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美了。
除此之外,人们竟然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
对,不是漂亮,不是好看、优雅、高贵、华丽……
是美。
一时间,海内外不知多少女生掏出手机,对着她身上的白色长袍,按下搜索。
30秒之内,她身上这件手工定制长袍的订单就排到了5年以后。
“你看看容栀。”陈立元扯着嘴角对宁逸媛说,“看看她的品味,她多会穿衣服。再看看你,你只知道穿商业牌子。”
陈立元满脸失望:“媛媛,你怎么连穿衣服都不会?你可真是个废物啊。”
宁逸媛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她抬头凝视着屏幕。
……
容栀一路走到紫檀木的主桌前,指尖拈起金箔的名字,垂下眼睛,然后施施然坐下。
刚坐下,面前一道阴影投下。
容栀抬头,对上了赵程的目光。
赵程今天穿着和张应锦情侣配色的衬衫,外面用黑灰暗纹西装压住,头发整齐地用发蜡胶在脑后,露出一张神情复杂的脸。
“你很得意?”赵程突然问。
容栀想了想,实话实说:“还行,赢了你也不是什么难事,感觉不大。”
赵程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这个女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他强压着怒火:“如果不是船王最后改了主意,霸主本来就是我的。”
容栀叹了口气:“你们已经把规则改来改去好几次了,游戏规则修订权在你手里,你都能输,你凭什么觉得你对上我有胜算?”
赵程理所当然道:“规则修订权一直在我们这个阶层手里,人生的游戏本来就是给我们这个阶层玩的。”
容栀抬头和他对视:“修订规则的赢,有意思吗?”
赵程意味深长地说给她听:“只要能到达目的地,怎么到的不重要。只要能实现自己的目标,手段不重要。”
容栀皱了皱眉。
赵程又说:“容栀,其实我很欣赏你。你足够聪明,足够强大,也足够有野心。但是,你不会以为,凭借一己之力,就能打入我们这个阶层吧?”
“你以为来参加船王寿宴又怎么样?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会高看你一眼?不会的,优秀的狗永远是狗,你再优秀,我们也是你的雇主。”
容栀面无表情。
赵程看不透容栀的想法,想了想,贴金容栀的耳朵,轻声说:
“你是个聪明女人,炒作自己、高调参加船王的寿宴,不就为了钓凯子嫁入豪门吗?船王快死了,你做不成五姨太的。”
“船王已经立了遗嘱,夏启宗才是继承人。”
“夏峥嵘只是夏启宗的磨刀石罢了。”
“夏峥嵘有什么好?你想要跨越阶层的话,夏峥嵘可帮不了你。他配不上你。”
“但是夏启宗可以。”
“如果有得选,你是想做狗,还是做人?”
容栀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少爷你把人当狗,不要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赵程高高在上地看着容栀的黑眼睛,拿过容栀的手机,输入了一个号码。
“容栀,这是我的私人号码。”
他阴郁地笑了笑,后退两步,晃了晃自己的手机:“船王的遗嘱,你自然有本事去查。等你想清楚了,可以联系我。”
……
两个人嘴上打着机锋,面上却都比较和缓。俊男美女凑作一处,画面竟然极具美感。
张应锦在远处看到这个画面,嘴里泛起苦意。
自从五校争霸赛开始,赵程就对容栀分外关注。
作为赵程的女朋友,张应锦早就敏感地察觉了。
现在赵程去找容栀做什么?
赵程不耐烦地安抚张应锦:“替启宗哥招揽容栀而已,你都在想什么?”
“赵程!”张应锦向来骄纵,当下也不顾场合,直接发了脾气,“招揽容栀谁不能去,干嘛要你上赶着?你当我感觉不到你那点龌龊的心思?”
赵程猛然变了脸色,怒道:“什么龌龊的心思?张应锦,你别无理取闹!”
张应锦一把扯住赵程的衣领:“赵程,我警告你,你已经订婚了!就算你有什么想法,你也收收!”
赵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惊了一下,可能是心虚,他满脸怒意地将张应锦挥开:“你别胡言乱语!”
张应锦跌坐在地上。
安保人员迅速过来,挡住了周围记者的视线。
赵程忍着心中的惊骇,赶紧蹲下身子去哄张应锦,又赌咒又发誓,张应锦的脸色阴晴不定,整理好裙子后,被赵程扶到桌边,垂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
七点整,船王出场。
全世界共同举杯,祝这位亚洲最富有的老人,福寿安康。
水晶灯的光线从红酒中折射出来,光晕一点点打在容栀的脸上。
容栀在打量船王身边的女人。
二姨太。
船王今天高调地带着二房出席寿宴,这是个非同一般的信号。
大房的夏峥嵘,二房的夏启宗,船王心中的天平偏向谁,不言而喻。
嗅觉敏锐的,已经凑到夏启宗身边交好了。
容栀回头看了一眼夏峥嵘。
他满脸阴霾,却还在咧嘴笑着,举着红酒杯,红色映进眼睛里。
容栀在打量二姨太和夏峥嵘,船王在打量容栀,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注视着容栀的脸。容栀察觉了,淡淡的目光和船王撞在一起,船王冲她笑了一下。
容栀也对着船王笑了一下。
她淡定地坐在主桌上,和一群年纪能当她爷爷奶奶的人坐在一起。
见到船王和容栀的互动,窃窃私语响起来。
坐在这种场合的人,关注点自然和媒体小报不一样。
“叫容栀。”
“鲲鹏公司的技术首席……”
“科技领域风头正劲的新秀……”
“那场营销就是她策划的。”
“所以她其实在给船王效力?船王放在夏峥嵘身边的人?”
船王的笑容更大了,示意容栀:“容小姐,可移步一叙?”
当着所有人的面,容栀看着船王,老人的眼色晦暗。
容栀端着酒杯和他走了出去,背后的议论声轰然炸开。
容栀捏紧了杯子,没有回头看夏峥嵘。
船王这手,真毒。
“夏先生。”容栀先开口,“您这样子公开挖夏峥嵘的墙角,可不是一名父亲应该做的。”
“你觉得夏峥嵘以后还相信你吗?”船王笑了。
“无论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我,您都不会对他满意。”容栀没有顺着船王的话说,反而把问题抛回给老人。
船王的眼睛眯了眯。
这个女孩,很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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