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繁华街道灯火通明。
江边幽暗一片,唯有奔流的江水声,滔滔不绝,经久不息。
无常一直守候在东门卸甲身边,东门卸甲已经盘坐江边一天一夜,一整天的时间,没有动弹,更是滴水未进。
目光在东门卸甲身边停留了一阵,无常又缓缓看向站在江边,背对着自己的那道身影。
大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快有一个时辰了吧。
忽然。
无常感受到身前东门卸甲气息出现了波动,好似一块磁铁,将周围游离在空气中的能量,全部吸附了过去。
“成了!”
无常眼中一喜,知道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这是先天武师突破到大宗师的征兆。
东门卸甲也踏入了大宗师境界。
很快以东门卸甲为中心,四周开始出现了一个旋涡,自动卷起风来。
无常退出数米远,静静的看着东门卸甲完成突破的最后一步。
待得所有风骤然一停,下一秒,东门卸甲睁开了眼睛,一声大笑,从其口中传出。
“哈哈,我是大宗师啦!”
东门卸甲一个翻身跃下,站在沙地上,脸上傲然,狂笑道:
“天不生我东门,龙国万古如长夜!”
“海到尽头天作岸,武道绝顶我为峰。”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宏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东门卸甲一番霸气豪言,13格十足,可惜没有观众拍手叫好。
东门卸甲见无常一点不捧场,连个巴掌都不拍一下,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随即恢复了正常神色,笑道:“无常,辛苦你给我当了两天的保镖,作为回报,我跟你打一场怎么样?”
初步掌握大宗师力量,东门卸甲很想找人交手,试试宗师的威力。
无常比他先突破两天,无疑是最好的对手。
东门卸甲摩拳擦掌,想以交手为报答,无常则目光一挑,示意道:“大人还在那里,你想交手,以后有的是机会。”
大人?
东门卸甲立刻望去,一眼就看到了李金鳞的背影。
“无常,我有一个大胆想法,你有兴趣吗?”东门卸甲眨眼道。
“我劝你收起你危险的想法,小心刚突破,被大人当成敌人,一巴掌把你拍死在沙滩上。”无常不为所动,一眼就看穿了东门卸甲的心思。
“无常,你实力进步,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以后叫你小胆宗师好了!”东门卸甲打趣了一句,随后目光一转,“你不敢,那就我自己去试试,大人是不会怪我的。”
无常见东门卸甲想要作死,并没阻拦,反正东门卸甲这种作死行为,也不是一回两回,每次突破一个境界,都去偷袭李金鳞,检验自身。
毫不客气的说,东门卸甲在这方面是惯犯。
当然,往往一开始信心十足,结局却次次很惨,经常被打成死狗似的。
东门卸甲无声息靠近站在江边,久久未动的李金鳞,很快就拉到了三米的距离,然而就在距离李金鳞一米处,东门卸甲浑身毫毛竖起,有种大恐怖,瞬间弥漫心头,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
危险!
唰。
东门卸甲就像炸毛的野猫,还没来得及探抓,立刻收回退走,如同碰见了生死天敌。
“怎么回事儿?”
东门卸甲拍打着胸口,让自己平静下来。
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议之色,明明李金鳞一动未动,他却有种感觉,只要他再上前一步,亦或者,有任何越界的行为,他都会必死无疑的预感。
宗师有预感,这种预感,武者称呼为动物感,普通人称为第六感。
刚才陡然升起的预感告诉东门卸甲,他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大人也太恐怖了吧。”
东门卸甲有些难以置信,以往他突破之后,去突袭李金鳞,检验实力,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哪里像刚刚那样,好似耗子见了猫,白雪遇到烈火。
“大人应该是进入一种特殊感悟状态,不要轻易靠近,打扰大人!”无常看出了一些门道。
李金鳞好像化身江边巨石,久久不见动弹分毫。
这种情况下,必然是有了感悟,在进行自我升华。
对武者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状态。
“难怪我感觉只要我一出手,必死无疑,大人进入玄而又玄的感悟状态,一旦遇到攻击,就会做出本能反应,不会留手。”
东门卸甲暗道一声好险,自己刚刚确实是在作死,这要是没当回事儿,真就会被无常的乌鸦嘴应验。
两人全都不敢打扰李金鳞,静静的在一旁守着,不知过去了多久,两人看到李金鳞终于动了。
只见一道白芒从李金鳞的口中,嗖的一下吐了出来。
白芒一闪而逝,消失在夜空。
“它又回来了!”
东门卸甲指着江面之上的黑暗,说话间,那消失的白芒,竟然去而复返。
唰!
在东门卸甲和无常的注视下,白芒被李金鳞吞了。
这宛如神仙一样的画面,着实把东门卸甲和无常两人看的呆住了。
话说刚刚那道白芒到底是什么?
“五气朝元,养剑于泥丸……”
李金鳞缓缓睁开眼睛,喃喃自语,由喉咙至肠胃,直至丹田,皆透着一股火辣辣的感觉。
此时,位于百会穴与印堂穴交汇,即两眉之间的位置,泥丸宫中,悬浮着一道白气!
这道白气,就是东门卸甲和无常刚刚看到的那道白芒。
白气刚刚出体,又回归在体内游走了一圈,最终回到上丹田的泥丸宫里,静静蛰伏、温养。
李金鳞的武道,在今天,终于有了一定的突破。
五气朝元,一个从小就听师父提起的一个玄妙境界,他如今做到了。
李金鳞的思绪飞回到少年时代,半晌之后,方才收回心神,注意到正在一旁,盯着自己看的二人。
见李金丽转过头,看向自己,东门卸甲知道现在可以和李金鳞说话了,当即立刻朝李金鳞跑去,然后一把抱住了李金鳞的大腿。
“大人,刚刚那个,教教我,我也要学。”
“我是您最忠诚的手下、兄弟,更是继承您衣钵的人,刚刚看你站在江边,怕您着凉,我特意要给您披一件衣服呢,吐白芒的功夫,一定要传授给我。”
东门卸甲抱着李金鳞的大腿就不松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无常见此情景,嘴角抽了抽。
他记得东门卸甲刚刚明明是要去搞偷袭,怕死才停手,狗屁的披衣服,无下限东门,果然对得起他的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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