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瑛站在谢安泽后面,她的脸上涂上了一些东西,把她姣好的面容遮掩了起来,看上去毫不起眼,不仅她如此,柳媚和舒晴也是这样,女子在末世的处境比男子要艰难得多,多注意一些总归没错。
她打量着这个大厅,墙壁雪白,这个样子倒是非常像之后盖的房子,不会是专门盖来享乐的吧,她的脑子里冒出这样一个荒谬的想法。
“谢兄弟,这边坐!”丁兴昌面脸笑容地挥挥手,谢安泽面色不变的走了过去,坐在丁兴昌的旁边。
丁兴昌扭头打量着谢安泽,见他一身凌冽的气势眼里的笑意更深。
“谢兄弟果然仪表才俊!”坐在最上首的一个大汉爽朗的大笑。
“基地长过誉了!”谢安泽不卑不亢地说。
姜芷瑛坐在谢安泽旁边,偷偷地打量着丁兴昌。
他身材魁梧,坐在那里像是一块磐石,方正的脸上一双精明的眼睛炯炯有神,里面蕴含着精光。他留着一大把胡子,黑乎乎的胡子遮掩了他半张脸庞。
爽朗大笑的时候身上的压迫感尽然消失,只剩下令人好感的豪迈,光从外貌来看,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心狠手辣、城府深厚之人。
姜芷瑛心中的警惕拉到了最大,这个人十分都不好惹,能把自己的心思收敛得干干净净,从外表一点都看不出来!
要知道,咬人的狗从来不叫!
“今天这个宴会就是给谢兄弟接风洗尘!我们基地又有一个高阶灵者加入,基地实力大增,我们的实力越强,才能在这吃人的末世活下来!”丁兴昌高举酒杯大声地说。
“对!基地长说得对,只有团结才能活下去!”
“基地会越来越好!我们的生活会过得越来越滋润!”
……
不少人都附和着丁兴昌的话,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被引爆。
一盘又一盘美味的菜肴被端上来,姜芷瑛看着桌子上的菜,居然有一半是肉菜,清源市周围的哺乳动物几乎被变异虫子杀干净了,哪里来的这么多肉!
难不成这里还有其他的变异动物或者说是基地里有圈养的变异动物?
一个个疑惑在脑海里不断盘旋,姜芷瑛微微冲着舒晴和柳媚摇摇头,示意不要动桌子上的肉,小心为上为妙!
柳媚给了姜芷瑛一个眼神,放心,桌子上的菜她是不会动的!
“谢兄弟之前是干什么的?”丁兴昌喝了一杯酒后开始闲聊般地和谢安泽聊天。
谢安泽看着他和善的笑容,知道这个人肯定是要打听他的信息。
果然,这些人的都不是好对付的!
“家父之前开了一个武馆,收了一众弟子,我也继承父业,和家父经营武馆,可惜末世后,家父和一众师兄弟接连死去,只剩下我一个人!”谢安泽的表情非常落寞,像是被勾起了伤心事!
丁兴昌眼里闪过一抹深意,他问道:“我之前也是在清源市闯荡,谢兄弟的身手这么好,为何我之前都没有听说过谢氏武馆?”
“说来话长!”谢安泽满脸寂寥地胡说八道。
“谢氏武馆祖上也风光过,但是却一代不如一代,练武要吃很多苦,现在的人啊!很少能吃得了那个苦,之前父亲收了很多弟子,最后坚持下来的寥寥无几!更何况,末世之前是太平盛世,也没有必要学武功!武馆就落寞下来。最后只能搬到一个村子里。”
听完谢安泽的这一番说辞,丁兴昌拍拍谢安泽的肩膀,感叹道:“都不容易!既然来了基地就在基地里安定下来,别的不说,安稳一生我还是能保证的!”
“多谢基地长!谢某漂泊了这么长时间,的确也想安定下来了!”谢安泽感叹道,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让人不觉得谄媚。
丁兴昌满意地看着谢安泽,暂时对他放下心。
“你身后三位是?”话锋一转,丁兴昌忽然又问起了姜芷瑛三个人。
姜芷瑛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谢安泽不慌不忙地说:“芷瑛是我从小指腹为婚的童养媳,舒晴和柳媚是我两位师兄弟的姊妹。师兄弟相继去世,我作为最小的师弟,自然要保护好她们的家人!”
指腹为婚的童养媳!
姜芷瑛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她连忙低头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遮掩自己的表情,袖子里的手不断地绞着,她有些淡淡的羞恼。
铲屎官这个混蛋真是越来越……
哼!回去再教训他!
“原来是这样!”丁兴昌恍然大悟,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这三个人就是谢安泽的软肋,只要把她们拿捏住,就不怕他不听话!
又闲扯了一番,谢安泽小心地应付着丁兴昌的试探,所有的事情说得滴水不漏,他的戒备心一点一点地降低。
“来,谢兄弟!喝酒,今晚不醉不归!”丁兴昌哈哈大笑,端起酒杯对谢安泽一举!
谢安泽虚空敬了他一杯,一饮而尽,旁边的人一直在竖着耳朵听两个人的谈话,看到丁兴昌脸上的满意,有小心思的都把小心思收了起来。
宴会进行的热闹的时候,姿色各异的女子再一次端着菜依次进来,这么冷的天,她们身上只披着一层薄纱,较好的身材若隐若现。
姜芷瑛一愣,立即想到了这些女人的作用,杏眼中怒火焚烧。
果然,再上完菜后,基本上每个人身边都有两三个美人围在身边,她们小心地伺候着那些男人。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火热起来,污秽不堪的画面接连上演,只要少数几个女子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冷眼看着他们的兽行!
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传到姜芷瑛的耳朵里,她紧紧地捏着拳头,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些人全部都杀了!
谢安泽轻轻地握住姜芷瑛的手,示意她冷静,姜芷瑛深呼吸好几口,才慢慢的平复下想要杀人的心情。
舒晴看着惨遭凌辱的女孩们,心情也十分的不平静,她一直都知道乱世中女孩生存更为不易,这更加坚定了她要壮大自身的信念,只有变得强大,才能改变这一切!
她冷静地环视一周,把这些人的面孔都深深地记在了脑袋里,这些人就是她的死亡名单!
一场宴会,所有人的心绪都不平静。
借口奔波多日太过劳累,谢安泽带着三个人提前离开,之前带领他们过来的随从跟着他们一起走了出来。
“你跟过来干什么?”姜芷瑛问,她打量着瘦弱的男孩,眼里有着戒备。
“我叫小飞,以后就是四位大人的仆从!”小飞恭敬地回答。
“基地长叫你来的?”谢安泽沉声问。
“是,基地长特意派我来伺候大人们的日常生活!”小飞语气十分恭敬。
姜芷瑛和谢安泽对视了一眼,伺候?怕不是监视吧?
“行!那你就跟着吧。”谢安泽淡淡地说。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不觉得他能打听到什么消息!
谢安泽一行人走后,欧恒一把把怀里的女孩推开,走到丁兴昌身边,“老大,我觉得那个谢安泽不可信!”
“恩?你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丁兴昌问。
“没有……”欧恒憋了一会,憋出了一句话,他单纯就是看谢安泽不顺眼想要来上眼药!
“只是觉得他不怀好意!”欧恒说。
丁兴昌定定地看着他,盯得他心里发怵,额头上冒冷汗。
“收起你的小心思!”丁兴昌淡淡地说,语气中带着警告,“谢安泽这个人我有大用。”
“是。”欧恒连忙说:“我知道了,不会去找他的麻烦!”
“放心,外人始终是外人,不会越过自己人!”丁兴昌又说道。
“老大英明!”欧恒谄媚地说。
丁兴昌随意的点点头,欧恒连忙退下,他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老大是个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谢安泽的下场不会好!
谢安泽……
丁兴昌回味着他的这个名字,眼里闪过一丝玩味,谢安泽和谢子衡,不知道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他一向谨慎细微,正是他的这份细心才让他走到这么远。就凭着这相同的姓氏,他就防备上了谢安泽。
……
回到房间后,姜芷瑛小心地把房间所有角落都检查了一遍,生怕有什么偷听的东西。
“还好,现在没有电,窃听设备用不了。”姜芷瑛检查了一番,没有检查出什么东西,轻舒了一口气。
“今晚我的说辞丁兴昌估计只信了一半!”谢安泽坐在沙发上缓缓地说。
摊在沙发上的姜芷瑛霍地直起身体,蹭蹭几下挪到谢安泽的身边,拉长了声音说:“童养媳……”
“我什么时候成你的童养媳了?”她的语气十分危险,纤纤手指放在了谢安泽的腰间。
“难道不是吗?”谢安泽面色十分平静,说得十分理所当然。
“我们相遇的时候,你大约只有四个月大吧!”谢安泽回想起最初的那一小团,眼里浮现出笑意。
“四个月不还是一个小宝宝吗?”
“你从那么一点长到那么大,从一个奶团子长到妙龄少女,难道不是童养媳吗?”
谢安泽笑着反问,“小时候还非要赖在我怀里睡觉!让你自己睡还……”
“闭嘴!”姜芷瑛羞涩的脸上冒烟,恶狠狠地看着他,一只手无情地拧着谢安泽腰间的软肉,另外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嘶!
谢安泽倒抽一口凉气,小猫咪的爪子越来越锋利,拧人也越来越熟练,真是练出来了!
温热的呼吸呼在手心,姜芷瑛觉得自己手心酥酥麻麻的,她连忙把手放下。
“我错了,再也不说了!”谢安泽非常识趣的说。
“两位,先别在这里打情骂俏了,想想我们两个单身狗好吗!”柳媚敲敲桌子,示意两个人收一收狗粮,她们已经吃饱了!
姜芷瑛脸上更加烧红,她面无表情的掐住谢安泽腰间的软肉,狠狠的拧了三百六十度。
谢安泽的手指颤抖了一下,真疼啊!
“咳咳咳。”他轻咳几声,轻轻的把素白小手拿下来握在手里。
柳媚挑眉看着谢安泽,啧啧啧,老大的夫纲不振啊!
“丁兴昌是个多疑的人,如果子衡在他的手上,他现在已经怀疑我了!”谢安泽淡定的说,“他肯定会试探我!”
“不过这也是我们的机会,他试探的越多,露出的马脚就越多。”
“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舒晴问。
“等!”谢安泽声音沉稳,“我们现在只能等,等猫猫把基地的情况都探清楚,找出子衡的位置,然后再行动。在此期间,舒晴你要和姜焰联系上。”
“放心吧,他身上有我的灵蝶,要联系非常方便。”舒晴拍着胸膛说。
“要我去找谢子衡的下落吗?”姜芷瑛若有所思。
“对,只有你能在无声无息中找到子衡的位置。”谢安泽捏了捏姜芷瑛的耳朵。
“不出意外,丁兴昌今晚应该会去找子衡,这是一个好机会!”谢安泽推测道。
“那我等会就去!”姜芷瑛用力点点头。
……
晚宴之后,丁兴昌谁都没有带,独自一人走了出去,他走的越来越远,慢慢的来到了一处偏僻之地。
这里是小区的角落,不远处就是城墙,谁都不愿意住在这里,正好方便他关押一些人。
“老大!”
他刚刚来到这栋楼,两个幽灵般的身影就飘了出来。
“他怎么了!”丁兴昌问。
“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其中一个人恨声说。
“带我去看看!”
“是!”
进了这个偏僻的大楼,三个人没有往楼上走,反而去了地下室!
偌大的地下室空无一人,一个人走到墙壁处打开暗门,一条隧道出现在三个人面前,只不过这个隧道是通向基地之外!
谁也想不到,丁兴昌居然挖了一条隧道直通基地外层,把人关在外面!
隧道歪七八扭,还有几个分叉口,做足了迷惑的功夫。
走了十几分钟后,终于到了地方。
阴冷潮湿带着一丝腐烂的味道飘到丁兴昌的鼻尖,隧道尽头赫然是一个水牢,里面囚禁着一个人。
丁兴昌站在安上,看着水里的人,饶有兴趣的开口:“今天基地来了一个人。”
“他的名字叫谢安泽……”
说完之后,他就紧紧的盯着水里的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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