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艮门五子所念叨的地方。
一袭袭的热浪,困厄于辽阔的草原之上。没因空旷而有风的存在,窒息的温度好像与窒息的氛围同步。
远在亘古,这里便免不了杀戮,那时只不过是动物的角逐。而今,却将厮杀的角色赋予了人类。
旗帜分明的两支队伍已经摆好阵势,人数之众,连空间宽广的草原也显得臃肿不堪。
处于南面的是银装披甲的军队,配以内置的紫色战袍很是夺目。个个面色凝重,视对面尤如猛兽;而北面装备简洁,以轻便为宗旨,没有护甲,没有表情,穿着打扮怪异,戴着五颜六色的面具,后脑勺一“唤”字豆大,衣服一概呈青褐色。更令人记忆深刻的是其大多身材瘦小,不具有当兵的威严与体魄。
很显然对比之下,南面更像是一支正规军。
北面的一名与众不同,裹着鲜红头巾,戴着绿色面具的人似乎是领军之人。他个子极矮,明明是一个桌子般高的侏儒,偏又骑在高大的骏马上,这种不协调的落差像极了一跳梁小丑。
他口中只是简单明了的冷冷吐出几个字:“杀,全灭!”
话音未及落地就张手一个飞镖掷向南面。顺势看去方知他的目标也是一领军之人。
那是一个立在彪悍的战马之上的一中年胖子,他在马上扭动着肥胖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灵活的躲闪过突发的飞镖。
两军士卒亦开始交锋,旌旗蔽空,“杀”声震耳欲聋,小草无辜的被人马践踏;而刀光剑影的对决间人命犹如草芥,亦尸肉横飞,魂归他处。
血,雨般肆意洒落,似乎洗礼着蔚蓝的天穹。
南面的重甲骑兵阵如黑云压城,北面的轻便装备的士卒则一上来就尽显劣势,况且手中多持有弓弩等远程武器,近身搏击打不开局面。虽然武功方面的单兵作战很强,有的可以以一敌十,但缺乏军队的整齐划一。合拢在一起反而暴露了太多缺陷,且都是致命的。
“哼,游戏才刚开始,镖之化。”北面侏儒很明显看清这一点,在拼挤的厮杀中沉着的立着。眼睛里的目标还只取对方将领,所谓打蛇要打七寸,擒贼先擒王。
侏儒没有丝毫停顿,于马之上窜起,在凌空中手持一飞镖,双手翻飞,上下舞动,口中念念有词。最后手腕猛一抖,手中飞镖随之弹出,于破风之势袭来竟催化成数以百计的飞镖,直取南面首领。
胖子见招未露片刻惊慌之色,反而心生厌恶之感,脸上写满了傲慢。只是简单的借助身上的蛮力,双手中的铁鞭舞动若坚盾,纷纷将其打下,轻松的化解了对方进攻。
侏儒也不予理会,似乎早料到刚才的袭击对对方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冷语道:“哼,东方兄已浑然青曼天籁,进步有加啊!”
“反正好过你这个绿丸一鸣,十几年一直保持倒也真是奇迹。怎样,代号还叫顽石吗?”很明晰东方祺的脸上的赘肉抽动着,透漏着不屑与鄙夷,“顽石你的相貌依然充满特色,面具也挡不住你的猥琐呵!”
东方祺一摆手,暂停了军队进攻。
顽石一个口哨,亦召唤士卒返回。
一番杀戮,双方各有死伤,两军渐渐在将领对话的间隙拉开,对峙着严阵以待各自将领新的命令。
顽石见状沉默了,心里暗生于计:青级很强,远在我之上。但是烷国把最后的作战力量交到这样的人手里还是令人不解。本来作为刺探军情的先头部队,是不该参与作战的,可是如此看来是他……我了解他,他有弱点,我要用我的方式解决战斗,哈嘿。
东方祺没思考什么,只是张狂的笑着:“哈哈,你们邪教当年就好像寄生虫,腐蚀着烷国,官府实在忍耐不了你们教唆民众,修行有损社会安定的邪门歪道。被我们重兵围剿,狼狈不堪时,不知你当时作何感想?”
“害我们像幽灵一样漂浮,居无定所。这仇我一直铭记。你们把我们的发起点剿了,但如今我们布满了整个五行大陆。”顽石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眼神里充斥着一股邪恶与快活。
东方祺用愤怒的眼神与他对视:“烷国北面由异族及你们攻打,南面炎剡驻疆造反牵制,既是南北纵横夹击,又可分三线作战。对吧!”
顽石听了连连点头,嘲弄道:“看来你们的战术分析做的还挺到位。”
“会灭了你,当然要多观察一些你们的小动作!”东方祺怨恨的瞪着他。
顽石反而做起了策反工作,反问道:“灭我们?怎么灭?涣国已快成筌喑族的牧场。而其他诸如墉、柳、镣等,可是你们的盟国哦,而如今国患之时都没有来搭把手。可见是天灭烷国,江山要易主,你还执着什么?!”
烷国,五行大陆最大的国家。
一直被其他国家奉为中心国。兵力强盛,天下不敢与之披靡。
因连年征战,致使全天下树敌,周围邻国俨然成了包围圈。加之国力极具下降,连墉这种小的附属国都不再听从于烷国律令,擅自接纳烷国叛徒---唤尸教。
这一切令东方祺受不了,尤其是顽石那消灭不掉的嚣张狂妄与稳定如磐石的情绪,好像自己的气势一直在他的气焰之下,于是凶神恶煞的喊道:“无论当初还是如今,你们选择帮助炎剡的那刻就注定了再次灭亡!特别是你,永远的一个小罗罗而已!真后悔当初没把你给宰了!炎剡给你什么好处?”
顽石却依然那副样子,丝毫不被对方的情绪感染:“在异族的地界上,我们发现了太多宝藏,就像这片草原!我们唤尸教会重返烷国的,炎剡手里有一大块属于我们的领土,看来我们只能很深的腐蚀你们了!哈哈……”
东方祺一摆手,不耐烦的说:“炎剡这卑鄙的卖国贼!!!瓜分烷国是不可能得逞的!好了,我没兴趣听一堆耗子关于如何挖洞的故事,管你想要占据了多少,现在就彻底消灭了你!们!”
东方祺跨马来袭,直奔顽石而来。顽石不予所动。两旁邪教士卒上前欲抵抗。被东方祺铁鞭一扫就五脏俱烂。
奔至顽石,双手的铁鞭以轰顶之势重重砸来,力道之足,鞭尚远而鞭风阵阵已扑顽石面门。
顽石没成想对方骏马速度也如此,一个鱼跃趁机躲开,退到几米开外。所骑之马则成了替代品,被狠狠地砸成了肉泥。
机警灵活的躲避开这一重击,顽石的鼻血仍骤然从厚厚的面具里涌出,原来是刚才的鞭风所迫。
刚才一击的错失,令东方祺十分懊恼,谈话间的偷袭都能被对方轻易躲过,可见顽石的武功之道,所攻灵巧。而当看清顽石的狼狈面容,东方祺不禁哑然失笑,深以为其不过如此,不过反应偏快,终难成敌手。不免洋洋得意,更为蔑视对方。
顽石没有那么不平稳的心路历程,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东方祺,东方祺被看的发毛,大怒:“别像个娘们似得死盯着别人看,来吧,亮出你的绝招来较量一番!”
顽石一掌拍向大地,继而迅速起身。东方祺感觉异常,一个腾空,才躲过脚下的爆炸。
顽石迅速从兜里掏出一张黄色的贴条,向自己的后脑勺贴去,随即念到:“软化符。”
稍微一停滞,原本瘦小的身躯更加缩化,似乎骨头在逐步消失……最后宛如只剩肉皮,薄似纸片。
草原上终于起风了,而趁着风势,顽石也摇曳如花,左右摆动,真是弱不禁风。东方祺追去,却见顽石随风而飘向西边,风的速度令东方祺的攻击远不能及。
东方祺的脚步又紧紧跟上,结果风向一转,顽石又急速的飘向东边。
像一个秋千,荡来荡去。
风向竟在他的掌控之中,随心所欲。
后退的瞬间顽石还能够飞镖齐飞,向南面发起进攻。
东方祺可以抵御,手中的铁鞭让飞镖失去意义,而身后的士卒却被毅然击中,死伤较大。
又连续几次追击失败,顽石在风的作用下就像一只影子。真可谓是兴风作浪。
东方祺怒不可遏,骂道:“软骨头的贱货,以为一些邪术就能救得了你?没你快对吧,我不信把你给烤了,你还逃的了!?”
只见东方祺右手食指指向太阳,高举的左掌半曲一上一下间好像在捋顺光线,瞬间右手食指萌生一根火苗,他右指靠近左指,随即双掌合拢,火弥漫了他的双臂。
停下的顽石瞳孔不禁放大:“难道他要召唤天火?青级恐怕不会轻易……”
东方祺大吼一声:“借我予天火,我予以身躯,离---”
“不好!快撤!!”顽石的分贝终于因恐惧而有所增高。
火从东方祺的手中抽离,化成一道火球直推而去,继而变成火浪,厄尔宛若一条巨龙奔去。
北面邪教士卒疾步退后,但远不及火的波及。于火的袭击,人的抵抗看似已失去了价值与悬念。
火瞬间蹿燃了整个北面的草原,抚平了一切杂芜……
邪教士卒纷纷被火包围,痛苦的叫喊声填充了整个世界,烟雾弥漫,整个草原被笼罩其中。慢慢的看不到火浪中被困士卒的影子。
继而尸体灼热的刺鼻气味开始飘散……
大地也颤抖了,随即世界仿佛在燃烧中沉默,停滞了所有的叫喊,沉默了许久许久,似乎亡了草原上所有的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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