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蓝:“詹老先生!”
刺激之下,老詹直接晕了过去。
还好姜蓝随时带着针灸包。
姜蓝一边为老詹做针灸,缓解老詹因为激动造成心脏供血不足的情况,她一边问佣人:“医院那边有没有在电话里说,捅得严不严重?”
佣人见老詹被吓晕,也是被吓得脸色苍白,听到姜蓝询问,这才支支吾吾,哆嗦着说:“说了……先生现在脾脏破裂,正在做手术抢救中。”
姜蓝紧皱着眉:“脾脏破裂……”
脾脏乃是一个人精气神的来源之一,如果脾脏破裂,这后半辈子算是毁了。
姜蓝呼吸一滞,陈进康与贺云也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经过姜蓝的一番针灸,老詹从晕厥中缓缓苏醒过来。
老詹紧握住姜蓝的手:“我……我儿子现在怎么样?”
姜蓝:“詹老先生,你别太激动。否则对你的身体会造成很大损伤。”
老詹:“我要去医院见我儿子,你们带我去!”
现在詹亮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在老詹的请求之下,老詹坐上陈进康的桑塔纳,由贺云开车,一行人去到詹亮开的私立医院。
老詹见到医院护士长连忙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我儿子现在情况怎么样?”
老詹:“丽红呢?她人在哪里?”
护士长颇有经验地将她事先准备好的温蜂蜜水递给老詹。
护士长:“詹老先生,你先喝杯水。我再告诉你。”
老詹紧皱着眉:“你这是!”
老詹知道如果他不喝水的话,护士长不可能会告诉他詹亮现在情况。
老詹从护士长手中接过蜂蜜水,三两口一饮而尽。
老詹:“现在你可以说了。”
护士长神情凝重,欲言又止:“詹老先生,陈财务已经被警察带走。至于院长……因为脾脏破裂,现在正在抢救。”
老詹脸色再次发白,他身形一颤,还好被陈进康与贺云一把扶住,并没有摔倒。
老詹:“你……你说我儿子脾脏破裂正在抢救?”
护士长:“詹老先生,现在主刀的是黄医生,詹院长吉人自有,不会有事的。”
已经是到吃晚饭时间,姜蓝一行人陪着老詹守护在急诊室门口。
贺云担心姜蓝饿着。
贺云:“陈老板,要不我先陪老詹在这急诊室守着,你和姜医生去吃东西。”
陈进康听到贺云的提议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差不多到了吃饭的时间。
陈进康:“我和姜蓝一起去,这不好。你们两小情侣去,待会直接带饭回来给我和老詹就行。”
知道老詹现在压根没心思吃饭。
但好歹也是得吃上两口的。
贺云:“姜医生,我们先走吧。”
姜蓝与贺云来到私立医院门口就一家吃家常菜的川菜馆。
贺云:“姜医生,我们就在这里吃了,打包饭菜给老詹和陈老板带进去。”
姜蓝:“也好。”
吃饭时,姜蓝不由再次庆幸。
姜蓝咬着筷子说:“还好,我不会像陈丽红这样丧失理智。”
刚才姜蓝和贺云从医院里出来时,詹亮私立医院的护士在讨论陈丽红的事。
姜蓝与贺云听到其中一个护士说,陈丽红今天来私立医院一定要开除那小护士,结果那小护士当着陈丽红以及詹亮的面说,她已经和詹亮发生过关系,并且现在还有了詹亮的骨肉。
陈丽红原本拿出手术刀是想刺伤小护士,没想到詹亮会挡在小护士面前。小护士没事,然而詹亮却因此被陈丽红刺破脾脏。
贺云抬手摸着姜蓝柔软的发顶,他的声音温柔得令人联想到初春晨曦下的溪水,潺潺蜿蜒而下。
贺云:“过去的事情,就别想了。不会再发生,不会再遇见。”
贺云的安慰让姜蓝从联想的后怕中回过神来。
姜蓝与贺云吃好晚饭,拎着打包好的饭菜回到医院时,急诊室的门已经打开,手术已经结束。
贺云连忙询问护士长,护士长告诉贺云手术还算成功,詹亮已经转移到了重症病房里。
贺云与姜蓝赶去重症病房。
重症病房不得家属进入,老詹只能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通过玻璃窗户看向躺在里面病床上浑身插着管子的詹亮。
老詹是练武之人,同样知道脾脏这一器官对人会起到极其重要的作用。脾虚则胃虚神虚,没有了脾脏,詹亮就成了半个废人。
姜蓝给坐在老詹身旁的陈进康使了个眼色。
陈进康将位置让给了姜蓝。
姜蓝:“詹老先生,你现在应该往好的方向去想。”
距离姜蓝初见老詹到现在不过是几个小时的时间,然而现在的老詹却在突然之间苍老了十岁的样子。
老詹缓缓转过头眼中泪花打转。
他情绪激动地握住姜蓝的手:“姜医生,你说得没错。我儿子和儿媳的感情早就已经破裂。自从建立了这私立医院之后,我儿子的心就不在我儿媳身上。詹亮有了钱,嫌弃丽红没有以前漂亮好看。我有一次在家里,还听到我儿子给医院里的小护士打电话谈情说爱。我只是一厢情愿不想这家散了。没想到……今天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姜蓝:“好在,詹亮的命保住了。今后只要好好调养,也能与正常人一样生活。”
老詹捶胸顿足:“造孽啊。”
姜蓝用另一只手轻拍老詹布满皱纹的手背:“詹老先生,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接受现在的事实。好好处理,不要让事态变得更严重。”
姜蓝给贺云使了个眼色,贺云打开一次性餐盒,将餐盒递到老詹跟前。
贺云:“詹老先生,你先吃点东西。”
知道老詹会拒绝,在老詹拒绝之前,贺云又说:“詹老先生,现在詹亮躺在重症病房里面,陈丽红又被抓去警察局。现在家里能做主的人就只有你。你不能再倒下,你现在必须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当下强忍着撑起现在破碎的家。”
看到贺云将饭菜递到自己面前,老詹原本是想拒绝的。
但现在听到贺云的话,老詹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利用拒绝。
贺云说得没错。
现在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他必须撑起这个家。
老詹颤抖地接过饭菜,一边缓慢地将饭菜硬塞入口中,一边说:“姜医生,贺云,还有老陈,今天谢谢你们。”
姜蓝:“詹老先生,你严重了。对了,我家里珍藏的医书古籍中有一药方专治脾损之症。等詹亮情况好一些,我把药方拿过来,供詹亮调养身体参考。”
老詹感激得点了点头:“姜医生,我老詹差点小人了。今天你直言不讳说起我儿子与儿媳感情破裂之事, 我原本已经拒绝将那五块武科举的匾额捐赠给你。没想到,你不但陪我在这里守着,还愿意给我药方。”
原来老詹真的差点拒绝捐赠……
姜蓝宽慰老詹说:“老詹,这是换谁都会陪你守在这里的。如果老陈, 或者贺云有这样针对性的药方,他们也会给你的。”
为詹亮操刀做手术的主治医生黄医生说詹亮大概会在明天早上快到中午的时候才会醒来,护士长见老詹年纪大了,又受了不小的刺激,建议老詹先回去休息。
大概八点左右,在众人的劝说下,换陈进康开车送老詹回了家。
离开别墅之前,姜蓝让佣人以桂圆30克,合欢皮10克,柏子仁15克熬煮半小时为桂圆合欢饮。桂圆合欢饮有散郁气安神之效。
老詹不由再次感激:“姜医生,你费心了。”
姜医生:“举手之劳。”
姜蓝坐陈进康的桑塔纳回到渝安堂。
陈进康就在姜蓝与贺云要下车时,陈进康对贺云说:“贺云,我古董店里要给姜医生的茶,今天忘了拿。你现在跟我去拿茶,明天你再带给姜医生。”
贺云立即明白过来陈进康是有话跟他说。
姜蓝:“不用这么麻烦,忘了下次去你那里再拿就是。”
贺云:“没事。我现在去拿,顺带和陈老板聊聊天。”
贺云隐晦的解释也让姜蓝明白过来,陈进康是有话交代贺云。
姜蓝下车之前拍了拍坐在驾驶室陈进康的肩膀。
姜蓝:“老陈,我是家里的独生子女,没有大哥。你就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哥。有什么话,你尽管安排交代给贺云。但你不能欺负他哦。”
原来……
在姜蓝眼中,他只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大哥。
陈进康垂下头,看向自己手中的方向盘,眼底划过一抹比夜色更浓的苦涩。
陈进康:“我知道了。”
姜蓝:“那行,我先回去了。”
姜蓝下车后,陈进康没有直接开车回陈记古董店。
陈进康:“现在匾额博物馆已经收尾,我能成为第一个去参观的客人吗?”
贺云眼底划过诧然:“陈老板,匾额还在仓库,现在匾额博物馆里空无一物。没有值得参观的……”
陈进康打断贺云的话:“我想参观的就是它空无一物的样子,等放满匾额之后,我的注意力就不在这建筑之上了。”
贺云不太明白陈进康话中的意思。
不过也没关系,陈进康想要去参观,贺云欣然点头。
陈进康开车前往匾额博物馆的路上,伴着自车窗吹入的徐徐夜风,将他与姜蓝认识的过程娓娓道来。
陈进康:“这些年来,姜蓝已经嫁人。所以不该有的心思,我就如葬入墓穴中的陪葬品般,藏得很深,不见天日。”
这个时候陈进康会道明他对姜蓝的感情,在贺云预料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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