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李云棠一脸讶然地望向殿门,却看见出口处,只剩与那玄宫周遭金刚墙,几乎融为一体的巨大石门;而原来的那么大的门洞,说没就没了!
同时,一个女声突兀地响起,随即将他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李云棠侧过目光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声音正是懿安太后所发出的。
只见她瘫坐在冰冷的砖石地面上,膝盖上的大腿部分,紧紧贴合在一起;膝盖下的小腿则分并在大腿两侧,几乎就弯成了一个“儿”字型。
其坐姿隐隐之中,竟然与后世的“鸭子坐”有七八分相似。
李云棠瞧见这位太后此时伸出了左手,正用如玉葱般纤细的手指,轻轻按抚在其左脚的踝腕部位。
而她的脸上则是眉头深蹙,低垂的眼神中,既能看出其心中余怒,又隐约能读出其中含着的一丝无助。
但李云棠此时,却顾不得多看这女人一眼,而是随意将手上的谥册往棺床上一扔,接着飞快地奔至石门处。
他将耳朵贴在冰冷的石壁上,一面用手轻敲着石门,意欲听出是否有什么机关,一面扯着嗓子向外呼喊。
然而,并未找到听得任何异常, 亦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反而由于玄宫后殿之中过于空旷,李云棠的呼喊声于墓穴内回荡, 生成的回声将本就阴森的地宫内, 衬地更加瘆人。
石门太厚了。
李云棠估摸着, 其厚度至少在两尺以上,重量更是超过万斤!
他下意识望向两边的金刚墙, 心中更显苦涩:打不开石门的话,想要破坏墙体更是天方夜谭,这墙壁足有半丈之厚, 扛住几发意大利炮,应该不在话下……
“李赟,难道这也在你的算计之内么,我只不过移开了她的棺椁,你便要置我于死地!”
李赟乃是纯皇帝的名讳, 听得懿安太后用幽冷的声音叫出这名字, 李云棠终于回过了头, 并正好瞧见这太后紧咬银牙, 脸上满是不忿之色。
这幅怒在心头、却无可奈何的模样,展现在太后脸上, 已经是别有一番风味;再配上她身上那一身的缟素, 总让人能联想到某些电影里的未亡人形象。
不过对于她的说法,李云棠心中却是嗤之以鼻,当下这个时代的机关,怎么可能做到这么精准,能在太后下达搬出棺椁命令之后,将其锁死在地宫内?
万一太后没进来呢?
万一她早早地出去了呢?
所以肯定是有人, 在外面动了手脚!
平静的灯火照在懿安太后绝美的面庞上, 让李云棠不由地多看了一眼,但那灯火随即给他提了个醒,并吸引其目光,直到光源之处。
这玄宫后殿如今是密封状态,氧气含量极为有限,还要被燃烧消耗;外面的人虽然知道太后在这里面,并会去向外求援。
但前来救援的人,什么时候能打开石闸门,还是个未知数;如果打开门之前,墓室内的氧气已经耗尽了,那他跟太后, 可就真的“死则同穴”了。
所以当务之急, 便是尽可能降低墓室内的耗氧量。
脑袋里捋清楚想法后,李云棠随即打量起地宫中的布局,他见后殿四周,各镇着一个大瓷缸,瓷缸之内盛满了蜡质灯油,正是墓中布置的长明灯。
李云棠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急趋到离自己最近的长明灯处,一气吹灭了灯火,当即引得玄宫后殿之内陡然一暗。
尚在愣神的懿安太后,被这骤变的环境所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顿时惊醒过来;等到她目睹李云棠正在吹灭灯火,心中惊悸去了大半,而抑制了许久的愤懑随着斥责宣泄出来:
“你这奴婢,熄灯作甚!”
李云棠对这骂声置若罔闻,脚下步子反而迈地更勤快了,仅仅过了一小会儿,他便将四盏长明灯中的三盏,给吹熄了。
而玄宫中的光源,便只剩下墓室西南角那个,离太后瘫坐之处最远、也离放置天子棺椁之处最远的大瓷缸了。
只留这个方位的这一盏灯,自然是李云棠的蓄意报复。
先前在储秀宫中,太后可是用护甲套狠狠地划了自己一道血痕,之后又强行把他带到承乾宫内,吃了不少苦头;这笔账,李云棠一点也没忘。
如今只不过是,小小地讨个利息回来。
懿安太后纵使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但余光隐约瞥见不远处皇帝棺椁轮廓之时,她心中还是难免有些不安, 再加上周围漆黑一片, 又再次放大了这股不安。
“你……”
这位太后还想出声呵斥,但审时度势之后,还是强压下怒火,埋着头尽量缓和语气说道:
“你是叫李云棠罢,皇儿在哀家身边,时常提起你聪慧明理,善解人意,如今在此险境,你又护着哀家……”
懿安太后的“糖衣炮弹”尚未打完,就忽然感觉面前又暗下去一分;她赶忙抬头,发现眼前多了一个身影。
柔和的亮光,在眼前人形轮廓的周围,勾勒出一个圣洁的光带,让这位太后心理,一下子安心了不少。
接着那个身影缓缓降下,而其后面的光亮,则在失去遮掩物后再无阻碍,顺势洒在了太后面上,将那张完美无瑕却略显惊慌的脸,照地清清楚楚。
“太后的脚,是扭伤了么?”
刚刚的惊慌,让这位太后一时间感受不到疼痛,可经李云棠这一提醒,脚腕处的痛意再次袭来,牵动她脸上再次蹙眉。
西子蹙眉是难得的美景,姿容极妍的太后,蹙起蛾眉、面带幽怨之时,那份美丽也是不遑多让。
没等太后有什么答复,李云棠已经于她身侧席地而坐,飞快地探出探出一只手,顺势一抓,握在了这位太后脚腕偏上的地方。
“放肆!
你这贱婢的脏手,怎敢触碰哀家!”
懿安太后哪受过这种侵犯,喝骂之声脱口而出,只是碍于一条腿承着身体的重量,两只手需撑住地面借力,因此只得强忍痛意,吃力的缩回左脚。
可一只伤足,又怎能敌得过李云棠的手劲,因此即使她极度的不情愿,却还是羞耻地被李云棠擒住了痛脚。
或许是感受到眼前的太监想帮她止痛,懿安太后脚上渐渐停止了挣扎,任由他那么握着。
而李云棠也是不客气,伸出另一只手,缓缓卸去太后的素鞋,接着轻轻一扯,又褪下她脚上最后的罗袜,随即一双肤若凝脂的纤足,尽数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李云棠四指直接搭在了其脚背上,上面冰冷又细腻绵软的触感,让他有种说不出的舒爽;而他的大拇指,则来回在其足弓处上下抚摸,一拨一弄之间,极尽丝滑。
懿安太后先是感到脚上一暖,心中的紧张也缓解了不少,但渐渐地她发觉不太对劲,这个小太监,像是并没有接骨之类的动作,只是在那里摸自己脚。
但她被人握住了痛脚,又处在这恶劣的环境下,不好发作脾气,只得轻声催促:
“哀家痛地紧,快些医治。”
在老皇帝灵前,把玩太后的玉足的李云棠,心中有种说不清的刺激感,听到这声催促,他随即脸上便露出一股戏谑:
“太后,我何曾说过我会治疗扭伤了?”
“那你……”
懿安太后刚说出两个字,便被面上陡然多出些凶光的李云棠给堵了回去:
“我只不过,是想玩玩太后的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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