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顿时让房学林有点啼笑皆非。
中医离开草药依旧是中医,草药汤剂,那只是治疗的一种方式而已。
秦凡也是笑了笑,他感觉这女大使挺有趣的。
陆真如先问的房学林,至于秦凡,有没有祖传秘方,最后再说。
房学林点点头站起来。
“大使,我给你把下脉。”
陆真如点头同意,她知道中医需要望闻问切四诊。
见她伸出左手,房学林笑道:“大使,先左手后右手。”
“房先生,为什么中医把脉要分男左女右?”陆真如很是好奇。
房学林三根手指很熟练地搭在对方脉搏上。
这才解释道:“我国古代哲学家认为,宇宙中通贯事物和人事的两个对立面是阴阳。”
“自然界的事物有大小、长短、上下、左右等等。”
“古人将其归类分为大、长、上、左为阳,小、短、下、右为阴。”
“阳者刚强,阴者柔弱。”
“人的性格,男子性烈、刚强属于阳于左,女子性柔、温和属于阴于右。”
“男左女右在医学上是表示男女生理上的差异。”
“中医诊脉,男子取气分脉于左手,女子取血分脉于右手。”
倪宏深教授听到房学林的解释,脸上浮现出一抹嘲笑。
西医是从来不信中医的那套理论。
暗忖:“什么男左女右,阴阳对立,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威廉姆斯教授来自英国,更是听得一头雾水,眉毛皱成一团。
什么大小,长短,上下,左右,简直就是乱七八糟。
陆真如同样听得似懂非懂。
“哦,还有这么多讲究。”
“大使,请换只手。”房学林说。
他通过把脉,并没有感觉陆真如的脉象有什么问题。
“大使,我看下你的舌苔。”
陆真如依言照办,结果舌苔也很正常。
这一下,连房学林都皱起眉毛,因为凭他的经验判断,陆真如根本没有病。
见房学林紧皱眉头,很怪异的表情。
陆真如忍不住问:“房先生,你的判断是什么原因?”
房学林看了看陆真如。
“大使,从我的经验判断,你根本没有病。”
没有病?陆真如、史密斯、倪宏深教授与威廉姆斯教授都齐齐愣住。
出现几秒的呆滞后,一阵大笑声响起。
“哈哈哈,房先生,你太搞笑了,你竟然诊断大使没有病。”
倪宏深教授讥讽道:“你可是中医协会的会长哦。”
威廉姆斯教授淡淡一笑,脸上浮现出不屑。
“房先生,那大使的耳鸣又如何解释?”
他想到开始房学林解释男左女右的那套理论,更感觉中医就是故弄玄虚。
暗忖:“大使让中医过来,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陆真如的眼眸中也闪过一丝失望。
她有耳鸣,不堪忍受,可中医诊断竟然说没有病。
房学林对倪宏深教授与威廉姆斯教授的讥讽并没有生气。
“大使,你的身体的确没有任何问题,从中医学角度讲,说明耳鸣不是来自你的身体病变。”
“胡说八道!身体没有问题,又怎么会出现耳鸣!”倪宏深教授毫不客气地训斥。
的确,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耳鸣吧。
不是来自身体病变,那会是什么原因?
既然房学林都经过四诊,秦凡完全相信房学林的诊断。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陆真如怀中的波斯猫身上。
秦凡站起来,微微一笑。
“大使,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见最年轻的中医站出来,倪宏深教授与威廉姆斯教授也停止了口诛笔伐。
他们的脸上都是写满嘲讽。
都想看一看年轻的秦凡能发表什么高见。
“嗯,可以,你请说。”
陆真如虽然对中医有些失望,但依旧很有风度。
“这只波斯猫是你的宠物吧?”
见秦凡不诊断,而是来问大使的波斯猫,倪宏深教授与威廉姆斯教授都是满脸怪异。
这家伙想干什么?
房学林却似乎想到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的,它是个很乖巧的小家伙。”
陆真如边说还边用手抚摸着波斯猫柔顺的毛发。
秦凡继续问:“你睡觉时,波斯猫也上床?”
“会的,它喜欢挨着我睡觉。”陆真如回答。
“谢谢大使,我明白了?”
见秦凡简单地问几句,就说明白了。
倪宏深教授止不住的好笑,暗忖,“你问几下关于波斯猫的问题,就明白了?还要我们这些教授干什么。”
他露出讥讽的淡笑,“秦先生,你明白什么了?”
“难道大使的耳鸣还与波斯猫有关系?”
秦凡睨了对方一眼,这家伙从头到尾一直都在挑衅。
“倪教授,你不愧是教授,这也能猜到。”
什么?倪宏深教授与威廉姆斯教授对视一眼。
接着,两人就止不住又笑起来。
就是陆真如也感觉有些荒唐,波斯猫会引起耳鸣,从来没有一个医生这么说。
这是她医治耳鸣以来,听到的最新奇的一个观点。
这时,威廉姆斯教授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他感觉秦凡完全就是在戏耍堂堂的英国大使。
“简直荒谬至极!大使,我建议可以终止中医诊断。”
“你是英国大使,这中医的诊断完全就是对你的不尊重!”
倪宏深教授也训斥起来,“秦凡!你当这里是小诊所,随便你胡说八道!”
陆真如微微皱眉,感觉两位西医没有应有的风度。
不过,她对秦凡的话倒有了几分兴趣。
她摆了摆手,“秦先生,为什么你说和波斯猫有关系?”
秦凡莞尔一笑,“我相信房会长给你的诊断,大使的身体是很健康,根本没有任何毛病。”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波斯猫。”
倪宏深教授和威廉姆斯教授连连摇头,根本不相信秦凡的这个说法。
秦凡继续说:“大使,你说你耳鸣时,发出的声音是沙沙声,对吧?”
“是的。”
“不是持续性的耳鸣,而是间断性的,两耳发闷,听力下降,对吧?”
“是这样的。”陆真如回答。
秦凡淡淡一笑。
“那就对啦,是大使太宠爱波斯猫,导致猫咪身上的虫子进入耳朵里。”
什么?虫子?
陆真如的手都停止了抚摸波斯猫。
房学林连连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倪宏深说:“西医早对大使的耳道进行过检查。”
“不错,简直太荒诞,如果耳朵里有虫子,西医的耳内镜也能见到。”
威廉姆斯教授也不断摇头,这是他们听到的最荒诞的诊断。
“有什么不可能?万事皆有可能!”
秦凡淡淡地睨了对方一眼。
“既然你们西医对神经性耳鸣的治疗不见效果,为什么不愿意承认我们中医的诊断?”
呃,倪宏深教授与威廉姆斯教授无言以对。
的确,你不行不等于别人不行。
反正以神经性耳鸣来治疗是广撒网,又何必在意中医的诊断。
顿了顿,秦凡又接着说:“波斯猫身上有多种寄生虫,大使喜欢波斯猫,连晚上睡觉都是挨着睡。”
“这种寄生虫,通过动物的毛发与人的接触,完全会进入耳朵里。”
“有些微小寄生虫,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但是在我们耳朵里,它们即便是轻微爬行,给人的感觉就是沙沙声,如雷鸣般响动。”
“它堵塞了耳朵,自然会造成听力下降。”
“哼!”倪宏深教授与威廉姆斯教授都鼻子发出冷哼。
陆真如听了秦凡的一番解释,似乎感觉有些道理。
她有些为难,“秦先生,那要怎么办?我不想吃你们中草药。”
“呵呵,不用吃药,只需要对耳道进行冲洗。”秦凡笑道。
“大使,万万使不得,如果真有虫子,要进正规医院,采取科学的方法。”
威廉姆斯教授劝道:“我们耳膜是很脆弱,一不小心会造成严重后果。”
陆真如摆了摆手,对威廉姆斯教授的一再阻挠有点不悦。
“你别说了,难道你还要我继续服用那些神经性治疗的西药?”
“这…这…”
威廉姆斯教授碰了个大钉子,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倪宏深教授见状,也连忙闭嘴。
陆真如此时对秦凡多了不少信心。
她眼睛看向秦凡,“秦先生,耳道冲洗要怎么做?”
“大使,有没有生理盐水和注射器?”秦凡问。
陆真如对史密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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