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景点花不了太多时间,谢海洋就提前联系了同是N县老乡、去年刚到S城发展的老同学,约着结束之后三个人来个小型校友聚餐。
老同学比谢海洋要大一级,之前年少无知反倒当过这位校霸的“小弟”。由于工作忙,即使在同一城市也一直没能跟陶沐见到面,现下得知当初的老大来了,正好明天又是周末,当即答应怎么着都要来吃饭。
约的是七点半,谁知老同学又临时被留下来加班,晚上九点多了终于背着电脑包出现。他们想着这个时间吃些小炒菜没多大意思,干脆找了个有涮肉和烤肉的大排档。
起初吃吃喝喝聊得都挺好,中途陶沐想起要送给老同学几张最近直播间送的茶饮店的优惠券,就打开自己的背包翻找。优惠券夹在最底下的钱包里,拿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跟着掉出来了一个东西。
坐在对面的同学没看见,顾着看券的陶沐也没看见,坐在陶沐旁边的谢海洋看见了。
一片包装完好的安全〔〕套。
第一秒,谢海洋怀疑眼睛。
第二秒,他迅速捡了起来。
陶沐没谢海洋反应快,等人家攥在手里才发现那是什么东西,他有点儿不好意思就要接过来,但谢海洋直接放进了上衣口袋里。
“啊…这是我的。”不过眼前这位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间可以多多分享,陶沐说,“没关系,如果你想要给你吧,就是不知道尺寸你合适不合适。”
谢海洋:?
谢海洋无语得像只上头的哈士奇,睁大眼睛拧眉就问:“谁说我想要了!还有,他谭邹阅能合适我怎么就会不合适,瞧不起谁呢。”说是这么说,揣着兜的手倒是没松开,一点儿没有要物归原主的意思。
老同学看他们俩这样桃眼瞪狗眼的也挺懵,直问发生怎么了。陶沐刚想要开口,谢海洋先往他碗里夹了块牛肉,随便拿话岔过去了。
他们仨太久没见,不知不觉聊到很晚,大排档都要准备打烊了。那位老同学同样是背井离乡独自打拼的人,期间一度两眼泪汪汪,硬是拉着陶沐跟谢海洋诉说工作上的苦,连干了好几瓶酒。要不是有谢海洋陪着他喝,怕是陶沐都要被酿成醉桃。
别看老同学喝得多,操心事儿倒是没忘了说。他自己明年年初要订婚,不停叮嘱对面这俩人别只忙于工作,抽空得去多追寻一下幸福,一口一句再苦再累回家有人陪的感觉特别好。
陶沐很是赞同,“同意!我已经找到啦,我和Tan特别幸福。”然后他拍拍好朋友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海洋,只差你了。你放心,你做事情努力,工作也那么拼,一定会跟我一样遇到一个大好人,甚至更好!”虽然在他心里比Tan好的人很难找了。
是来自陶沐的诚心祝福,谢海洋心里头却不是个滋味。要细说吧,说不出个所以然,反正祝福里的字句化作湿润的棉花团堵在了他的胸口。他本体若真是只哈士奇的话,此时怕是再灵动的耳朵也会垂耷下来。
沉默片刻,谢海洋把陶沐面前的啤酒夺过来吞下,别扭地说:“好了,你是不是也喝多了,你们都少喝点儿吧。”
谢海洋叫了辆车把老同学送走,街上的人不多,他把刚才捡的拿出来,打算问一问陶沐。
陶沐见状便要拿,他立刻伸高了手不给。
陶沐不懂,谢海洋明明没有对象,用不着这东西,为什么执着地要?想了想,他猜海洋应该是有收集癖吧。有的人喜欢收集杯子,有的人喜欢收集冰箱贴,那为什么不能有人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安全〔〕套呢,或许这就是谢海洋不为人知的小癖好。
如果真是这样,博览群片的陶沐会表示非常理解。
“看来你是真的喜欢。”陶沐没再抢,大方地告诉谢海洋有关这款的信息,“这个不贵,物美价廉,打开后还有一股淡淡的水果味道。隔着袋子可能闻不到,你有机会用的时候可以悄悄闻一下。咱们俩的口味很一样,你应该会喜欢。”
“……”谢海洋被他的歪曲理解气得脸红,“陶沐,你怎么都不害臊啊!”
陶沐被这么一凶,心里也舒服不到哪去,哑声问:“你、你干嘛这么说我,是因为我有这个套吗?可是我放在书包很里面的夹层,是它不小心掉出来才被你看见的。我们都是大人,做那个事情的时候要戴才能保证干净和安全啊……”
他委委屈屈地一通解释,末了似乎明白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谢海洋:“这些知识你难道不知道吗?”
“海洋,你不会是都没有看过那种视频吧。”
陶沐喝了些啤酒,脸颊红扑扑两坨晕染开来,看上去可怜兮兮,眼睛在路灯的映照下也配合着透出若隐若现的水亮。
或许是路灯也对他偏心,谢海洋觉得这会儿路边的光都照到他一个人身上了,把这兄弟照得比任何时候都好看。
更好看了。
谢海洋滞了滞,察觉到自己刚才的态度不好,音量立马降了下来,瞥开视线身体极不自然,“说什么呢,我当然看过。不是,我要跟你讲的是这些吗,我想说的是你竟然真的跟…跟谭邹阅……”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对陶沐能说出口的话好像到此为止,剩余的不理解和不接受的必须由他自己消化。
到此为止,妈的,不然能怎么样呢,问陶沐为什么要随身带着那个,说你竟然真的跟谭邹阅做了?!
是,做从来不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尤其是发生在俩年轻小情侣之间。谢海洋并非什么纯情古板人士,但主角之一是陶沐——他的好朋友、好兄弟陶沐,另一位还是个交友软件认识的男性,这事儿、这场景、这想象放在陶沐身上,谢海洋接受无能。
看着长大的又美又可爱的干净桃子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摘了,还用最世俗的方式“玷污”,一口一口连汁带肉地吃进肚子里,心碎大狗不得不嗷呜上好几天。
想象愈发糟糕,甚至有要变颜色的迹象。
谢海洋讨厌这样不直率的自己,他朝旁边骂了句脏话,清清喉咙对陶沐说:“总之,小陶,我跟你喜欢的已经不一样了。”
不一样。
你喜欢男人,我可绝对不喜欢。
陶沐一脸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他低声说:“好吧,你觉得不一样也没关系,我们还是好朋友就行。下次我会把它装好,不让它掉出来让别人看到,别生气了。”
谢海洋无语,他就烦陶沐这样温和的态度。他更烦自己,对此永远无能为力。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对这样的陶沐就没有办法,不仅把人放走了,之后还主动护起来。现如今依旧没办法,见他这么乖忍不住服软,一点儿没了牛逼哈士奇的风范。
谢海洋深吸一口气,对好友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火。”说完又感觉挺没面儿的,于是转而指责起“罪魁祸首”来:“谭邹阅,真有他的,占你便宜还得你来准备这些。”
见好朋友没再生气,陶沐刚才的不开心跟没发生过一样都消散了,还傻笑着替谭邹阅澄清:“不是不是,你误会Tan了。其实平时是他买,只有这次这个是我买的,他还不知道。因为我发现有时候会不方便,尤其Tan比较容易冲动,有时候在外面,例如在车里……”
“啊——!”
谢海洋有预感自己又要聋了,赶紧大叫一声,大步走向街角。
他走得飞快,把充满着陶沐对谭邹阅贴心爱意的套一把丢进了垃圾桶里。
陶沐跟上来,直问:“为什么要扔?你不喜欢收着可以还给我,好浪费,一个要几块钱呢。”
谢海洋小心机达成,狗爪一挥,“多少钱回头我给你,就要让他谭邹阅突然想用的时候没得用。小陶,以后别替他准备,我这也算是帮你。”
不理解,陶沐很不理解。“海洋,你不是帮我,你不知道,Tan的癖好比你更奇怪,他正好不喜欢用……”
谭邹阅最爱的还是那个全都弄进去,弄得满满的,完了再一点一点给陶沐清理干净。过程中手指特别不老实,会故意去戳某个点,好借机开启新的一轮。
陶沐不禁摇摇头,长叹一口气,“海洋,我们俩才是朋友,你怎么还帮助他欺负我呢。”
*xp奇怪的谭邹阅:既然没有带那啥出门,那陶陶夹着好不好,不许弄出来,回家我再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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