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三婶吃饭的动作猛然停住,缓缓抬头,神情意外。
“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
慕宴礼并未将自己的小心思展露出来。
慕三婶瞧着,低眼笑,满眼都是宠溺。
“一个死人,议论她干嘛。”
慕宴礼倒是一脸兴致勃勃地追问:“妈,我只是想知道像堂哥那样的人,在跟堂嫂结婚之前,是怎么对待女朋友的。他从小被送走,听说性格冷漠,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
“性格冷漠归冷漠,感情之事,他可还是执拗的很。当年结婚,你没回来,可是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
“还不是因为那个谢柔,婚前跑了,咱们慕家的亲戚被晾在酒店。没办法,阿铮随意找了个女人,谁知道竟然是孟初。”
“是不是长这样?”
慕宴礼放下餐具,默默打开手机,将一张照片举给慕三婶。
她看了一眼,点头。
“是她。”
话出,马上强制道:“赶紧删了,多晦气。”
慕宴礼假装删除,却还是私自留了一张。
吃过饭,他开车将慕三婶送回家,转而又去了一趟私人别墅。
那里自从那天,他远远瞧见金妍跟一个男人在自家房前说话,便一气之下再没有过去。
但是现在,那个谢柔的事在他心里产生了强烈的想要弄清真相的冲击。
将车子停在外面,慕宴礼下车径直进了别墅的庭院。
进门,客厅一如平时,洁净安静。
“妍妍。”
他在楼下唤了一声,半天不见应声。
慕宴礼心下一慌,几个跨步上了二楼。
他跟金妍的卧室空空如也,其他几个房间也不见她人。
“妍妍!金妍!”
连着喊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忽然他有些内疚自己的忽略。
在原地转了一圈,正考虑要不要打电话,楼下的大门传来声音,跟着便是啪地一声关门。
他站在二楼楼梯口,正好对着玄关的门。
看到那一抹红色大衣,猛地松口气。
“你去哪儿了?”
他从楼上下来,目光从她脸上,缓缓落到她的脚上。
“出去买点东西。”
谢柔并未因为他晾着自己而生气,反而像没事人似的,一瘸一拐去了厨房。
慕宴礼就站在客厅,直盯盯地望着她。
等谢柔出来,径直越过,朝着二楼去。
慕宴礼转身,猛然叫出:“谢柔。”
正在艰难往上走的谢柔,突然顿住了脚。
但仅仅是一秒钟,她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往上走。
慕宴礼不敢置信地盯了她数秒,还是追了上去,最终两人在楼梯口停下。
“你当真不是谢柔?”
他微微喘着气,谢柔本是低着的眉眼,在听到他问出这个,慢慢抬眉。
慕宴礼看着她的眼神,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这一刻的她,太过陌生,他仿佛不认识一般。
“如果说,我是。你会怎么样?”
“你……”
谢柔语气淡淡,就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慕宴礼眉头一皱,明显不可置信。
但在短暂迟疑后,他上前一步,伸出了手,却被后退的谢柔躲开,同时别开了脸。
慕宴礼看着她这个样子,隐隐有些心疼。
连日来的所有不解与疑惑,仿佛在这一刻全部释怀。
“我已经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他悲怆的声音响起,谢柔倏地回头,眼神阴冷的发红。
“你是我堂哥的女朋友,只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在当年你们结婚时逃婚。”
“你有毛病吧?慕宴礼。”
傻子到底是傻子,哪怕他被送到太空上也改变不了他的智障。
谢柔看着眼前一米八多的男人,突然讽刺发笑:“怪不得你在慕氏不得志,如果我是慕宴铮也看不上你。”
慕宴礼脸色白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柔无视他的话,深吸一口气,从他身侧慢吞吞地进了卧室。
慕宴礼马上跟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对眼前这个女人的神秘,越发的好奇。
谢柔将外套脱下,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慕宴礼看见她脱袜子,马上去找药。
两人现在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依然相处和谐。
“你是不是对我很好奇?”
慕宴礼不回应,可谢柔却像看神经病一样瞧着伸手递药的他。
因为知道她曾是慕宴铮的女朋友,他也就身体已经很介意地与她保持了一定距离。
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对她极尽温柔。
但是眼下,谢柔似乎已经不在乎。
她慢悠悠地将药膏涂抹到扭到的脚踝上,再将袜子穿上,并从旁边拿了一张薄毯盖在了腿上,抬头看向慕宴礼的视线,明明是在笑着,却让人有些不适。
“既然好奇,那我就说说。毕竟,你这个人值得信任。”
慕宴礼没想到,她对自己的评价这般高。
可谢柔在这个时候,朝窗外瞟了一眼。
“你今天不用上班?”
现在是下午,刚好到了上班时间。
慕宴礼看了一眼腕表时间,犹豫了下,摇摇头。
“妍妍,我还是叫你妍妍吧。谢柔是你过去的名字,毕竟是个死人。”
“……”
谢柔不接话。
但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两人视线相撞,空气中透着一丝丝尴尬。
“我暂时不走,你这里很好。”
谢柔话里有话,慕宴礼又岂会听不懂。
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转身就要走。
可在手碰到门把时,谢柔突然拔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的存在只有仇恨,但是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让我在风雨飘摇的为难中,找到了一丝安全感。”
慕宴礼不解,转身看着她。
“你记着慕宴礼,从今天开始,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要忘记谢柔,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
“你既然是堂哥的女朋友,为何会恨上他?”
要走的慕宴礼,因为她的话,又转了回来。
“难道……前阵子的大火,是你放的?”
话出,他有些后悔。
谢柔再怎么也是个女人,娇弱需要保护,怎么可能会做那种极容易被发现的事。
“爱而不得,故而生了恨。只是,我更恨孟初。”
“……”
慕宴礼整一个无语住。
谢柔把玩着手腕的镯子,恶毒地说:“一场火烧的好,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命大,竟然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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