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无目的的闲聊吐槽,依依坐的位置靠近东外间大门,听到二叔跟爹说工作上的麻烦。他如今负责工业,去年带着勘探队寻找矿石,可到现在都没进展。问大哥以前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地方出现过矿石的。
杨铁槛说没有,以前有铁矿,但那储量低的不好开,而且含量也不高。杨铁柱就是一声叹,“这工作不好干啊!”
依依看二叔犯愁,问大白:你能知道矿产的储量吗?
大白:知道啊,后世记载很详细。我的资料早下载了,这点儿小事儿难不倒我。
依依:是吗。那我们这里有没有?
大白:老南河附近就有含量很高的金矿,得等十多年后才会被发现。
知道了储量,依依犹自发愁。该怎么告诉二叔呢,这是个很大的问题。难道先告诉爹,然后让爹说。可爹刚才都说不知道了。
大白:等一下您拿着块原矿石玩,他看到了肯定会问,你就可以说了。
依依:大白你真聪明。
被主人夸奖的智脑高兴的来回晃。那是,我可是公主的智脑,全星际装备数一数二的,岂是那些普通系统可比的。
吃饭时,杨铁柱看到小侄女手里的原矿石,果然被吸引的瞪大了眼睛。伸手拿过来仔细的瞅瞅,抬头急切的问:“你这矿石在哪儿捡的?”
“老南河。”
小二凑过来瞅瞅:“我怎么就没捡到?”
“你都只顾玩水,哪儿顾得上看这些啊!”
发现了宝贝,二叔匆忙吃了饭,急匆匆的带着家人走了。依依很喜欢朴实的二叔一家,帮助到二叔了,她也挺开心。
————
正月十七,小学开了学。知青们也都按时返回。李老师因为怀了孩子,最近经常缺课。如今的乡村小学这倒是没什么稀奇。孩子们反倒挺高兴,老师不在,大家可以少写字,多撒欢了。
下午第二节课,老师留了作业,转身回了家。她高龄产妇,以为这辈子没机会当妈了,对这来之不易的孩子非常的珍惜。
没人管束,孩子们疯起来了。作业根本不写,一个个三五成群的闲聊,更有甚者拿出叠的四宝在地上玩了起来。
石秀娟没四宝,看人玩也急眼了,把作业本撕了几张,当下坐在那儿叠。依依刚写了一道题,转头问道:“干嘛,你也要跟他们玩啊?”
“嗯呐,你也叠几个,咱们一起玩。”女孩转头瞅瞅蹲在地上的杨海峰“要不跟小二要几个也行。”
依依是乖孩子,转头瞅瞅自己的作业“我还是写完了再玩。”
石秀娟拉她一下:“哎呀,玩了再写也不晚,李老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呢。”
依依犹豫了一下“我先写,马上就写完了。”
石秀娟笑笑“行,等会儿借我啊。”
“不行,作弊不对。”
石秀娟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望着小伙伴涨红的脸哈哈笑“逗你玩的。”
依依很快写完了题,看同学们玩的高兴,她也拿纸叠了几个蹲下跟大家一起玩。一时间,上课学知识的教室成了孩子的乐园,叫喊声传的校园儿里都听的一清二楚。
“干什么呢你们?”
校长的一声吼,吓的孩子们都赶快窜回了自己的座位。望着老师噤若寒蝉。这学校拢共四个老师,他兼着校长,又是男人,是以在孩子们心里威严最盛。
“这是学校,以为是你们家后院儿呢,赶大集都没你们热闹。反了天了是不是……”
校长一通大骂,若是单独一个两个的,估计就动手了。这个年代可没有不许体罚一说,家长们送孩子来学校都会跟老师说,不听话随便打。敢跟老师犟,家长跟着一起打。
“罚你们晚上把语文书课文抄一遍,明天我检查。”
这话一出,教室一片哀嚎。一本书,一晚上,这可能吗?
如今这年代,城里的老师已经被欺负了,根本不敢管学生,也就这乡村教师还能这么威风。
还有一节自习课,依依已经拿着笔在抄。一帮调皮的男孩子也如孙猴子遇到了如来佛,一个个乖乖的趴在桌上写字。万一完不成被叫家长了,那屁股可吃不消。
等晚上放学,依依连饭都顾不上吃,一回家就趴在炕桌上奋笔疾书。李朝阳看她和小二各据一方,居然在抄课文,开口问:“为什么抄课文啊?”
依依没抬头:“被老师罚了。”
“只需要抄课文吗?”
“不然还要抄啥,这都要命了。”小二抬头,一副恼怒的表情。老师太狠了,居然罚这个,还不如打板子利索。“我不抄了,爱咋打咋打,反正我是不写了。”
小二撂了挑子,依依却依旧在认真的写。不遵守课堂纪律本来就不对,被老师罚了,自然该乖乖受罚。
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吃了饭,女孩趴在桌子上继续。小二已经不见了踪影,杨铁槛都想劝闺女放弃。这老师太没数了,罚写几个就行了,写这么多孩子能吃得消啊?
看爹爹站在一旁,女孩抬起头:“爹你要睡觉了吗,那我去里头写。”
杨铁槛摆摆手:“不用,爹不睡呢,爹陪你写。”
女孩笑笑,低头继续奋斗。
李朝阳把洗好的衣服搭到火墙旁,进来站在女孩旁边,想说什么终没说出口。看妹妹没一会儿开始哈气连天,他拿了本书坐在一旁静静的看。
依依的作息很规律,一般晚上不超过九点睡觉。去港城那天很刺激,女孩才没瞌睡,眼下做着枯燥的事情,很快就支持不住,几个哈气后脑袋一歪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王爱珍正要说话,被男人伸手拦住。随即轻手轻脚的抱起闺女进了东里间。把孩子放到她的炕上,王爱珍在身后小声的问:“这衣服脱不脱?”
男人摆摆手:“别动她,让她好好睡。”
将闺女安顿好,俩人转身一出门就看到李朝阳居然坐在闺女之前的位置上,拿着笔在埋头疾书。杨铁槛探头一看,这家伙写的字居然跟闺女的一模一样。
李朝阳抬头朝大爷笑笑:“我练过书法,保证跟妹妹写的一样,别人看不出来。您明儿就说是她自己写的,这样妹妹就安心了。”
王爱珍笑笑:“依依这孩子是太认真,其实这么多,不写也没关系的。我估计没几个孩子能写完。”
“可写不完妹妹该难过了,老师留的作业,她觉得该写完的。”
“那这还多吗?”
“不多了,我手速快,很快就完事。你们先睡,不用管我。”
也不知道这家伙写到什么时候,反正翌日依依的作业是完成了。望着这满本的字,女孩犹自疑惑,我真的写了这么多?
大白:是李朝阳写的。这家伙可以临摹任何人的字体,这一晚过去,他写你的字,保管你自己都认不出来。
依依:什么?朝阳哥哥替我写的。这样我不是又欠他人情了吗?
大白:没有吧,之前您帮助他那么多,他给你写俩字不是小事嘛。
依依点点头,算了,不想这个。有人帮着作弊,这感觉怎么怪怪的。爹和妈妈肯定知道,他们却帮着骗我。女孩嘿嘿笑笑,家人真好,什么时候都会向着她。
早饭,依依端着牛奶皱眉头。她不喜欢牛奶,偏爹看她挑食,说她营养不良,在奶站用二叔的名义定了一份奶,每天让她喝。
女孩转头找小二,结果这家伙居然已经吃完饭跑了。不知道是不是赶着抄书去。大人们吃饭都快,上工的已经听到敲钟,踢踢踏踏的往外走。王爱珍开始收拾饭桌,“快点儿喝了牛奶,不然上学要迟到了。”
依依点点头,望着妈妈的背影,正准备让大白收入空间,一旁的李朝阳端过来一口就进了肚子。
女孩望着他一脸懵逼,这是我喝过的,你怎么能帮我销毁这证据呢?这是小二和石头哥哥的事儿。
李朝阳在王爱珍进来前将杯子放到她面前,俊脸凑近眼眸带笑:“以后有事儿都可以找我,我很乐意给依依帮忙的。”
少年说完转身就走,独留依依噘着嘴没招。大白说美颜滤镜早消失的丁点儿不剩了,你怎么还这样啊?难道是知道了我帮你父母的事儿,所以感谢我?
女孩点点头,肯定是这样。那帮我写作业就行了,干嘛喝我的牛奶。我不喜欢外人动我的东西。
上学的路上都觉得怪怪的,下回小二要不在,自己还是捏着鼻子把牛奶喝了。让个外人喝自己喝过的牛奶,太觉得别扭了。
“嘿……”石秀娟从后面过来拍她一下:“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我叫你两声都没听见。”
依依回头嗔她一眼:“吓我一跳,你从哪儿蹦出来的?”
娟儿白她一眼:“明明是自己想的入神,还敢怨我。我叫了你好几声呢。”
依依叹口气:“你的作业写完了吗?”
“你说抄书啊?”女孩无所谓的摆摆手“那个谁能写完啊,我爹说法不责众,都写不完肯定不会受罚的。”
等上课后,果然,大家都没写完。李老师也就训了一通,重申了半节课的纪律问题,然后就上课了。至于抄书,看都没看一眼。
依依顿时有一股被愚弄的感觉。什么嘛,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下回我也不写了。因为这个,课间活动都没心情,一个人趴在座位上发呆。任同学们怎么叫都不去外头玩。
喵喵不知何时偷溜进来,蹦到桌子上轻轻的蹭她。一回头就撞进爱宠那深邃担忧的眼眸,女孩嘴角微微翘起,伸手摸摸它。
“你知道我不高兴是吗?”
“喵呜、”对啊,你为什么不开心?都不去外头玩了。
“大人不是该说话算话的吗?老师怎么可以信口开河,朝令夕改,那我们怎么办,到底听不听她的?”
这问题太深奥,喵喵回答不了。倒是大白开了口:有个词语叫审时度势,视情况而定。主人你一向最会看情况了,如今是太尊重老师了,才导致自己有些呆板。他们觉得自己面对的是孩子,所以没有对待同龄人的足够尊重,您也不必太把他们当回事。
依依闻言苦笑,古人不是说应该尊师重道的嘛,你这家伙居然说别把他们当回事。
过了清明,地里开始下种。学校放了春假,只留了少量的作业,主要是让大家帮大人下种的。
小伙伴们都下地了,依依觉得无聊,也嚷嚷着要下地帮忙。杨铁槛对闺女一向有求必应的,没等王爱珍反对呢,男人已经点头应下了。
“带上你的草帽,不然晒几天就成黑炭,那可就不漂亮了。”
依依呵呵笑笑,伸手指指一旁的李朝阳:“朝阳哥哥都下地多久了,他也没晒黑啊。”
杨庆兵准备走了闻言返回来捏捏妹妹白嫩嫩的脸颊:“男人晒黑了才有男人味儿,你个小姑娘晒成个黑炭,看以后谁要你。”
依依拍开二哥的手,扬声朝着厨房喊:“二嫂,二哥说你成黑炭了。”
吴水莲探头进来:“没事,我有人要了。货物售出概不退换,他后悔也晚了。”
“哈哈……”一大家子哄堂大笑,这吴水莲自解决了娘家的事儿,如今是越来越活泼了。比刚来这家时更像个调皮的小姑娘。
李玉萍也过来凑趣:“你可别跟你朝阳哥哥比,你朝阳哥哥可是每天都有大姑娘献殷勤的,草帽从来不缺。”
一句话把李朝阳弄了个大红脸,急切的摆手:“哪儿有啊,就黄玲玲看我没草帽给我一顶,我可是给了钱的。”
李玉萍这个大老婆子厚脸皮的很,故意仔细瞅瞅少年:“你别说,朝阳这模样真真是好,比我见过的漂亮姑娘都好看。”
李朝阳被这话弄的脸色更红。他自小就长的好,当初大白扫描后给他的外貌评分八十以上,满分才一百,他这长相妥妥的帅哥。小时候参加班级的大合唱,一个不认识的老师甚至把他当成了女孩拉进了女更衣间里。
这些都被他当成了黑历史,这么多年来努力的锻炼,就怕人说他是小白脸,没有男子气概,可他这皮肤也怪,怎么都晒不黑,顶多会泛红,休息一晚又回归本色。
“大嫂你就别打趣我了,你看着吧,要不了半年,我肯定把自己晒成黑炭。”
“那可不行,这么帅的小伙子,我还想着给你介绍个好对象呢。晒黑了可不好看。”
李朝阳真是无语了,越说越没谱。他今年才十八,不到找对象的时候吧。怎么一个个大娘大妈嫂子们,看到他就要给他找对象?
“走了,下种去。”
一家之主抱着闺女,大家都拿上工具跟着往外走。王爱珍追出来把水壶给老头:“记得让闺女喝。她就是去玩的,你也别给她记公分,累了就让她坐地边歇歇。”
“知道,净瞎操心,我还能累着我闺女嘛。”
一个挖坑,一个点种,一个点粪,一个覆土。如此四人一组,点种和点粪的都是半大孩子在干,壮劳力们挑粪得的公分高,男人们只要不是懒惰的不是挖坑就是挑粪。李朝阳这家伙居然也不嫌累不嫌臭,挑着担子往地里挑粪。
石秀娟特意跑来找好友,“依依,我来点粪,你点种。我离你远点儿,这样就不臭了。”
依依吸了一口泥土的芬芳:“没事儿,我不嫌。”大白已经短暂的屏蔽了我的嗅觉,我啥都闻不到。
端着小铝盆,一个坑两粒种子。大人们不住气的在提醒点种的孩子“两粒分开,一定要分开,长一块儿了没法间苗。”
依依做事一向认真,保持速度的同时,两粒种子都是一侧一粒。这样都发芽的话,间苗就很容易。
早晨出门时的大太阳很快被云层遮挡,气温不冷不热,微风徐徐吹拂,根本无需遮阳。小孩子们干的活儿轻松,甚至连汗都没有。也就干重体力的大男人们在挥汗如雨。
杨铁槛看闺女爱玩,也就没再说让她回家的话。家里人都在三队,她要累了,俩嫂子都会照应的。
说说笑笑的一上午很快过去,大嫂干的是覆土的活儿,得最后干完走,依依就站在一旁等她。吴水莲干完自己的,过来几下跟着一起,很快完成任务。大家扛着锄头回家。
一出地头,李朝阳挑着担子在路边,黄玲玲站他旁边,女孩跟她姐姐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一个纤细柔弱,一个敦实能干。
她好像比李朝阳大,站一起低他一个头。不知道在跟他说什么,少年的眉头皱成了个川字,满眼都是不耐。偏袖子被她拽着,想走都走不了。
“下午别挑了,你这小身板别给累坏了。你看那些知青,有几个干这重活儿的……”
少年再次狠狠的甩了下被抓着的衣袖:“这跟你没关系吧,黄玲玲你有病是不是?”
关心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胳膊也被甩开,女孩面色委屈无比。“我是关心你,我……你看你累的满头大汗的。”女孩说着掏出兜里的手绢“我给你擦擦。”
少年不等她有所动作,挑着担子飞奔而去。依依她们出来就看到他起飞一般的背影。李玉萍笑笑:“这小子,跑那么快干嘛?”
吴水莲跺跺脚上的泥土:“这孩子挺能吃苦,听说之前已经是大学生呢,这又有文化又能干,像个男子汉的样子。”
李玉萍点头附和:“是挺努力,也不知他图啥,这些知青里他最能干,拼命一般的。”
依依暗道:图重回校园的机会吧。大白说这段特殊时期会持续十年,直到七年后才会结束。可如今的人不知道,害怕一辈子都要这样,所以隔壁村儿的一个女知青嫁给了当地人,以后这种事儿会越来越多。李朝阳显然不想这样。他志向高远,肯定不愿受困于山村。
黄玲玲看少年脚步如飞的跑了,气的在地上跺脚。“什么嘛,人家是关心你,你还不领情。”
李玉萍过来逗她:“玲儿,看上人家了?这女大三抱金砖,你比阳子大两岁,这算个什么说法?”
“我二十一,正好大他三岁,正好抱金砖。”黄玲玲嘴快的说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捂住脸害羞的跺跺脚:“玉萍嫂子欺负人。”
“哈哈哈……”李玉萍笑完,伸手搭上女孩的肩膀。她们是一个小队的,平日里惯熟的很。黄玲玲的性子大大咧咧的,跟她挺合得来。而她跟李朝阳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长日子,对少年有些了解,他心高志坚,应该不会喜欢女孩这种只上过几天学的。
“人家可是大学生,你觉得能看上咱这老农民吗?”
黄玲玲脚步一顿“可他现在不也是农民嘛,过日子就是柴米油盐的,跟上过多少学没关系吧。”
“那可不一样。”李玉萍挺喜欢女孩爽利能干的性子,不想她走了歧路“就说我们家三弟吧,军校毕业如今娶了个护士,去年回来时,人家说的话有好多我都听不懂。可人俩人一开口就明白。你说,这要是娶个农村不识字的,能有这默契吗?”
黄玲玲闻言低下脑袋,好一会才开口:“是这样的吗?那天他跟黄知青说什么道什么谋的,我就不明白啥意思。”
“对啊!这说都说不到一块儿去,你说咋一起过。”
“可我要是对他很好很好,我就不信不能一起。”
已经进了村,女孩说完调转方向回了自己家。留李玉萍愣在了当场。指指女孩的背影跟妯娌开口:“这是啥意思?我说半天都白说了?”
吴水莲摇摇头:“不撞南墙不回头,等她撞个头破血流就知道疼了。”
李玉萍满脸可惜:“阳子是个心性坚韧的,估计她会撞的很疼。”
旁观者清,可当局者迷啊!黄玲玲不服气,一次次的要往铁板上撞。到最后除了自己撞得疼痛无比,被撞的也心烦气恼,恨不能把这麻烦扔到天边去。
依依还小,不关注这些事情。跟着在地里干了一天的活儿,晚上脚丫有些浮肿,她悄悄的端了温水,坐在小凳子上泡脚。
面前响起敲门声,她抬头出声:“请进。”会敲门的不是父亲就是李朝阳。家里其他男性不进这里,女人们根本没敲门这个概念。都是女人,有啥不好意思的。这是大嫂的原话。
来人是李朝阳,少年已经换了衣服,说明洗漱过了。他手里拿着本书,“《三国演义》我这回给你带的。”
依依已经擦干脚套上了布拖鞋,“朝阳哥哥,我还是拿东西跟你换吧。白要别人的东西,我觉得不好。”
李朝阳笑笑:“可以啊!我那儿有很多书,你拿饼干跟我换吧。”
“好。”女孩满脸的笑,拿爹爹买的饼干换书,是不是比放空间里好的多。
休息一晚,脚丫子已经不肿。依依继续跟着下地玩。一周后,玉米下了种,学校也要开学。
上午第三节课,李老师正在讲《寒号鸟》。“多罗罗,多罗罗,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垒窝……寒号鸟得过且过……”
课上半截,几个戴着红袖章的半大孩子闯进来打断了李老师的话语,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讲台上的书桌推倒,吓的身怀六甲的李老师躲到了一旁的角落。
“给我砸,资本家的大小姐能教出什么好来。”
依依望着满身疯狂的吕根,默默的收起了自己的书包。大白已经告诉过她,这个年代的模样。她自己也看到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这混蛋为了自己过的好,不惜拉亲生母亲去开大会,实在令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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