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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轩不一会儿跌跌撞撞的出现在降龙盘的控制之外,刚才的快速旋转令其头晕目眩。
半晌,思绪都在飘着,灵魂似乎游离在身体之外,在竭力找寻方向感。
连见多识广、天赋异禀的炎剡也看着呆住,不禁暗自琢磨:这属于什么门系土遁?
起势是坤门遁,收尾为巽门遁。可是他怎么可以自己召唤出风?自通的?况且他还有封印。
天资这么好?
这傻小子一开始的表现可不尽人意,他的元婴明显在沉睡着无法被唤醒,内心不可能挤压出太多。
恐怕也非天赋就能解释的。
炎剡越想越糊涂。
暗隐的五子也一阵疑惑,高个血衣人也思忖:此人真不愧有其身份,天资不低。后来虽命运坎坷,但终不为凡人!
龙轩在光线外面渐渐缓过了意识,朝仍处降龙盘内的炎剡挥了挥手,傻傻的说:“我逃出来了哎!这招真棒!这招叫……叫……我忘了!”
炎剡淡然说:“坤门,土之遁术。”
龙轩乐的屁颠屁颠的:“哦,哦,土之遁术!我看我的有点不一样,比你的好看了那么一点,优雅了那么一点……那我的就叫瞬之遁术吧!”
“巽门式的也称为土遁。”炎剡纠正道。
一停顿,炎剡对龙轩也按捺不住欣赏之意,深沉的说:“既然活了下来,那就叫声师傅吧!”
“嗯,师……,”龙轩喊不出口,“等我酝酿酝酿感情。”
炎剡念及实验品都已安全度过,心思定没有防御坤门土遁的缚字结界。亦不愿多逗留于降龙盘中,迫不及待的欲遁出去,遂彻底使用了坤门土遁。
“坤,土之遁术。”
万万不料!一下蹲,身体穿土而入的瞬间,土地得到了变化,原本还有些松动的土地瞬间压缩,坚硬如铁,被埋入内不得动,土相互集结,像绳子一样牢牢把他捆绑。炎剡穿梭中还剩头在外,下遁不得,抽身不可。
炎剡惊道:“坤之缚字结界!”
此刻降龙盘的中心按钮已泛出紫色的光芒,风云汇集,盘的旋转速度快如闪电。
没道理啊,那傻小子都遁过了。炎剡大为不解。
糟了,难道他压根就没有凝聚出意志力?
血咒已经锁死了他的凝聚意志力的能力,他无法唤醒太多的内力蓄积。所以他不能全部遁入,结界也没来及锁。所以扬起的尘沙只是障眼法,看来他压根没有召唤出风,是依靠纯速度集结生出风,从而突破坤之缚字结界!
刚才那傻小子通过在土里的快速旋转,搅乱了空气中的冷热分布,冷暖空气的快速移动,从而造成空气流通,形成巽门风的作用力,然后依附于少量土中,靠速度遁去。
“此时正是时候,那人也出圈了,可以发动攻击了!”高个血衣人凌空飞升,登上降龙盘上,傲视指挥道。
“五行压困!”
艮门五子由各个角落现身,其中胡须血衣人就东方而来,其独眼血衣人就西方而来,一左撇子血衣人就南方而来,另一小眼睛血衣人就北方而来。并每人皆从旁边的山中裂痕而召唤出一些兵器,各自分别是刀、剑、矛、斧、锤等近身锐器。崩裂出来,纷纷直落手中。遂跳入阵中,如一个个饺子下锅,直取炎剡裸露在外的头颅。
此刻的炎剡就好像被枷锁依附身上待斩首的囚犯,失去了移动逃脱的能力,变成了一个死死的靶子供对方来袭。
龙轩一阵紧张,口中吐出:“别……”,“杀他”二字却哽住了,心思炎剡毕竟为叛军首领,祸国殃民,正邪岂能两立。固无比纠结……
想多了的话龙轩又牵连着价值观都浮荡起来,为什么自己对这种人都心存善良?而这种人怎会救自己与教自己?何为正义,何为不义?
五子兵刃近前的一刻,炎剡蓄积内力,依靠还活动自如的嘴念咒唤起了旁边的土,予以召唤。遂四周灰尘弥漫,狂风大作,土纷纷攻击五子的眼睛,使其咫尺间可夺炎剡性命而又无法置前。
五子视线受到影响,皆没刺中,唯独眼血衣人运气侥幸所持之矛贴着炎剡脸颊而过,遂一抹鲜血直溅而出。
几人撤回攻击,停驻在一侧,怒目而视。
炎剡脸上多了一道伤痕,反而在温和的眼神衬托下更显示出一股淡雅的气质。
一旁观战的龙轩百感交集,心想这纠结的格斗赛自己不看也罢。遂向炎剡说道:“师……师……,我回家了!你好自为之!”
言罢又恭恭敬敬的朝炎剡鞠了三个躬,以示恩情。
只剩下脑袋在外的炎剡还能有心情微微一笑,说:“难得你这么正经一回,一路顺风,傻小子。”
龙轩嘴唇微微翕动,欲言又止。就没有过多逗留,用那招属于自己的瞬之遁术赶往家中……
艮门五子一再的进攻连连,招式愈加凶狠。
“合!”
用各自的刀、剑、矛、斧、锤合五为一,化成一束光线共在掌的内力驱动下推进。
炎剡的小把戏难以招架,遂于土中奋力的抽离,土的禁锢使其动作艰难,炎剡脸上青筋呈现,大喝一声“起”,硬硬是腾出单手,狠狠的对艮门五子说:“我是君主!别妄想征服于我!”
五子被他的气势吓到,此人全无平日温和的眼神,透漏着一股邪气,与不可战胜的霸气。
五子纷纷持兵器而至。
“飞沙土盾!”炎剡凭借空余的一掌猛地击地。尘土四起,地面的土块纷纷合拢,筑成一道厚墙,阻挡住五子的进攻路线。
“隔空暴拳!”
炎剡接着单手拍去,小眼睛血衣人视线迟缓,被一股气波击中。
“师弟!”高个血衣人惊道。
小眼睛一下子就直接的向后坠,如断线的风筝,直到跌撞到山崖。
他艰难的攀住岩石,不然便会死的很惨。
艮门五子见自身无法置前格杀,就纷纷撤出降龙盘中。
大声召唤:“降龙盘,炉炼,启!”
降龙盘内光线骤升,喷着火焰,纷纷自天而降。
“坤之蚌掩土!”
炎剡嗜咬单手的手指,一抹血撒向土地。继而一片厚重的土层顺势而起,周围降龙盘的光线内所有的土壤都聚集在炎剡头上,逐渐行成一座小土丘。
在土深深覆盖的外壳下,把炎剡包裹进去。比先前的“飞沙土盾”厚重百倍,且是全面无死角的防御。
降龙盘炽热的火焰,纷纷打击土丘,其温度烤化了降龙盘内所有的石头,然而土丘硬若金刚。
“嗖——”降龙盘外乱箭齐发,不经意间艮门五子受到了攻击。
几百号人纷至沓来,原来是叛军,他们一直找寻失踪的炎剡,显然这次是来营救的。
“哼,乱臣贼子!”
艮门五子皆不屑,刀、剑、矛、斧、锤而合的光线轻易一扫,“斩!”几十人便血光四溅,倒于血泊……
如此而来,炎剡在土搭成的结界里,没有丝毫动静。
营救者已达到数千,对自己的皇上大家都积极性很高。
包围圈绕了好几圈。
但与艮门五子苦苦纠缠,却全部被击退。
对于炎剡,艮门五子置身于外也无济于事,没办法实施攻击,只能呆呆的等。
高个血衣人见杀炎剡近乎无望,叹道:“唉,炎剡的确是难遇的天才,藏匿于土里,所需气体仅是存在于土壤空隙中的薄弱空气,水也来自那窄窄的空隙中。竟持续这么久!”
旁边的胡须血衣人附和道:“是啊,如果是黏质土、壤土也就罢了,在这贫瘠坚硬干涸的山谷之间的砂质土里坚持到如今。许是天不绝其命!”
独眼血衣人一副不屑,道:“我就不信他能躲一辈子!出来我就削死他!”
高个血衣人很淡然的一句:“这取决于草原上最重要的防御,如果国家主力安然抵住,我们有足够时间杀死炎剡……但怕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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