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室的花朵当太久,就没了抵抗风雨的能力。
事情一多一烦,傅盈下意识地就选择了逃避。
卫少洲说的那些话只让她低落沉默了一会,没多久就被暂时抛到了一边。
因为她的脑中已经被江棘占满,再没什么多余的精力去管其他人的感情。
又晒了会太阳,傅盈摸了摸发烫的手臂,总算有点满意地和宋珈蓝一起回了学校。
F大虽然还未正式开学,但校园里的各条道上都人来人往,其中有学生也有家长,忙忙碌碌的,好不热闹。
傅盈本想回楼上休息,但走到宿舍楼下,她看到了不远处有许多花花绿绿的宣传海报,还有各个社团的学生们热情地在招呼新生。
她不由停下了步子,一个想法倏地跃上心头。
“怎么不走了?”宋珈蓝问。
傅盈道:“珈蓝你先上去吧,我想看看这些社团,今年的花样好像多了很多,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那行,我先上去了。”说罢,宋珈蓝朝宿舍楼里走去。
傅盈钻入人群,挤到各大社团的宣传桌前,每走过一个点位就拿一张宣传单和报名表,再问清楚每个社团的活动时间,一个个用手机备忘录记下来。
等到一圈全部转完,她浑身是汗,热得要命,但却心情洋溢,眼里满是亮光。
大一时她对社团不感兴趣,一下课就回了江家,所以一个社团都没报,此时她却忽然觉得社团这东西简直是绝顶的好物!
回到宿舍,宋珈蓝被她手里的一沓东西吓了一跳:“这么多?你不会把所有社团的宣传资料都拿回来了吧?”
傅盈热得脸颊红扑扑的,鬓角的头发也潮湿地贴在了脸上。
她笑着点点头,说:“是啊,这样可以多选一选。”
说罢她坐了下来,拿起手机打开备忘录,再拿出她们大二上学期的课程表——
排球社,每周一三五的下午六点半到七点半。
话剧社,每周末的下午六点到八点。
轮滑社,每周三四五晚上的七点半到十点。
……
……
她算着时间把社团活动往课表的空格里填,只用了半个小时不到,就把整个大二上半学期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甚至连周末都没放过,从早到晚,不是上课,就是选修和社团活动。
好学如宋珈蓝都惊了:“盈盈你干嘛?排这么满你忙得过来吗?”
傅盈落下最后一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课表:“就是要忙不过来才好。”
要么上课,要么社团活动,反正不要和江棘在一起就行。
其他理由都不好用,换成学校活动他总不能说什么了吧?
而且她课多了,接触的人也会随之增多,关系一融洽免不了要聚会聚餐,到时候她就有理由可以很晚回去,甚至是不回去,住在别人家。
不仅如此,这样还能方便以后逃跑。
她一整天都在学校,负责看着她的人总不能站在班级门口盯着她上课,等她真的做好准备要逃了,就可以趁着人多的时候溜走,多好?
傅盈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表格全部填满后她还又看了两遍,除了给自己空了个三餐的时间,其他基本都填满了,也就是说以后就算不住校,她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全得在学校度过。
这样一来,等她到家也要十点半,再泡个澡就要十二点!到那时候就算江棘想要做什么她也可以用太困、太累来搪塞。
——我不是故意不跟你好的,我是真的太累了。
傅盈:我可真是个天才!
“怎么还有恐怖故事部?盈盈你不是很胆小的吗?”
“鬼都是虚构的。”
她身边有真正的魔鬼呢。
“还有这个绝地求生兴趣小组,是教求生的吗?”
傅盈拿过单子看了眼:“不是,是游戏,名字叫绝地求生。”
“你会玩?”
“不会,但是我可以学啊。”
只要可以不和江棘待在一起,她什么都可以学。
傍晚时,管家来接她。
傅盈上车后发现江棘不在,也没多问,他不在最好,这样她的好心情还能多持续一段时间。
但江棘总归是要回来的。
晚上九点不到,江棘推开了傅盈房间的门。
他进来时傅盈正在泡澡。
她的脸上敷着面膜,旁边放了熏香,神色慵懒惬意极了。
但那轻轻的一声‘咔嗒’瞬时把她所有的镇定击碎。
——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保姆明明说他今天有应酬!
她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扯掉面膜,有些慌乱地撑着浴缸壁,着急跨出去的同时又伸长手去够架子上挂着的浴巾。
浴室湿滑,傅盈身上的沐浴露又没冲干净,意料之中地滑倒在地。
江棘一拉开移门,诱人的女体便以最驯服的跪姿出现在眼前。
他看着眼前的一幕,兴味满满地勾起唇:“是想邀请我跟你一起洗澡吗?”
傅盈咬着牙,疼得说不出话。
膝盖结结实实磕在瓷砖上的痛根本不是她能受得了的,忍着没叫出来就已经是极限了。
江棘轻笑了声,控制着轮椅来到傅盈跟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背,看着看着,视线不由得随着背脊线条往下滑,最后落在那仿佛藏着什么的尾椎处。
周围全是湿热的空气,江棘嗅了嗅,是玫瑰的味道。
“摔疼了?”他问。
傅盈没有说话,她仍跪在地上,想等着那波剧痛缓过去。
他伸出手:“来,扶着我。”
傅盈低着头,神色羞赧:“你能不能先出去?”
江棘没有回答,但他的轮椅转了个向。
就在傅盈松了口气,以为他会出去的时候,江棘又转了个向,控制着轮椅朝她身后去了,再回到她面前时手上多了个淋浴喷头。
他在她不解的眼神中伸手试了试水温,感觉差不多了就把喷头对准了傅盈。
“毛手毛脚的,还是我来帮你洗吧。”
他的声音里带着宠溺,傅盈却听得一阵心慌。
话音刚落,热水兜头浇下。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要开口的嘴巴也被迫闭上,否则就得吃水。
她忽然有些后悔从浴缸里出来。
明明他们互相之间什么都做过了,可听到他回来的动静她还是下意识地畏惧,想穿上衣服,不希望被他看自己的身体。
但很明显,她的行为完全是多此一举,还坑了自己。
江棘深呼吸了一口湿热的香气,觉得胸口有些发热躁动。
落在傅盈身上的目光暗了暗,他忽然把喷头的档位推到最高,这样一来喷头的出水量和喷水力度也到了最大,然后……
他把喷头对准了那因姿势而显得愈加诱人的地方。
“啊!”傅盈惊呼一声,双手缩回胸前。
这样一来身体的重量全压在磕疼了的膝盖上,她眼睛一红,再顾不得疼和羞,身子往旁边一歪,随后一手向前摸到防滑的软垫,想撑着站起来。
却不想,这个姿势更显撩人,把她诱人身线全部露了出来。
男人的喉结动了动。
他不再忍耐,弯下腰,冰凉的手指一下扣住了那戴着细细银链的洁白手腕。
-
晚上十一点,傅盈终于洗干净从浴室出来。
她脱力地躺在床上,宽松的裤管被撩起,江棘正在给她膝盖擦药油。
只涂上去没用,还必须用力揉。
傅盈咬着袖管,哭得泪眼朦胧,只觉得整个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
“不用怕我。”江棘垂着眸,看不出眼神。
傅盈含着哭腔:“嗯?”
“我只会疼你,不会害你。”
傅盈不答,却在内心暗自腹诽。
“听见了吗?”手指在淤青处摁了一下。
傅盈疼得整个人弹了一下,含着泪道:“听到了!我今晚想一个人睡。”
“可以。”江棘痛快地允了。
傅盈抽了张纸巾擦眼泪:“别揉了,我困了。”
“再揉一会我就走。”
傅盈咬了咬唇,努力把哭意憋回去。
又揉了许久,江棘才关灯离开。
走之前还对她耳语了几句,傅盈闭着眼,只当没听见。
他一走,她便睁开了眼,按捺着又躺了好一会,一直等到十二点半,确定他不会再进来了才轻手轻脚地下地,连拖鞋都没穿就走进了浴室。
里面已经收拾干净,但地上还有些潮湿。
吃一堑长一智,傅盈拿了条长毛巾垫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踩着它走到马桶前,摸着黑褪了裤子坐下去。
她不想上厕所,可是……
“哒”的一声,有个东西落入水中,发出一声脆响,随后被阻挡住的东西一股脑地滑了出来。
傅盈闭上眼,手指攥紧裤子。
等到她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脸色通红,满头大汗。
她看也不看地按了冲水,随后脱了裤子,重新站在防滑垫上,继续摸着黑拿起了淋浴喷头。
热水冲在下半身,傅盈恨恨地咬紧牙。
冲了许久她才觉得干净了,无声地拿着毛巾把身体擦干。
她还欲盖弥彰地把浴室的地面也用干毛巾擦了遍,等到所有的一切都确认没问题了,才垫着脚,小心翼翼地返回卧室。
她心想,没关系的。
要是江棘问起来她就说半夜上厕所的时候掉了,她那时迷迷糊糊的也不清楚。
准备好说辞,心下就安定了许多。
她推开移门,想着出去换条睡裤,再吃个药。
正当她盘算得好好的,刚一脚踏出浴室,就见卧室的灯忽地一下全部亮起。
傅盈呼吸一滞,抬起头——
只见江棘穿着一身黑色睡衣,坐着轮椅出现在她前方不远的位置,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江棘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随后视线下移,傅盈赶紧把衣服下摆往下拉,却已经来不及。
只听他幽幽道:“盈盈,珠子呢?”
“我,我……”她脑袋空空,呼吸急促。
江棘忽而笑了,语气柔和:“没了也没关系。”
傅盈一点没觉得放松,反倒更加毛骨悚然。
江棘控着轮椅朝她靠近:“再补上就行了,不过这次,可不许再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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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们换个更新时间吧。
有一章存稿和木有存稿真是两回事,不如,换成11点叭?12好像也阔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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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咋说还是来晚了,发30个红包叭。
最近好穷,憋嫌弃我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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