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七年,依依虚十岁,暑假后上三年级。之前杨建军几次写信让大哥把侄女送到他那儿上学,他如今在军区大院儿住着,新分的房子上下二百多平,已经给侄女留了房间。
杨铁槛跟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大家都舍不得。看家里人满是割肉一般的表情,他也就打消了这念头。其实他也舍不得,想着弟弟那儿条件好,这才有些意动,既然大家都不愿意,闺女自己也不想去,那就算了。
夏天放了暑假,树梢知了阵阵扰人。七岁的三三带着三岁的弟弟小四在院儿里玩水,依依坐在炕上写作业。
大白:主人,要我帮忙吗?我的题库丰富,保证百分百正确。
依依:你之前也是这样的吗?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代劳。
大白:当然不是,我的程序这方面被主脑锁定了,只可以帮你看正确率,不可以代为动手。
依依:那为什么现在可以了?
大白:现在这部分您之前已经都学会了,所以解锁了。
依依:我不作弊,你也不许帮我作弊。你还是锁起来吧。
大白:……是,已经锁了。
不用看,依依也想像得出来,小精灵那委屈兮兮的表情。女孩嘿嘿笑笑,低头继续写作业。哥哥和小军去公社送鸡蛋,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鸡蛋都卖了,鸡也要都杀了。说是超过两只就是搞资本主义,大家都不敢养了。外面的大锅里炖了两只老母鸡,肉估计不好吃,大嫂说等会儿用鸡汤给她下面。
“老姑,你作业写完了吗?”
抬头就看到小二那张谄媚的脸,这家伙跟她同班,最讨厌写作业。开口问这个肯定是想抄作业。
“快了。”
“那你写完了借我用用呗。”
这家伙说着话,坐到她对面。望着她的眼神满是热切。再有十多天就开学了,这家伙还是打起这主意来。
“寒假你就是偷抄我的,暑假你又想这么着啊!”
看姑姑不乐意,小二呵呵笑笑。昨儿求他哥帮着写,他哥居然要一块钱。我的天!他哥是掉钱眼儿里了吧?石头肯定不帮他弄虚作假,至于小叔叔,那就别想了,石头和老姑不干的事儿,他绝对不干。
“姑姑,老姑,好姑姑……”
“停。”依依瞪他一眼,“你想都别想。大哥说了,你要是敢再考不及格,他就要拿大板子揍你了。”
小二苦着脸,“不是老师打就是我爹打,我还有没有活路了?”
“为什么不写作业呢?你这本来就是找打。”
“我是真不会,姑姑你就借我吧,求求你了。”
“不借。”
“你就借我吧。”
“你再这么磨,我就告诉大嫂,看她打你不。”
这回男孩不敢再说了。他妈的战斗力,他是不敢再领教。比他老爹都厉害,笤帚疙瘩、顶门棍子那是拿起来啥都往身上招呼。
小二没达到目的,灰溜溜的走了。依依把剩余的作业写完,交给大白放空间。女孩嘻嘻笑,臭小二,这回我看你到哪儿找。
瞅瞅窗外,小军他们还没回来。她下炕穿鞋,到院儿里透透气。灶上的大锅散发这鸡汤的鲜香,三三小哥俩已经不见了踪影,地上和锅盖上的湿气引起她的注意。
女孩向前两步,掀开锅盖一看。大锅里哪儿还有鸡的影子,只剩奶白的鸡汤在咕嘟咕嘟的撒欢。
“姥姥,锅里的鸡呢?”
喊了一声没应,女孩到后院去找。老太太在后院给蘑菇浇水呢,她如今有些耳背,是以根本没听到外孙女说啥。等依依走到她跟前,再说了一遍,她才指指前院儿。
“锅里炖着呢,你要吃啊?估计没炖烂,咬不动。”
“不是我要吃,是锅里的鸡没了。”
“啊?”老太太闻言往前院儿走“怎么能没了呢?刚才还好好的啊!”
祖孙俩再次查看,可没了就是没了,它也不会凭空出现。老太太急的跺脚,左右瞅瞅“哪个杀千刀的把我的鸡偷了?”
依依看看地上的水渍,脑海里与大白沟通: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大白:我查一下影像。……查到了。是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他也不嫌烫,居然提溜着俩只鸡的爪子跑了。这要是高压锅压出来的脱骨鸡,还不得掉的满地啊!
依依:把他的影像给我看。
大白:是。
画面中,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鬼鬼祟祟的捞走了鸡。他看着神情非常紧张,不似那种偷窃的紧张,而是那种丧家之犬一般的颓唐,但浑浊的眼眸里又闪烁着希望的光。
好矛盾的人。这人到底是谁呢?看他的衣着打扮绝对不是普通农民,为什么会出现在她们这山村里?还动手偷她家的鸡吃。
依依:能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大白:我刚连接了北极熊的卫星,正在追查。
大概三分钟后,大白把影像调了出来:一共三人,都是男性。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深林边缘,在往里走的话受树木遮挡,就查不到了。
这仨正在吃她们家的鸡,依依气的握拳。鸡是石头哥哥和四哥杀得,妈妈洗净,姥姥生火炖的。我们家喂的鸡,居然进了你们几个坏蛋的肚子。
不行,我得把你们找出来。你们仨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能偷别人家的鸡呢?她正心疼家人的劳动果实呢,大白说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这仨带着一个密码箱,里面好似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看他们的样子,极有可能是要越过森林出境。
这下女孩惊讶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国家执行公务的,为什么不走正规渠道?而且国家的办事人员,也不会做出偷窃老百姓家东西的举动吧。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都学到哪里去了?不知道花钱买嘛,或者联系当地政府,就是联系上村支书,老爹也会援助的吧?
越想越想不明白,倒是吊起她的兴趣来了。女孩回屋关门,换了一身利落的衣服。准备去追他们。
深蓝的裤子搭配白底印圆圈的半袖。简单的衣服,吴水莲在衣领上压了荷叶边,袖口压了松紧条做成松松的喇叭状,俩兜兜做成喇叭花的样子,俩辫子耷拉在肩膀两侧,看着洋气又俏皮。
给爹爹留了张纸条,女孩一溜烟的跑出了家门。哥哥等会儿回来应该会追上来,我到路上得给他留记号。
大白:主人,你真的不用空间瞬移吗?
依依:不用,我要等哥哥。
大白暗暗吐槽:你这哪儿是去追贼啊,你是无聊了要去山里野营吧。
“喵喵,我们走了。”
几分钟后,虎头虎脑的大猫不知从哪里蹦出,跟在主人身后摇着尾巴。欢快的转圈。它如今体型太大,虽不会继续发育,但这重量也不可小觑,已经被严令禁止不许往主人身上蹦。
她走了不到半小时,石头和杨庆竹骑着自行车回来了。石头今年十五,身高已经过一米七。多年坚持不懈的锻炼让他看起来挺拔俊秀,身姿如松。手臂的肌肉看着就充满了力量。旁边的杨庆竹跟他一般高,身形已经恢复正常,不再是之前那副弯曲的模样。
看到妹妹的留言,他赶快收拾了简单的物品,拉上伙伴就追上山去追妹妹。小丫头劲儿不大,走得慢,快一点儿应该很快就能追到。
这孩子胆儿是越来越大了,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居然敢孤身一人进山追贼。哦,不对,她说带着喵喵了。那只猫的确是不一般,可他依旧不放心啊!
虽说那山里他带着她去过好几次,可那是有他和庆竹在,就算遇到野猪老虎都没关系,你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能行吗?喵喵能打得过野猪和狼吗?估计不行吧?
心被吊在了空中,俩人脚下飞快。进入山林里,不出二里地就看到蹲着地上,拿着根树枝划拉的妹妹。喵喵伸着爪子,好似也在帮她划拉。
俩人心神一松,石头放重脚步,提醒妹妹有人。否则他们突然出现,会吓她一跳。依依这边其实已经被大白提醒过,他们跟上来了。小姑娘却依旧坚持给哥哥留记号。
听到脚步声,转头一看果然是他们。女孩站起来:“哥哥,四哥,你们来的好快。”
石头笑笑,把手里的水壶递给她:“嗯,哥哥要是来的不快,你渴了去哪儿喝水?”
女孩拿着自己的水杯,嘻嘻笑笑什么都没说。
“要回家,还是继续追?追到要干嘛呢?”
依依被问蒙了,对啊,追到要干嘛?难道要讨回自家炖的鸡吗,那鸡已经进他们的肚子了,追上也白搭。至于赔偿问题,这个自小优越的女孩压根没想过。
谁稀罕你的赔偿啊,大白空间里的东西都堆成山了。她已经说过好几次,让它不要再做时空生意。可这家伙闲得无聊,依旧在倒腾。若不是它的系统非常好用,没有卡壳的现象,她就要强制下命令了。
“……他们居然往森林里跑,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们追上去看看啊!”
杨庆竹无所谓,反正你要去我跟着就是了。石头则根本不会拒绝妹妹,看她兴致勃勃的想去玩,那就去吧!大夏天的,当野营了。
“好吧,哥哥背你。”
女孩高兴的趴上哥哥的背,回头看看四哥。他背着那么大的包,居然脸不红气不喘。还有石头哥哥也是,背着她去看电影,来回几十里,他比那些空手走的都快。大喘气,他根本就没有过。
“哥哥,我以后也早起跟着你们去晨练吧。”大白说,就算强化基因,也得每天训练才能发挥出它的作用。
“晨练很累的,你去哪儿哥哥带你就行了。平路有自行车,山路我背着你。放心,哥哥力气大的很,你就是长大了,哥哥也背得动。”
石头回头瞅瞅她:“就是有一点,想去哪儿得等哥哥回来跟你一起去,你自己一个人太危险了。知道了吗?”
有大白,根本没危险。不过大白说最好不要告诉别人它的存在,依依只好点头。其实她觉得哥哥应该是知道的。“知道了,我不到处乱跑了。……我下回肯定等哥哥。”
“喵、”干嘛非得等你,我带着小主人就好了啊!小东西在后面给他个鄙视的眼神,我的战斗力不比你弱,绝对能保护主人的。
大山深处,植被茂密,耳边溪流潺潺,鸟语阵阵。微风送来凉爽的风,依依趴在哥哥背上都快要睡着了。
喵喵在前头带路,石头抬手看看时间,示意喵喵快点儿。小东西喵呜叫了一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一个背风的山坳,小东西离得老远就放慢了脚步,石头和杨庆竹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猫起了腰。
依依被紧张的气氛弄的清醒起来,拍拍哥哥示意他放自己下来。石头跟妹妹眨眨眼,轻轻的将她放到了地上。
随着他们的靠近,对方的话语传入耳膜。
“咱还得走多久才能越过这山林?”男人气喘吁吁,一看就是不经常锻炼的。
“大概得一星期左右,之后还得一天穿过边境线,咱们就可以离开了。”这个声音年轻些,也没有明显的气喘。
“一星期……这山里没狼吧?”
“估计有,没事,有我呢。咱晚上生了火,狼不敢进攻。”
“屁,晚上不敢进攻,那白天呢?”
“你发什么火,要不是你不小心暴露了,我们用得着这么丧家之犬一般的逃跑吗?”
“我们现在肯定已经引起注意了,说不定武警甚至是特种部队已经来追了,你俩还有兴致说废话。赶快走吧,万一被逮到,我们这是叛国,要枪毙的。”
“咱们干的本来就是脑袋别裤腰带的活儿,这一天迟早要来……”
说着话三人站起身来,石头手上已经扣了几颗石子,杨庆竹也从背包里掏出白蜡杆。这俩艺高人胆大,一听是叛国的,社会主义的大好青年已经准备卫国擒贼。
忽的,依依拽住他俩。摇头指着旁边的大树后,示意他们先藏起来。妹妹的不凡石头是知道的,男孩点点头,跟着她退到大树后。
望着几人的身影,依依拉住哥哥的手,以指为笔在他手心写道:对方有枪,三人都有。
石头闻言心里一咯噔,幸好,幸好。若不是妹妹示警,他们贸然出手,极有可能着了对方的道。虽然他们带喵喵也仨,可是万一被伤了,若是中了要害,那可是要命的事儿。
男孩点点头,伸手招呼伙伴过来。将情况说明,杨庆竹点头表示明白。不出手则已,出手必定得有把握将对方放倒。务必使对方丧失还手的能力。
喵喵也郑重的点头,尖利的爪子好似钢构,飞快的在空中划过。展示着自己的力量。
看对方走远,石头小声的跟妹妹说:“你就留在这儿,等哥哥逮住他们,再回来接你。”
依依知道哥哥担心她,点头表示同意。转而给大白下达了命令:跟着哥哥他们,若是他们有危险你就出手,若是他们可以制服对方,你就别管。
大白表示明白,声波武器已经瞄准了这仨不知死活的败类。
两人一猫,猫着腰拿着武器,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很快追上他们。石头用手势分配每人攻击的对象,一人一猫表示明白,这仨点点头,分别朝不同的方向迂回,随后同时暴起闪电般的发起了攻击。
“啊!”惊呼声响起,三人瞬间被击倒。杨庆竹将人敲了闷棍,反手把他的双手反剪与身后,双腿一压将他控制在地上。右手还不忘将他缴械。
石头将人控制住后,也是先缴械。不过他下手没杨庆竹那么狠,男人此时尚有意识,不过脑袋发蒙,张着嘴没说出话来。
最惨的要数被喵喵攻击的了,刚才的惊呼就是他发出来的。只见他此时满脸的血,双手捂着脸根本来不及顾忌其他。肚子上坐着的大猫还在噼里啪啦的扇巴掌,尖尖的爪子钢爪一般,手上的剧痛疼的他止不住的叫喊。双腿乱蹬还被大猫划了一道,皮肉外翻看着渗人的很。这回他是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了。偏使劲儿挣扎都无法摆脱大猫。
石头已经将那个金属的保险箱一脚提到了一旁,依依过来伸手想要打开。“别动,”石头惊呼“等一下哥哥给你打开,你别动啊!”
女孩点点头,把手上的绳子分别递给他们。其实大白已经扫描过了,里面没有什么爆炸类的危险品。
不过哥哥担心,她不碰就是了。
把这仨背靠背放在一边,石头伸手去打那个箱子。鼓捣半天弄不开,男孩转头问:“密码是多少?”
俩都迷迷糊糊的,唯一一个清醒的满身的血迹,说出来的话都在哆嗦“你……你们是什么人?”
“你管我们是什么人,你就说,这箱子的密码是什么。还有,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男人不住的在喘气,大脑飞速运转,“没什么,是我们写的一些资料,对你们没一点儿用……”
被石头攻击的也清醒过来了,接口道:“对,你们想要什么,我们带的钱不少,可以都给你们。只要把我们放了就好。”
看这几个孩子的穿着,和对地理的熟悉,极有可能是附近村子的孩子。老农民嘛,我就不信有用钱收买不了的。
杨庆竹冷笑,这些年光是卖鱼我们就赚多少了。还不说后来又卖了三根人参。那东西才是真值钱呢。早知道它治不了外伤,却能换那么多治外伤的药,我就不吃那三根了。留着卖钱多好。
石头敲敲那个箱子:“你不说我也能打开,不过就是可惜这么好的箱子了。”男孩说着,到旁边找了块大石,搬起来作势欲砸。
“别,别、别、别砸,千万别砸……”
俩男人异口同声,满脸惊惶。石头嘿嘿一笑,“那就说,密码到底是什么。不然我就砸了,反正你们说里面的东西没用,砸了就砸了吧。”
谁说没用的,那东西价值万金。不过在你们俩不懂事,有可能大字都不识的人手里,倒是废物一堆。
“小……弟弟,你看你,这东西对你真的没用。我们身上带着的钱票才是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宝贝。你把我们放了,我这就给你。”
“对啊,我们带的钱挺多,你就把我们放了吧。咱们无冤无仇的,你不就为了俩钱儿嘛,干嘛费劲儿非要开箱子。”
依依嫌累,一屁股坐到了那个干干净净的箱子上。“好累,哥哥,他们不是有钱嘛,你先去把他们的钱收出来啊。”
妹妹这是何意?石头点头先照着去做。把几人身上那捆着的钱都收刮干净,放到妹妹跟前。
依依笑着拿脚划拉了一下,“还以为有多少呢,就这么点儿怎么够。你们快说这箱子的密码是什么,不然我就让喵喵把你们都划成大花脸。”
甜甜软软的女音,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无比害怕,配合上喵喵伸出的利爪,被划伤的那个更觉得身上着火一般的痛。
俩清醒的学那个没醒的,耷拉着脑袋装傻,意图蒙混过关。不过几个孩子,也就贪些钱,多拖些时间,也许就把他们放了。
不能怪这俩怂,实在是唯一有战斗力的那个到现在都没动静,被人一棍子击中后脑,也不知他还能不能醒来?
他们的武器全部被没收,那个一直都不吭声的此刻正拿着摆弄。这小子下手最狠,他若是掌握了开枪的方法,不会拿他们实验吧?
不会,不会,几个未成年的孩子而已,怎么敢杀人呢。
脑子飞速运转间,耳边传来“卡塔”的响声,这熟悉的开锁声惊的他俩齐齐抬头。这一看不得了,他们自认为没有他们三人的联合密码绝打不开的箱子,此刻居然被打开了。
大敞着盖子,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小女孩站在箱子前,伸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迎着阳光仔细的看,好似在研究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的文件,快给我放下。”男人的声音尖利刺耳,仿佛有人要他的命一般。
“我偏要撕着玩,你能把我怎么样。”依依噘噘嘴,挑衅一般的瞪着他。
大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上面记载的是什么?
科研资料和数据,都是最简单基本的东西,不过对于这个年代,还是有些价值的。
“我的文件啊!”男人快哭出来了。朝着这个任性的女孩就开骂:“臭丫头,你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要嘛,它价值千金,”
是吗?依依笑笑,“谁让你偷吃我的鸡,我就要给你撕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别人的东西。”
什么?男人一脸懵逼,一脸生不如死欲哭无泪“两只鸡而已,我就是担心路上没吃的,顺手捞了出来。可你们已经把我的钱都收刮走了,那买几千只鸡都没问题。”
“买多少,它也不是我姥姥喂的鸡了。”
你这是不讲理啊!男人真的要哭了。那边大白已经询问是否对他进行惩罚。你敢骂人,本精灵就让你尝尝自扇嘴巴是个什么滋味。
不用了,依依看他那满脸的血痕,心里一点儿都没火,这家伙够惨,带回去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局呢。
石头摸摸妹妹的发顶:“我们回吧,天快要黑了。”
依依摸摸肚子:“是有点儿饿。”
她话音刚落,男孩变戏法一般拿出一块桃酥:“先垫垫。”
“哥哥你最好了。”
“就着温水,不然会噎。”
正说话间,几个身穿军装,全副武装的人出来,手中那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一个熟悉的身影出来,先挥手让自己的人放下武器,随后过来对妹妹扯扯嘴角。
“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杨庆余去年刚回来过,是以小姑娘对三哥颇为熟悉。给他一个甜甜的笑,伸手指指那三个倒霉鬼:“他们偷咱家的鸡,所以我……”
“所以你是来找咱家鸡的?”
女孩点点头。对啊,不是来找鸡,我跑这儿来干嘛。
一旁的杨庆竹打开了保险,抬手就要实验,被杨庆余一把拽走,“别乱动,走火了麻烦大了。”
男孩无所谓的点点头,开口叫了一声三哥。
杨庆余指挥大家收队,人员和东西全部追回,自己无一丝损失。原以为的麻烦就这么结束了。他看看自己这弟弟妹妹,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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