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长右的声音,我有些无语,心说这家伙可真不要脸,看来它能够在地府苟过着漫长的岁月,绝对不是偶然的运气问题。
既然它愿意自己进来,那我也懒得再动手,而是张开了嘴巴。
下一刻,长右嗖的一声就钻进了我的嘴里,然后进入了识海之中,哪里赢勾正在等着它。
刘元目无表情的看着长右的神魂被我一口吞掉,眼神中只有无奈。
他知道自己太弱小了,根本不能做什么,所以也没有表示出愤怒,因为他知道,那根本就没用。
吞掉了长右的魂魄,我觉得浑身舒服,那种感觉比泡了一个热水澡还要爽。
我看了一眼刘元,然后挥手,撤掉了他身上的禁制,然后一把抓住了他。
“我可以不杀你,不过现在不能放了你。”
现在我吞掉了长右的魂魄,这家伙对我很失望。
以他的性格,如果放走了肯定会同时阴司来对付我的,所以暂时还需要他留在铺子里。
现在的我之所以还能这么悠闲地待在济水,是因为阴司还没有人知道我的真是身份,如果暴露了,那麻烦就大了。
刘元只是个阴魂之身,被我抓住就像是一块破布一样。
“我和张忠不一样,今天你既然这么做了,我就永远不可能当你的走狗,要不你现在就杀了我!”
被我拖着,如同一块破布一眼的刘元大声的说道。
我有些头疼的用手揉了下眉头,实在是想不通,当年的张忠怎么能跟他做了兄弟。
这家伙跟张忠完全是两种人啊,脑子太轴了点吧。
我走进铺子里,随手把他丢给了张忠:“这家伙就交给你了。”
看到我没有杀掉刘元,张忠松了一口气,心情也好了起来,看了一眼刘元说道:“这货脑子有问题,留着也没啥用,不如就杀了吧老板。”
我看了一眼张忠,没有理会这家伙,直接走了进去。
地狱里面的天空永远都是灰蒙蒙的,夹杂着一丝的血色。
崔友贵在地府待得时间很长了,早就已经厌烦了这种环境。
上一次去了人间,让他觉得很舒服,那蓝色的天空,白色的云朵,还以五颜六色的花朵让他很怀念。
只是可惜的是,他毕竟是地府的阴差, 所以一定要回来这里。
自己是犯过错的人,所以根本就不受阴司的重视,上次去人间,也只是捉拿那个囚牛。
就是跑腿帮人抓个走失的宠物。
不过崔友贵并没有什么不满,至少是出去放放风了。
可是现在,崔友贵心里很不满,甚至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
地府蛮荒之地出事了,那里的封印被打开了,然后几个阴差逃到了阳间,至今还没有被抓回来。
而他现在,则是被阴司给派到那蛮荒之地去调查情况。
崔友贵坐在白骨马上,随着白骨马的狂奔,身子一上一下的。
崔友心里憋屈的很,这种破事也就只有自己来做了。
想要在阴司又出头之日,那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一想到那次的人间之行,自己居然抱上了一条大大的大腿,崔友贵心里就燃起了希望。
那位是谁啊,那位可是当年这地府的主人,坐在白骨王座之上的赢勾大人。
这地府原本就是他的,既然他还活着,那总有一天他会重新夺回地府的。
一想到这崔友贵心里对张忠的怨气就少了许多。
那个家伙虽然贪生怕死,不过还是有些门路的,居然让他抱上了赢勾的大腿,而且还拉了自己一把,也不是太混蛋。
崔友贵一边想着,一边让胯下的白骨马继续狂奔。
又不知道走了多远,前面出现了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崔友贵停了下来,知道这里就是地府中的蛮荒之地,也是地府的边缘地带。
这里当年被地藏亲手设下封印,镇压那些潜藏在地府中的魔兽。
而一般的阴差,很少有人会来着地方。
毕竟里面的魔兽太过强大,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别人的食物。
崔友贵骑着白骨马,来到了一座山头钱,抬头看了一眼,心里忍不住的叹息一声。
现在的阴司已经不是以前的阴司了,这里出事了,到现在居然还没有派新的阴差来驻守。
崔友贵策马向前,来到了一片山坳之中。
这里面全都是堆叠的巨石,中间有着幽深的缝隙,那些缝隙里面仿佛有着看不见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自己,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崔友贵跳下马,坐在了地上,用手捂住了肚子,那里有着一道伤口。
那些叛变的家伙逃出地府的时候,崔友贵帮着阴司拦截了,不过却受了伤。
当然,这种程度的伤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影响。
毕竟在这地府中他没有肉身,只是一道阴魂而已。
如果不是阴司的命令,崔友贵根本就不愿意来这鬼地方。
不过现在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好好的调查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弄清楚原因之后,想办法报告给赢勾大人,这也算是一件功劳啊。
和张忠相比,自己投靠赢勾的时间太短了,而且自己又是在地府,不能时常的跟在赢勾大人的身边,所以更容易被边缘化。
所以崔友贵很着急,想要做嗲事情,让赢勾大人能够记得住自己。
崔友贵休息了一会,然后又往里走了一段距离,在一处断壁下,他停住了脚步。
他愣住了,
对眼前所看见的一切,
完全不敢置信。
是的,他错了,他之前以为阴司荒唐到这种地步,这里都出事儿了结果还依旧没派人过来。
其实,
是派人过来的,
因为在这处墙壁上,
挂满了尸体。
最中间的,是一位身穿着红色官服的男子,他被钉在了岩壁上,灵魂早就枯竭了,但依旧被保留着形态。
有点像是真正会吃虾的人,能把虾肉都吃下去时,依旧保留着虾壳的完整。
崔友贵认识这个人,是第二殿楚江王座下的一名判官,为人性格暴躁,驭下极为残忍,却很受楚江王的赏识。
阴司的体系其实很简单,原本的十殿阎罗相当于十大诸侯王,各自开府建衙,有着属于自己的地盘和管辖职责,同时麾下也有着自己的官僚兵马体系。
但也有一个中枢系统,负责总揽运转,这个系统人数最多,职责最大,却也是最没权威的一个。
一个判官的尸体,被钉在了岩壁上。
在其身边,还有二十多名身穿着官袍的巡检以及上百捕头鬼差的遗体,像是做成标本一样,钉在这里,整整齐齐。
这一支人马,应该是叛逃者出事儿后,阴司派出来的,崔友贵估摸着自己养伤耽搁的那点时间,算了算,这帮人来这里应该就比这里快一点点,结果已经全军覆没。
崔友贵倒是没有去害怕什么,只是很好奇,这次作乱的长右部分本源已经被叛逃者带出去了,那么,在这里继续杀戮阴司官差的,又是哪位?
这极西封印之地,越来越不像是一个监狱了,倒像是一个娱乐广场,谁都可以进进出出甚至跳一段广场舞。
没往回走,崔友贵继续往里,在里头很近的一个浅滩位置,又摆放着上百具尸体,这其中也有一位老张头认识的判官。
这位判官姓陈,性格刚烈,曾不止一次地在公开场合批判十殿阎罗的尸位素餐,批判地藏王菩萨败坏阴司根基,喊着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
然后他被踢皮球似的,踢到了这里,算是出事儿前这极西之地阴司看守的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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