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更新了,更新了,狗作者更新了!
小黑屋:速来!’
坐在小区凉亭底下的小胖墩,
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拿着扇子,身边还放着瓶可乐,
他家吃晚饭吃得早,这会儿他奶奶出去跳广场舞了,他自然就在这儿凉亭下歇着。虽然他奶奶是跟他说让他多动动,自己在小区里玩会儿,
但他才懒得动,可乐喝着,玩着手机,凉亭下歇着,不舒服吗?
可惜就是凉亭底下时不时有蚊子.
或许明天他下来的时候,该带盘蚊香点上。
正想着这事儿的小胖墩看到了狗作者书友群里的消息,
顿时就是眼睛一亮,
然后有些肉的手飞快而娴熟地操作着手机,就打开了《星星梦》。
一看,果然更新了。
于是就直接点了开。
不过刚才还有的,因为狗作者更新带来的兴奋
很快就随着作者的叙述,被拉入了剧情中,心情随之变得有些压抑而难受。不过虽然感觉有些压抑,小胖墩还是捧着手机,仔细着,慢慢往下看了下去。
“爸...你去哪啊,爸
老人瘸着腿,杵着那把还带着些泥的锄头,一崴一瘸的在前面走,
儿子儿媳妇两口子在后面喊着追着。
但奇怪的。
夜色笼罩下,儿子儿媳妇眼底;
老人徐德恩一走进夜色里很快就不见了,追赶着也没赶上。
而老人则是一直没停脚,一直闷头往前走着,
只是听着身后边儿子儿媳妇的声音越来越远。
许是他们只是喊,也没追上来吧。
老人开始的确是涨红了脸,但往前走了段之后,
心里的气也已经消下去许多。
他知道,他儿媳妇只是说气话,
但他也没回去。
因为他儿子的家,的确不是他自己家。
老人徐德恩就杵着锄头,
即便是腿崴了,依旧倔强着,往着自己老屋子的村子走了回去。
当走进那老村子,夜色笼罩下,周围就已经更安静了。
老人徐德恩抬起头,左右望着。
被先前辗得皲裂的,村子路两边:
已经只有一堆堆坍塌废墟,落在断壁残垣上断裂房梁,
还有些原先住户并没有带走,这会儿在废墟中破烂碎碗。
这儿原本是老钱家。
那儿原本是老邹家。
老钱家有个孙儿七八岁大,踢着个小皮球整天在院子里闹。
老邹家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将老邹时不时就气得厉害。
在这夜色笼罩的,两边废墟下,
老人是越走越慢,但还是终究到了他老屋子跟前。
老屋子自然是废墟。
是他亲眼看到房子倒下来的。
他早已经没了自己的家。
他就像是当初做梦时候的那样,循着脑海里的记忆,走到了堂屋门口的位置。
只是堂屋门口的位置后,已经只剩下废墟,他自然是回不了家。
只能崴着脚,走到了废墟上...可是他的家应该是在废墟底下。
他锄着锄头,低下腰去地上捡起了片碎瓦,
又将碎瓦重新扔下,
他看到了那个没搬走,被砸得有些烂了的餐桌,
他拿起了锄头,锄着周围的断壁残垣,想将那餐桌重新刨出来。
但他岁数大了,再也没了当初修房子时那样的力气,
费了阵功夫,只是让原本的餐桌露出了一小块桌面,
更多的还是被断壁残垣压着。
他喘着粗气。
如同当初一样,一遍遍用手擦着露出来的那小块桌面,
沉默着。
这么一遍遍过后许久。
老人才再顿下了手,踉跄着重新下了废墟,
坐在了原乡该是堂屋门槛地方。朝前望着。
往前望,整个村子里都没了住户,自然是漆黑一片,
只有夜里的星光跟月光勉强照着亮。
老人徐德恩转过头,望向了那院子边上的枣树。
那颗枣树还在,夜里只能看到枝叶,看不含糊结的果和开的花,
风吹过,摇晃着枣树的枝叶。
老人望了一阵,又再从地上站起了身,杵着锄头,一步步走到了枣树跟前。
走到枣树跟前,才发现,这個枣树竟然已经要死了。
它竖直着身子,只有小块的树根依旧支撑着它。
地上是挖过的,抛过的土坑,翻过的土,将枣树的根茎都挖断了许多,却又暴露在泥土之上。
好像是有人看到这颗没人要的枣树,要将他挖走,移植到别处。
可是挖了一半,不知道是因为树大根深,还是有人告诉他,这么老的树,移植了也不一定能活。
挖树的那人又放弃了,却没将树重新种回去。
这颗老枣树,就死在了这儿。
树上,今年最后开得花已经枯萎凋谢,落了满地,又嵌进泥土里。
结得果实,还未成熟,就已经干枯,枯死。
老人拿着锄头,抵着,瘸着腿,用手抱着,
用尽了浑身力气,要将已经倾泻了的老枣树拉回来,推回去。
但却再拉不回来,推不回去,
反而是让这还勉强竖直立着的老枣树摇摇欲坠,落下许多枯死烂了的果实。
“呼呼
老人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仰着头,看着这似乎还枝大叶茂的枣树,
只是伸手一遍遍用自己同样从总的手掌,拂拭着光滑的树干。
“老伙计老伙计啊
老人就这么喘着粗气一遍遍说着,红了眼眶。
过好一阵,老人才艰难地爬起来,
再望了望那倒塌的废墟。
他不愿意离去,因为这里对他来说才是他的家。
只是就在这时候。
老人的左边不远处,突然有些灯火亮了起来。
老人不禁转过头去看,
是有人路过吗?
却见那灯火亮起来过后,就一直稳定着,不见有什么变化。
不像是过路人手里的光亮,倒像是住户人家屋里亮起的灯火。
这里不都是已经拆了吗,怎么还有人住在这里?
没拆干净?还是谁也不乐意离开?
老人徐德恩望着那光亮的地方,那是村子更往里边
坚定了好一阵,老人还是杵着锄头,瘸着脚,一点点走了过去。
走进了看,
发现的确是户人家;
是三间瓦房,两边是两间卧室,中间是间堂屋。
堂屋上是漆着红色又已经斑驳的木门,木门顶上的窗,
就正往外透着光亮。
这屋子好从总。
老人坚定了好久;
还是杵着锄头,一点点走过去,敲响了屋门。
哎,来了,是谁啊?’
屋门里,跟着就响起了声音
然后门打开了。
门里,站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妇人。
妇人穿着长袖长裤的衣服,系着条围裙,似乎正在后厨里忙活着晚饭,听到动静急匆匆从厨房里出来的。
哎,哎...这脚上是怎么摔了的啊,怎么给摔成这样,快进来,快进来...戈屋里
正好有药,我给你上点药。”
妇人望了望老人,就看到了老人脚上的伤
赶紧就有些着急着,让老人先进屋。
老人望着这妇人,觉得面善,却想不起是谁,
坚定着,就跟着这妇人进了堂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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