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南，你给我找的这活可真好，谢了哦。”插花啊，真是很费时间的呢，不过她现在就急需要一些事来打发时间，又可以不用去面对外面的人。
江司南就笑，轻声地说：“别转头看，在你右手边有人在看着你。”
“他来了？”刚才她也听到了外面的声响。
“是。”江司南问：“要不要我陪你演场戏。”
“求之不得。”
他笑，忽然伸出手去揉乱她的头，宠溺地看着她说：“好好用心学，插花可是一门高雅的艺术？”
“可是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看的啊。”她捧起花盆：“狗尾巴草也很有意境啊？江司南，你敢说这个不好看吗？”
“不敢，好看好看呢，来，我给你拍照留念。”
她很配合地比着手势甜笑着，他端起她喝了一半的茶一饮而尽，彼此就像是很甜蜜的情侣一样。
“喂，我的茶。”
“你的就是我的。”
“那把你的钱给我啊。”她伸手。
他还真掏出一个钱包给她：“给你，随便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去。”
程雾不忍心程墨再看下去，强拖着他走。
那眼里的哀伤和痛，看得她都于心不忍，她知道他有多喜欢凌雪，喜欢到可以不顾一切，喜欢到可以为她去死，甚至为她做种种离经叛道的事。
可是凌雪怎么给了墨一点希望，又这样打墨一巴掌呢。
拖着进了客房，她难受地说：“墨，你睡一会，睡一会。”
程墨也不说话，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
程雾有些恼气地下了楼，直接就到了后花园去。
“咦，程雾姐，你来了。”凌雪笑：“快去前面那里喝茶啊，我正在学插花呢，江司南老是嘲笑我插不好的，我一会非得好好插一盆好看的给他瞧瞧。”
“善善，我有话跟你说。”
“哦，好啊，那你说吧，没事的，江司南不是外人。”
这一句话，让程雾真的是很反感。
她很固执地说：“江总，能请你回避一下吗？”
“需要吗？”江司南问凌雪。
凌雪耸耸肩一笑：“好吧，那你就回避一下。”
“行，我给你们去拿蛋糕吃，一会得小心一点，这个剪刀锋利，千万别伤到手了，还有这些花刺你都不许动，等我回来再一个个拔了它们。”
“知道的啦。”她撒娇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江司南其实不是一个肉麻的人，能说出这些话，都是想要配合她。
等到他一走，程雾就迫不及待地说：“小雪，你怎么可以和他在一起？”
“程雾姐，江司南不好吗？我妈妈可想我们在一起呢，她说江司南是她养大的，品性很好，又是知根知底的人，我跟他在一起的话，他是不会欺负我的，我也不会在婆家受一点点的委屈。”
程雾皱着眉头：“小雪，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没有主见了？”
凌雪就好笑：“程雾姐，你激动什么啊，这需要什么主见吗？难道江司南他不好吗？他可以给我挡风遮雨，天塌下来，他也可以给我撑着，他的优秀是有目共睹的，凤择良木而栖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程雾听得心里恼火：“那墨呢，墨算什么，阿雪，你不要告诉我头几天传出来的八卦是假的，你不是有意要放下成见，再和墨一块吗？你知不知道他有多高兴，那天晚上兴奋得一晚上都睡不着。”
凌雪不太高兴地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程雾姐，我想我也不需要去知道这些，你跟在跑来跟我说这些，也不太合适。”
“那你为什么要给他希望，又这样打他一巴掌，小雪，你是不是反对他和江念伊的相亲，你直接跟他说或者跟我说也行啊，他对江念伊是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的。”
“程雾姐，你不要误会了，他跟谁在一起我都没有任何意见，前段时间传出去的八卦吧，呵呵，我也错了，是我故意刺激江司南的，如果你们误会了什么，那我跟你道歉啊。”
程雾给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好一会深吸了一口气，有点咬牙切齿地说：“你真行啊，我真没有想到你也会是一个这么心狠的人，好，真的是极好。”
“对不起啊。”凌雪说。
虽然她知道她这么说以后是真的朋友都没得做了，但是这样子，才会让彼此的生活回归正轨，程墨该娶谁娶谁吧，各自不留余地那样很好，就真的一点别的念想都没有了。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程雾说：“你没错，错的只是我们而已，打忧了。”
她气得转头就走，在廊上遇上了江司南，她也没想打招呼。
可是江司南却叫住了她：“程小姐，请留步？”
她挑眉，冷声地问：“江先生，有什么指教吗？”
“指教谈不上，但是还是劝告程小姐，你也别太高看你了，当初是你让人通知我，让我去XX山庄偷走林善善的，这事想必你家人也不知吧。”
程雾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更复杂更难看了。
“我们家善善好说话，但是你得记住了，我们家善善不是任人欺负的。”
江司南拿着蛋糕去给凌雪：“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休息一会。”
凌雪挤出笑：“不用了。”
“看她很生气的样子，可能以后你就少一个朋友了。”
“嗯，是啊，原本朋友就少的我，以后就更是孤单了。”她也知道打击程墨后的结果会是怎样，虽然是她意料中的事，但还是蛮失落的。
“别剪花了。”他拉起她：“反正现在你也没心思，不如我们去孤儿院吧，厨房做了很多蛋糕，打包过去给他们吃。”
“现在走，妈妈真会骂死我们的。”
“天塌下来不还有我嘛。”
行吧，她也不知道这样的午餐会吃得多如嚼蜡，她做不到和程夫人那样，暗里找她谈话，但是明里又可以还捧着她，奈着她。
她还是个道行浅的人，心情不好，真的需要一些时间来好好地修复，掩饰。
悄悄地跟江司南从后门走了，上车的时候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在二楼的客房里，帘子大开着，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凌雪也看到了，但是还是弯下腰钻进车里，跟江司南一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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