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岑中立马一脸苦涩的道:“有冤情,小的有冤情啊大人,就这次小的带人来杀你们,都是因为有人命令我的,我要是不带人来杀了你们,就会有人去杀了我和我全家。”
“大人,你能不能放下匕首,我保证什么事情都听您的,您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
皱岑中此话一出,宋丁云非旦没有匕首手拿开,反而手微微一用力,匕首又划进了些皱岑中的脖子里,同时悠悠的问:
“哦!如此说来,那你上次屠杀了几个村的人,也是有人威胁让你做的。”
“对,对,对,大人大人!上次也是他威胁我的,不然我也不会杀人的,平时我是一只鸡都不会杀的,更别说是人了。”
皱岑中目光忐忑的斜视着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不敢再求宋丁云把它拿开的。
怕再求,宋丁云要是再往里面划一点,那自己今天就会小命休矣了。
宋丁云嗤笑一声,“你当然一只鸡也不会杀,杀鸡的事情有下人做,根本不需要你动手。”
“实际一切你不说我也知道了,原本你要是老实交代,还可以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既然你冥顽不灵,还想着推脱,企图蒙混本官,那就好好享受吧!”
不等皱岑中开口说话,宋丁云几下迅速用匕首削了皱岑中双臂。
“啊……”
皱岑中目眦欲裂的痛呼一声,两条血淋淋的手臂就落在了地上。
下一刻,皱岑中人也被宋丁云一脚踹翻掉落在了地上。
同时宋丁云抽出了皱岑中背着的一把大刀拿在手里。
附近官兵见状,都被吓了一大跳,震惊的看着宋丁云,不少人呼喊:“大人!”
“大人!”
“大人!”
官兵们呼喊归呼喊,却没有一人上前敢去搀扶皱岑中。
都目光恐惧的看着宋丁云,他实在是太可怕了。
而皱岑中原本双臂断口处就十分的疼,如今落地时,头又刚好摔在了一块石头上,头也剧烈的疼,一时间疼得都不知道身在何处,有些神志不清了。
不远处,百姓们也满眼惊诧的看着宋丁云,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居然敢对皱岑中下手,并且还是下这种狠手。
都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就削了皱岑中两条手臂。
不知是谁带的头,百姓们欢呼了起来,不少人开始鼓掌,低声嘀咕:
“菩萨保佑,真是菩萨显灵了,他终于被收拾了,表哥表妹啊,你们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胡天神保佑,胡天神保佑啊……”
“蛇仙显灵了,不费我这些年来日日供奉蛇仙,祈祷它显灵派人杀了皱岑中,就算不杀了他,砍了他杀人的手也好啊!没想到如今真的实现……”
有的人甚至原地开始跳起了庆祝大喜事情的舞蹈,或者是唱起了本民族庆祝大喜事欢快的歌曲。
一时间,整个十里沟洋溢着一股浓浓的喜意,欢声笑语,歌声嘹亮。
远远望去,还有不少人在跳着欢快的舞蹈。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在庆祝什么盛大的节日。
宋丁云听到歌声和掌声抬头望去,见那些人这么兴奋,大喊:
“有没有谁想揍皱岑中的,如果有,都过来,随便下手,不会有任何后果。”
百姓看着宋丁云刚才一系列的操作,早已经把他视为无所不能的人里面了。
如今宋丁云一发话,有亲朋好友被皱岑中杀了的人,立马撒开腿就往皱岑中冲去。
一群人就像是刚放出圈的野猪一样,兴奋的往前狂奔。
一些小孩子见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有人往前跑,也跟着往前跑。
而小孩子的父母们,怕小孩子们万一摔倒,要是被跑的大人踩到,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也纷纷去追小孩子们。
待在后面没有听到宋丁云喊话的人,见前面的人都一窝蜂的往前冲去,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无论男女老少,所有人也跟着往前冲。
一个跟着一个,最后树荫下几千个百姓全部往皱岑中冲去!
跑在最前面的人由于过于激动,没有看路,好几个摔倒了又迅速爬起来。
看也没有看一眼伤口,像是不知道疼一样,只知道往皱岑中冲去,想亲手揍他给死去的亲人朋友报仇。
皱岑中这个杀人狂魔,除了一次性屠杀了几个村的人,基本上每天也都会至少杀一个平民百姓。
很多人都是无缘无故被杀的,至死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杀死,皱岑中脾气暴躁,时常看谁不顺眼,直接抽出刀就宰了谁。
所有百姓内心深处都希望他死,只是以前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他就是老大,无论他杀多少人,杀了谁,谁也不能管他。
百姓也就只有敢在心里怒,但是丝毫不敢言。
如今一朝有了出气的机会,都激动了起来。
抱头蹲着的官兵听着接二连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感觉地面的微微振动了起来,侧头就见不远处那群刁民冲过来了。
黑压压一大片,像是有人捅的马蜂窝一样。
要是不拿刀反抗,这么多人,就算不被踩死,也会被踩伤或者是踩断胳膊断腿的。
几个穿着冷甲的官兵看了眼马背上拿着大刀的宋丁云,互相对视了一眼,各自给了几人一个眼神。
几个穿着冷甲的官兵突然放下手,拿起刚才放在地下的武器,一下起身扭头就不要命的往前跑。
同时有人一边跑,一边大声喝道:
“快跑!”
几个拿着武器逃跑的人还没有跑出两米,附近的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
只听到“咻!”,“咻!”,“咻”……几声,众人就见从宋丁云衣袖里飞出一串半根筷子长黑色的细东西,直直往逃跑的几个官兵背后而去。
“噗呲……”几声,从宋丁云衣袖里飞出来的几根半根筷子长黑色的细东西,直接穿透几个逃跑官兵身上穿的冷甲,穿进肉里,刺穿了心脏。
几个官兵同时停住脚步,瞳孔一缩,嘴角溢出鲜血,低头一看胸口,出现了一个正在不断冒出血的血洞。
几个官兵都没有想到,皱岑中花重金请专人打造的冷甲,大刀都砍不开的,如今居然会被刺穿了。
两三息时间后,几个官兵全部身体微微摇晃了几下,就倒下了。
当场气绝身亡。
人虽然死了,眼睛还睁得大大的。
附近正准备逃跑的官兵全部都打消了这个心思,已经放下手的官兵也再次把手举起来抱头。
都想活着不想死。
宋丁云看了眼众官兵的表情,冷声呵斥:
“谁要是想逃跑的,这就是下场,如果你们有谁不想活了,那就放下手起身跑吧。”
所有官兵都默默的把头埋低了一些,不敢看向宋丁云的眼睛,一言不发,老老实实的双手抱头蹲着。
生怕一出口说什么惹怒了宋丁云,又从他衣袖里飞出黑色的细东西把自己杀了。
那东西连冷甲都能够穿透,区区肉体,更是很简单。
宋丁云见状,不再多说什么,双腿微微用力一夹,骑着马走到一旁。
趴在地上像是一条死狗一样的皱岑中刚刚疼过劲,有了两分理智,费力抬头就见从天而降一个大拳头。
皱岑中直接被一个百姓一拳把脸打在了地上,脸上白白嫩嫩的皮肤和烫脚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皱岑中还没有难受出声,立马有密密麻麻的拳头落在了皱岑中身上。
瞬间皱岑中就被一群穿着破烂的百姓包围了。
而皱岑中附近的官兵们也全部被殃及了,不少挤不进人群去揍皱岑中的人,就揍蹲在地上附近的官兵。
把对皱岑中的怨气都发泄在了这些人身上,不过这些人也没有一人是无辜的,都是皱岑中养的刽子手。
一开始有人试探的揍了蹲在地上的官兵,发现宋丁云并没有出言阻止,附近的人立马直接开始揍了。
而官兵被百姓们暴揍,有宋丁云在一旁坐镇,谁也不敢拿着武器反抗。
期间有两个官兵被打得受不了了,起身伸出拳头,拳头还没有落在百姓身上,立马有两根黑色的细东西穿透了他的胸口。
下一刻,这人当场死亡。
其余官兵见状,就算被揍了个半死,谁也不敢动手反抗,默默的蜷缩在地上,尽全力护住脑袋和关键部位。
一时间,整个十里沟沟口哀嚎遍地。
百姓们一边揍人,一边怒骂的声音,被打官兵们的哀嚎声,以及拳头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几种声音混合在一起,远远听着,嘈杂不堪。
跟着军队来到这里,负责本县督察所的人员皱颖怡挺着大肚子,骑着马来到十里入口,远远的看着前方有一片人在打着什么。
同时有很嘈杂的声音传来,像是发生了动乱一样。
皱颖怡刚刚一来,宋丁云就知道有人来了,回头一看,扫了一下皱颖怡穿着打扮,根据她的气度就知道她是谁了。
宋丁云目光落在了皱颖怡高高隆起的腹部上,这么大个肚子,看起来像是怀了七八个月的一样。
督察所的人出发时都是体检过身体的,可没有一人是怀孕的。
她才来到这里半年,肚子就这么大,应该怀的是双胎。
皱颖怡一看到宋丁云的面容,心里一惊,浑身立马冒出了冷汗,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来到这里。
他不是远在洛阳吗?怎么会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虽然皱颖怡很是慌张,都想立马掉头骑着马跑了,但是骨子里作为弟子应该无条件服从宫主的话的本能意识驱使着皱颖怡骑着马前进。
宋丁云也一直看着皱颖怡骑着马过来,一言不发。
等皱颖怡来到距离宋丁云三米外时,皱颖怡已经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
管涔宫对于违背公主命令的叛徒是怎么处理的,皱颖怡再清楚不过。
如今自己也算叛徒了。
宋丁云虽然不是宫主,但是宫主下令让自己跟着他,听他的话的,如今违背了,也等于违背了宫规。
皱颖怡干脆利落的下马,撩起裙摆对着宋丁云跪下,话没有说出口,就被宋丁云打断了。
“不用行礼了,起来吧!”
“怎么回事,好好说说吧。”
宋丁云也翻身下马走到皱颖怡身边一米外停下,离近了些了,宋丁云发觉这人比离开洛阳的时候憔悴了不少。
整个人都像是老了五六岁一样。
一看日子就过得不好。
皱颖怡看着面前的宋丁云,老实的说:“半年前属下帅军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县令皱岑中和属下长得有五分相似。”
“来到这里的当天经过滴血验亲后,证明了皱岑中就是属下的亲哥哥,而属下是他从小走失的妹妹。
我带着将军住进了县衙门后,当天晚上皱岑中就举办了认亲宴和欢迎宴。
属下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在这世上无亲无戚,没想到活了19年了,突然冒出来一个有血缘关系嫡亲的大哥。
而且大哥他说他们也一直在寻找我,只是一直都没有下落,属下很是激动也很高兴,原来我不是孤儿,我也有家人的,就同意了皱岑中举办的认亲宴。”
“不过我当时虽然同意了认亲宴,愿意认皱岑中这个大哥。
但是还是保持着警惕的,因为我自己会医术,也略懂一些毒术,到了晚上认亲宴时,属下粗略检查了食物里没有毒物后,就降低了警惕。”
“没有想到食物里没有毒,当天点的蜡烛里也没有也没有毒,但是闻到了四周摆放在花架上的花散发出来的香味,在一吃桌上的菜就会中毒。
当时属下和几个将军中毒后浑身无力,属下一点力气也没有,这时皱岑中才说我从小就有一门娃娃亲,如今我回来了,就应该按照小时候的娃娃亲,嫁给那个人。”
“他担心我不同意看不上他,就给我下药,让生米煮成熟饭,好让我妥协,还说什么女子应当在家从父,父死从兄,所以我应该听他的。”
“当时我是很生气的,但是我没有力气,不能反抗,然后我就被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抱着拜堂成亲,最后送进了洞房,我一直没有看到他的面容,直到今天。”
“后来我一方面想看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二是想着等看清楚他的面容了,好捉住他……”
皱颖怡一脸平静的不断讲述,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宋丁云听完后,叹了口气。
皱颖怡真是太单纯了,皱岑中这男人的鬼话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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