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理亏的不是人,而是横在人心之间,那层朦胧且交织的关系。
慕颜婉璃于心乱时期,感悟世间真理,成功练就新招,情绪登时得到调整,应时就开朗了许多。
她最终一扫多日来,如阴霾般的烦恼,心魂获得了解放。
可当她一想到某些感情交集,没有很好的把握住时机,就如鲠在喉,难以释然。
一切美好的愿景,往往会背道而驰,让最卑微的期盼,皆变成了虚影。
慕颜婉璃原本打算,在国家各方面安定之后,和风浔一道勤奋努力,为万千的平民百姓,谋取福祉和利益。
为此,她特意让风浔受到了,比一般人更高级的待遇。
慕颜婉璃除了把国师府的地界,赐予他作为私人住宅外,还钦点铁阙和若菲,跟在他的身边服侍。
她只留下楚恒沙一人,在皇宫里当职守护,随时戒备和预防着。
当然,铁阙和若菲两人,其实是跟着风浔享清福,而不是以属下的身份,来履行应尽的义务。
确切点说,他们更像是侍从般,给风浔打理日常琐事,提供无微不至的关怀。
但令人奇怪的是,风浔许是天性傲慢,在得到女帝的封赏后,却是比她更显高冷,不爱怎么理会别人。
他最初的那份,对权势攀附的执着,也随之变得寡淡寻常,缺少应有的炽热。
然而,风浔越是这样做,慕颜婉璃更是对他痴迷,无底线迁就他的随意。
时至今日,她甚至有些爱上了,这个拿捏果断,性格古怪的少年俊男。
按理说,慕颜婉璃身为一国之君,不该为俗事动心,使形象跌落深谷。
可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隐约觉得,风浔青春的身上,有一种特别迷人的魅力。
被暗恋之人疏落后,慕颜婉璃大概弄清楚了,是何种原因,导致现在的情形。
她猜想是当时,没有什么特殊的本领,来攻破风浔的心墙,才让他不加珍惜。
现今,她参破金蝉化蝶的要义,将之付诸实际,则是显著的进步。
她的素养和修为,也一并提升跨越,达到了新的层次阶级。
经此一思虑,慕颜婉璃顷刻顿悟道理,并打开了凌乱的心结。
她瞬间提起精神,等不及让金蝉化蝶技能,练得可以自如唤用,便慌着去找风浔,报告所收获的喜讯。
慕颜婉璃呼叫昭婷,取来比较女人化的装束,接着精心打扮一番,便邀她朝皇城的方向而去。
她欲把最骄傲的心得,对风浔倾诉,一起分享成就的荣耀,以求他敞开心门,共话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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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浔一时情迷意乱,选择出现茫然,让他尽失仪态,众叛亲离。
他从温暖的朋友圈,被强制隔离开,成了孤家寡人般的存在。
他在与殇泽羽众人,彻底打翻友谊的小船后,并未全心听任慕颜婉璃的差遣,而是过着自己的独立小生活。
不过,他也不是很遂愿,时常被忧愁光顾,没了当初幻想的激情。
风浔在抛弃朋友之初,欣然接受了女帝的恩惠,入住到偌大的国师府内,从此接手罪人的府邸。
他怀揣远大的志向,在铁阙和若菲的陪伴中,迈上全新的人生台阶。
而他这个新上任的国师,也将自身的权力,发挥到了极致。
风浔对于旧事物,有着与生俱来的强烈排斥感,无法随心接纳。
他不想让那种以前的画面,污染了他享受的心境,而丧失了该有的乐趣。
因此,在化身国师府的新主人后,他愣是吩咐下人们,把内部的各个角落,都详细的装饰一番。
从而,才好覆盖掉那些,残留的罪恶痕迹。
风浔虽然有故人相伴,但时间一长,也开始厌倦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失去追求的生活。
最后,风浔只得孤单的在国师府,对影成双,举杯独饮,好不郁闷烦躁。
当下,这座巨大的宫殿,就像一个冰冷的巨大坟墓,囚禁了他向往自由的心。
综合各种因素来说,眼前的此番局面,纯粹是他头脑发热做出的结果,赖不得任何人。
风浔在与殇泽羽等人绝交之际,也分析了其行为,是否太过于冷酷,没有人性的温暖。
毕竟是患难与共的好友,突然便与他们,一刀两断的切除关联,难免有些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韵味。
也许此刻他的心里,充满了悔恨的踪迹,以及灵魂被鞭笞的难受。
他想继续以往的快乐时光,欢愉的组队探险,奔向欲魔的老巢。
再与大伙携手并肩,斩杀除害,扬名立万,千古不朽。
但是,世上没有治疗后悔的良药,仅有背叛的折磨和痛苦。
而这些来自心灵深处的惩罚,风浔只能独自消受,旁人不可能跟他承担分毫。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别个解救不了他的困境,唯有自我忏悔,方有一线机会。
或许这便是上天,施加给小人的报应,让其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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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魔天坑里的欲魔,随着时间的推移,其探知外界的力量,沉淀得愈加强大。
此时,欲魔通过控制阎罗刹,让其来为之提供视野捕获,扩大搜索异能的范围。
于是,魔王无意知晓了,冷血无情的风浔,作风别具一格,是个“可塑之才”。
若是拉风浔入伙,邪魔在侵占世间的道路上,就有了臭味相投的帮凶。
欲魔近日感应到,风浔失落的聒噪心绪,便开始向阎罗刹,发送进一步笼络的命令。
欲魔用千里传音之技,道:“阎罗刹,你是本尊选中的使者,目的是歪曲世人的信念,来给本尊不断注入活力。
便于我早日冲破封印枷锁,降临在这个,需要重铸秩序的脏脏世界上。
目前本尊有个关键任务,需交予你去落实,务必将其办妥,别让我失望。”
眼球血红的阎罗刹,目光满是呆滞,却是坚定的答道:“魔尊请吩咐,属下定全力置办。”
欲魔声色绵厚,道:“很好,本尊果然没看错你,非常符合我的标准。
眼下风浔这个人,你暗中盯梢了许久,料想已捉摸得差不多了。
现时,正是他心志脆弱,摇摆不定的低谷期,你设法把他俘虏来,为本尊使唤。
若此事达成,你也有了一个,在人间得力的帮手,对本尊开展复生计划,有着极大的好处。”
“魔尊请放心,属下必不辱使命,来促成主人的心愿。”阎罗刹恭敬回复。
随后,阎罗刹便隐匿行事,悄声来到国师府的地域,开展欲魔下达的要求。
这会儿正值午间时分,骄阳高悬在空,空气中平静无风,且夹杂着虫鸟的噪音。
风浔穿着休闲衣装,显得很慵懒疲怠,一副无精打采之样。
他正在遮阳亭子里,无聊的歇息散心,来清扫郁结之情。
故此,风浔的戒心很松懈,似乎没注意到,有敌人潜入他的地盘内。
死而复生的阎罗刹,神识已被魔魂替换掉,未存有丁点的前世记忆,只记得是欲魔的信使。
哪怕他看到,昔日的自家庭院,被风浔占领使用,其受掌控的思维里,仅有一个包袱重任,便是招降欲念恶化之人。
风浔虽说在怡神修养,但阎罗刹的邪恶气息,被他及时的捕捉到。
风浔初始还以为,是女帝来探望他,竟是有些莫名的欣喜和期待。
岂料,他却是听到附近,有种胁迫的声音响起。
“风浔,我看你最近神色不佳,怕是遇到了难题,来与我畅谈一下,如何?”
闻着熟悉的声调,风浔顿时联想到了,这是属于死敌焱芜刹的。
他随即扫视周边环境,确认对方的来历,并大声的回应道:“焱芜刹,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无论你是何方妖孽,本国师都不放在眼里。”
“什么焱芜刹,老子不认识,我叫阎罗刹,麻烦你记住了!我也不管你是国师,还是帝王级别,以后你加入我的队伍,还得听从我的指挥。”
风浔闻声后,竟是略微闪过一丝害怕,余悸不断。
但他却扬声道:“别在本大爷面前放屁,我堂堂的国师,由你随便安排,简直是白日做梦!
而且,你这厮都死了,还阴魂不散,是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吗?
如果再不滚开,休怪本大爷,对你不客气了!”
“哎哟,瞧你的德性,就这点胸襟吗?还没聊上几句,便懊恼成灾了。”
“本大爷不是恼怒,是觉得跟你说话,贬低了我的身段。”
“你如今的地位,是靠出卖朋友换来的,试问一句,你还有何脸面,以此等不知羞耻的大话,来为自个辩解?”阎罗刹讽刺而道。
风浔不甘受辱,立马反驳道:“想必你也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含义,我当前的境界,是他们那群草包羡慕不来的,我凭啥要跟着他们,去吃苦历练?”
“你表现出的绝情,真是让我佩服,所以这也是魔尊,派我来招揽你的缘由,还望你莫要拒绝。”阎罗刹稍微客气下来。
“魔尊是何玩意?原谅本大爷,从来没听说过。”
“好吧,我不想跟你纠缠,就让伟大的魔尊,亲口来告诉你。”
风浔还未理解阎罗刹的话意,他便换了种满带震慑的语调,道:“年轻人,本尊欣赏你的勇气与狠辣,急需你这类奇才,来助我完成统领三界的宏图大业。
但我看你当下的状况,有点偏离了正常轨道,迷失了前进动力的倾向。
你可不能停滞沉沦,要时刻行动起来,才有更好的前途和归宿。
毕竟,我们才是志同道合者,拥有不惜一切代价,赢取最大权利的野心。
本尊的意思很简单,便是想让你参与进来,把这个污秽的世界,给全部清洗一遍。
我暂时透露这么多,剩下的具体过程,由阎罗刹来和你分解。
希望你不要摆架子,与之相处融洽,方可重回巅峰。”
风浔本想跟欲魔对话,却是还未开口,浑身冒着黑色魔气的阎罗刹,便从不远处的地方,闪现在他跟前。
“怎么样,国师大人,我没有骗你吧?魔尊对你极其重视,还请你不要辜负他的好意。”
风浔探问道:“你口中的魔尊,是不是欲魔?”
“对!你从哪知晓的?”阎罗刹似乎有些惊讶且兴奋。
风浔假意思索,道:“我是在偶然间,听别人提到过,今次有幸见识,着实令我震撼。”
“既然你都懂得魔尊的厉害,那咱们合伙之事,是否能给个答案了?”
“合作可以,但得是你听我的话,而不是我任由你来驱使,指引我的去向。”
阎罗刹的话音,忽然又切换成欲魔,道:“小子,这你可想多了,我身为无上的魔尊,岂会容得下凡人的指令?相反,你要全面听命于本尊,而不是单一的协作,你可否明白?”
风浔语气不屑,道:“笑话,你就是一堆未成型的魔气,不具备实体状态,还离我如此遥远,会怕你不成?
本大爷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坐拥兵将无数,与你抗衡,只在一念之间。
你若真想共谋大计,就得拿出诚意来,而不是以威慑的语言,来驾驭我的本心。”
“小子有点胆量,但你话别说的这般傲气,你假如能打过阎罗刹,再谈条件也不迟。”
欲魔话音刚完,跟傀儡一般的阎罗刹,意识即时清醒过来。
他立刻汇聚邪煞的魔气,准备祭出招式,向风浔讨教切磋。
借此,来好生治理一下,他这个嚣张的无知者,令他挑选对的阵营。
风浔是长久的坐享庇护,抑或遭到监视追杀,全凭他再一次的生死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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