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阿飞跳海了!”
一听到保镖那紧张的声音,萧季然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紧,眼底似乎有异样的寒光射出。
顿时,气压骤然下降,小小的卧室内宛若寒冰地狱,冷的骇人。
“生要见人,活要见尸!”他沉着那张万年寒冰脸,阴冷的声音里夹杂着铺天盖地般的怒意。
沈妈,一定是沈妈!
否则为什么在阿飞和沈妈刚见过面之后,他就会突然跳海呢?
阿飞自幼生活在东南亚的小岛上,从小便和水打交道,水性自然不必多说。
不过他现在身上有伤,在无人接应的情况下,想要横渡大海去北城几乎是不可能的。
萧季然敢断定,阿飞一定会回来的!
“什么事?”看着他那张冰冷的脸庞,夏若若不由的心中一紧,连忙问。
萧季然皱了下眉头,淡淡地说:“没什么,阿飞跳海逃跑了。”
他不想让她担心,可又不想骗她。
更何况,这事恐怕也瞒不了多久的。
一听这话,若凡吓的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小嘴也张的仿佛能直接塞进去一个拳头。
“你说什么,那大坏蛋逃跑了?”他小脸一白,有些紧张地拽住了夏若若的衣襟,“那他会不会回来啊?”
夏若若听了,心脏也不由的悬到了嗓子眼儿。
阿飞的凉薄残酷她可是见过的,他连阿丽腹中的孩子都能做到不闻不问,谁还能指望他回来会金盆洗手呢?
这次回来,他的双手上如果不沾满了鲜血,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此时,萧季然脸阴的几乎能拧得出水来。
直升机被他派出去送阿丽去非洲了,唯一的游艇也在搜索阿飞。
现在即便想送他们母子回北城,貌似也不能马上离开了。
“没事。”他想了想说,“一会儿我打电话给刘秘书,让他派人来接你们。在刘秘书来之前,你们无论如何不能踏出别墅半步。”
如果阿飞回来了,那肯定是个大麻烦。
他对岛上地形极为熟悉,就连所有的摄像头位置也都一清二楚。
如果他有心回来做点什么的话,貌似也不是什么难事。
此时萧季然能做的也唯有等,等刘秘书将夏若若母子接走之后,他就可以和阿飞放手一搏了。
到时候鹿死谁手,那全凭双方的本事了。
夏若若听了,微微点头。
虽然她很是担心,可却什么也帮不上他。
此时她能做的,也唯有不给他添乱了。
见妈咪点头,若凡也只能跟着同意。
虽然他也好想和爹地一起并肩战斗,不过既然妈咪要离开,那他也只能跟着了。
萧季然摸了一下若凡的头,叮嘱道:“你在这陪着妈咪,哪里都不要去,我先出去布置一下。”
他必须去马上布置一下,免得给阿飞任何可乘之机。
在刘秘书来之前,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无论如何也得确保他们母子的安全。
“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妈咪的!”若凡用力地点点头,挺着那小小的胸脯,仿佛刚才那个害怕的宝宝并不是自己一般。
顾叔叔说过的,他已经是男子汉了,他有责任来保护妈咪的!
萧季然点点头,在夏若若担心的目光中,这才转身向门外走去。
他刚出门,便看到张轩和一众黑衣保镖正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
萧季然阴沉着脸,深邃如潭的眸子里掠过一抹浓浓的杀意。
他那阴冷的目光从为首的一个保镖脸上掠过,冷冷地说:“别墅里的安保措施,你去安排一下,无论如何不能把阿飞给放进来!”
一听这话,保镖立刻点头,迅速带着几个人离去。
张轩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先生,那沈妈那里……”
傻子都知道,阿飞逃跑一定和沈妈有关。
只不过他们并不明白,沈妈为什么一定要帮他?
别说什么感情,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沈妈会对这个远房侄子有太深的感情,还值得她为他如此犯险。
“去审审她!”萧季然沉着那张万年寒冰脸,沙哑的声音冷的没有一丝丝温度。
昏黄的灯光下,沈妈那张肥圆的脸庞越发显得憔悴不堪了。
虽然服了药,可毕竟年纪大了,她的病情一直反复,高烧更是不退。
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般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浑浊的眸子里没有一丝丝神采。
“吱呀”一声,笨重的铁门重重地被打开了。
紧接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在这阴暗潮湿的空间里响起,听起来分外的阴森空灵。
沈妈那浑浊的眸子微微转动了几下,又迅速恢复了平静。
很快,萧季然那张冷酷的脸庞便浮现在她的面前。
一看到他,沈妈那干涸的唇畔泛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你终于来看我了。”她一脸疲惫地笑了笑,声音低的宛若从地缝里飘出来的一般,“我知道的,你一定会来的。”
萧季然阴冷的目光久久地落在她那张憔悴的脸庞上,仿佛恨不能将它给硬生生戳出两处血窟窿。
他并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冷冷地问:“你为什么要放走阿飞?”
听了这话,沈妈突然怪怪地笑了起来。
骇人的黑暗中,她那古怪的笑声听起来极为凄厉,宛若乱葬岗上吃多了的猫头鹰般,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先生,瞧你这话问的!”她冷笑着向他看去,浑浊的眸子里泛起了一抹鲜活的神采,“我都躺在这儿了,哪里还力气去放阿飞呢?我若有那本事,早就先把自己给放了!”
见她死不承认,萧季然瞳孔微微一缩。
既然如此,那么他也不必再客气了。
他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冲张轩使了个眼色。
张轩会意,他一挥手,两个黑衣保镖便走了过来。
那两个黑衣保镖直接将沈妈从冰冷的地面上拖了起来,用一条麻绳将她的双手死死地捆住,随即吊在了半空中。
顿时,沈妈身体的重量全部落在了那双手腕上。
没过一会儿,过惯了养尊处优日子的她便有些承受不住了。
“先生,你这是做什么?”她瞪着那两只浑浊的眸子,一脸愤怒地向萧季然看去,“我可是你的乳母!”
他怎么可以这样呢,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用刑呢?
难道他忘记了,他可是吃自己的奶长大的啊!
没有她的话,他又怎么会有今天?
萧季然并不看她一眼,只是默默地吸着烟,苍白的脸庞在烟雾缭绕中若隐若现,为他凭添了几分阴森诡异。
“什么乳母,充其量不过是个佣人罢了!”张轩冷笑一声,一脸不屑地冷笑道。
弱鸡张助理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老大需要他的时候,他会立刻化身为凶猛残酷的野狼。
他一挥手,那两黑衣保镖便又搬来了几个沙袋,直接往沈妈脚踝上捆去。
沈妈本来就已经苦不堪言了,如今加上这沙袋的重量,她那双手腕几乎都快被硬重生坠断,不由的发出一阵歇斯底里地惨叫声。
听着那凄厉的叫声,萧季然那张冷酷的脸庞上没有一丝丝表情。
他只是默默地吸着烟,任凭张轩他们将一个个沙袋全都捆在了沈妈的脚踝上。
既然沈妈在害他的家人时不曾心慈手软过,那么他现在又何必做圣母呢?
“我说,我全都说!”
终于,沈妈承受不住了。
她痛苦地皱着眉头,豆大的汗珠顺着那肥圆的老脸滚滚滑落,直接将身上那薄薄的衣衫浸透,整个人宛若直接从海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张轩听了,不禁冷冷一笑:“早点说不就得了?又何必承受这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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