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放态度如此坚决,非要去找杜仲,耿直也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了下来。
临出发之前,耿直特意强调要礼貌,千万不要惹怒了杜仲,否则恐怕真会被用扫帚赶出来。
苏放自然满口答应,还特意带了两粒自己配置的十全大补丸。
而就在苏放二人前往杜仲家时,谢顶山也被架到了手术台上,准备割以永治。
严宽哀求苏放,苏放却没同意,心里对苏放也产生了芥蒂。
但他知道苏放的恐怖,根本就没有报复的想法。
现在谢顶山只剩下一口气了,严宽只是谢顶山的表哥,不能替他做决定,想了想还是给谢顶山的爷爷打了个电话。
说起来,谢家虽然不算大家族,但因为严宽的崛起,谢家也跟着沾了光,倒也混得不错。
整个谢家的资产加起来的话,怎么着也有上亿了。
所以,谢老爷子也挺自满,感觉谢家在自己的带领下走到今天全是自己的功劳。
唯一遗憾的是,谢顶山虽然已经四十多了,却依旧没有孩子,这让谢老爷子非常焦急。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赶紧让谢顶山给自己生个儿子,好抱重孙子。
正因如此,作为谢家的独苗,谢顶山也颇受谢老爷子喜欢。
接到严宽的电话时,谢老爷子正在欣赏一幅字画。
自从谢家有钱后,谢老爷子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可也喜欢上了字画,美其名曰陶冶情操。
说白了,就是装文化人。
当然,他啥也看不懂,但听到别人奉承自己,谢老爷子的虚荣心总是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严宽啊,有什么事吗?”见是严宽的电话,谢老爷子慢悠悠问道。
“姥爷,出事了,这件事您得快点儿做决定啊!”严宽不敢怠慢,快速将事情的经过大体一说。
“什么?”谢老爷子闻言也顾不得欣赏画了,对着电话吼道:“不行,不能割,坚决不能割,你等着,我马上过来,无论如何,也不能割。”
匆匆挂了电话,谢老爷子让人开着车,直奔医院。
来到医馆的时候,谢顶山已经吸上氧气了。
没办法,这中间一耽搁,他又找棍状物体发泄了一顿。
结果不言而明。
如果没有氧气,恐怕已经死了。
“是谁,小山明明很健康的,怎么会这样!”看到谢顶山的样子,谢老爷子暴怒不已。
严宽道:“姥爷,现在不是纠结表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啊,如果不割的话,他恐怕真活不了了啊。姥爷,谢家全是您说了算,您快拿着主意吧。”
“拿什么主意,我们谢家就小山一根独苗,如果真割了,那我们谢家岂不是绝后了!”谢老爷子一口回绝:“严宽,你虽然是严家人,但你妈是我闺女,你也流淌着我们谢家的血,这件事你不能不管。你现在是办公室主任,认识的人肯定很多,你赶紧想想办法,去请名医给小山治病啊。”
严宽苦笑道:“姥爷,我什么办法都尝试过了,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告诉您的啊。”
“废物!废物!我看你是故意不给小山治病,等着我们谢家绝后,你好侵吞我们谢家的财产!”谢老爷子一巴掌抽在了严宽的脸上,抽得严宽满脸蒙逼。
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你打我干什么?
而且,你们谢家的资产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什么时候表现得那么有野心了?
准备把办公室主任干到死的严宽自然无法理解谢老爷子的想法。
或许,在谢老爷子的眼中,别人都觊觎他的财产。
但严宽也明白,这种时候想要找苏放显然不太现实了。
人家根本就不救。
除了割一条路,仿佛真没有其它路可以走了。
“对了,中医你找过吗?”谢老爷子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道:“我们谢家以前没有发迹的时候,你妈有一次病重,找什么人都看不好,可找了一个土郎中,那个郎中只是给你妈服了一味药,你妈竟然就好了。”
“真的吗?”严宽大喜:“姥爷,那对方是谁,在哪里?如果是真的话,咱们赶紧把人请来,说不定表弟还有救呢。”
“好像是在天州郊区的杜家村,对对对,是杜家村,你赶紧,不,你的面子明显不够,我现在就带人去请,你一定要让小山撑住,千万不能割,记住了啊!”谢老爷子吩咐完后,风风火火带着人直奔杜家村,还叫上了自己的儿子谢必问,同时让谢必问带上几个人。
谢老爷子的想法很简单,就算是绑也得把人绑去。
谢老爷子别看九十多岁了,却精气神十足,而他的儿子谢必问六十多岁了,反倒整天萎靡不振。
无他,谢必问因为家里有钱,自从死了老婆后就找了一个小自己三十多岁的女人。
谢必问找的那个老婆比谢顶山还要年轻,如果有精神反而怪了。
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
谢顶山天天在外面坑蒙拐骗女孩,恐怕也是遗传了谢必问。
听说自己的儿子出了事,谢必问也焦急万分。
但在谢家,他根本就没有发言权,尤其是娶了小老婆后,家里的大权都被老婆掌管着,平常连出去喝花酒的钱都没有。
说来也是奇怪,谢必问的小老婆虽然很小,可跟了他十几年了也没有子嗣,搞得现在谢家最小的后辈只是谢顶山,还四十多岁了。
得到消息后,谢必问也赶紧从自己老婆的身上爬了起来,快速穿起了衣服。
“你说什么?小山病重?”马蓉听到谢必问一说,也满脸焦急:“究竟怎么回事啊?”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老爷子让我赶紧带人去杜家村,行了,我不说了,先走了。”穿好衣服,谢必问就欲往外走。
马蓉也赶紧穿好衣服:“你别着急,我跟你一起去。”
谢必问也没多想,见马蓉非要跟着,便点了点头,又叫上了两个人一起,直奔杜家村。
中途的时候,谢必问跟谢老爷子汇合。
谢老爷子也将谢顶山的情况大体说了一遍。
结果,马蓉听完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不能割,当然不能割了。”
“我当然知道不能割,还用你说!”对自己这个儿媳妇,谢老爷子是打心眼里讨厌。
虽然马蓉长得漂亮,但没给谢家传下香火,还天天拦着谢必问出去找女人。
所以,他对马蓉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马蓉自然也知道老爷子的想法,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激烈,赶紧低下头不吭声。
但越是着急,越有事发生。
眼见快到杜家村了,车子不知为何突然间停了下来。
谢老爷子朝着外面看了一眼,见已到了乡村的土路上了,便问道:“怎么回事?”
司机道:“前面有辆车好像抛锚了。”
“什么,抛锚?”谢老爷子大急,对司机吩咐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绕路啊。”
司机解释道:“前往杜家村只有这一条路啊。”
“废物,我要你干什么,天天雇你给我开车,连这点儿事都办不好。”谢老爷子咒骂道:“那你不会去告诉前面的人,先给我们让个路,告诉他,我是谢洪海,谢家的谢洪海,听明白了吗?”
司机也知道谢老爷子平常很嘚瑟,没办法,只得下车照做。
前面抛锚的车子正是苏放的。
他也没料到杜家村这么难走,路上不知被什么东西扎了,轮胎直接没气了。
苏放正准备把车子的备胎换上,却见一人走了过来,让自己先让让路。
“你没看我们车子轮胎扎了啊。”耿直道。
司机开口道:“那你们到一边换啊,正好挡在路中间,我可告诉你,后面车里坐的可是谢老爷子。”
“坐谁也没用,十几分钟我们就把轮胎换好了。”苏放也回道。
“我奉劝你一句,立刻,马上,给我让路!”司机正准备开口,谢必问也跑了过来,使劲踹了苏放的牧马人一脚:“快点,一分钟之内给我让开,否则的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苏放没想到来人脾气这么大,竟然还敢威胁自己,不由乐了,将手里换轮胎的工具扔下,笑嘻嘻道:“哟呵,怎么着,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的啊。”
如果他们好好跟自己说话,苏放或许勉为其难将车子往旁边挪挪。
可对方开口就对着自己叫嚣。
苏放可不会惯着他们。
“小子,你是不是找死?”谢必问见苏放不但不挪车,竟然还放下了手里的工具,顿时气得面红耳赤,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小子,我是谢家人,谢洪海是我爸,我们谢家资产上亿,你以为自己开着个破牧马人就可以嘚瑟了吗?信不信我把你的车子给砸烂了。”
说着,谢必问还拿起一个石头,作势就欲砸牧马人的车窗。
苏放将脸一沉,抱起手臂道:“成,你今天动我的车子一下看看。”
“靠,你以为我吓唬你啊!”谢必问举起手里的石头,直接砸在了牧马人的后窗上,把车窗砸出了一个大洞。
耿直也没想到对方这么虎,真会砸窗啊。
“熊玩意,你真砸啊!”耿直虽然平常憨厚,但长得倒是有膀子力气,见谢必问这么嚣张,上前揪住对方的衣领就要打。
谢必问身体很虚,哪里是耿直的对手,一下子就怂了,冲着司机叫嚷道:“你没看他要打我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帮忙。”
司机本就是谢家雇的,见自己的主子受欺负,也准备上前动手。
苏放没客气,一脚将司机踹到一边,把耿直拉开,然后把谢必问踹倒在地,居高临下踩着他的胸口:“行,算你有种,竟然敢砸我的车,后面那辆车是你的吧?呵呵,耿直,你去把后面那辆车给我砸了。”
耿直一愣,没想到苏放这么霸气。
但他没干过这种事,也不知道苏放有几斤几两,不禁有些迟疑。
苏放见此摇了摇头,正准备自己动手,车上又陆续下来好几个人。
谢老爷子,马蓉,还有一个壮汉。
他们见谢必问被踹倒,纷纷下了车。
“你干什么!竟然敢打我们谢家人!”
“不知死活的东西,赶紧把我老公放开!”
“你们都是死人吗?没看到必问被人打了,赶紧动手啊!”
谢老爷子跟马蓉纷纷叫嚣了起来。
司机刚刚爬起来,被苏放踹了一脚心生怨气,又有心在谢老爷子面前表现一下,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绕到苏放的身后朝着苏放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苏先生,小心呐!”耿直看到了那个司机,吓得尖叫了起来。
这一石头砸下去,不死也得脑震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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