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们也刚到一会,陈局是公务繁忙,可不像我的。”秦凡笑着说。
段长风连忙站起来给陈平拉开椅子,“陈局,您请坐!”
随后,就走出去吩咐服务生可以上菜了。
陈平坐了下来。
“最近一直比较繁忙,都没有和你一起聚一聚,今天好不容易才清闲下来。”
京西饭店的上菜速度挺快,不到十分钟,服务生推着餐车就进来了。
三五两下就将各种主菜和配菜摆满了桌子。
段长风打开一瓶茅台酒,分别给陈平和秦凡满上。
秦凡笑着举杯,“来来来,我敬两位领导,祝你们身体健康,步步高升!”
这是一个酒桌上很常见的祝福语。
既能表达祝贺,又没有挑明说已经知道陈平要高升的消息。
陈平哈哈大笑,不置可否。
但看得出心情同样很不错。
秦凡心道,段长风的话大概不是空穴来风。
几人喝了这杯酒。
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陈平在西城区也干了不少年头,这次破了大案,才终于有了机会动一动位置。
他和段长风一样,已经谈过话了,就差一纸调令。
只是暂时不宜公开罢了。
“长风这次能提升,也是多年的努力,工作成绩是有目共睹的。”
“到了新的工作岗位上,要大胆管理,不负组织的重托啊。”陈平语重心长地说。
段长风闻言,连忙举起杯子。
“谢谢陈局的提携,我一定谨记您的教导,长风走到哪儿都是您的部下!”
秦凡暗自点头。
段长风这个忠心表达得非常好,反过来的意思就是,无论陈平走到哪儿,都是他的领导。
陈平心中很满意,高兴地和段长风喝了这杯酒。
他说道:“说起来这件事和秦先生还有些关联。”
“哦,这话从何说起?”
秦凡顿时就有些迷糊了。
“今天晚上我和长风邀请你出来小聚,也是因为这件事。”
“前几天,你在东大街中段被人盗窃了药丸和挎包,对吧?”陈平笑着问。
秦凡点点头。
“你应该知道是谁指使的盗窃吧?”
“这个我知道,当时我就在现场。”秦凡说。
陈平微微一笑。
“这个于家庆的老爹就是西城区的副局长于文进,于家庆还有个哥哥叫于百龄…”
他就将其中的关系,涉及到的内容大概说了下。
这已经是铁案,迟早会公布于众的。
告诉秦凡只是时间稍微提前一点而已。
秦凡这才明白过来,这中间还有如此多的隐情。
“哦,我听张少校说,钱世昌和于家庆几人都已经移交给了警方。”
陈平点点头,“是的,钱世昌和于家庆是主谋,唐维和吕青雄只是帮凶。”
“现在在走司法程序,主谋肯定会严惩,这个性质太恶劣。”
秦凡心中不禁为于家庆和钱世昌叹息。
只怕钱世昌因为这件事,还会连累到他那管委会的老爹。
“秦先生,据于家庆交代,你送药的事,是一个叫左信的人告诉他们的。”陈平说。
秦凡一怔。
他的印象中好像不认识这么一个人。
“这个左信是来自澳洲的商人,事发后,我们查询了下,左信已经离开了华夏。”
秦凡听到陈平说澳洲两个字,眉毛微微皱了皱。
因为鲁志文定居在澳洲,秦凡这是早知道的。
这就不得不让他把两者联系起来。
“据于家庆交代,他们是在西城区吃涮羊肉时认识,这个左信是想到华夏来投资。”
“不过,我感觉这个左信可能不是商人这么简单。”陈平摇头说。
他举起杯子和秦凡、段长风分别碰了碰。
秦凡问:“陈局,你说说。”
陈平看了一眼段长风,“长风你来给秦先生说一说。”
段长风现在深得陈平的信任,见点到自己,他坐直了身子。
“嘿嘿,我是这么看的,钱世昌和于家庆只是小衙内,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力,熟人嘛倒是认识不少。”
“如果是商人,左信应该是通过他们去认识一些相关的领导才对。”
“可事实上,他们认识以后,好几次都只是喝酒闲聊,根本没说请于家庆和钱世昌引荐的话。”
“所以,陈局推测是左信有意接近于家庆和钱世昌。”
他顿了顿,又说道:“还有,左信是在涮羊肉餐厅认识的于家庆,也是那时候知道于家庆、钱世昌和秦先生有过节。”
“左信只是一个旁人,他却帮于家庆、钱世昌观察到了秦先生的动态。”
“虽然他们说这是偶尔见到的,呵呵,京城可是几千万人口的大城市,这是不是太巧了。”
秦凡听到这里,都不禁点点头。
他的记忆超群,也不敢说见一面,就能够记住对方的面貌。
还这么巧,对方能在大路上见到自己送药。
“另外,他把偶尔见到你送药的事告诉给于家庆他们,目的是什么,就实在令人费解。”
“陈局,我说得不好,请您补充。”段长风很谦虚地说。
陈平点点头,“长风分析得很好,这或许是我们的职业习惯吧。”
“因为事件涉及到秦先生,所以我和长风借此提醒下。”
“只可惜,这人比较狡猾,大数据看不出什么变化,有很强的反侦破能力。”
“不管对方是巧合还是有意,多注意一下总没错的。”
秦凡自然明白这一点,冲着陈平和段长风的提醒,秦凡也非常感激。
他笑着举起杯子。
“来,我再敬两位领导一杯,谢谢你们的提醒。”
“嗨,这都是小事,这也是我们的责任嘛。”陈平笑着说。
三人又是你来我往喝了好几下。
京城这边是晚上的9点,澳洲差不多就是刚刚天黑的6点。
鲁志文已经临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他坐在病床前,把头深深地埋在两手间,心中充满了愧疚。
忽然,有只颤抖的手抚摸他的头,那是肖莺莺苏醒过来。
“莺莺!你醒了。”鲁志文抓住肖莺莺的手。
“嗯!”肖莺莺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志文,孩子,我们的孩子…对不起…”肖莺莺的眼泪流了出来。
“没关系,没关系,这不怪你,我们以后还会有的。”
“宝宝与我们无缘,现在你要安心养伤。”
鲁志文心如刀割,只能尽力宽慰情绪很激动的肖莺莺。
他知道,肖莺莺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一直非常看重。
现在意外地失去,心中肯定很悲伤。
而最残酷的事实,肖莺莺还不知道。
这时,有医生和护士过来,对苏醒的肖莺莺进行了一些检查。
“鲁先生,鲁夫人已经脱离危险,要多注意休息,养好身子。”医生说。
“好的,谢谢!”
医生和护士都退了出去。
在关门的刹那,左信把门抵住了。
他见肖莺莺已经苏醒,正和鲁志文在说话,就没有进来打扰。
鲁志文看见了左信,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莺莺,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打点水过来。”
鲁志文将肖莺莺的手放进被窝里,拿着盆子出了病房。
他和左信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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