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宁国府,后宅厅堂——
秦可卿这会儿也用罢了晚饭,正在与尤氏、尤二姐、尤三姐几个坐在一起叙话。
贾珩快步进入厅堂,凝眸看向那姝颜丽色,宛如一株国色天香牡丹花的玉人,说道:“可卿,还没睡呢?”
秦可卿轻笑了下,美眸痴痴而望那少年,柔声道:“等着夫君啊。”
贾珩点了点头,就近落座下来,问道:“可卿,芙儿呢。”
“芙儿这会儿睡了,刚刚还问,爹爹又去哪儿了呢。”秦可卿那张秀雅、温润的玉容上笑意嫣然,打趣说道。
贾珩笑道:“我在家的时候,她是不是天天都喊爹爹去哪儿了。”
“可不是,她念着她爹爹呢。”秦可卿笑道。
此刻,尤氏与尤二姐、尤三姐,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目中多是见着痴痴之意。
贾珩挽着秦可卿的纤纤素手,柔声道:“可卿,咱们去厢房叙话吧。”
秦可卿应了一声,然后,由着贾珩牵着手,向着里厢而去,只是临行之前,看了一眼尤三姐。
待两人缓步离去,尤氏那一张秀雅、温婉的脸颊,不自觉就已红润如霞,低声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在这儿说话,我先回房里歇着了。”
尤三姐轻笑了下,柔声道:“大姐,不一块儿过去?”
“我…我就不去了。”尤氏此刻,仍有些羞怯扭捏,轻轻抿了抿莹润微微的唇瓣,柔声道。
尤三姐那张艳丽脸蛋儿带着调笑,说道:“咱们刚刚说好的,大姐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说着,不由分说,拉着尤氏的一只胳膊,向着远处而去。
此刻,贾珩则是与秦可卿来到厢房落座。
“夫君这次回来,也是盘桓不多久,然后匆匆而别?”秦可卿秀丽柳眉之下,美眸莹润如水,轻声问道。
贾珩低声说道:“可能会待一个月,灭国之战,倒也非同小可。”
秦可卿点了点头,温声说道:“这些外战上的事,我也帮不了夫君多少,夫君在外面一切小心。”
贾珩柔声道:“可卿,你放心,我会的。”
这会儿,宝珠和瑞珠两个端着一盆热水,进入厅堂,放在贾珩与秦可卿的脚下,铜盆中的温水冒着腾腾热气。
贾珩问道:“可卿,最近家里怎么样?这个年过的怎么样?”
秦可卿笑了笑,说道:“家里姊妹多,热热闹闹的,前不久上元佳节,放了花灯。”
说到最后,秦可卿修丽黛青的柳眉之下,美眸凝睇含情,柔声说道:“就是没有夫君,难免冷冷清清的。”
贾珩道:“等平灭辽东以后,以后在府上的日子也就多了一些。”
秦可卿腻哼一声,似有几许嗔怪,说道:“夫君每次都是这般说的,但在外面总是有着忙不完的事儿。”
贾珩握住秦可卿的纤纤柔荑,只觉柔嫩光滑,难以言说,说道:“总有忙完的时候。”
这会儿,两人洗着脚,这会儿,宝珠和瑞珠,近前帮着两人擦着脚。
然而,就在这时,从廊檐之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娇俏声音,正是尤三姐的声音。
尤三姐柔声道:“珩大爷,秦姐姐,在屋里吗?”
说话间,香风扑鼻,顿时见着三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丽人。
贾珩一眼看见尤氏,目中诧异之色一闪而逝,旋即敛藏而起。
尤嫂子,倒有几分良家的味道。
贾珩打量了一眼,故意问道:“你们三个过来做什么?”
尤氏果然容色苍白了下,显然有些羞恼莫名。
尤三姐那张婉丽、明净的脸蛋儿,渐渐蒙起一层浅浅笑意,说道:“有些事儿,想过来和大爷说道说道。”
贾珩闻言,点了点头道:“那边儿坐着,正好我也有些事儿问你。”
其实,心头也隐隐猜出尤二姐与尤三姐的来意,只是尤氏性情腼腆,实在是难为尤氏了。
秦可卿柔声道:“宝珠,瑞珠,在外面候着吧。”
宝珠和瑞珠轻轻应了一声,然后离了厢房,只是不由多看了一眼尤氏。
两人身为秦可卿的贴身丫鬟,对尤氏与贾珩的私情,大抵是知道一些,不过主子们的事儿,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不好多嘴。
贾珩点了点头,问道:“三姐儿,最近可还写书吗?”
尤三姐语笑嫣然,轻声说道:“写着呢,最近我又写了一本武唐的演义话本。”
如果只是做什么阔太太,那可太没什么意思了。
贾珩笑了笑,好奇道:“哦?武唐的演义画本?”
尤三姐轻笑说道:“也就写了十来回,等大爷想看了,我就拿给大爷去看。”
贾珩说着,然后,看向一旁的尤二姐,柔声道:“二姐儿呢?”
尤二姐微微垂下秀发缠绕的螓首,那张温柔静冶的玉颜红润如霞,宛如苹果一般彤彤,低声道:“也没有做什么,就是平常陪着秦姐姐玩玩麻将。”
尤三姐嘴角浮起一抹微笑,柔声说道:“二姐在家里能做什么?也就是打扮打扮,然后闲暇时候想想珩大爷罢了。”
尤二姐静美玉容酡红浮起,嗔恼说道:“三妹,浑说什么呢。”
她是想着大爷,可这怎么好意思当着大爷的面说?
贾珩也没有特别逗弄着尤三姐,看向不远处正在坐着的尤氏,轻声说道:“尤嫂子。”
尤氏秀丽而温雅的发髻之下,那张秀丽玉颜面颊羞红,轻轻抿了抿莹润微微的粉唇,低声道:“我这段时间,都是陪着她们两个。”
贾珩点了点头,柔声道:“三姐,去将帘子放下来吧。”
而就在里厢至外厢,其实是有一道雕花檀木的月莲形架子,可以挂上淡黄色金钩帷幔。
贾珩轻轻拉过秦可卿的素手,凝眸看向那张容颜秀丽的脸蛋儿,说道:“可卿,咱们歇着吧。”
可卿也真是的,这是不知道他刚刚在宫中与咸宁的痴缠,又摆了一出盘丝洞。
或者说,四圣问禅心?
只是一眼看过去花枝招展,大抵就是新年感谢粉丝祭的男版?
虽然他已经恢复了CD期。
这会儿,尤氏、尤二姐、尤三姐三个人,那张丰艳、明媚的脸蛋儿,早已彤彤如火,在橘黄灯火的映照下,愈见明媚动人。
尤三姐那张艳冶脸蛋儿上渐渐浮起一抹明媚笑意,娇俏声音之中带着几许激动之意,道:“那我和二姐服侍大爷更衣吧。”
贾珩也没有坚持,任由着两个美妾侍奉更衣,其实这就是贵族骄奢淫逸的生活日常。
如果强行排斥,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而不远处的尤氏,那张白腻如雪的玉颊,赫然已是羞红如霞,此刻则是双手交缠着帕子,神情略显局促不安。
尤氏其实自从头一次与贾珩有过肌肤之亲以后,也没有怎么和贾珩亲昵。
自然对这种场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局促的。
而后,贾珩远赴海外,对丽人而言,无疑十分思念贾珩。
贾珩好整以暇地看向尤氏,心头有些古怪,说道:“尤嫂子,你别杵着了,也过来吧。”
尤氏:“……”
娇躯一颤,只觉心旌摇曳,难以自持,鬼使神差地挪动了步子,来到近前。
此刻,后宅,锦绣装饰的厢房中,正自灯火彤彤,将尤氏三姝的身影,渐渐倒映在屏风上,可见光影错乱,芬芳馥郁。
不大一会儿,或红或绿的裙裳落在一地,而一室的脂粉香气无声逸散开来,沁人心脾。
贾珩此刻轻轻抚住秦可卿的削肩,凑到那两片柔润微微的唇瓣,只觉熟悉的香软和芳香侵袭过来。
虽说两人成亲已经五年,但因是少年夫妻,如今两人都正值妙龄芳华,故而也没有什么“七年之痒”一说。
倏而,唇分,四目相对,眼波流转,似有万千情谊绵绵不绝。
贾珩道:“可卿有了女儿以后,真是奶香奶气的。”
秦可卿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分明羞红如霞,羞恼道:“夫君就喜欢这样是吧?”
她怀疑他和那珠大嫂子勾搭在一起,是否也是这个缘故?
可薛林两位妹妹又如何解释?
总不能是全年龄段儿吧?
贾珩目光温煦地看向秦可卿,说道:“可卿,咱们成亲这么久了,也应该要个男孩儿才是。”
卫国公一脉的爵位传承,他还是要给可卿的。
至于咸宁与婵月两个,倒是不急。
而此刻,尤二姐与尤三姐,则是窸窸窣窣地将纤纤素手凑至近前,而后,只听到“啪嗒”一声,似是如竹节一样抽打在丽人香肌玉肤的脸蛋儿上。
尤三姐美眸中却早已水光莹莹,似流溢着绵绵不尽的情意,渐渐现出痴痴之意,迅速凑近而去,檀口微张,可见丁香缠绕。
顿时,那张艳冶、玫红的脸蛋儿两侧鼓起,时凹时陷。
贾珩眉头皱了皱,旋即舒张开来,目光深深,低声说道:“可卿,岳丈大人那边儿怎么样?”
秦可卿将青丝如瀑的秀发螓首,依偎在贾珩怀里,此刻丽人瞥了一眼尤二姐与尤三姐,见着两人正在尽心竭力地侍奉,尤其是那张艳丽、明媚的脸蛋儿,与晶莹靡靡形成一股强烈的反差,让秦可卿芳心不由一跳。
暗道,怪道府上的嬷嬷和丫鬟,多是私下议论着,两人生的颜色艳丽,一看就是那种勾引人的狐媚子。
秦可卿不敢多看,转过青丝如瀑的秀美螓首,凝眸看向那少年,暗道,瞧夫君那神清气爽的样子?
平常她伺候的时候,也没有见他……
难道是她不如三姐儿?
女人在这个时候,仍然不忘攀比。
贾珩道:“可卿,岳丈大人那边儿怎么样?”
秦可卿那张雍美、丰丽的脸蛋儿,分明已然羞红如霞,彤彤如火,宛如锦绣云锻,柔声道:“夫君,爹爹他年岁大了,我说要不明年让他致仕算了,也能在家好好歇歇。”
贾珩点了点头,低声道:“那也好。”
秦可卿语气颇见羞恼之色,说道:“夫君愣着做什么?”
真是的,明明说她奶香奶气的,这会儿却停了下来?
什么意思,嫌弃她了是吧?
贾珩似是会读心术一般,凑到丽人身前的一片雪白粉腻当中,顷刻之间,在脂粉雪堆里打滚儿,雪岭噙梅。
而秦可卿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腾”地羞红一片,旋即浮起彤彤红霞,轻轻搂着贾珩的头,白璧无瑕的天鹅颈,此刻已经酡红片片。
而此刻,贾珩完全沉浸在秦可卿的丰软莹莹中。
秦可卿看向那蟒服少年,心头却渐渐涌起一股安定。
无论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她始终是他的正妻,还给他生养了一个孩子。
这会儿,倒是尤氏一时间无事可做。
而在这时,尤三姐似乎察觉到尤氏的这种窘境,说道:“大姐,我这会儿腮帮有些酸了,你替我吧。”
尤氏闻言,秀丽、温柔的玉颊稍稍诧异了下,说道:“啊,这……”
尤氏先前还真没有尝试过。
“大姐,愣着做什么?”尤三姐轻笑了下,看向略有些局促的尤氏,轻声说道。
尤氏见尤三姐让开路途,但仍是扭扭捏捏,支支吾吾说道:“我也不会的。”
此刻的丽人明明年近三旬,那丰熟的眉眼气韵,似无声流溢。
尤三姐此刻,就凑到尤氏耳畔,柔声道:“我教大姐啊。”
尤氏抿了抿粉润微微的唇瓣,凑近而去,忽而就觉一股令自己心惊肉跳的气息冲上脑门儿,让尤氏娇躯绵软一团。
以往,都是欺负她的时候,不想竟是如此。
而后效仿着刚才偷偷看到的尤三姐,轻轻握持,粉唇微启,连忙闭上眼眸。
此刻,一方漆木高几上的花瓶儿,那枝繁叶茂的丁香花若隐若现,似随风而动,漫卷漫舒。
尤三姐这会儿也一下子凑了过来,一时间,三颗青丝如瀑的秀美螓首挨在一起,分明是有些挤。
尤氏那张温婉、秀雅的脸蛋儿赫然羞红如霞,点了点头,说道:“三姐儿,你先来吧。”
她这都还没有…弄够呢。
怪不得三姐儿和二姐喜欢侍弄着,的确是有些让人迷醉其间。
念及此处,尤氏那张脸蛋儿酡红如醺,在心底暗暗啐了自己一口。
她真是个骚蹄子,说这些做什么?
“咱们三姐妹,正好够。”尤三姐轻笑了下,眉眼妩媚流波,柔声说道。
尤氏:“……”
这都是什么话?什么叫三姐妹正好够?她却不知道如何……
只是稍稍垂下美眸,看向尤三姐的动作,尤氏修丽双眉扬了扬,美眸莹润如水,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而贾珩此刻搂着秦可卿的削肩,凑到丽人两片略有几许柔软、桃红的唇瓣上,忽而身形一震,只觉浑身酥麻不胜。
这个尤三姐,真是胡闹。
简直是三重BIFF叠加,这谁顶得住?
这些后宅中的姑娘,进化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贾珩凝眸看向那尤氏三姝,那三张或艳冶、或静美,或温婉的脸蛋儿,好似蒙起浅浅玫红红晕,似明媚、秀丽的桃花一般,尤其在彤彤灯火映照下,就有着一种惊心动魄之美。
贾珩一时间,就有几许恍惚之意。
不知为何,想起了咸宁、婵月还有宋妍她们三个,是的,他也难免会对比。
不过,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似乎都不如甜妞儿一人…在大雁塔上的丁香漫卷,让人印象深刻。
母仪天下,至尊至贵之人,眼神迷离地仰头看着他…
窗外,阳春三月的和煦春风吹动着树枝枝丫,在空气中发出沙沙之声,梧桐树树叶一片片,随风飒飒而响。
如霜月华,似是如纱似雾笼罩着大地,偶尔在宁荣街的街巷之中,似是听到几声狗吠之声,以及几只野猫的喵呜,在廊檐上响起。
分明是春天到了,又到了繁衍的季节。
……
……
就在贾珩与娇妻美妾颠鸾倒凤之时——
神京城,城西的一座高门宅邸当中,在朗月孤星中静静矗立,光影流波,照耀在青砖黛瓦上。
后院,气氛静谧无比,只有一两个稀疏的星火,依稀可见。
而书房之中,一方雕镂花朵的漆木高几上,一盏青铜烛台明亮,橘黄灯火彤彤而闪,同样将几道人影倒映在墙面上的书画。
陈渊剑眉之下,目光锐利几许,恨恨道:“那贾珩小儿回来了!”
此刻的陈渊,还不知道自己心仪的顾若清,已然被贾珩摆成了各种姿势,就差三通。
一旁的陈渊谋主,眉头紧皱,沉声道:“这次听说是要平灭辽东,在酒宴上,这位卫国公夸下海口,说要拿下辽东女真。”
“灭国之战,没有那般草率,还要准备至少一个月。”陈渊面色微顿,朗声道。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一道老仆人的声音,说道:“公子,顾姑娘来了。”
陈渊闻听此言,脸上的神色不由稍稍诧异了下,连忙说道:“快快相请。”
陈渊说话之间,起得身来,抬眸看向那身着青色裙裳的丽人,那双粲然而闪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惊艳。
“若清,你来了。”陈渊面色微顿,凝眸看向那丽人,心头不由涌起一抹欣然之意,问道:“若清,你这段时间做什么去了?”
顾若清螓首点了点头,柔声道:“也没做什么,就是出去走走。”
本来是不想来见这陈渊的,但过来帮他打探一下风声也好。
“若清,请坐。”陈渊招呼着顾若清,那张俊朗白皙的面容上,笑意不减繁盛。
说话之间,顾若清落座下来,这会儿仆人奉上香茗,然后徐徐而退。
陈渊道:“出去走走也好,不像我,在京里完全走不开。”
顾若清神色淡淡,柔声道:“最近在做什么?”
陈渊毫不在意,摆了摆手,说道:“还能做什么?就是联络……”
“咳,公子。”在陈渊身后侍立的阮永德咳嗽了一下,提醒陈渊,不可什么都竹筒倒豆子一般。
顾若清此刻将手里的茶盅放下,点了点头道:“既是不方便说,那我也就不多留了。”
陈渊闻言,心头一急,连忙道:“若清说笑了,你也不是外人。”
说着,叙说道:“就是对付那个贾珩小儿,他一再坏我们的好事儿。”
陈渊也不是傻子,此刻就将话语含糊其辞。
顾若清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卫国公,与师妹订婚,师妹那边儿,可有什么动静?”
“你别在我这儿提她!”陈渊眉头微微皱起,那张白皙如玉的面容上,可见铁青怒气涌动,沉喝说道。
顾若清此刻蹙了蹙修丽秀眉,那双晶然美眸蕴藏着莹润光芒,幽声说道:“师妹她也是有苦衷的。”
“以身侍贼,能有什么苦衷?她怕是忘了,当初周王府是如何灭门的?”陈渊面容肤色白净,冷声说道。
顾若清此刻听着陈渊之言,芳心烦厌不胜,但脸上神色不露分毫,沉声说道:“师妹她有自己的计划。”
陈渊容色微冷,沉声道:“所谓的废太子遗嗣,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圣母都告诉我了,那贾珩小儿根本不是什么废太子遗嗣,当初说什么找废太子遗嗣,偏偏将自己给搭了进去。”
顾若清容色明丽,冷声道:“是不是废太子遗嗣,也没有什么重,他…那贾子钰手握重兵,又是皇帝的心腹,师妹在他…那贾子钰身边儿,起码能够多多打探消息,为以后行动提供方便。”
陈渊冷哼一声,道:“方便是没有见着,但帮着那贾珩打了不少胜仗,从西北再到辽东,不知坏了我们多少事儿。”
顾若清道:“纵是你成事,这些异族蛮夷终归还是要平定的。”
陈渊闻言,面色怔怔,倒是一时语塞。
这句话说的的确没错,纵是他得了天下,这些异族蛮夷,他也是要一一料理的。
他陈渊,将来要做大汉的一代圣皇大帝!
文治武功,赫赫而胜,远迈前代。
只是如此一来,原本通过外患围攻,而内忧排除的阳谋策略,只能变成一场阴谋。
不,还有别的,那就是这一次贾珩小儿平灭女真,势必要带走大量的京营兵马,那时候神京城内必然十分空虚。
他那时就可以趁机起事。
顾若清修丽双眉之下,目光凝眸而闪,静静看向陈渊,温声说道:“总之,师姐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说着,丽人芳心之中,就有几许羞恼。
她如今也是身心俱归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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