若对着白羽摆摆手:“误会,都是自己人,都放开吧,哦,不对,那位还是稍微看住点……”她指的是棉槿,谁知道棉槿发疯起来会不会出大事,随后对着欧阳骞眯眼笑道:“欧阳这位大哥,你还活着啊。”
欧阳骞:“……”
*
容若重新把欧阳骞的胳膊接上,也幸亏他的体质被重新改造过,痛感也比别人迟钝,上了药手都能动了,对此容若表示,简直就不是人。
“介绍一下,这位欧阳骞,在南疆帮了我们不少忙。”容若也不提她忽悠欧阳骞的事儿,手指头往慕北辰那边戳了一下:“郑……郑成功,我夫君。”
慕北辰看了容若一眼,容若眯着眼回一个假笑,郑成功,真成功,这个名字不好吗?
略过寒暄的部分,欧阳骞告诉容若他打算趁乱救走棉槿,结果乌金天身边的一位长老给发现了,幸好红毛怪的那些鸟作乱,虽然欧阳骞受了不少伤,不过最后还是成功把棉槿带走了。
本来欧阳骞是打算往禁地方向追上容若一起离开的,毕竟别的地方也不好跑,唯有禁地反而安全,可是他到了一半就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禁地连连起了爆炸声。
“是月牙,她引爆了禁地的炸弹,还有那些放尸水的罐子。”容若双手交叉抵着下颚处,侧头看向欧阳骞:“你在路上可有看到别人?”
欧阳骞摇头:“本来我以为禁地可能要塌了,打算躲在附近看看情况,不过棉槿的情况……”木然的脸庞闪过一抹郁色,“若是混乱中还好,等到乌衣教内乱停下来,很快就会找到我们。”
棉槿中了乌衣教的蛊术,不管她躲在哪里,都会被乌衣教的人找到,这也是比较麻烦的地方。
“没想到爆炸想了几声就停了,我还没来得及去看一下,乌衣教那边涌过来很多人。”欧阳骞一个人还好,带着棉槿一个无知无觉的累赘行动就不太方便,“所以,我带着棉槿躲在山里。”
他进入南疆的时候扛着棺材,不过因为出入红毛怪的领地,因而把棺材放置在某个地方,怕被乌衣教的人找到他和棉槿,在救出棉槿之后,欧阳骞就带着棉槿去找棺材,毕竟只有棺材里面的药才能阻断乌衣教的追踪。
“既然这样,那为何你们被白羽抓了?”容若很是不解道。
不用多介绍,欧阳骞也知道白羽定然是那位抓自己的黑衣人,他拧着眉头道:“我想出去看一下情况,顺便找一下你们人在哪里,结果就遇到了他们。”因为白羽他们的黑衣装束和那晚出现在祭坛的黑衣人差不多,欧阳骞以为他们是红毛怪的人,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
到底白羽几个暗卫学的就是杀人的功夫,他们可不会跟你讲什么手下留情,而非常疲倦的欧阳骞自然就很轻易被抓获。
容若倒是了解欧阳骞的心情,单单为了棉槿,他也比别人更希望容若还活着,现在白圣行死了,他唯有把希望放在容若身上,想到这里,瞅了白羽一眼。
白羽被容若那个眼神看的眼皮子一抽,怎么说呢,那眼神,好像他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容姑娘来捉奸似的,“他突然动手,我们自然以为是南疆人。”他还打算抓两个来探探路呢。
容若用手背磨着下巴:“你心虚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棺材呢?”
白羽用手指按压住自己不停跳到的眼皮子,他哪里心虚了,他什么时候心虚了,至于棺材……“属下觉得那物件透着古怪,未敢轻易动它。”这话,白羽是对着慕北辰说的。
容若觉得白羽这个态度也是对的,试问正常人谁天天扛着棺材到处走,第一次遇到欧阳骞的时候,她不也认为这人不是个正常人嘛。
“带两个人把它弄过来。”这里的它,当然就是欧阳骞时时不离手的棺材。
有慕北辰发令,白羽随便点了两个人,从原地纵身一跃,很快就离开了小院子。
容若再看向欧阳骞,见他虽然面色僵硬沉郁,可她没错过他眼底透着的疑惑,但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转头对扒拉着门框的来笙招了招手:“去把老头儿喊过来。”
*
老头儿很郁闷,不仅小臭丫头和那个男人没被赶走,还多出来一群人,这就算了,这特么他一眼没看到,又来了两人?
老头儿听到来笙说了之后,怒气冲冲的从药房赶过来,刚跨入小院子,迎面撞到一个乌漆嘛黑的东西,他好险及时收住了脚步,定睛一看——
一口棺材?!
“你们都给老夫滚出去!”老头儿憋了又憋,实在是憋不住了,气运丹田,对天大吼一声。
容若掏了掏耳朵,几天下来,显然已经习惯老头儿动不动就大惊小怪的样子,“又不是给你送钟(终),你激动什么?”
老头儿脸色相当不好看,一张不太老的老脸上乍青乍白,重重坐到容若特意留出来的空位上,扭头哼了一声。
容若:“……”啧,还来劲儿了哈。
“行了行了,小羽毛你就把棺材放旁边点。”容若满脸迁就的模样,走到老头儿身边,一个弯腰:“给看看病呗。”
老头儿眼皮子往上一抬:“想得美。”
容若眯了眯眼睛,她就想着老头儿一个人在这里研究了几十年医术,而且术业有专攻,这还是南疆地界上,兴许老头儿更了解欧阳骞两口子身上的蛊术和毒呢。
“南疆禁术重出江湖,前辈难道半分不感兴趣?”慕北辰手指头一弹,把漂浮的茶叶弹开,握着茶杯,清语悠扬道。
老头儿倏然转头看向他,略显浑浊的眼睛里射出一道精光:“你说什么?”
慕北辰却是不说了,他从来不是会把自己的话重复两遍的人,而且老头儿哪里是没听见,不过想要求证罢了。
容若点头啊点头,一脸真诚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
等到老头儿慢慢回过味来,一眼看出容若和慕北辰所指对象是棉槿,他一跳而起,让容若看的嘴角直抽搐,这老头儿,身子骨还挺利索啊。
“此种禁术早已失传,没想到啊没想到……太令人难以置信……”老头儿脸色还是一副震惊的表情,似乎还带着一种喜色。
容若站到旁边,笑眯眯道:“老头儿,你要不要露出这种垂涎的表情啊,人丈夫还在旁边呢。”
老头儿瞪了她一眼,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这什么形容词!
半个多时辰后,老头儿带着满脸沉思重新坐下来,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看的容若一头雾水。
“喂,老头儿你到底行不行?”容若刚才也诊断过,和欧阳骞此前对她说的一样,她对南疆这边的蛊和毒都不熟悉,不过心中已经有了不太好的想法,不过没说。
老头儿转眼瞅了容若一眼:“小臭丫头,别打扰。”说完,站起来嘴里念念叨叨的往自己房间走了。
彩蝶疑惑道:“他这是要干什么?”
“也许是去翻医书?”容若也是猜测。
不过老头还没进房,忽然再次大吼一声:“哪个天杀的把棺材放在老夫门口!!!!”
大家一起看向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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