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曲目和江月就回到了塞图斯的王宫,果然找遍了真个主殿,也找不见南朵露斯。
“我想,她一定会躲在一个十二分隐秘的地方,这个地方需要阴暗,狭小,隔音,空气不流通,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地下室?”
“监狱。”
“她只要坐在女王的位置上一天,塞图斯的神意就会跟随着她,她身上的恶臭就会比寻常人强烈上许多倍,塞图斯的人民最重视的,就是灵魂的纯净,这已经是他们深入骨髓的信仰。”
“如果是在地下室里,一旦有路过的仆人闻到丝毫气味,都会去地下室一探究竟的找出这个人。”
“只有牢房不会,没有任何人会因为监狱里的恶臭,去寻找是哪一个犯人散发出来的,他们只会认为,这是所有罪犯共同的气味。”
江月认同的秋木的想法,他们披着斗篷来到了王城内的监狱。
“可是这么多犯人呢,我们总不能一个一个的找啊。”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等等,别出声,有人来了。”
秋木拉住江月,两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黑色的祭司斗篷出现在监狱的一脚,秋木连忙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
“她也许是来间南朵露西的。”
监狱里的道路很是复杂,黑祭司走进了一个密道里单独的一间牢房,南朵露斯果然在这里。
灵魂的恶臭似乎不是通过嗅觉传播的,而是靠着灵魂的感知力,秋木此刻就觉得头疼的厉害。
他怼了怼江月“你头疼不疼。”
“我想吐。”
但黑祭司艾尔文显然没有这种症状,他依旧是匍匐在地上,亲吻了南朵露斯的脚面,之后她们两个做的事情,就让秋木和江月不得已不躲了出去。
秋木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走,现在就去找白祭司。”
两个人轻车熟路的躲过看守,隐匿踪迹一路风驰电掣的,来到了白祭司的寝殿,秋木拿着杜尔玫给自己的头发施展魔法,成功的变成了杜尔玫的样子。
江月拉着秋木左看右看“你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你可别看了,我可挺不了多长时间。”
秋木模仿这杜尔玫的姿势,走进了布塞维亚的寝殿,布塞维亚安静的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当他回头看到秋木的时候,一双美目危险的眯了起来。
秋木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和帽子,漏出了杜尔玫的脸。
布塞维亚睁大了眼睛,墨一样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光亮。
“杜尔玫,是你吗?”
但很快他有摇了摇头,眼睛里的精光也随之消失了。
“你是怎么得到她的头发的。”
果然,还是瞒不住,秋木本来也只是带着侥幸的心理试试看,被识破也不奇怪。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杜尔玫没死,头发也是她给我的,你可以悄悄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秋木本想再说些什么取得他的信任,但没想到布塞维亚很果断的点了点头。
是了,塞图斯灵魂最纯净的祭司,被奉为神意的传达者,拥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怎么会毫无察觉,有些事情只要初露端倪,就会立刻被察觉到,不愿意相信只是因为善良,而不是傻。
秋木本想让布塞维亚和自己一起钻进斗篷里,但后者直接施展了隐身魔法。
“走吧。”空气中传来布塞维亚好听的声音。
秋木丝毫不担心布塞维亚会跟不上,一路风驰电掣的来到了南朵露斯所在的监狱。
布塞维亚在门口停了好一会儿,才缓慢的推开了牢门。
刚刚结束的南朵露斯盖着被子,一脸惊恐的看着站在门楼的白衣祭司,她努力的想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好像这样就能掩饰自己身上的味道。
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黑祭司艾尔文穿好衣服后站在了南朵露斯的床前,他整个人的肩膀线条紧绷着,是一种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姿态。
然而布塞维亚只是用冰杖在地上轻点了一下,然后说“南朵露斯,为什么要躲起来呢。”
以布塞维亚为中心,整个房间的地上开满了白色的月季花,浓郁的花香在屋中弥漫,冲淡了灵魂的恶臭。
“还记得你在八岁的时候,我送过你这样的月季,我还说你,就像是这花儿一样美好。”
南朵露斯双眼猩红,一阵阵的花香在提醒着她这不是梦。
但她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布塞维亚的话不是说给她的,他是在自己回忆,当他要某件事物消散之前,他都会慈悲的叙述过往。
艾尔文并没有等他说完,黑色的咒痕爬满了墙壁,黑白两根魔杖触碰在一起,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无数次的生死一线。
“艾尔文,停手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黑祭司没有说话,身上一道一道的伤,他就像是没有直觉一样,最后还是南朵露斯说了一句他才停手。
“你已经决定好了吗?”南朵露斯问。
“这不是我的决定,是光明之神的旨意”
“动手之前我还有一句话想让你转告杜尔玫。”
屋子内蓝色的光芒大盛,片刻之后光芒消散,就只剩下了满地额白色月季花。
秋木在年轻祭司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只是问了句杜尔玫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快了吧,我去外面找找她。”
“嗯,她的话,就由你帮忙转告一下吧。”
秋木再次来到梨园的时候,那里已经毁了,没有了三十里梨花,也没有了林海的屋子,杜尔玫站在空地上等着秋木。
“火拿到了吗?”
“拿到了。”
杜尔玫把白色的火焰交到了秋木的手里。
“我已经感觉到她的消失了。”杜尔玫的声音带着沙哑。
“她在消散之前让我带给你一句话。”
杜尔玫抬头看着秋木。
“她说她妈妈是真的喜欢你的父亲,那从来就不是一场阴谋。”
杜尔玫有一阵的恍惚,秋木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你受伤了,我帮你疗完伤再回去吧。”
杜尔玫的伤要比秋木想象的还要重,只是她穿着血红色衣服,看起来不那么明显罢了。
“这林海还真的有几分本事,他现在在哪儿你知道吗?”
“我没抓到他,叫他跑了。”
“没事儿,事情结束后我自己去找他。”
秋木回到酒店的时候,顾衣正在沙发上啃苹果,但她脖子上的黑色咒痕已经不见了。
“黑祭司已经死了。”顾衣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那你就用不上天火咯。”
秋木在酒店里炼化了天火,顾衣江月为他护法,天火的炼化过程十分困难,秋木差点走火入魔,幸亏江月及时发现。终于在第三天的一个夜里,秋木完成了对天火的炼化。
“那么下一步就是去找林海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他会以为是塞图斯的人拿走了天火,暂时不会找到我们头上。”
“所以我们只要打听,有什么组织在寻找塞图斯,就能知道青龙会。”
“可是他怎么可能会为我们炼丹。”
秋木表情不善的说道:“先找到他,总有办法对付他。”
顾衣的身体已经恢复,塞图斯也放了他的父亲,但顾衣并没有回苏洲的打算。
“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做,你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报答呢,而且你们这么笨,我觉得我有必要保护你们。”
秋木和顾衣并肩作战了这么久,也有些舍不得她离开。
“先找个酒店好好休息吧,林海跑不掉的,早晚都能抓到他,最近大家都太累了,应该好好的放松一下。”
秋木带着江月和顾衣,到了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个顶层的总统套间,心情很好的给古婉儿打了个视频电话,还要叫上徐星辰一起来玩儿。
顾衣做在旁边一直都没有吭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秋叶,你不要让我叫她姐夫,我才不叫。”秋木因为得到了天火的缘故,心情格外的好。
“你是他姐夫?”顾衣一直以为,江月和秋木只是好朋友的关系。
“我们俩其实一直都是好朋友,就是我和他姐姐......”一提到秋叶江月就红了脸。
顾衣看他的样子打趣到:“那她一定很漂亮。”
“是,非常非常分漂亮......”
顾衣看着江月害羞的样子就不再继续逗他了。
“秋木呢,他也结婚了吗?”
“嗯嗯,结婚了,这小子有福气,取的是帝都古家的大小姐。”
“哦哦”顾衣笑了一下说:“你们结婚还都挺早的,我以为你们这些年轻人这个时候都会打拼事业,不过看你们俩平时的花销,家里应该也不需要你们打拼什么。”
江月深以为然:“家里都有老徐呢,他是个天才,不需要我们管什么。”
“老徐?你们的管家?”
秋木这时候也打完了电话,正好听到了这一句。
“也算吧,就差不多算是管家,等我们找到林海,拿了灵药,带你见见他们就知道啦。”
顾衣听秋木说要带自己回去,心中欢喜,晚饭都多吃了不少。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找林海。”
“不着急,先在这玩儿两天自然会听到他的消息,我们不如花时间想想,怎么威胁恐吓他帮我们炼药。”
“这还不简单,找到,抓过来,不配合就……”说完,顾衣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另外还带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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