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谢九思忙了一天,下人推着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内。
刚刚进入房门,他的心神忽然一紧,房中有人?仔细定睛一看,秦子臻安安静静睡在床上,眉宇间透着深深的疲倦,就连自己走到身边也未曾察觉,可见是累得狠了。
谢九思打发走下人,看着床上安静的睡颜,心中一片宁静,焦躁的情绪瞬间就变得踏实。
阿臻干嘛去了,为何这样疲累?
阿臻手中拿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上面刻有九思二字,显而易见,这是送给自己的礼物。
谢九思目光柔和,唇边地弯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心情不自觉地飞扬起来。
秦子臻睡得很香,很沉,这一觉他睡得昏天暗地,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思维渐渐变得清晰,看见前面担忧的人,他心里升起一阵满足感,抱住他的小九,俯身就是一个深深的吻。
良久,直到谢九思喘不过气来,面颊泛起了丝丝红晕,秦子臻这才恋恋不舍的把人松开,含笑说:“幸苦你了。”
谢九思眼睛透亮,氤氲弥漫,嫣红的嘴唇特别诱人,心里的担忧,生气,全在他的笑颜中化为乌有,千言万语只汇成了四个字:“我想你了。”
秦子臻吻住他的额头,不含任何情/欲,单单纯纯的一个吻,却令人觉得倍感温馨。
美好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
秦子臻张扬霸气,取出一块玉佩塞在他的手里,摆显道:“送给你的。”
谢九思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轻轻抚摸着玉佩,笑着说:“我很喜欢。”昨日他就仔细看过,玉佩做工精致,完美无瑕,没有任何雕刻的痕迹,是玉中难得的极品。
秦子臻给他一个你不懂的眼神,掏出一把匕首:“手拿来。”
谢九思莫名其妙,还不等他反映过来,手指已经被划出一道血痕,极浅,极淡。接着,秦子臻将他的血滴在玉佩上面,玉佩光华闪烁,只一眨眼,就把血液吸收得干干净净。
“这是......”谢九思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一幕,玉佩吸血,闻所未闻。
秦子臻哈哈大笑,把他搂在怀里:“傻了吧,快来试试能不用?”
谢九思一脸紧张地注视的他,玉佩紧紧地拽在手里,他有一种预感,阿臻所言之事,肯定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秦子臻勾唇,笑得极其惬意,缓缓道:“这是一枚芥子空间,你现在集中精神,试试把东西收进去。”
谢九思瞳孔骤然紧缩,芥子空间,他以为这只传说中的东西。
秦子臻催促他:“快试!”捏了一把他的脸蛋:“别傻了。”
谢九思瞪他一眼,你才傻了,转头看向桌上的茶杯,心中默念收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桌子,直到茶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心里吓了一跳,激动的语无伦次:“阿臻,阿臻,不见了,茶杯真的不见了。”
秦子臻好笑地看着他:“你再试试,把茶杯取出来。”
谢九思一点就通,集中精神默念取出,茶杯原模原样出现在桌上。
“阿臻,阿臻。”谢九思兴奋的像个孩子一样,一会儿收这个,一个收那个,过了一阵又把东西取出来,仿佛不知道烦厌。
秦子臻无语,不过看见他高兴的样子,他也不由自主地开心起来。
谢九思玩了很久,玩得累的,倦了,这才讪讪地看向爱人,今天太不淡定了,赶紧收敛好情绪,变脸比翻书还快,顷刻间,他又变成了一枚翩翩公子,迟道:“太贵重了。”
秦子臻眉梢一挑,得意地说:“我媳妇自然要用最好的。”
谢九思眼眸闪烁,掐住他的腰:“老实交代,你那天的武器,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如果这是阿臻的芥子空间,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要。
秦子臻极其豪爽,放声大笑:“放心,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的,你夫君本事大着。”小九不能动用精神力,这是一枚以玉为介,以血为引的芥子空间,面积虽然不大,只有二十立方米,但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到最好的空间,等他将来异能升级,再给小九换个好的。
谢九思瞪着他,也不说话,反正就是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气鼓鼓的模样,像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儿。
秦子臻暗暗好笑,挥手间,房里东西一扫而空,只剩下一间空荡荡的屋子。
“好厉害。”谢九思惊叹,好奇地看着阿臻,他不需要集中精神吗?
秦子臻忽悠道:“这个世上,除了武学道术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异能,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激发的潜力也不同,我刚才使用的就是空间异能,等你以后可以修炼,便能同我一样,心念之间收发自如。”
“我也可以修炼?”谢九思紧张的问,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秦子臻点头,笑着说:“只要解了毒,你就可以开始修炼,所以不用担心,夫君一定会让你长命百岁。”
谢九思恍然,难怪阿臻寻找太医只为解毒,从来不说医治他的身体,那么,自己确实可以站起来,确实可以同他白首到老。
谢九思又哭又笑,狠狠掐了秦子臻一把,长久以来的压抑,心里埋藏的酸涩,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通通宣泄出来。
“喂。”秦子臻傻眼了,小九的反映怎么和他预料中不同,小九不是应该兴高采烈,然后崇拜自己吗?
某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紧张兮兮地开始哄老婆。
总得来说,阿臻出关,府里热少不少,仿佛恢复了生气一般,每个人脸上都多了欢声笑语。
四月初九,这一日世子府里宾客满盈。
门外鞭炮声不断。
大昭第一次有人光明正大娶男妻,不仅朝里的达官贵人,就连平民百姓,都有不少人前来看热闹。
秦子臻先前剿匪立功,算是在皇上面前挂了号,尽管皇帝恨他恨得心痒痒,但是旁人不知道啊,只以为他获得了皇上的青睐,除了深知内情的几位大臣之外。秦子臻与朝中官员的关系得到缓和。
不管是从哪方面考虑,官员心中一致认定,他们同平西王世子,哪怕就是不交好,但也没必要得罪。
于是,今日大婚之日,送礼的人特别多。
谢九思早在昨天下午就去了别院居住,今日天还没亮,半夜三更就被喜婆拉起来换衣裳。
一袭红色的衣衫,流云广袖,给人一种肆意张扬之感。穿在他的身上,少了几分温和,多了几分傲然,仿若绝世独立,无处不昭显着他的高贵与优雅。
秦子臻一大早就从世子府里出发。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单只吹奏的乐队,足足就占了一百余人。
后面还有跟随的下人,他们抬着喜饼和糖果,一路散发给周围旁观的人。
两边侍女打扮得仙女一样,手中拎着漂亮的花篮,一边走,一边撒着鲜花。可谓鲜花铺地,仙女下凡。
场景美的,简直不像在人间。
未出阁的女子见了,纷纷倾羡不已,心里忍不住暗想,将来我嫁人的时候,也要有这样的场面。
男子则大开眼界,这样的成亲方式,太精彩了,平西王世子好大的手笔。
不少人都在心里决定,下次家里办喜事也要效仿一二。
终于来到别院门口,秦子臻大手一挥,金裸子撒了一地。乘着这个空隙,顺顺当当,他见到了自己的新夫郎。
两个男人成亲,没有那么多规矩,谢九思的视线与他交汇,秦子臻打横将人抱起来,迈步就往门外走,然后他把小九放在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马,把他揽在胸前,护在怀里。
不少人都知道谢家公子腿脚不便,然而,此时看着他们成亲的景象,看着马背上的一对璧人儿,任谁也只会觉得这是天作之合!
“一拜天地。”两人没有下跪,只朝天外的方向拜了一拜。秦子臻从来不敬鬼神,加之小九身体不便,旁人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妥。
“二拜高堂。”两人弯了弯腰。
“夫妻对拜!”他们相视而笑,眼中的情意绵绵,像是快要溢出来了一样。
送入洞房这句话省略,两人一同去了宴客厅,夫夫向宾客敬酒。
胖子兴奋得不得了,端起酒杯:“来,祝你们白头到老。”
“谢谢。”秦子臻一饮而尽。
恒王世子感叹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秦兄好福气。”
秦子臻心情愉悦:“确实好福气。”
谢九思打趣他道:“你怎么也开始伤悲春秋?”
胖子说:“别理他,前几日牡丹嫌他穷,令攀高枝儿,待他伤心几天就好了。”
谢九思噗哧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夫夫两转身又向下一个人敬酒。
今日不管是真心与他交好之人,还是前来看热闹的人,亦或者想来找茬的人,都在欢乐的气氛里一醉方休。
秦子臻安安静静享受洞房。
谢九思紧张得不行,书他虽然看了很多,然而亲生体验却是第一回。
两人梳洗完毕,谢九思只着了一件单衣,领口微微敞开,衣服里的景色若隐若现。
秦子臻呼吸一渧,转过脸,深深吸了口气,把他往怀里一搂,沉声道:“睡吧!”
谢九思不满,阿臻为何没反映?
难道是自己没有吸引力吗?
今天是他们的大喜日子,尽管他心里很紧张,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很害怕,可他更多确是一种欣喜,他想让自己完完整整属于阿臻。
谢九思碰了秦子臻一下,身体不规矩的在他怀里扭动。见他还是没反应,谢九思越来越过份。
秦子臻苦不堪言,狠狠将他压在身下,一巴拍在他的屁股上:“小妖精,别闹,你的身体还没好。”
谢九思眼波流转,瞟了他一眼,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不规矩地在他胸口画圈圈,勾引他道:“可是我想要。”
秦子臻低吼一声,是男人哪里还能忍不住,沙哑的声音□□沸腾:“这可是你自找的。”
接着,屋内烛火熄灭,很快就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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